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升堂
- 斷案奇妃:九王爺追妻路漫漫
- 墨渠
- 4089字
- 2023-04-21 20:20:10
刀疤臉被衙役押到一旁聽審,小十和老八便站在堂下,從懷里掏出一份皺巴巴的草紙,示意一旁的衙役把這草紙呈上給王爺。
草紙皺巴巴,帶了點油漬斑點,本就不厚,透著光隱約能瞧見上頭除了污漬空無一物。
一旁圍觀的百姓:??????
衙役們代表百姓問出了他們心中的疑惑:“二位,這是???”
老八目光堅定不移:“這是狀紙。”
百姓:“。。。。。”
衙役:“。。。。。”
刀疤臉們:“。。。。。”
博溢珩:有沒有什么辦法能不動神色地毒死這兩個二百五?
刀疤臉嘴巴努了努,很想說,這老八小十擺了明的藐視王爺,分明就是藐視皇族,藐視王爺,不斬首也應該一百大棍伺候,可話都到嘴邊了,卻是瞥見坐在明堂高位之上的那位爺正好整以暇地望著他笑。
笑得和藹可親,笑得讓人五體投地,背后冒汗。
刀疤臉:按理來說,我現在是不是應該閉嘴保命?
博溢珩:呵呵呵呵,保得了一時,保不了一世。
刀疤臉:。。。。。。。
沒有尹家撐腰的刀疤臉瞬間沒了氣勢,即便是瞧見了博溢珩分明與這老八小十相識,刻意徇私,也不敢說些什么。懨懨地低垂著頭,不敢言語。
博溢珩望著捏在老八手里滿是污漬的草紙,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隨即面不改色地開口言語道:
“呈上來罷。”
衙役看了眼遞到自己手里的草紙,嘴角微微抽搐,怎么辦好嫌棄,不想碰。。。。。。。
衙役接過那草紙,遞到了明堂之上,博溢珩面前,感受著手里捏著草紙的那種黏糊糊惡心的觸感,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媽的老八是用這草紙糊了*嗎?怎么惡心成這個樣子。
老八:嗝。。。。。。今天中午翠香樓的豬肘子相當不錯,就是油大了點。。。嘿嘿嘿~
衙役秉著“貧道既然死了那道友也不能好過”的扭曲心理,把草紙遞到了博溢珩面前,等他接過去,讓他同樣感受一下這油膩的觸感。
博溢珩看了眼那衙役,避開了他過于熾熱的目光,面帶微笑,面不改色地說道:
“放桌子上就好了。”
老子并不想碰它............
衙役一臉懵逼,一臉問號猝不及防:哇,你這個人真的是老母豬上樹,一套又一套的。。。。
衙役一臉不服地把所謂狀紙放到了博溢珩的案桌前,便退了下去。博溢珩只輕輕掃了那草紙一眼,大言不慚地說道:
“狀紙所言本王具以閱畢,若事實當真如此,這尹家所謂當真是天地難容,人神共憤!”
眾人:。。。。。。。
刀疤臉:這草紙上他媽的有字嗎?寫什么了?怎么就人神共憤天地難容了?王爺了不起啊?王爺就可以這樣信口開河睜眼說瞎話了?
博溢珩面帶微笑:可以的。
刀疤臉:。。。。。。媽的怎么辦?好想打人哦。。。。。。。。
眾多百姓也在底下也目睹了那分明是一張用來擦嘴用的“狀紙”,可眼巴巴地聽見這九王爺睜著眼睛說瞎話,非要指鹿為馬地說這張擦嘴紙是狀紙,那他們也沒辦法。原本就生生被尹家折磨得小日子都過不好了,現如今九王爺的指鹿為馬也不過是小兒科罷了。反正他們生活在底層的平頭百姓,也沒什么資格說“不”,那就隨緣吧,將就著過吧,還能離咋地?
可刀疤臉也不是個吃干飯的,能當得上小頭目,自然而然也有幾分頭腦,只見他眼珠子提溜轉了轉,計上心頭,試探性地問道:
“王爺,您既然是許了我們這些個平頭百姓入堂內聽審,何不如也念念這狀紙上的內容,好讓我們也知曉這案情由來?”
