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次日早上,張青又到店中繼續忙活了起來。
店內,今日來的客人十分繁多,也讓她這里的生意火了些。
直到中午,太陽高高的掛在了天空之上。
“嘔……”有一位客人去了一些東西之后,便在店內嘔吐了起來,一邊的人見此,連忙拍了拍他的背。
“噗……”另外一個桌子上的客人猛地噗出一道鮮血來。
吐血的客人整個人瞪大了眼睛,隨后昏了過去,一時間人荒馬亂。
“怎么回事?吃的好好的,怎么就……”那人才剛剛開口說道,隨后猛地噴出了一口鮮血,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啊——死人了,死人了!”一位客人驚慌失措的驚叫了起來。
“這店就是一個黑心的店,根本就是在謀財害命!”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誰說的這么一句話,頓時,整個店里頭都沸騰了起來。
“救命呀,這家黑心的店殺人了,殺人了!”人群之中又有一人喊到,似乎是在帶著人們的思緒往他的那一個方向來跑。
“砰——哐當當——!”有人推翻了桌子,使得上邊的盤子嗯,倒在地上發出十分清脆的響聲。
“報官!我們報官,這讓這家黑心的店關門大吉。”人群之中有人帶著起哄了一句,是一個粗糙的漢子,身子又矮又小,瞧著十分的精明。
“對,我們報官!報官!”一名婦女連忙贊同的說道,臉色坦白的不得了,連忙摳著自己的喉嚨,吐出了里邊的食物。
張青在后廚里邊聽到外邊的動靜,臉色一變,連忙出了后處理一出來,就見到飛來的一堆盆子。
“賤人,你們的酒樓居然敢謀財害命,奸商!”一名婦人憤怒地把一個盤子甩過去。
“奸商!你們這些奸商,不得好死!”一位男子說道,也拿起自己桌子上的盤子打了過去。
李知淵也見到了事情的發展超出了預料,一堆的盆子往張青的身上砸去時,他沖上前,便將張青抱入了懷中,替她擋住了一堆的盤子。
張青還在茫然,想不通這里頭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一出去就來了這么多的盤子.
“怎么回事?”張青厲聲呵斥了一句,讓眾人停了下來,可繼而的卻是更加的惱怒。
“你就是那個開店的人吧,我告訴你,我們可是報官府了的,你這店專賣這些黑心的東西,導致于我們中了毒,還使人中毒而死,你這個黑心的東西怎么不下地獄呢?”人群里頭有人說了這么一句,隨之眾人也跟著起哄下來。
“對,你這人怎么就不下地獄呢?這么心腸歹毒。”人群之中又有人說了這么一句話。
她怎么歹毒了?
怎么就下地獄去了?
但,中毒?奸商?張青心下亂了起來,臉色一白,驀然地想到了一只黑手。
“不是,你們聽我解釋,我們不是奸商,這件事情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張青吼著說道。
“你個騙子!專門騙我們的黑心錢,菜都不是合格的,還下毒!”
“奸商!偷奸耍滑的奸商,還錢,還命!”
“還錢!!!”眾人齊聲怒吼著。
張青還想要解釋一番,李知淵拉著她便往后廚里邊走去,一些個小二跟女員工關了后廚的門,這才將她們攔了下來。
外邊砰砰鐺鐺的聲音,也讓張青能夠想到,外邊已經開始砸的餐桌了。
這讓張青心疼不已的同時,卻也在疑惑著,那只黑手是什么人?
自己挑選的人都是身家清白的,主廚都是一些老手,不僅如此,這些菜也是自己去盯著的,根本就不可能會有食物相克的事情,也根本不可能會下毒!
等上許久,外邊有了官兵進來。
“店家在哪里?出來。”剛剛過來的一位衙役開口說道,讓他帶領著身后將近五十名的衙役進來,張口便問道。
“那個人躲在里頭呢!”人群之中有人開口說了這么一句話。
張青知道他們報了官府,咬了咬牙,她也想要知道是什么人害得自己。
如今官府來了的時候,他們都老實了下來,自己也沒理由再繼續待在后廚里,她和李知淵以及其他人都走了出來。
“你好,你這家店里頭出現了有傷及他人性命的事情,嫌疑度極高,還請你跟我們走一趟。”衙役說道,視線向前她。
隨后,便要給張青押著往外走,張青卻是不冷不淡地站在那里,心下生著怒火,就連臉上也是氣憤不已。
“諸位,我能保證的是,我們并沒有下毒。”要是讓她知道是什么人在暗中陷害自己,她絕對不會放過這一個人。
“是不是你們,等過上一段時間就會知道了。”一個女子出來對著張青呸了一道口水。
張青躲開來,就連官兵對這一名女子都有著幾分厭惡,畢竟誰都不喜歡對著自己吐出一口水的人,其他人遠離了她來。
“這位店家,至于是不是你做的,知府大人自有判斷。”衙役看了看周圍亂七八糟的店,眼皮子一抽,揮手說道,“帶走。”
張青被押著走,他們卻不知道的是,人群之中有人看著她被帶走,低垂著腦袋往地上看去,唇角之中勾勒出了一道詭異的笑容。
李知淵和剩下的一堆員工們站在后方,擔心地看著張青。
“等等,為什么不將他們也帶走?”人群之中的一位婦女開口說道,明明他們所有人都有罪,為什么只帶走了張青一個人?
“這一位小姐,請問這話的意思是?”衙役開口疑惑地問了一句。
“就是她們。”婦女指了指員工,臉上帶著怒氣。
他的視線落在了那一些員工的身上,想必也是因為這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們慌的不知所措。
衙役暗中鄙夷了一下張青,做什么不好,天天做的這惡心到謀財害命事兒。
張青知道自己一出來,絕對會受人的鄙夷,但若自己不去,也沒法還自己的清白,只要幕后的那只黑手沒有揪出來,自己也不得安穩。
自己的店才有一點起色,比起其他的酒樓來,根本就是不值得一提,又有什么值得對方出手對付自己的?
張青的心下更加茫然了起來,一直被帶進了牢里,她都沒有想出是因為什么。
“哎呀,剛剛進來的那一位小姑娘呀,你這是犯了什么事呀?”另一個老板里邊的老大爺開口問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情!”張青淡定的說道。“不過我能清楚的是,有人想要害我。”
一邊上牢房里的囚犯聞言,嘆息的一口氣,對于這些莫名其妙就被抓進來的人,十有八九是被別人給陷害進來的,就像他自己一樣。
可惜的是沒有人會為自己申冤,同樣的,也不會有人為自己說半句話。
他不禁為女孩心生憐憫,只可惜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除了說幾聲安慰話,也沒有別法子來勸她開心。
“那就好好的在這牢里活著吧,不然出去外面,說不準就是一把刀子戳進來了。”他安慰地說道。
“我只是在疑惑而已,我這人買了個酒樓過來經營,莫名奇妙的就出現了客人中毒之事。”張青憂心忡忡地說道,眉心狠狠一擰。
“這城里的酒樓,基本上年年都會發生這種事情,除了鳳來樓沒有發生,其他的地方多多少少都有。”囚犯感嘆了一言。
張青聞言,皺眉不已,心下狐疑著,只有鳳來樓沒有出過什么事情?
為什么只有鳳來樓?
她的心思亂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