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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追與逃

不多時,一個穿著仆從服飾的人就走進正廳。幾個差役退開,讓出張明前方的道路。

“小人李五,見過縣官老爺。”李家家仆李五,正是昨日和李興一同出門的家仆之一,因為離李興距離遠,沒有在第一波就受到攻擊,因此也是最先跑進李府的幾個人之一,躲過一劫。

“昨日之事,你詳細說說。”張明拿過茶杯,小抿了一口,然后等著李五述說。

“小人昨日原本是和少爺一起出門視察李家商鋪,然后在出門的時候,就受到了那張鐵的攻擊。那張鐵不似人類,舉著火球直接把少爺炸飛了,后來更是一手烈火把少爺燒死,其他護衛去救少爺,也被那歹人用火焰逼退,小人因為離得遠,才僥幸保住了性命。”

“張鐵何人?”

“張鐵是李家的仆人,原本是少爺的仆從之一,但是自從上次少爺去打獵回來之后,聽說是被熊拖走失蹤了,沒想到他后面回來,就變成那副模樣。”

“你說張鐵以火球擊殺李興,你可看到張鐵所持何物,可以發射人頭大的火球?”

“回大人,小的沒看到,只記得張鐵手持一個火把,并未看到其他器物。”李五回憶道。

“你可要說明白,若是說謊,本官必定追究你責任。”張明有些懵逼,手無器物,哪里來的人頭大的火球,這超出了他的認知。

“大人,小的句句屬實,您可以找李家其他仆從問,當時大家都看到了。那張鐵不是人啊,他一揮手,一個火球就出現了,手一推,就是一道火浪撲來,如同地獄中的惡鬼一樣,屬實嚇人。”李五急了,他是真的沒說謊,當時他只是擦著跑過,頭發都燒焦了一些。“大人您看,小人當時站的遠,頭發都烤焦了。”

張明點頭,表示看到了。

幾個差役也懵住,確實這超出了幾人的認知。

“張律,昨日西街火災,當時所見之人怎么說。”張明看向其中一個差役。

“大人,昨日火起之時,我已經差使下面的不良人進行打聽,目前知道的情況是,火災自李家左巷起,以極快的速度點燃了西街的建筑,期間發生了幾次爆炸,火焰的范圍最終無法控制,導致火災。”

張律又補充道:“下面的不良人反饋說,當時在那附近的人,有人看到李家護衛與放火之人追逃,放火之人周身漫出火焰,如同惡鬼。”

張律自己也不敢相信,原本覺得只是下面人描述的形容之語,然而他聽到李五的述說后,已經有些動搖。難道那放火之人,真是地獄中的火焰惡鬼?有非人之能?

“那張鐵,可有消息?”張明再次問道。

“差役與李家的人一同追到城外,但因追到城外之時已是天黑,無法判斷賊人逃跑方向,因此沒能抓到賊人,后續官府差役沒有追,只有李家獨自去追了。”

張律再次回答道:“李家在城外已經發現那賊人逃跑所騎之馬,但賊人不知蹤跡。有善于追蹤之人已前往,配合李家正在搜尋賊人蹤跡。”

“繼續派人和李家接觸,同時讓人追尋賊人蹤跡。吩咐下去,發現賊人蹤跡,盡量活捉。”張明了解事情因果后,吩咐下去。各人紛紛散去。

張明一個人坐在正廳的椅子上,抬起茶水,喝了一口。

“建朝之處,有傳言天師者。人皆視之為有異能者,能以法術、符咒醫病驅邪,預測時變。難道真有此人?”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張鐵三人餓的實在走不動了,于是找了個地方停下,打火石生火之后,幾人坐下,小丫倒了一些稗子,開始煮粥。

張鐵靠在一根樹干上,也在休息,他抬頭望天,這幾天的經歷,實在是太過于離奇,叢林身死,死而復生,獲得異能,襲殺李興,被追殺。他活著的這二十幾年,都沒有這段時間的經歷豐富。

