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疑點
- 和離后改嫁,走上人生巔峰
- 輕霽
- 2033字
- 2024-05-26 20:54:04
宋柏昱依舊不死心:“二叔能娶他的心愛之人,那我為何不能?難道就因為這些所謂的門第嗎?”
阮清池聞言,微微一愣,宋言澈的心愛之人,怎么把火燒我身上了,隨后說道:“若你的身份地位、權勢能超越言澈,你想娶誰、做什么,我們都不會有意見,可你現在呢,不過是每日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绔公子。”
“你……說到底,不就是看不上媛兒是農戶的女兒嗎?”宋柏昱鼓著氣。
阮清池笑而不語。
京都的門第之見豈是她一人能夠左右的。
宋柏昱的語氣不再像之前那般強硬,拉著她的衣袖道:“二嫂嫂,你就幫幫我,說服我娘和二叔,只要二叔沒意見,我娘那邊我就能說服她,二叔他最聽你的了。”
“你準備和施姑娘離開京都,去哪里?”阮清池避開了他的問題。
宋柏昱突然高傲起來:“去找我爹啊,自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找你爹?你的主意?”阮清池忽然察覺到其中有問題,立馬問道。
“自然是我的主意啊,不然還能是誰。”宋柏昱不明白為什么她突然會這么大反應,“怎么了,我不能去嗎?”
“邊境重地,豈是你能隨便去的,你就給我好好待在這,哪也不許去。”
阮清池的語氣突然變重,宋柏昱不敢繼續追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離開。
“把宋柏昱給我看緊了,他要是跑了,你們也都別留在這了。”
阮清池對屋內的仆從下了死命令,宋柏昱聽到后變得更絕望。
只能小聲罵道:“阮清池你個毒婦!”
*
阮清池回到晚香堂后,隱約覺得施媛有問題,便讓芍藥去盯著她,隨后讓人準備紙墨。
她把心中想到的、有疑點的地方都列了出來,盯著紙上的疑點,陷入沉思。
宋柏昱要和施媛離開京都,以他的性子,老家臨安和阿嫂的娘家瀘州,才像是他會選擇的地方,或者拿了錢去尋一個合適的小鎮,為何偏偏是邊境。
他平日里連學習的苦都受不了,又怎么會邊境吃苦?
難道真的是為了去找他的父親當靠山嗎?
邊境的氣候不好,大雪一下就是個幾個月,常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只有在春季時才能看見一絲的綠意,那處并不適合居住,以宋柏昱的性子,斷然不會想到去這種惡劣的地方。
能讓他主動把事情攬下,除了施媛,阮清池也想不到其他人選。
施媛說她是并州人,并州去邊境要數百里,可她一個弱女子,怎么又會想到去邊境那種苦寒之地。
她是農戶出身,能來宋家當個妾室,已是上選,為何還要攛掇宋柏昱離開京都。
她的目的究竟是為了什么。
這些事情單看似乎很合理,串起來就說不通了。
阮清池想得入神,屋內來了人都沒發現,直到宋言澈走到她跟前,才回過神。
宋言澈拿起她寫的東西,大致看了一遍:“你這是懷疑施媛有問題?”
阮清池簡單“嗯”一聲。
“是不是你太累了,想多了,不如早些休息吧。”宋言澈看著她一臉疲憊的模樣,直接把她寫的東西都收起來。
“不,施媛一定有問題,只是暫時還看不出來,”阮清池眉頭一皺,“若她的目標是你的兄長宋言栩呢?”
“我兄長?”宋言澈沉吟片刻,“若她的目標真是我兄長,那便只能殺了。”
宋言澈素來秉持著寧殺錯莫放過的原則,殺錯一人的成本很低,倘若出事,就不是只殺一人這么簡單了。
更何況宋言栩戍守邊境,容不得有一點馬虎。
他往窗外看了眼,窗外黑壓壓一片,見阮清池還不肯休息,只能將書案的燭火掐了,抱起阮清池。
“你做什么?”阮清池試圖推開他。
“自然是休息,還能做什么,莫非你想和我……”宋言澈抱著她往床邊走去。
阮清池見狀,立馬噤聲。
“你好好休息,施媛我會去查的。”宋言澈把她放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子,把拐杖放到她夠不著的地方后才離開。
*
經過偏院時,宋言澈本想進去看看宋柏昱,卻瞧見施媛進了宋柏昱的屋里。
腦海里一直回蕩著阮清池的話,覺得她說的不無道理,而施媛出現的節點也未免有些巧合,于是立馬讓心腹裴序去查施媛的底細。
隨后派人在偏院盯著,若是施媛有什么舉動,當場格殺。
一夜過去了,并無異常。
百戲園上午不營業,若是想要打探消息,便只能趁著他們上午空閑的時間。
裴序夜里去了施媛先前住過的宅子,她被帶回來時走得匆忙,興許會有線索。
但他幾乎把整個宅子都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有用的東西,只帶回來一副與屋子格調格格不入的字畫。
隨后,天一亮,他就去了百戲園。
他在門口敲了許久,沒有人應答,他只能從后院翻墻進去。
十五年前的百戲園是鼎盛時期,只要一開場就座無虛席,就連過道上都站滿了人。
后來掌柜就只能采用提前取號的法子來限制人數,即便如此,百戲園的門口每天還是會擠滿了人,一個入場的牌子更是被人賣到四兩銀子。
老掌柜病逝后,將百戲園交給了他的兒子,靠著老掌柜的名聲支撐了一段時間,后來經營不善,隨著伶人們一個個地走了,這百戲園也開始落寞了,來的人越來越少,收入也不樂觀。
裴序在里面走了許久才看到一個腰背佝僂的老大爺,他朝著老大爺喊了幾聲,老大爺卻沒有應答,直接走了,卻把掌柜喊了出來。
“你是何人,怎么進來的?”余林拿著棍子問道。
裴序見狀,亮了腰牌:“我只是有些問題想找掌柜問問清楚,并無惡意。”
余林上下打量裴序,又仔細地看過他的腰牌,確認無誤后,余林才緩緩放下木棍,無奈地笑了笑:“外頭沒人,你是如何進來的?”
“后門,翻進來的。”裴序說完,朝身后指了指,“我前門敲門了,沒人應,這才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