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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當白家上下知道鳳九……

當白家上下知道鳳九懷孕的事情后都無言,因為他們知道是誰的孩子,而鳳九堅持不會另嫁他人,要好好撫養孩子長大。如若覺得她丟了青丘的臉那她就換一個地方住。眾人不再說什么,鳳九也什么都不想,靜下心來養胎,沒事就看看佛經,也不再問東華帝君的事。時間過的很快,一轉眼就快要到她即將臨盆的日子,她撫摸著隆起的腹部,沉靜如水的鳳九看著手上的戒指思念著:“東華,我們的孩子就要出生了,我不知道你在哪里,我只能等。想去尋你,但是我不能再任性了,為了我們的孩子,我不能去尋你.....”

狐貍洞鳳九的房里傳來了她的慘叫聲,白奕上神、狐帝、白真、折顏、墨淵.....在外面焦急的等著,只聽見里面狐后和白淺再喊:“小九使勁,快.....”而鳳九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讓外面等候的人更是心急如焚。只見鳳九的滿頭大汗,幾縷青絲粘在她絕美的容顏上。“小九,使勁,別睡,快使勁.....”一陣一陣的陣痛讓鳳九又清醒過來,她抓著床邊使著勁......“看見頭了....看見頭了......小九再使勁兒.......”只聽見鳳九大叫一聲后聽見“哇......哇.....哇.....哇”的嬰孩哭啼聲響徹了整個狐貍洞。外面所有人繃緊的弦松了下來。“是個兒子,小九,是個兒子,你看......”狐后將孩子包裹好放在鳳九身旁,鳳九用手虛弱的撐起半邊身體看著抱被里的孩子落下了母親喜悅的淚水。只見孩子的胎發是銀色的,模樣俊俏,又想起孩子的父君東華帝君因她而被拉進這萬丈滾滾紅塵之中,當即就說到:“孩子隨我姓,就叫白滾滾吧.....”說罷摟了摟身邊的滾滾,輕輕的拍了拍他......“小九,你先休息一下,外面站著一大堆長輩等著看這小家伙呢,我抱去給他們看看”白淺柔聲對鳳九說道。“嗯,好的,姑姑抱去吧...”鳳九太累了,說罷閉上了眼睛。

大家看著白淺手里的孩子第一個反映就是,銀色的胎發,俊俏的模樣無不是和東華帝君一個模子,折顏看著問了孩子的名字,白淺說:“小九說了孩子叫白滾滾。”

“白滾滾?這名字有何意義?小九她說了嗎?”折顏問道。

“小九沒說,我也不知道,就由著她吧,是吧?小滾滾?”白淺抱著孩子哄逗了起來。

鳳九身子恢復后終日抱著滾滾跟他說話,母性的光輝灑滿了她全身。待滾滾滿了周歲后,鳳九抱著滾滾來到了折顏的十里桃林。鳳九看了看正在和白真喝酒的折顏,直接問道“折顏,我今日來找你是想問四年前的問題,帝君他在哪里?”

折顏和白真看著鳳九一愣,都折顏沒想到她會直接來問。而白真也疑惑的看著折顏。

鳳九又繼續說道:“折顏,我希望你如實的告訴我,不論他是生是死......我現在有了滾滾,不會做傻事的,你大可放心。”

“小九,你了解帝君多少?”折顏看著鳳九。

“我不了解,我發現我真的從來沒好好了解他,對于他,大多是書上看來的和你們講的。”鳳九老實的回答折顏。

折顏看了看鳳九指了指鳳九手上的戒指:“你可知道此為何物?”