博溢珩單手托腮,笑瞇瞇地望著刀疤臉平靜地說道:
“念出來就不必了。太長,本王也不想念。總結概括一下,就是尹家家大業大,勾結官府,籠絡地方豪紳,強圈土地,欺男霸女,為非作歹,劃地為王,草菅人命,目無綱常法紀。怎么樣,你覺得我總結得到位嗎?”
刀疤臉:。。。。。。行吧,你開心就好。。。。。我的意見不重要。
博溢珩(微笑):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你現在能這么想,雖然晚了,但我還是很欣慰。
刀疤臉:呵呵呵呵呵呵。。。。。
狀紙什么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博溢珩要借著這次升堂審理,策起民意,激起民憤,起來吧,不愿被奴役的人民!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長期生活在尹氏家族的高度壓迫下,韶城的百姓積壓在內心深處的怒火早已達到了一個臨界點,他堅信,只需要一把火,一把火足以點燃韶城百姓心中的怒火,熊熊之火將尹氏家族徹底點燃,燃燒殆盡,隨即借著尹家的這條線順藤摸瓜,摸出尹家背后的那個幕后主導者,那個聯合西亥,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他置于死地的人。而現如今,這次的升堂,甚至是這種虛無的“狀紙”,便是他點燃百姓怒火的火把,導火線。
且看這驚雷“嘭————”的一聲,如何將韶城炸個天翻地覆,甚至是將大靖國都炸個地動山搖!!!
博溢珩淡淡地環視了眼站在堂下的諸多百姓,見他們面容木訥,眼神呆滯,只有少數的百姓眼神之中隱約帶了些隱藏得極深的憤恨和興奮,而絕大多數的都是漠不關心,甚至一心想逃離這是非的中心,只想往外跑,深怕屆時尹家人秋后算賬,將他們一個個捉拿起來,累及家人。
博溢珩瞥了眼站在他身邊不遠處的那猥瑣瘦高個,臉上不動聲色,輕輕地命令了一句:
“傳被告人尹寶亮上堂。”
“諾——”
不一會兒,尹寶亮就由兩個衙役拖了上堂,只見原本還算人模狗樣的尹寶亮此時此刻只渾身臟亂,一身的尿騷味夾帶著血跡,衣服殘破不堪,束得整齊的發髻也變得凌亂不堪,一條條粘在一塊,擋住了他的雙眼。臉上沒有半分人色,目光呆滯,面無表情,任由那兩個衙役將自己拖拽到堂上,扔到了堂前,半分掙扎都沒有,非但沒有掙扎,就連被衙役們扔在堂前的時候,都沒有半分響聲,直勾勾地摔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任由旁人瞧見了,都覺得肉痛。
只見他被扔在了地上后,竟就這般如喪家犬似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只嘴巴里輕微地發出一陣:“啊啊啊——————啊啊啊啊——————”的聲音。
刀疤臉等人瞧見,給自己撐腰的主兒此時此刻變成這副模樣,他們自然是不讓的,心中又驚又怒,立馬奔上前,將尹寶亮扶了起來。“爺!爺!您這是怎么了?您怎地這副模樣了????!!!!”
刀疤臉向來是拍馬屁的一把好手,尹寶亮自然是由他一馬當先扶起的,只不過剛挨近了尹寶亮的身,就聞見一大股刺鼻的尿騷臭味兒,沒憋住地皺了皺眉,自然也知道這股子尿騷味兒是從自家金主身上傳出來的,再大的嫌棄,面上也不能顯現出來,連忙斂住了面上的神色,扮作一副擔心憂慮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尹家少爺當真是他親手足兄弟。
“爺!您沒事兒吧?”
