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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血刀經(jīng)》

與其說是一個“東西”,不如說是一個人,一個骨瘦如柴的老人,他衣著破爛,雙手雙腳被四根粗重的鐵鏈牢牢拷住。

只見他皮膚干癟,粗糙地像樹皮,枯草般的頭發(fā)零零碎碎地分布在滿是疤痕的頭皮上,混濁的雙眼空洞地盯著前方,嘴唇皸裂,如若不仔細(xì)看,倒像是一具干尸。

他嘴里發(fā)出絲絲低吼。似乎在表達(dá)著不滿。

老乞兒見他這般模樣,略顯嫌棄的將掐住他脖子手給緩慢的松開了。

松開后,那骨瘦嶙峋的老人猛的咳嗽了幾聲,見老乞兒并沒有殺他的意思,他咧開嘴露出一口黑牙。

片刻后,嘶啞的嗓音在這黑暗的洞穴里回蕩,仿佛說話這樣簡單的事,對他來說卻難上加難。

“你…們…是…誰?張…東…那畜牲怎么不來?”簡單的幾個字他說了足足幾分鐘。

短短的一句話,姜楓敏銳的嗅出了其中的味道。

張東?想必就是那張老爺?shù)拿帧?

但為什么那張老爺不殺他,卻一直關(guān)著他呢?

難不成他身上有什么東西是那張老爺需要的?

幾個問題在姜楓腦海里拋出,既然和張老爺有關(guān),那這事就好辦許多。

畢竟看他這般模樣,想必是被張老爺常年囚禁在此,他對張老爺?shù)某鸷抟焉钊牍撬琛?

張老爺窮極一生都沒有從他嘴里得到的東西,或許自己可以撬開他的嘴。

“你說的是張老爺?”姜楓明知故問道。

“呵?張老爺,曾經(jīng)也不過是跟在我身邊的一條哈巴狗而已!”那老人冷哼一聲,槽牙緊咬道。

人啊,總是喜歡回憶當(dāng)初那些風(fēng)光的日子,可時光荏苒,風(fēng)光褪去以后,又能留下什么?

不然也不會有“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這樣的話了。

見姜楓和老乞兒不說話,老人也將他和張老爺?shù)年P(guān)系娓娓道來。

老人名叫薛禮,二十年前在這西荒一帶也算的上有頭有臉的江湖人物。

張老爺那時也不過是給他跑腿打雜的一位家奴。

一天夜里,薛禮渾身浴血腳步匆忙的回到薛府中,回到府中立刻命令府中雜役把大門緊閉,不準(zhǔn)任何人進(jìn)出。

同時他神情緊張的四處觀望著,手上還緊緊抓著一本被撕扯下一半的書籍。

就算他身上的傷血流不止,可當(dāng)他的眼睛看向手中那一本書籍時,他的眼睛亮了,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好巧不巧,薛禮回來的種種行為正巧被那晚守夜的張老爺看在眼里。

張老爺一夜無眠,一個想法也在他的腦海里油然而生。

第二天一早,他便去找管事請假,薛禮三令五申不讓人隨意進(jìn)出薛府,可管事收了他些許好處,就擅自放他出了薛府。

也正是因為管事把他放了出去這一舉動,才導(dǎo)致薛府最終走向了末路。

張老爺走出府外后,他便在江湖上打探著消息。

這一番打探可把他嚇的那叫一個魂不附體。

原來就在昨晚整個南開城的江湖人物都被卷進(jìn)了一場你死我活的爭斗之中。

而爭斗的中心就是昨晚薛禮手上的那本僅剩下一半本的“書籍”《血刀經(jīng)》。

傳聞《血刀經(jīng)》由江湖強(qiáng)者“血刀老祖”所創(chuàng),是“血刀門”不傳之秘,非血刀門徒不能私傳,違者受千刀之刑。

不知為何,這秘籍昨夜居然出現(xiàn)在南開城之中,這消息也如長了翅膀在南開城傳播,最終在一眾江湖人士廝殺中被一分為二,自此下落不明。

半個月后,薛府血流成河,就連三歲的孩童都難以幸免。

薛禮重傷后最終被一神秘人所救,自此不知所蹤。

幾年后,南開城多了一個張老爺,他比曾經(jīng)的薛禮更加有錢,更有江湖地位。

沒有人在乎他為什么會突然異軍突起,也沒人在乎他曾經(jīng)到底是誰。

在乎的只有南開城“張老爺”的這個名號。

故事已接近尾聲,雖然薛家為何會被滅,薛禮為何會被囚禁,這一切只說了個大概。

但這些過去的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已經(jīng)化成一張人皮,而更重要的是這《血刀經(jīng)》到底被薛禮藏在哪里,能夠整整的藏了二十年。

藏在任何地方都會被人給發(fā)現(xiàn),唯獨腦子里不會。

所以他把《血刀經(jīng)》的半本秘籍全部“藏”在了腦子里。

這也是他能夠茍活的辦法。

這一切姜楓早已看透,說不想要這《血刀經(jīng)》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不過他可不是張老爺這樣能跟這薛禮耗了整整二十年的主。

他只想快,能多快就要多快。

那撬開他嘴的辦法只有一個,他的命。

能夠茍活二十年的人,那他也是世上最怕死的人,死對于他來說戰(zhàn)勝世間任何的一切。

“你既然被困在這里二十年,想必很想出去看看外面是怎么樣的吧?”姜楓道。

聽到這話,薛禮那原本渾濁的眼睛突然亮了。

他用沙啞的嗓音道:“我知道你想要我的《血刀經(jīng)》,不過給你也不是不行。”

“不過丑話我先說在前頭,你把我放了,把我伺候的舒舒服服的,難說我一高興,那我就把《血刀經(jīng)》里面所記載的告訴你。”

聽到這話,姜楓卻捂著肚子大笑起來,就連一旁的老乞丐都想不明白這句話到底哪里好笑。

見姜楓也不回答,薛禮有些著急道:“你……笑什么?”

這時候,姜楓的笑突然停了下來,他眼神一凝道:“我笑你太蠢,居然想和我談條件。”

“第一,你我非親非故,要我伺候你,你最好洗干凈脖子等著。”

“第二,區(qū)區(qū)一本《血刀經(jīng)》,你配嗎?這老乞兒身上哪一門功法不比這《血刀經(jīng)》強(qiáng)上十倍?你問問他,我伺候他嗎?”

“第三,你還是沒有把你的位置放清楚,你現(xiàn)在的小命就在我眼前,只要我輕輕一刀,那你的尸體永遠(yuǎn)都會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里長眠,直到變成森森白骨,也無人問津。”

“別懷疑我說的話,殺你,很輕松,只有我想還是不想,你不告訴我,那我也不需要,我直接殺了你。”

“你愿意告訴我,那我還可以留一條狗命,給你點銀子,讓你快樂許久。”

“怎么選,看你自己。”

姜楓每句話都說的真切,沒有一絲一毫的水分。

薛禮卻把目光投向一旁老乞兒,他想從老乞兒臉上的表情驗證姜楓嘴里的真假。

老乞兒臉上的表情告訴了他,這小子說的絕對是真話,雖然老子和他相處不久,他絕對說得出,做得到。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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