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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夜蟲

  • TAKEIUIHAND攜手
  • 鳧游徹
  • 4455字
  • 2024-11-13 10:11:46

凌柯思幾乎每晚都被噩夢驚醒,但是似乎最近開始,噩夢中總會有一位少女幫助他脫離夢里恐怖的世界。

“嘿嘿”

凌柯思搬著箱子傻笑著,日子依舊如往常一樣。

“真好啊,不用回[學院]進行殺人訓練,就這樣踏踏實實的過一輩子貌似也不錯啊。”阿爾法心情愉悅,逃出生天的它準備全力享受余下的自由的一生。

“殺人訓練?”凌柯思瞳孔不由的一怔。

若不是阿爾法提醒,凌柯思都快忘記了,他的目標,向AI復仇。

AI的恐怖襲擊事件近期也愈發強烈,作為前技術部隊二把手的陳賽司近期也有人上面請求他的復職,人類方面的對抗AI的人手有所不足,目前為止AI已經攻占了國土的二分之一,最近興起的AI可以說是進化迅速。

并且似乎其他國家也陸續被泛濫的AI部隊所騷擾。

陳賽司也不得不準備重回崗位準備和AI進行抗爭。

凌柯思在月光下憂心忡忡,難得的幸福仿佛又一次即將和他失之交臂,他這一次不想再丟失來之不易的幸福,所以這一次他準備主動出擊,比起沉默,成為狼口羔羊,不如用雙手撕開禁錮自己的枷鎖。

凌柯思先一步找上了技術部隊的人,為了獲取情報他必須先借由陳賽司的名義進入內部了解相關情報

“我是陳爺爺的孫子,爺爺他今天有事情要辦,所以我來幫他取一下資料。”

面前的男人帶著黑框眼鏡,他上下打量著凌柯思,左手扶了扶眼鏡,右手則是調出數據庫里的檔案。

“陳叔也上年紀了,但是現在的情況,真的不容樂觀啊,前線人員還在抵抗中,不知道這些AI兵器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而且數量還越來越多,仿佛能繁衍一般。真的讓人頭疼啊。”

“你也辛苦了,以前經常在陳叔那里聽到過你,能活到今天,大家真的都不容易啊。”

“要是那一天只是夢就好了,數以萬計的擬態兵器產生的暴動,簡直就是地獄般的景色。”

男人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將前線的地圖和目前已經獲得的敵人的數據以及情報封在文件夾中遞給凌柯思。

“快回去吧,把這些交給陳叔,盡管我再也不想這個老頭子再踏上戰場了。”

凌柯思神情凝重,擺了擺手

“保重”

凌柯思隨后駕著三輪摩托揚長而去。

引擎聲嗡嗡作響,隨著扭動車把手的幅度變大,這小小的三輪也在不斷的加速,就仿佛以前陳賽司帶著凌柯思和陳司茜回家一樣,那個時候的日子簡單而祥和,治愈了凌柯思受傷的心,盡管凌柯思不常對陳賽司表達自己的感激,但是從心里一直將陳賽司當做自己的親爺爺,而陳賽司也一直將凌柯思視如己出,不知是因為看見凌柯思想起來自己去世的兒子還是因為對凌柯思的同情。

太陽隨著排氣管的振動逐漸潛入地平線看著手中的資料,心中五味雜陳,看見路上零散的人群和微弱的燈光,散落在各處的頑強生活的人們,凌柯思希望這份平靜將永遠不會被打破,人生雖然布滿了痛苦,但是生命的意義遠不止于此,再微小的幸福也值得人們的拼搏和汗水。

在之前他曾以為自己已經喪失了生存的資格,但是幸運的是,被擊碎的幸福在他人的幫助下又重新煥發了光彩無論如何他絕不允許這份幸福再次消失在眼前。

“爺爺,我回來了。”凌柯思打開門,一股香味撲面而來,隨即看見廚房里正在忙碌的陳賽司。

“哎呦,是小思同志回來了,茜茜快出來迎接一下。”陳賽司看見凌柯思回來了轉身就朝樓上大聲喊到。

“誰要見這個臭木頭,腦袋里面裝的鐵塊一樣的笨蛋,天天就知道泡在機器堆里,和爺爺一樣渾身臭烘烘的機油味,臭死了,我才不要歡迎他呢。”陳司茜聲調扯得老高,陰陽怪氣希望能夠氣到凌柯思。

“怎么每次小思不在的時候你又找他,他回來了你又欺負他,真是搞不懂你這個小姑娘。”陳賽司打趣道。

陳司茜慌慌張張的“爺爺你不要多嘴!”