鳳九看了看手上鳳舞九天的戒指搖頭。

“那好,小九也長大了,滾滾也滿周歲了,我便把事情的經過告知你吧,至于你去不去見他,你自己決定。”折顏看著鳳九,看著她懷里正在熟睡的滾滾,緩緩的道:

“你手上這枚戒指,名喚鳳舞九天,乃帝君半心所造。你當年為帝君斷尾,承受了剜心之痛,帝君以心換心,剖了自己的半心,注入他五成法力,用了三個月打造完成。”折顏看了看鳳九顫抖的身子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妙義慧明鏡是帝君所造,為了天下蒼生,他將世間的三毒之息都引致妙義慧明鏡,然后每隔一段時間就要用自己的仙法進行調伏,他每日看佛經并不是看看而已,而是三毒之息需用佛法化解。他愛你之深,心境也不似以前,他入了這萬丈紅塵,妙義慧明鏡也隨著的心境慢慢改變,于是這妙義慧明鏡之中便衍生了妖尊。他為了你得享一生平安,也為了天下蒼生,在與你大婚前先后幾次閉關進行了對妙義慧明鏡的調伏,因為妙義慧明鏡中衍生出了妖尊,有幾次頻臨坍塌,于是他決定以元神斬殺妖尊。無奈你不知他的苦衷,沉浸在自己的情殤中,拒嫁于他,可能他也希望你拒嫁吧,于是在你拒嫁的第二天他便關閉了太晨宮去了昆侖虛,按照我們的約定,將仙身封存于昆侖虛谷底,元神脫離仙身進了上清境的妙義慧明鏡中,與妖尊纏斗了數月。”說著折顏看向白真:“那日你不是問我為什么解封了伏羲琴,后來你又看到夜華現出真身嗎?那天正是東華帝君入妙義慧明鏡之日,我之所以解封伏羲琴,那是因為東華帝君心系天下蒼生,我用伏羲琴調息他的元神,讓他無所懼的進入妙義慧明鏡。”

“后來呢?”鳳九冷靜的問。

“后來東華帝君將自己的元神分裂,一半為仙,凈化了妙義慧明鏡的三毒之息,另一半為魔,與妖尊渺落同歸于盡了。我和墨淵也不知道他是否能回來,但是東華帝君的帝星就在他元神消散時已經墜落。”折顏說完后頗為傷感,如今舊事從提,也掩不住悲傷之情。鳳九默默的留下淚來想著:一切皆因她,為了她,他引發了神魔之戰,因為她,妙義慧明鏡才會因為他的心境變化生出妖尊........為了她,他剖了自己的心......

“小九,帝君的仙身就在昆侖虛谷底,你可帶滾滾去看一看,墨淵會允許的。”

“我會去的,也許我離他遠一些,他的災難才會沒有吧......”鳳九看著懷中的滾滾輕聲哄著。

當鳳九抱著白滾滾來找墨淵的時候墨淵稍顯詫異,后來聽鳳九敘說得知她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便帶著她來到了昆侖虛谷底。鳳九在封印結界外看著躺在里面的東華帝君一身白衣,平靜的象睡著了一樣,再也忍不住抱著滾滾失聲痛哭起來。“東華,一直都是我給你帶來麻煩,帶來傷害,你都自己扛,從不讓我知道,只為了讓我快樂、安心。那我就離你遠一點吧,否則,不知道還會給你帶來什么麻煩。三生石并無你我的姻緣,你為了我已經做的夠多的了,我不能再連累你了.......”鳳九想著,抹干了眼淚,拜別了墨淵上神。抱著滾滾隱蹤落入了凡世間。

鳳九帶著滾滾在凡間已經度過了將近兩百年,滾滾在凡間同兩、三歲的孩子一樣,由于天生銀發,不同于凡人,鳳九只得為滾滾染發,以避世人懷疑。在凡間,鳳九找回了閑靜樸實的生活,將滾滾送到私塾念書后便在山里種菜,尋一些野味到市集上換一些生活必需品。隨著滾滾一日一日的長大,成長的煩惱也來了......

