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若是納妾，我會打死那不要臉的小妾的。”

“對啦，你自己都不想要小娘，難不成，想讓你的孩子，還沒出生就有一堆小娘？”

“不想。”凌雪堅定地搖頭。

“這就對了，我爹就算只有我一個兒子，也沒想過納妾的事，這才是夫妻過的神仙日子。”宋云東端著杯子，品著涼茶。

眼睛，卻不時瞟向凌雪，觀察她的反應。

“不自由，斗小妾，回娘家還可能會被誤會想謀反……”凌雪更加萎靡不振。

“你自己想吧。”宋云東并未離開，不敢給凌雪獨處的事件。

生怕她哪個點犯軸又想進宮當皇后。

凌雪下巴搭在桌子上，嘟著嘴，陷入沉思。

宋云東就在一旁看著她。

那紅潤的櫻桃小嘴一動一動的，水潤的大眼睛眨巴眨巴。

真可愛，這丫頭，小時候就長得水靈。

長大了越發像她娘親，皮膚白皙，五官精致。

讓人看著就挪不開眼。

宋云東沒來由地咽了咽口水。

他身子驀然一怔。

他為何一直盯著小雪……

宋云東趕緊收回目光，極力掩飾自己的慌亂。

良久，他才雙目清明地看向凌雪，寵溺地戳了戳她的腦門，“小丫頭，是不是還想不明白？”

“師父，那你說我該怎么辦？”

“你不想進宮對不對？”

“本來是想的，可你們這一說，我一想就覺得害怕。”

“我們？”

“我娘也是這么說的，她說我性子單純，不適合那種地方，就算阿澤哥哥是皇上，也總有護不到我的時候。”

“對了！”宋云東突然激動拍桌，手都麻了。

凌雪奇怪地朝他看過來。

他紅著臉，收起麻木的手，“你娘說得很對，但有一點我不認同。”

“什么？”

“你娘沒說到本質上去，皇上為何要護你？是不是因為宮里小妾太多，都想扳倒你她們好上位？除了害你，以后可能還會害你的孩子。”

“這……很有可能。”凌雪那些年走南闖北，沒少聽說大戶人家后宅的那些手段。

在家的這兩年，也見識過。

某家小妾謀害主母腹中胎兒，請白老頭和她哥去府上瞧病的。

“那么，為了避免這些情況，你要靠的不是誰護著你，而是直接遠離這些危險。”宋云東慷慨激昂地點頭，似乎非常滿意自己今日的口才。

凌雪思索了一番，情緒也激昂起來，雙手握著拳頭，用力點頭，“師父，你說得對！我一點也不想進宮當皇后。”

“這就對了。”宋云東笑了。

他有些慶幸，這丫頭讀書不多，不然，還不一定能騙到她。

“可是，我喜歡阿澤哥哥。”

“那你喜不喜歡你哥哥？”

“喜歡。”

“喜不喜歡你爹？”

“喜歡。”

“喜不喜歡師父。”

“也喜歡。”

“……”

宋云東抿了抿嘴，深吸了一口氣，他明知道凌雪說的是哪種喜歡，卻還是浮躁了好一會兒。

凌雪不懂情感，可他一把年紀了，說不懂就假了。

“你看，你喜歡云澤，就跟喜歡你哥哥一樣，你把他當哥哥，做妹妹的，怎么能嫁給哥哥的，對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