“或許,如同志怪書冊上所言,我亦是有天命在身之人?”看著樹杈之間投過的陽光,張鐵有些感慨。

張鐵抬手,一縷火焰從火堆中脫離而出,在張鐵手上匯聚成一個拇指粗的微型火球,這一幕把小丫嚇了一跳。

“去!”張鐵一指,火球飛向樹梢,在樹梢之間飛快移動,輾轉騰挪,幾只在樹梢上的鳥兒頓時遭了殃,紛紛慘叫著掉落下來,下落時,還帶著一縷縷灰煙。

“丸子,去撿過來,加餐。”張鐵說道。

“張大哥好厲害,你可以教我嗎,要是我會這個,我和二哥就不會挨餓了。”小丫拍著手,一臉崇敬的看著張鐵。

“都是小事。”有人恭維,張鐵的虛榮心得到了很大的滿足,笑著給小丫說道:“我也不知道怎么教給你,我這是死了活過來之后就會了。”

丸子也是張大著嘴,聽到張鐵的吩咐后,回了一聲,就去林子里找掉落下來的鳥兒。

很快丸子就回來,抱著七八只皮毛烏黑的鳥兒。丸子和小丫把鳥兒直接丟進火堆里燒掉剩下的毛,然后用木頭簽字串著烤了起來。沒辦法,幾人沒帶刀具,也沒法處理鳥尸。

吃完飯。幾人繼續朝著西崖的方向趕去。

而他們走后沒多久,十幾人就在一個老者的帶領下,朝著他們露營的地方走來。

撥開幾根樹枝,為首的老者看到了一個火堆,老者走過去,蹲下伸手感受了一下火堆的溫度。

“應該沒走遠,大概三刻鐘前。”老者說道,緊接著,老者又查看了一下附近的土地和植被。最終確定了一個方向。

“往那個方向去了。走。”老者帶頭,十幾個人跟上,這些人,都拿著長槍,刀劍,有些還備著一面木盾和弓箭。

張鐵幾人走,老者十幾人追,眼看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張鐵幾人走了沒多遠,小丫有點走不動了,于是把包裹轉到了丸子背上,小丫和丸子兩人一起扶著張鐵前進著。

“二哥,我想尿尿。”小丫突然說道。

“你去吧。我和丸子在這里等你。”張鐵松開手,給小丫說道。

小丫聞言,朝著遠處的灌木叢走去,張鐵和丸子在原地等待。

很短的時間,張鐵兩人還在原地,就看到小丫突然狂奔而來,一邊走還一邊捂住嘴巴。

“二哥,快跑,好多人,是城里的人追來了。”小丫不敢大聲說話,她剛才正想脫褲子,突然看到一個人朝著這邊走來,她不敢喊叫,只能捂住嘴巴小心的移動,跑遠一點了之后,就開始狂奔回到張鐵和丸子的方向。

“走。”張鐵和丸子相視一眼,張鐵也顧不得后腰處的傷痛了,加快了速度朝著遠處小跑去。一邊走,一邊給小丫低聲說道。

“小丫,如果一會兒被發現了,你和丸子先走,我們在西崖那邊匯合。”張鐵看著小丫,看到小丫比比劃劃的,張鐵說道:“你之前給我講的時候我已經知道西崖大概的方向了,就算找不到,我到時候找個附近的村子問一下也知道了。你們不用擔心我。”

張鐵加快了腳步,后面的那群人還沒有發現他們,但是已經很近了,如果不是在叢林里面地形復雜,他們早就被發現。

“對了,打火石給我。”張鐵一邊走,一邊把手伸出,背著包裹的丸子從包裹中,取出來兩塊小打火石,遞給張鐵。

后面的老者正在尋找著蹤跡,突然看到地下凌亂的落葉。以及幾個非常亂的腳印。

“對面三個人,已經非常近了,有一個人走不好路,應該是受傷了。”老者看著足跡,開口。

“就是受傷的那個人。來人,跟我朝這個方向追。”李家護衛頭領一臉猙獰的說道。“弓箭帶上,帶不回去這個人,我們都要給少爺陪葬。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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