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女皇VS世子(15)
- 快穿:主神他對我圖謀不軌
- 云邊七月
- 3013字
- 2023-06-25 00:44:42
兩人的呼吸交錯,不知道過了多久,衛(wèi)停云才放過岑絮。
岑絮緊緊的抓住衛(wèi)停云胸前的衣服,以防止出現(xiàn)自己摔到在地上那也難堪的場面。
衛(wèi)停云自然也意料到了,他胳膊依舊緊緊攬住岑絮的腰,甚至還再次收緊了一些,“陛下的劍術(shù)厲害,怎么……現(xiàn)在連呼吸都不會了?”
他的聲音含著笑意,心情愉悅著開始逗弄人了。
岑絮暗自咬了咬牙,摸著黑瞪了他一眼。
“……不要臉!”
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聲音卻壓的低低的,大有一種惱羞成怒的意味,卻讓衛(wèi)停云感覺更加愉悅了。
他稍稍傾身,俯在岑絮的耳側(cè),眼底漾開笑意,“陛下又冤枉臣,明明是陛下先動的……嘴。”
岑絮:“……”
他真的好不要臉啊!
明明那么儒雅乖巧的謙謙君子會變成這個樣子!?
岑絮惱羞成怒的想要推開衛(wèi)停云,反倒又被摟緊了些,緊的都有些喘不上氣。
“放,放開……”
衛(wèi)停云置若罔聞,將腦袋埋進(jìn)岑絮的頸間,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耳畔,讓人微微顫栗。
“衛(wèi)停云!”
岑絮這回是真的有些惱了,壓低聲音咬牙切齒道:“適可而止!”
衛(wèi)停云低笑一聲,松開了她。
“你……”
“臣錯了。”
衛(wèi)停云笑意盈盈的聲音里絲毫沒有感受到半點歉意,反倒讓岑絮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卡在喉嚨里,不上不下的。
岑絮皺皺眉頭,“算了。”
“謝陛下。”
“你……你別以為你困在長云殿了就可以逃啊,明天我就派人將奏折給你偷偷送來,一本都不許落!”
衛(wèi)停云:“……”
他輕嘆了口氣,無奈出聲,“……是,一本都不會落下,陛下開心了嗎?”
“勉強吧……”
岑絮揚揚眉,稍稍得意起來。
“孤要走了,已經(jīng)很晚了,明天還要早朝。”
她說著,語氣有低落下來,到底什么時候才能退位啊!
衛(wèi)停云微微蹙眉,有些不舍,但終究沒說什么。
“那陛下小心些……”
“嗯。”
岑絮松開衛(wèi)停云的衣角,摸著黑朝旁邊跨出一步,然后便頓住了。
她輕咬了下唇,默默的收回了腳,迅速在黑暗里抱住了衛(wèi)停云。
衛(wèi)停云以為她是舍不得自己,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怎么了?”
岑絮重新將腦袋埋回衛(wèi)停云的懷里,他身上縈繞著淡淡的檀香味,將她心底的恐懼稍稍安撫下去了。
她悶聲道:“你,你陪我去窗邊。”
聲音細(xì)微的顫抖,若是放在白日根本就聽不出來,可現(xiàn)在是深夜,還是在四下除了衛(wèi)停云便無人的長云殿里。
衛(wèi)停云一下就捕捉到她話語中的恐懼,但沒有挑明,伸手撫了撫岑絮的后脊,“好。”
衛(wèi)停云半摟半抱著將人送到窗邊,輕聲叮囑道:“小心些。”
“嗯。”
岑絮點點頭,動作極快從窗邊翻了過去,左右探查了一下,便消失在衛(wèi)停云的眼前了,那背影不帶絲毫的留戀。
衛(wèi)停云:“……”
出了長云殿后,一路有月光傾灑,岑絮便也沒有這么怕了。
再次躺回床榻上,岑絮沒過一會兒就睡著了。
完全展示了去找衛(wèi)停云說清楚是一件多么正確的事情。
當(dāng)然弊端也不是沒有的。
翌日,岑絮還沒睡醒就被人喊醒去上早朝了。
整個朝會期間,岑絮都是黑著一張臉。
不過,皇帝被下毒的事情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京城,所有大臣包括太師都以為是這件事才導(dǎo)致岑絮不高興的,沒有猜到別處上。
“有本啟奏,無事退朝!”
這聲剛落,便有人站出來了。
“陛下,臣有事啟奏。”
說話的人是刑部侍郎,這人長相剛硬,瞧著是個正直的人,但私底下卻是太師的人。
岑絮緊蹙起眉,“說。”
刑部侍郎跪在地上,“陛下,罪臣衛(wèi)停云身為陛下的后妃竟企圖弒君,臣認(rèn)為該將人交由刑部按律發(fā)落!”
“愛卿認(rèn)為該如何判?”
“按律當(dāng)斬,還有其父北疆王按照條律本也該斬首示眾,但他如今還肩負(fù)著北疆戰(zhàn)事,念其功績,該剝其爵位,收回兵權(quán)。”
岑絮抿抿唇,眼底泛起冷意。
好算計呀!
“哼!”岑絮冷笑一聲,“孤心中自有定奪,愛卿還是想想近日那些冤案該如何處理吧!”
“御史臺都將彈劾折子擺在孤的案前了,堆起來都有一個七歲孩童般高!”
