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小院被毀!
- 劍在此,請仙君赴死
- 吃不吃魚粥
- 2063字
- 2023-06-21 00:03:00
【斬劍式(2)】:99/100(可吸收:11)
又肝了一晚。
周子燭并沒有感覺到踏實,反而心頭有種說不上來的壓抑。
習武修仙者都有種“心血來潮”的說法。
當預感到要發生什么大事時,身體會本能產生危機感。
當然,別人有沒有這“心血來潮”他不知道,他就是個臭練劍的。
他壓抑來源于很簡單,那信箋上看到的內容,以及沿途破碎的房屋,被啃噬成渣的居民。
他現在非常想找到趙環兒,當面談上一談。
可惜那娘們除了送了封信,便再沒露面。
周子燭走出屋子,在小院中掃視一圈,沒有看到新的信件。
“擾亂我心弦,又不肯與我見面。”
“渣女,妥妥的渣女。”
周子燭吐槽一句。
斬劍式即將突破,今天便是巡城最后一日。
他站在原地,心中思緒紛雜,最后又漸漸收攏。
現實沒有救世主。
別的不說,先天、筑基,在這里并非玄幻虛構,而是真實存在!
凌空仙人,勢若山海!
他小小刁民,算個屁啊。
真以為仗著前世有個義務教育,讀了點書,就把自己當回事?
有情緒,該自己憋著。
周子燭背負著長劍,向外走去。
…
一天緩緩過去。
這最后一日巡城,并沒有預料中的那般發生什么事情。
只是當天下午巡武司進行通報,巡城之事會額外延長兩天,不再強制要求居家,但大家最好還是盡量減少外出。
——
清晨。
蕭淅洗漱過后,穿戴好衣物。
“這是打算過去看那家伙了?”
許蔓聲音在身后響起。
蕭淅一愣,接著有些不好意思道,“子燭哥與磐石武館還有顧家存在沖突,我擔心他會遭到報復。”
“我也不知道那家伙怎么想的。”許蔓無奈道,“讓他來武館住安全點,他考慮半天最后還是沒來。”
“子燭哥可能不想麻煩許蔓姐吧。”蕭淅猜測。
“他麻煩我的還少嗎?”許蔓白眼一翻。
“子燭哥人還是很好的。”蕭淅弱弱道。
“你怎么天天幫他說話,我人不好嗎。”許蔓坐到她對面,狐疑道,“妮子,你一口一個子燭哥,莫不是有什么心思吧?”
“!”蕭淅眼睛瞪大,“許蔓姐你又說胡話!”
“我可沒有,我只是簡單問問。”
許蔓若有所思,“你啊,別被他賣了怕是都還替他數錢。”
“我能分辨誰是真心對我好的。”
蕭淅為自己辯解道,隨后話鋒一轉,“許蔓姐要一起去子燭哥那邊看看嗎?”
“我才不呢,這天要下雨,折騰一趟何必。”許蔓搖頭道,“我和他非親非故,這般關注他作甚。”
這樣子嗎。
蕭淅似懂非懂。
二人正在院內交談著,忽有一名穿著練功服的男子急沖沖跑進小院。
“小姐。”
“宋師傅,出什么事了嗎?”許蔓心頭咯噔一下。
“您叫我盯著點周公子家,方才我瞧見有只妖邪直奔著他家而去,三兩下功夫,把屋子給砸塌了。”
“周子燭呢?”
“周公子似是提前離開屋子,不知去哪了。”
“只是宅院被砸?”
“嗯。”
得到答復,許蔓心頭無語。
她還尋思發生什么了呢,搞半天之是屋子塌了。
“屋子可以再建,記在周子燭頭上就好。”許蔓開口道。
然而接下來,陳師傅的話令她當即色變。
“不止啊。”漢子解釋道,“妖邪離開后不久,很快便遇到了一支巡查隊,在他們追捕下,妖邪被逼退到了宅院中。”
“幾人展開大戰,徹底將院子打成了廢墟……就在這個時候,周公子回來了。”
許蔓眼皮一跳。
“帶隊者是磐石武館武師,趙大海。說他控制著力道吧,整個院落被徹底打成了廢墟;說他沒控制力道吧,偏偏其他院子沒有受到分毫波及。”
“周子燭厲聲質問,趙大海出言不遜,二人于是就徹底打了起來,我根本攔不住,這就趕緊回來找小姐你了。”
“我……”許蔓不知如何形容此刻心情,頓了頓,她只得起身,“走,一起去他家。”
——
今日雖說延長了巡城時間,巡武司卻沒有規定的非常嚴格。
幾人出來時,街上零零散散能夠看到百姓身影。
“我的娃……怎么就那么慘,讓妖邪叼了去。”
“我貸款了二十年的房子啊……這還沒徹底建成,就讓妖邪給毀了!”
“莫哭了,你們這算什么,那老劉家才慘呢,一家六口,都沒了,他家孫媳婦真俊,才剛過門沒多久,也跟著陪葬咯,尸體都沒啦!”
“……”
道路兩側,時不時能聽到哭喪的悲苦聲。
巡查除妖,妖邪自然不可能束手就擒。
于是在廝殺過程中,有房屋被毀,自然是很正常的事。
許蔓眸中掃過種種景象,說不上什么情緒,只能加快腳步朝著周子燭方向而去。
終于。
穿過一條條長街,拐過巷口,她看到了坐在廢墟之上,手里拎著酒壺往嘴里灌酒的少年。
“周子燭。”
許蔓小跑著靠近。
這目光一掃,她頓時看到廢墟下滲出的鮮血!
“小蔓,好久不見,喝點?”
周子燭遞出酒壺。
“你把人殺了?!”她驚愕開口。
“沒殺,他被人抬回去了。”周子燭回道。
“沒殺就好。”許蔓松了口氣。
“我很有分寸的,你說我此時不宜爆發沖突,應該忍一忍,所以我忍了。”周子燭再次灌了口酒,“要喝嗎?”
“不用。”許蔓總感覺哪里說不上來,“你還好嗎?”
“這有什么不好的?”
周子燭晃了晃酒壺,“清風醉,好東西啊,之前聽說過沒喝過,現在終于有錢去買上一壺。哦對了,這宅子被打成廢墟,是不是該找他們賠錢?”
“我估計很難會愿意賠。”
許蔓欲言又止,總覺得哪里不對勁,看了看地上的鮮血,又看了看沒有絲毫傷勢的周子燭。
“你真沒殺人?”許蔓抿了抿嘴,“這血?”
“趙大海流的。”
周子燭開口道,“他說:‘老子今天胳膊放在這,你有膽的就砍下來試試’。”
“說實話,我真第一次聽見這種奇怪的要求。”
“砍下來后,買一贈一,我再贈了他一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