“誰找他了,我沒有,你可不要亂說啊。”

凌柯思輕輕一笑,對于這種場面早他已經習以為常了。他也知道陳司茜早已經把自己當做家人了。

平時的小打小鬧也無可厚非。并不影響家人的感情。

“我不能讓爺爺再去前線了,你都一把年紀了,那些AI都進化到什么地步了,以前還好至少還有余力,我聽說現在的AI都不是一般軍隊能應付的了。”陳司茜和陳賽司就是否讓陳賽司回歸前線一事起了爭執。

“你爺爺我已經一條老命了,但是前線的那些年輕人作戰經驗不足,空有一身熱血和蠻勁,我不能眼睜睜看著那些年輕的生命爭著去見閻王。”陳賽司仍然執意要會前行,沒有絲毫動搖。

“爺爺你既然一把年紀了就好好養老退休啊!年輕人的事情瞎摻和什么!你上次能平安回來已經是走運了,爸爸媽媽已經回不來了,我除了你已經沒有家人了!”陳司茜說著說著眼淚已經止不住開始往下掉,淚水浸濕了她的衣裳,她跪在地上苦苦挽留陳賽司。

“要走,一起走,你要送死,我們一起。”凌柯思在一旁也參與進了對陳賽司的挽留

“你要是走了,她怎么辦。”凌柯思望著地上泣不成聲的陳司茜。

陳司茜平時都是很要強的,無論發生什么事都不會在別人面前哭,但是在今天卻再也忍不住打轉的淚水。因為在她心里,只要還有爺爺自己就不算孤獨,可是如今爺爺又要回到那隨時可能喪命的危險的崗位。

陳賽司知道自己對不起陳司茜,孩子的父母走的比自己這個伏櫪的老人還早,自己又沒有時間陪伴陳司茜的童年,使失去父母的傷口一直縈繞在陳司茜心頭。

“可是那些年輕的生命,他們也是別人的心頭肉啊,他們是別的的兒子,是別的的姐姐,也可能是誰的母親和父親,我擁有經驗卻獨自縮在舒適區不去問聞身邊潛在的災難,我不希望有別人再像你們倆個孩子一樣了。”陳賽司也很難壓住心中的不舍,但是他知道身為退役的技術部隊的一員,人民和前線需要他。

“可是我還有你啊,只剩你一個了!”陳司茜知道自己現在的要求有點任性,但是別無他發,只要能留住爺爺,自己不聽話變成壞孩子也無所謂。

陳賽司實在沒有法子了,只能扭頭看向一邊的凌柯思希望他能夠說點什么。

可似乎這次凌柯思也不愿意陳賽司再去折騰他上了年紀的身子骨了,少年的沉默說明了一切。

“怎么連你這個孩子也,唉,那就罷了吧,我不去了行了吧。”陳賽司仿佛真的拿這兩個年輕人沒辦法一樣。

只好乖乖妥協…才怪!

陳賽司這個老狐貍趁著月色收拾好了行囊準備和提前聯系上的接線人悄悄離去。

怎料剛打開大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只無情的鐵手攔住了他的去路。

“爺爺這么晚是準備偷偷出去吃宵夜嗎?”凌柯思看著一襲黑色緊身衣打扮的像小偷一樣偷雞摸狗的陳賽司。

月光打在凌柯思的發絲上,閃爍著微弱的白色的柔光

客廳的燈也被打開,陳司茜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

“至少讓我們送你一下。”陳司茜神色寧靜,似乎已經做下了什么巨大的決定。

三個人坐在安裝著遮雨棚的貨車后面。

“前面馬上就要離開安全區了,你們就在這里返回還是…”戴黑框眼鏡的司機不是別人正是凌柯思去取資料遇見的人。

然而還沒等他話說完,車子突然劇烈晃動起來,宛如在馬戲團鉆火圈的獅子一般,顛簸起來。

“怎么回事?”眾人紛紛看向外面,只見鋼鐵洪流向自己涌來。

“可惡,這里還沒有安裝信號干擾器,無法對AI的行動進行反擊,你們坐穩了,我要開始加速了。”卡車在密密麻麻的鐵皮疙瘩中橫沖直撞。黑框眼鏡仍然不慌不忙,一輛破舊的小貨車被開出了坦克一般的氣勢。

車底不斷傳來鐵疙瘩被碾碎的聲音,抓的人心喘不過氣。局勢緊張。

突然咻的一聲,車頂被掀了個大窟窿,刺耳的撕裂金屬的抓聲狠狠地折磨著每個人的耳朵。

“可惡還差一點距離就能進入基地了。”黑框眼鏡根本沒有機會松懈

然而一只鉤索狠狠的勒住陳賽司的手臂,勢要將其拉入鋼鐵的深淵。

“爺爺!”陳司茜看著即將被拉下車的陳賽司伸出自己的手,但相差毫厘的長度仿佛是這一生最遠的距離,怎樣伸手都無濟于事。

“鐺”的一聲,鉤索被凌柯思的左手瞬間碾碎,阿爾法閃爍著藍色的光芒,但是陳賽司還是因為慣性被甩了出去,即將摔倒在地上。

幾乎是同一時間,凌柯思左腳借勢蹬在貨車的圍欄上飛一般起跳,沒有絲毫猶豫,阿爾法伸出鉤索,凌柯思利用回拉的慣性將陳賽司從死亡邊緣拉回來卡車,自己卻因為反作用力徑直摔向洶涌的AI。