一日滾滾從私塾回來,見到鳳九便問道:“九九,為什么別人都有爹,我卻沒有爹。”

鳳九憐愛的摸了摸滾滾的頭:“滾滾有爹啊~~滾滾的爹是大英雄,你看你脖子上系的香囊。”

滾滾翻出香囊拆開香囊只見里面有一束編好的頭發,銀色的頭發和黑色的頭發交纏在一起,上面系著兩個小銅鈴。鳳九看著一臉疑惑的滾滾道:“這是你爹的頭發和娘的頭發,這小銅鈴就是你爹留給娘的。你看你和你爹的頭發是不是一樣的?”

“哦...那爹呢?怎么滾滾都這么大了確從來沒見過?”

“滾滾的爹是一個了不起的大英雄,他在忙,等滾滾長大了,阿爹就回來了.....”

“我已經快兩百歲了耶.......”

“天上的神仙兩百歲還只是小豆丁呢......”鳳九笑著擰了擰滾滾的小臉蛋。

“九九,你為什么老做紫色的衣服給我穿啊?”白滾滾將香囊收好,放入了懷里。

“因為滾滾長得像爹呀,滾滾的爹最愛穿紫色的衣服。”說著鳳九想起了初次見東華帝君時的情景......

“那不是都說神仙應該住在天上嗎?我們為什么住在這里?”

“因為神仙也要下凡歷練,合格了才能住在天上的。”

“哦,那要怎么樣才算合格啊?”

“嗯.....除非你飛升上仙......”鳳九看著問不完的兒子頭大了起來,再問不知道要怎么編了。

“那要怎么才能飛升上仙啊?”

“等你歷練圓滿,經過三道天雷加身你就飛升上仙了.....”

“哦~~那什么時候雷才劈我啊?”

“我不知道啊,看滾滾努不努力修行了.....”

“哦....那爹被雷劈的時候九九在做什么?”

鳳九差點吐血“你爹有沒有被雷劈我不知道,只知道那時候我還沒出生。”

“哦.....那”鳳九馬上打斷了滾滾的問話“滾滾今晚想吃什么?九九給你做。”

“九九做什么滾滾都愛吃,對了九九,爹做飯好吃嗎?”

鳳九馬上黑上了臉“你爹會做糖醋魚。”滾滾看著黑著臉的鳳九馬上不再問了。跑回房間打開鳳九給他做的小包,拿出了私塾夫子布置的作業做了起來。鳳九看著懂事的滾滾松了一口氣.....

時間過的很快,鳳九與滾滾在凡間度過了一年又一年。滾滾也頗為懂事,已經很少再問爹的事情,因為他發現每問一次,九九都會不開心,暗自神傷,流淚睡去。從小他就知道他的爹是個大英雄,但是為什么大英雄會讓鳳九如此傷心這讓滾滾很疑惑。鳳九已經開始教滾滾一些仙法,滾滾天資聰明,鳳九教的東西一學就會,教著教著連鳳九都沒有教的了,鳳九頗為苦惱,只好用密音傳書給白淺,但是只字不提自己身在何處。白淺無奈,只好把團子每日學的東西有告訴給鳳九,讓鳳九教滾滾。而滾滾也越來越有乃父之風,對于鳳九教的東西不但能熟練運用,就連一些佛經也能朗朗上口。不知不覺過了兩萬年,滾滾已經有凡間四歲小孩這般大,鳳九和白淺教授的東西已經到了極限,鳳九想著要為滾滾尋一位老師,不知不覺想到了墨淵上神,稍微猶豫了一下,決定和滾滾商量下,看他是不是愿意。

“滾滾,娘為你尋一位老師可好?”

“如果滾滾拜師九九是要和滾滾分開嗎?”

“嗯,不過娘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去看滾滾的,滾滾可愿意?”

“好,滾滾想努力飛升上仙,希望爹爹早點回來。”

“嗯,那我明天就帶滾滾去找那位老師,求他收你為徒。”

“那是那位老師厲害還是阿爹厲害?”

“額?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可能你爹厲害一些吧......”

