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南天世界·五安城
待在蒼穹世界,于冬覺得處處危機,到了南天世界,覺得的空氣都變得清新了。
到了穿云武館,一進門,便見到霍瑛蹦蹦跳跳迎了上來,道:“大哥哥,你終于來了!我爹爹他,好了不少呢...”圍著于冬開開心心的說道。看得出來,今天她心情極好。
“那太好了,霍瑛開不開心?”于冬笑問道。
霍瑛雙眼瞇成月牙狀開心道:“當然開心了,大哥哥是神醫嗎?”
于冬笑道:“對啊!”
......
見得霍清榮面色比上次要紅潤了許多,看來如今氣色頗為不錯,道:“館主,感覺如何?”
霍清榮道:“多謝公子,感覺好了不少。”
之前還是喚于冬閣下,這次卻是喚他公子。
想了想,于冬道:“我這有一門極為高深的刀法秘籍,你要不要一起看?”
霍清榮是武癡,此話一說,霍清榮大喜,他也知于冬出手必定是不錯的刀法。讀罷:
“天下武功,大多是一通百通,大抵都是對于肌肉的控制,技巧,發力的方式之類。“
霍清榮道:“此刀法,倒也算精妙,想必后面更有厲害的招式,只是這編寫之人宗縱使是天縱奇才窮盡一生,卻是心有余而命不足。”
于冬道:“這刀訣,若是我習練了,是不是又走火入魔的危險?”他啥也不懂,與其問一些牛頭不對馬嘴的,還不如直接就問簡單點。
這凡事都得他自己先去演練一般,正所謂,師父領進門,修行靠個人,他如今是武者世界的門外漢,
他也不怕嗤笑,撿最關心的便問了起來
......
三日后
于冬沐浴更衣,調理了下心情,他也知人最容易的就是亂中出錯,反正寫邪兇之氣也不會立馬要了他的性命。
況且,以他目前的處境,這練武才是有可能帶他出困境的最有效的法子。
修仙雖說能走的更加遠,但是以目前的他來說,守不住眼前這座金山。
......
《斷魂刀訣》有言道:
刀者,利器也,善者愈善,惡者愈惡,誠心萬望修此訣之人,揚善。
筆者頓首!
頓首!
頓首!
刀需人刀合一,不可死記硬背,死搬刀招,習而不悟,需得見招拆招。
手、腕、身、步、急、力,皆合于刀。
劈、撩、掃、刺、撞、劃、撥、圈、挑、穿盡在刀招。
其手要活,過緊則僵,過松則脫。其腕要活,如靈蛇受驚猝而急發。
至于其身,下接雙足,上承身軀,撥、縮、晃、彈、前、后、側、閃、旋,在于突發,在于勢。
至于步勢,此與合勢相通,身、手、步、刀合整為一。非是人控刀,亦非刀帶人,而互不相制,本能自然。
至于勁,周身之勁,手、腕、身、步都可發力,則此殺招凌冽沉重,再佐以步法,此刀招則再添幾分靈動。
至于刀之精神,森然冷峻,色厲則見血,殺機畢現。
最是無情也是刀,最是落寞亦是刀,最是殺人亦是刀。
......
便見末尾又一段蠅頭小字,上寫到:“拙作恐污人眼,不敢留名。”
讀罷,于冬心中感悟頗多,這《斷魂刀訣》雖是世俗刀法,講的也只是刀式身法。創出此刀訣了人想必是窮極一生才創出此刀訣,雖字里行間流露出謙遜卑躬,卻又一種不容置喙的自信顯現出來。
所謂劈,便是敵人持刀過來,一劈,躲開刀勢,而后一撩,錯開刀鋒,得了空隙便是一掃,又再一刺,奪人性命。
一劃,速度奇快;一拔,砍敵人面門;一圈,刀畫圈,調轉方向;再一挑,出其不意;一穿,瞬間斃命。
于冬試過刀招,只覺得招招精妙,心中大喜道:“果然還是前人栽樹后人乘涼!”
轉念,又思忖道:“若我將靈氣注入于,手、身、腕、腰各處,又當如何?”
說干就干,只見他,運轉煉氣境三層修為,全身氤氳著靈氣,靈氣注入青星刀。
扎了一個馬步,力道便是自腳開始聚,自腰腹凝,而后向上傳導,經過肩部帶出,再經肩帶出,而后經過時腕部迸發出,而手只起抓握刀柄,靈氣與力道一起發出。
叮,刀尖破開空氣,發出陣陣刀鳴,刀尖極快的向前擊出。
當,便見距離刀尖十幾丈遠的石壁上,竟是破開了雞蛋大小的凹槽。
于冬細細感悟這一刀的玄妙,全身發力,自然便是迅猛異常,靈氣加持,刀招更詭,刀勢更急。
這破開的凹槽,不正是出招引起的空氣層流,向前沖擊而產生的結果嗎?
心道:“此招,看起來威力頗強,可是卻有些外強中干,正所謂凝而不散,真正的殺招,應該是不顯山不露水。當是刀至,而后氣至,刀止,而后氣止。”
當日那日一刀的玄妙狀態,那是那般輕易獲得,心中有些惱怒,所幸他不是急性之人。
道法有云:“眾生皆緣,甘露不潤無根之草,大道不渡無緣之人。”
今日有了這番收獲,已是頗為不易,若是再去尋那玄妙,恐生了魔障,反累了性命。
于冬師承倚天觀,最是講究“隨緣”二字,緣起而聚,緣滅而散。安然承受,順勢而為,得失隨緣。
作罷。
便是演練起這《斷魂刀訣》中刀招來,斷魂刀訣共五路刀法。
......
其一,日繞山尖;其二,風攪殘雪;其三,十字披紅;其四,順風掃葉;其五,青龍出水。
這五招,一招更比一招強,所謂日繞山尖,便是目視刀尖,右腳虛步向前,刀刃上斜向刺出,而后左腳落下三七步,刀尖刺向敵人太陽穴與眉心位置。血流如柱,此為日繞山尖。
這招式不復雜,只是個中精妙卻不是三言兩語能解釋的清楚,需得他演練,數十,數百,乃至上千次,才能領悟其中真諦。
又去了數日,于冬這幾日都在演練日繞山尖這一招,雖然枯燥,他自是不覺得,由生而生熟,由熟而生生,生生熟熟,新意時出,熟非庸俗,生不凋疏。
生入熟易,熟入生卻難,常得常新,常新常進,刀道然也。
放下了諸多雜念,刀招更加是精進,但見他出招,渾然天成,又見他仿若老僧入定,不為物喜,刀刃破空,不為己悲,刀尖凜冽。
且再看他,便已是融匯貫通,出招之際無一絲刻意,盡皆是渾然天成。
又幾日,于冬便去演練這第二式,風攪殘雪,左腳虛提,雙手持刀,立于胸前,而后左腳一扣,順勢刀刃揮出,向上一撩,像是攪動殘雪一般。
如今于冬,練刀已心性通達,這第二式也不消幾日,便是學了會。
第二式比第一式,雖說是難上幾分,卻是威力更勝,于冬一刀揮出,在崖石上都是劃出,數寸見深的口子來。
只這后面三招,他卻是怎么煉,怎么覺得差點火候,只得作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