凌柯思回眸望著漸行漸遠的貨車

“一定要平安到達啊。”

陳司茜看著逐漸被鋼鐵淹沒的凌柯思

“你為什么這么傻,明明你對我也是不可替代的。”

“凌柯思!”陳司茜嘶吼著,不敢相信這個殘酷的事實。

不記得是小時候什么時候的事了,那天我被附近的幾個孩子欺負

“看看這是誰啊,原來是沒爹沒媽的野丫頭。”

幾個不知別人痛處的小孩因為附近大人的流言蜚語對一個經歷了生死離別的孩子進行著最直擊心靈的霸凌。

年幼的我因為怕給爺爺添麻煩不想理會這些刺人的言語。

“我們也知道你爺爺還撿了一個沒有手的怪物。”

“竟然偷偷保護怪物,你一定是怪物的通伙吧。”孩童的言語聽上去天真無邪,卻透露著人類最原始最樸素的最純粹的惡意。

這便是霸凌的開端,其中一個孩子拿起石頭砸向陳司茜,美其名曰要成為打敗怪物的英雄。

我閉上眼睛卻來不及伸手護住腦袋

可是石頭還沒落在身上,一個渾身油漬的身影出現在她身前,

右側鬢角編成中長度麻花,其余的發絲就那么散開隨風搖曳

單薄的身上只穿著一件黑色的背心,脖子上掛著系著帶著血漬的指環的細繩。看上去骨瘦嶙峋,斷掉的左臂下面綁著兩根木頭。

他沒有多說什么,撿起地上的石頭吐了兩口唾沫砸了回去。

剛剛扔石頭的孩子瞬間頭破血流,在地上哇哇大哭。

“道歉,給她”他沒有給他們好臉色,僅剩的手指向身旁的我。

“我們人多,不怕他…”然而話還沒說完就被凌柯思一只手按在地上臉和地面親密接觸。

“道歉”

這一次沒有人敢再反抗。

陳司茜對凌柯思的回憶,總是被凌柯思護住身后,盡管自己從來沒有要求過他這么做,但是凌柯思仿佛一直把自己當做家人,對自己百般呵護。

而如今凌柯思卻為了救自己的爺爺只身跳進死亡的深淵。

一旁的陳賽司同樣心如絞痛。哀嚎舊不能歇。

突然一陣謠言的白光從機械群中射出,火花像閃電一般席卷了鋼鐵洪流。

“不想死就滾。”凌柯思此刻如同殺神一般渾身上下散發著死亡的氣息。但是發出說話聲音的確是阿爾法。

“這個臺詞會不會太羞恥了?”凌柯思看著左手對阿爾法說到。

“不會啊,不覺得很帥嗎,小說里都是這么寫的啊。”阿爾法眨巴眨巴眼睛。

“你還是少看些亂七八糟的書把…”凌柯思用右手捏了把汗。

接著以拳化刃,左手在空中不斷飛舞,鋼鐵的碰撞聲在空中鳴動,每一下都直擊關節處最柔弱的部分,AI的電線四散而開斷裂的尾稍還閃爍著火花。

“是不是要爆了?”

凌柯思看著閃爍的火花心中頓時閃過不祥的預感。

“我母雞啊。”阿爾法也不清楚到底會不會炸,畢竟自從逃跑后她就再也沒有連過網絡了,連搜索引擎都用不了,只本地文件中具備基礎的功能。

“跑!”凌柯思扭頭就跑,畢竟這鋼鐵洪流由無數小蟲一般的機械生命組成,雖然單體的防御和攻擊性并不高,但是在足夠的數量下,其破壞力卻不可預估。

有道是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雖然話是這么說,但是哪怕凌柯思卯足勁跑也沒能逃脫蟲潮的追捕。

“敵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為什么要追捕附近的人類,如果只是為了廝殺,直接引爆車子不就行了嗎,然而直到現在我身上還沒有任何致命的傷害。”

“恐怕也是沖著阿爾法來的,上次貉莎的追捕沒有成功,估計以后也不會安寧了。”

難道要葬身于此了嗎?

無數的金屬蟲幾乎爬滿了凌柯思全身,使他難以呼吸,被壓的喘不過氣來。

他只感覺左手和阿爾法的連接似乎被什么切斷了一樣,只憑借肉身難以動彈。

“阿爾法,快醒醒。”

“為什么沒有反應啊!”

“在這樣下去恐怕我倆都得玩完了。”

“我還沒有…復仇。”

凌柯思昏死過去。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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