“哦,那滾滾跟九九去拜師。”鳳九摸了摸滾滾那一頭銀發,松了一口氣。

第二日,滾滾一早就整理好自己的衣物,收拾好包袱等著鳳九領他去拜師。鳳九拉著滾滾便仙遁來到了昆侖虛。墨淵聽見昆侖虛仙鶴長聲鳴,叫,知道有貴客到,吩咐了門下弟子子闌前去接引。

當子闌看見鳳九的時候不覺一怔,連忙行禮:“見過青丘女君。師傅命我前來接引。”

鳳九笑了笑回禮道:“有勞了。”滾滾看著九九更疑惑了。隨著鳳九來到了昆侖虛的大殿之上。滾滾不吭不卑的看著坐于正殿之中的墨淵上神,而墨淵也看到了白滾滾,微笑的看著他。鳳九說明了來意“不知墨淵上神可愿收小兒為徒?”

墨淵頗有意味的看著白滾滾問道:“你可愿拜我為師?”

“滾滾愿意,因為九九說只要我快些長大飛升上仙就能見到阿爹。”

墨淵一愣,鳳九頗為尷尬。只見墨淵笑了笑:“滾滾可能吃苦?”

“能,九九說我阿爹是個大英雄,比師父你厲害你一點,所以我也會像阿爹一樣成為大英雄。”

大殿中墨淵門下的弟子紛紛看著鳳九。鳳九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因為殿上之人除了墨淵上神知道滾滾的身世,其他人并不知曉。

之間墨淵頗為喜悅,上前把白滾滾抱入懷中:“好!我收你為徒!”

鳳九松了一口氣,決定留在昆侖虛陪白滾滾過一夜便回青丘。夜晚,待白滾滾睡熟后,鳳九順著以前走過的路,想起前塵往事,不由自主的微笑著。回到大殿時看見墨淵似乎在等她,便上前行了禮,在下方坐了下來。

墨淵看鳳九:“你不去看看他?”

鳳九愣了一下回答道:“不去,如果我再糾纏于他,只怕我們這段孽緣又會生出什么事來。”

“看來女君似乎想明白了很多的事情。”

“是,因為三生石我和他并無姻緣,如果在強逆天命,我不知道還會發生什么事情。”鳳九喝了口茶淡淡的說道。

“這兩萬多年來,我時刻觀察著星象,發現東華的仙身之中似有金色的仙氣慢慢聚攏,如果他醒了,女君當如何?”

“我不會再見他,只要他平安無事,什么都好。”鳳九絕然的回答道。

“那滾滾.....”

“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請墨淵上神不要告知他,畢竟,滾滾是我與他孽緣所生,我不希望滾滾有什么傷害,也不希望他再受到什么牽連。”

“好吧......唉......滾滾交于我你放心,我會好好待他,將我所學傳授于他.....”

鳳九起身跪拜:“多謝墨淵上神。”

“女君不必行如此大禮,怎么說你姑父是我胞弟,我們也沾著親。”墨淵笑著看看向鳳九。

“墨淵上神,鳳九有一事求教。”

“說吧....\“

鳳九將手伸到了墨淵上神面前,“不知上神可否取下,放在他的身邊,這既是他半心所鑄,又含有他的五成仙法,應該對他會有所幫助。”

墨淵看了看戒指的術法不由的一笑,這術法世間也就他和東華帝君會,解也只有它倆會解。鳳九看著墨淵上神臉上的笑意已經知道他會解。“女君要解下不難,只是以后我怕帝君以后把我這昆侖虛拆了....”

“他如果知道你曾經用還魂草救我不會找你麻煩的。”鳳九笑了笑。

“好吧,這個忙我幫,也希望他能早日凝聚元神歸來......”說罷閉眼在鳳九手上施了一個法訣,只見戒指動了動,鳳九輕輕一拔,戒指便脫落下來。鳳九放下戒指,不再言語,走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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