雖然這幾月以來都是衛(wèi)停云批閱的奏折,但御史臺參刑部侍郎的折子,岑絮還是知道些的。
玩忽職守的隨便給人定了罪,造成了多起冤案,如今還有臉在這里說別人。
“臣,臣知罪!”
刑部侍郎對于這件事無話可說,本來藏的很好,哪知忽然被人抖落出來了。
“滾!”
這樣的人岑絮是看一眼都晦氣,要不是因為如今太師還沒有逮住,她早就將人給革職了。
刑部侍郎下去了,但太師的人可不止他一個,沒完沒了的上前參奏的都是同一件事,岑絮都快麻木了,一個個將人給罵了回去。
最后是太師出面了,“陛下何必動這樣大的怒,老臣覺得他們說的不無道理,陛下便是再喜歡衛(wèi)停云那廝,他也罪無可赦,陛下難道要包庇他嗎!?”
他說著,邁著顫顫巍巍的步子朝岑絮跪了下來。
岑絮:“……”
太師是多年的老臣了,她也不能像說其他人一樣,當(dāng)庭罵回去,只能示意一旁的總管。
岑絮唇角揚起一抹假笑,“太師這是做什么,這不是折煞孤了嗎?”
然而這太師卻大有一種不達(dá)目的不罷休的架勢,依舊跪地不起,“陛下萬萬不可心慈手軟啊!”
岑絮:“……”心慈手軟?
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子說她呢,要是自己不心慈手軟,現(xiàn)在要被關(guān)在牢里等候就是太師一行了。
她可半點都不會顧及太師在朝中是什么樣的地位,直接殺了就是了。
“太師不用擔(dān)心,這一切孤心中有數(shù)。”
為了以防被人追著說,岑絮直接站起身離開了大殿。
眾位朝臣看著她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心中都默默的指責(zé)著岑絮昏君。
太師見人走了,便也站起來了。
他面色很平靜,像是意料到會是這樣一個結(jié)果般。
就憑岑絮之前和衛(wèi)停云形影不離的模樣,若是現(xiàn)在就答應(yīng)要殺衛(wèi)停云,他才會懷疑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貓膩。
岑絮下了朝便回了御書房,看著堆滿御案的奏折,頭就已經(jīng)開始疼了。
“菡萏,將奏折挑選出來,但凡是有關(guān)貴君的折子都分出來。”
岑絮走至案前,看著那里依舊擺著的兩張椅子,腳步微頓。
菡萏還沒應(yīng)下就看見了她的動作,心中警鈴大作。
糟糕,早上忘記將椅子搬走了,陛下肯定是想起貴君了!
菡萏快步上前想要將椅子搬走,卻被岑絮攔住了動作。
“陛下……”
“就放這吧。”
菡萏有些不明白,轉(zhuǎn)念一想,她家陛下這是太過深情了啊!
岑絮沒注意到菡萏同情的眼神,只淡淡地說了句,“都習(xí)慣了。”
她說著自顧自的在自己原來的那把椅子上坐了下來,長長的嘆了口氣。
菡萏的腦子中早就補了一場虐連情生的大戲。
“陛下別難過,自古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貴君一枝花……”
“嗯?”岑絮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頓時就明白她誤會了,但也沒有解釋。
“你去將奏折挑出來吧。”
“是。”
菡萏也沒有多想,畢竟現(xiàn)在在她的心里,讓她將有關(guān)貴君的奏折挑出來,是不想看見貴君的事情,勾起心底的難過。
雖然昨天跟衛(wèi)停云解釋了,但岑絮終究是心虛的,還是不讓衛(wèi)停云看見那些難看的奏折了。
菡萏的動作很快,不到兩刻鐘的時間就見奏折全部分好了。
“陛下,好了。”
“嗯。”
岑絮聞言,抬頭瞧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擺了擺手,“你先下去吧。”
菡萏以為她要獨自傷神,抿了抿唇,終究還是開口了,“陛下,不值得。”
岑絮:“???”
菡萏沒注意到岑絮的奇怪的目光,就退下了。
岑絮看著她的背影,嘴角不由的抽搐了一下。
她輕嘆一口氣,“出來。”
聲音剛落,便有一人出現(xiàn)在岑絮的面前,身著黑衣,動作干練利落,是暗中保護(hù)她的暗衛(wèi)。
“陛下。”
“將那疊與貴君無關(guān)的奏折送至長云殿,不要讓人發(fā)現(xiàn)。”
暗衛(wèi)遲疑了一下,抱拳道了聲,“是。”
便將一大疊奏折包好往長云殿去了。
衛(wèi)停云此刻正獨自一人在殿中看書,而平常侍奉他的侍從錦宥被岑絮安排在偏殿中。
由于他們犯的是弒君之罪,待遇自然沒有從前那么好了,但又看見陛下沒有直接將人拉去大牢,又不敢怠慢了,萬一哪天皇帝想起舊情,就無罪釋放了呢。
暗衛(wèi)昨夜跟過岑絮,便也知道從哪進(jìn)去會更好。
“吱呀~”
是窗戶被打開發(fā)出的細(xì)碎聲音。
衛(wèi)停云武功不低,耳朵自然也是靈的,他微微凝眉,一手拿著書,一手則朝某處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