尹寶亮被刀疤臉扶了起來,看向了坐在堂上的博溢珩,頓時瞪大了雙眼,嗓子里發出“啊啊啊——”的聲音。一副驚恐不定的模樣。
就這副模樣,叫旁人瞧見了,怎能不誤會?定是這王爺把這尹家獨子禍害成這樣的。
有了這般的猜測,眾人臉色大驚,若是方才這群百姓之中尚有人眼神之中藏著憤恨和興奮的,那么此時幾乎是所有百姓面上都帶著驚恐和退縮。
百姓人群里,甚至還有相識的人與那先前帶頭與老八小十好言相勸的男子低聲勸說道:
“清禮,這趟渾水你別攪和了。尹家公子這般模樣,尹員外定然是不肯善罷甘休的。咱們這韶城,區區九王爺,尹家還是能把他留在這兒,永遠走不了的。。。。。你不想想你自己,也想想你家中那孤寡的老母親。。。你若出了事,她可怎么活。。。。”
那名為“清禮”的年輕男子,看了看不遠處的尹寶亮和刀疤男,又看了眼坐在高堂上的博溢珩等人,眼神之中滿是憤懣不甘。。。。可腦海中只要一想到老母親那張滿是皺紋的臉和花白的頭發,拳頭松了又緊,緊了又松。
“罷了。。。。罷了。。”
“清禮,這趟渾水你別攪和了。尹家公子這般模樣,尹員外定然是不肯善罷甘休的。咱們這韶城,區區九王爺,尹家還是能把他留在這兒,永遠走不了的。。。。。你不想想你自己,也想想你家中那孤寡的老母親。。。你若出了事,她可怎么活。。。。”
那名為“清禮”的年輕男子,看了看不遠處的尹寶亮和刀疤男,又看了眼坐在高堂上的博溢珩等人,眼神之中滿是憤懣不甘。。。。可腦海中只要一想到老母親那張滿是皺紋的臉和花白的頭發,拳頭松了又緊,緊了又松。
“罷了。。。。罷了。。”
刀疤男見了自家金主這副模樣,自然又驚又怒,此時的他尚且不知道尹家老爺已然把這尹寶亮當成了棄子,定然是要借著尹家的風,好生耀武揚威一番的。這九王爺雖然是他這等屁民輕易不能開罪了的,但也不代表他能不知天高地厚地將這尹家獨子傷成這樣,他雖然算不上尹家重用之人,但尹家老爺所謀之事這般大,也免不了走漏風聲的,故而也有幾分底氣,九王爺他對付不了,可尹家老員外和他身后的那位,卻是有能力對付的。
故而立馬狐假虎威了起來。“九王爺好大的威風!這堂還未開審,便先將這尹縣令打成了這副模樣?大家瞅瞅!這天地良心!昨個兒還好好的一人,今天便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了!莫說是行動自理了,便是連話都說不出個完整的來!大家伙都是有娘生有爹養的人,有些也為父為母了,瞧瞧這含辛茹苦養了多年的兒子,好不容易成了才,造福一方百姓,這九王爺一來,不由分說地,說打殘就打殘了,這叫尹老員外可怎么活??”
說罷,竟還紅了眼眶,十分感同身受,朝著站在他不遠處的百姓們也問道:“各位父老鄉親,你們說是吧?”
眾人見狀,哪里還敢言說不是?連忙把頭點得如同小雞啄米似的,忙不得要把自己摘出這場是非。
博溢珩:不是我,我沒有,你別胡說。
“有道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九王爺,您即便是王爺,可無緣無故地對手無寸鐵的朝廷文官、堂堂縣令動手,按照我大靖律法,怕也是要擔上一定的罪責吧?”
話音落下,站在博溢珩周遭的武官皆是一怒,武官向來只擅長行軍打仗,不服就是干,看不順眼就擼起袖子上去揍一頓,見這刀疤臉著實臭不要臉,十分難纏可惡,諸多武將嗷嗷叫,紛紛欲拔劍相向。
可就在這時,一個人出來以手勢制止了眾武將。
只輕輕一個手勢,那幾個連博溢珩都十分頭疼難搞的刺頭整齊劃一地停下了手中拔劍的動作。,看向了站在博溢珩身旁那個面容猥瑣身形消瘦的男子。
眾武將:“大哥好,大哥有什么吩咐?”
博溢珩面無表情地瞪大了雙眼:我擦咧?你們這群狗嗨臭不要臉,居然當著我的面這般跪舔?
眾武將面露不屑:你可快拉倒吧,五十步笑一百步。你跪舔的時候也不見得比我們好看到哪去。
博溢珩:呵呵,我跪舔行,你們跪舔不行。
眾武將:人是人他媽生,妖是妖他媽生,眾生平等,憑什么只許你跪舔,不許我們乖巧?
博溢珩:就憑她是我對象!
武將甲:呸!人家分明拒你于千里之外。王爺,不是咱們說,革命尚未成功,誰是贏家還不一定。
武將乙:昨晚白。。大哥好像還扒墻偷看張涼洗澡來著。。。。。白大哥有偷看過你洗澡嗎?
博溢珩:好生氣哦,什么時候把那王八蛋抓起來吊打一下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