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總管,我一個外人真不用凈身嗎?”
剛剛踏入皇宮內的吳白,依舊是一副云里霧里的狀態,他從陸螭那里離開后,便被白虎馱著,一路走到了皇宮。
而早就等候在外的內府林總管,見狀將他從白虎的背上扶下來,似乎對于吳白的出現沒有半點意外。
而這位林總管則是一副女兒身,身材高挑,眉清目秀,頭戴一頂烏紗帽,一身朝服包裹住凹凸有致的嬌軀。
“吳大人,按照女帝的意思是,只需要你保護好平陽公主的安危,并不需要凈身,而且沒有女帝的命令,你暫且還不能離開平陽公主身邊。”
林紫徽一本正經地說道,她雖然有點詫異女帝的安排,但心里卻是十分清楚,不該知道的事情就少開口。
“這真的好嗎,最近身體不行,每晚都會起來夜尿,我怕驚擾了女帝和公主,要不還是放我回家吧。”
吳白有點膽顫心驚地說道,他此時篤定是那個平陽公主,向陸螭要人把他給交出去。
只是他不知道,平陽公主究竟是如何說服了女帝,讓他以一介男子的身份進入皇宮。
須知道,皇宮里可沒有半個男人能夠隨意出入,當今女帝霸道無比,未曾有過婚配。
“嗯?你這是要違抗女帝的命令?”
林紫徽的臉色泛著一絲寒霜,倘若吳白抗旨不遵,她絕對會在第一時間施以雷霆手段。
“呃,我只是說笑而已,畢竟我家里還有娘子等著我。”
吳白面露尷尬地訕笑道,怎么他如今遇到的美女,全都是實力高深的存在。
稍有一點不順她們的心意,就會被恐嚇威脅。
陸螭表現得還好一點,并沒有十分咄咄逼人,可林紫徽則是不想跟他多說廢話,似乎對于男人有種天生的厭惡。
“你還有娘子?”
這回輪到林紫徽感到震驚,她心底的納悶頓時翻涌而出。
原先以為女帝讓一個男人保護平陽公主,這很可能是平陽公主的意思,女帝這才寬容了一些。
可沒想到的是,吳白居然是有婦之夫!
若是平陽公主傳出什么丑聞的話,絕對不利于皇宮和女帝的。
林紫徽的內心多出一份警惕,如果吳白鬧出什么幺蛾子的話,她絕對會第一時間拿下吳白,防止事情惡化。
“嗯,我也不知道為何,陸大人就把我送過來了。”
吳白表現的很是無奈,可林紫徽卻是不想搭理他,表現得很是淡然。
但是在他的精神力探測下,隱隱察覺到林紫徽的氣息并不平穩,似乎在有意地壓制。
“隨我來吧,前面就是平陽公主的寢宮。”
走在前方的林紫徽沒有墨跡,將吳白帶到一處別致的院子外,周圍全都是上等的朱漆,宛若畫師精修一般,顯得賞心悅目。
正前方的大門牌匾上,則是刻著“平陽宮”三個大字。
吳白下意識地咽了一下口水,他想起來那晚的經歷,對于接下來的事情感到惶恐無比。
“屋外的是紫徽嗎,好久不見都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想當初你來我宮里玩耍的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院內突然傳出一道清脆的聲音,吳白的耳朵瞬間豎起,他一時間意識到,聲音的主人與那晚即將沐浴的女子如出一轍。
是平陽公主!
“公主殿下,你最近讓我們找的人,陸大人已經找到,并且送到了皇宮,女帝讓卑職親手交給你處理。”
林紫徽對于平陽公主的話并無太多波動,能夠經常陪伴在女帝身邊,她的心境早就超過了普通女子。
“紫徽,不進來坐坐嗎?”
突然間,從高大的朱門后走出一位雍容華貴的女子,她身上里里外外穿著好幾件衣裳,有金絲玉縷做的內襯,以及渾然天成的蠶絲寶衣。
每一件薄如蟬翼的衣裳,都印著極為細致高超的匠藝,雕刻著栩栩如生的紋路,那是一頭祥瑞白澤的模樣,吳白曾經在緝妖司的典籍庫里見過。
“好一位俊俏的男郎,女帝真是好手段,這么快就將人給我送到了。”
趙玉君仔細打量了一番吳白,她眼中流露出一絲意外的驚喜,似乎是對于吳白的出現感到驚訝。
林紫徽仔細觀察著這一幕,外人所不知道的是,自從女帝上任以來,平陽公主就一直都沒有踏出過這座寢宮。
今日倒是頭一回有外人進入平陽宮,屬于是十分蹊蹺,也不知道女帝在這番安排下藏著什么深意。
“多謝公主殿下厚愛,卑職有要事在身,需要回去跟女帝復命,還請公主殿下恕罪。”
林紫徽恭敬地彎腰抱拳說道,語氣里滿是遺憾,令人聽得唏噓。
“既然如此,那本殿下就不留你了,記得幫我向女帝問好。”
趙玉君沒有繼續挽留,轉而是朝吳白使了一個眼色,其中的深意當然包括她認出來后者。
甚至眼神里還藏著一絲威脅,如果吳白不跟她進宮的話。
面對未知的恐懼,吳白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林紫徽,卻發現后者依舊沒有起身,根本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卑職見過公主殿下,依陸大人之命,特意前來保護殿下安危,防止被賊子驚擾,還請公主殿下示下!”
吳白不情不愿地開口說道,如果他有得選的話,絕對不會催使元神到處閑逛。
可誰又能拒絕元神一念轉戰千萬里的誘惑呢?
雖然吳白的元神還沒有那般強悍,但靈合功的效果還未完全開發出來,只因他現在的修為有限,根基薄弱,就像是一個小孩舉著寶刀。
即使會讓其他的成年人感到一絲害怕,但只要一腳踢飛了小孩手里的寶刀,那吳白就沒有絲毫還手之力了。
“嗯,跟我進宮吧,上次的賊子可把我嚇壞了,本殿下還準備沐浴來著,硬生生地被攪了興致。”
趙玉君的語氣有點埋怨,可她當著林紫徽的面說出這番話,卻是沒有半點避諱的意思。
而后者也只是恭敬地保持姿勢,當做什么都沒有聽到的樣子。
站在一旁的吳白,也只好硬著頭皮跟趙玉君走了進去。
他心里還殘留著最后一絲僥幸,那就是趙玉君并沒有第一時間處決他,便是留著他一命還有用處。
至于具體的用處,吳白此時還不得而知。
只是憑借他與小翠多日的經驗來看,趙玉君每一步的步伐都稍有收斂,似乎還是一個未經人事的閨秀。
奇了怪了,這可是先皇的妹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