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真的是裴知余,那她為何不推門進來呢?反而要在外面喊我們給她開門?”
年輕人的話使得村民又沉默了下來,任憑著外面的聲音響下去。
“開門啊,我是劉大柱,婆娘你在不在啊”
出聲的居然不是裴知余了,而是劉大娘的丈夫劉大柱的聲音。
劉大娘剛想有動作,卻被李家婆死死地摁住。
“放開我!那是我老頭子!老頭子沒死,那姓裴的將我們騙了!”劉大娘死死的掙扎著。
“閉嘴!剛是裴知余,現在又是劉叔,讓我們相信誰!”一個人忍不住的怒喝。
“我家老頭子沒死!他沒死!放開我!”劉大娘還是不肯相信。
我跑到門口,就看到我家門口站著一個人,那人看著身子僵硬,舉止不順的樣子。
再看那服裝樣式,是劉叔。
劉叔沒死嗎?
不對,劉叔是死了的,現在他應該是詐尸了。
我沒學過多久道術,要是真的對付這尸的話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尸還沒有注意到我這邊,我輕手輕腳的來到我家側邊,伸手還是比較好的,翻了過去。
看著門口的牛頭馬面和掛著的牛鈴鐺后,還是有點欣慰在的。
剛推開門就迎面砸過來好幾樣東西,桌子,板凳,甚至是香爐都扔了過來,要不是我反應快,不然沒被尸弄死就被他們砸死了。
“我焯,你們干什么?!”我忍不住的吼了出來,連忙抱起掉在地上的香爐,擦了擦上面的灰后,走到屋里翻出爺爺留下來的香灰鋪滿了香爐,又從旁邊取出三根香點燃拜了拜,插了上去。
“供奉的香爐是能隨便砸的嘛?!”我邊收拾邊罵罵咧咧。
“知余,知余,外面是什么,情況啊?”見我如此生氣,還是有人硬著頭皮站了出來。
“我沒學過,哪里知道應對的辦法。”我幽幽的說道。這的確是實話,從小爺爺也沒打算把這門傳給我。
“不是,你沒學過,你還讓我們都來你家?”說話的那個人聽我這么說一愣,隨即說道。
“這里至少我爺爺生活過,信不過我,也得信我爺爺吧?”我笑了笑。
這番話說的也是有道理的,村民也都不說話了。
門口的敲門聲持續著,突然之間沒了聲音,我側耳聽了一會兒,也沒聽到什么。
嘎吱…嘎吱…
兩道輕微的嘎吱聲傳進了我的耳中。
不會吧?不會在房頂上吧?
我這念頭剛起來,就立馬印證了我的想法。
只聽怦的一聲,房頂上一陣震動,還好這房頂結實。
“該怎么辦啊”眾人一陣子騷亂。
我轉身走進了我爺的屋子,在南面墻上發現了一把桃木劍,又拉開抽屜找了一圈,卻只找到了幾張黃色的符紙,符紙上畫滿了稀奇古怪的符文,應該有鎮邪驅鬼的作用。
拿著桃木劍和符紙便從房間里走出來。
我幽幽的嘆了口氣,對他們道:“拿著神牌在角落里待著。”用手指了指朱雀的神牌。
跑的最快的是村子里殺牛匠,我皺了皺眉道:“殺牛匠你別碰神牌,你腰間那把刀也可擋鬼,它若近你身時,用刀砍他便是,你若碰了神牌,你那身上的煞氣會沖撞神牌的。”
殺牛匠之所謂是殺牛匠,便是他手里的那把殺牛刀。
有靈性的動物大多都會想到狗、牛、狐、豬(豬也算是有靈性的動物,比如殺豬匠手里的殺豬刀跟殺牛匠手里的殺牛刀都有殺鬼的作用。)
牛呢大多數是黃牛更為靈性,牛眼淚就是黃牛臨死之前流下來的眼淚,用它滴在眼睛里就能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所以也極為珍貴。
殺牛匠叫劉虎,他家是干了幾輩的殺牛匠,那把殺牛刀不知殺了多少只牛,刀上的煞氣連鬼遇到了都不敢動他。
他聽我這么說,愣了幾秒,隨后便把手收了回來,轉手拔出別在腰上的殺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