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這措手不及的生意有點打臉一直替張夢擔憂的張家人,也讓張夢猶如夢中。
廣場人太多了,無數路過的摩托車紛紛被歌聲吸引駐足,駐足越多吸引力越大,再加上視頻內唱歌的是陽市梁好,梁好第一次隨意唱歌,這讓人更津津樂道的圍觀。
鴛鴦湖小區門口商業廣場著實不小,從鋪面到路邊足有五十米距離,容納幾千人綽綽有余,這么大的人流帶來的生意,沒多久便賣空了煙酒飲料小吃。
“沒有煙了,飲料也沒有了,小吃更沒有…”張夢只能一遍遍重復解釋。
“沒東西賣你開什么店,”
“…”
緊急打電話喊送貨是不可能了,這么晚了誰給你送貨,特別是煙。
張貽河的老婆動了心思道:“張夢,要不我過來幫你吧?你每月開我一千五工資就行?!?
張夢看著這五大三粗的嬸嬸一陣為難,還一千五工資,她真當那不是錢,還有她那個關不住的嘴巴。
張夢婉言謝絕后,嬸嬸帶著點氣發聲喊都走了。
剛想關門,又來了個顧客,一個年紀相仿的女子,長的挺漂亮白凈的,手里還提著一個小行李包。
“抱歉,沒東西賣了,”張夢無奈道。
“我不買東西,我想問問你招人不,”女子試探著問。
“你找工作?”
“對,我自己,”
“你這樣的人會來我這小廟,”
“我怎么樣的人?”
“抱歉,我意思是說,你看起來不像打工的?!?
“我一直在工廠做工啊,上半年我還在五金廠打包裝,我今天剛過來,所以想換份工作。”
張夢打量著她,這人真不像普通包裝女工,而且那神態還不像缺錢的主。
“我開不起太多工資,要不明天我介紹你去樓上酒吧上班吧,我聽說里面的服務員月薪三千加提成?!?
“我不去那些亂七八糟東西,我就是感覺和你挺投緣的,你能開多少錢一個月工資?”
“最多一千,而且我不確定能一直請人,實不相瞞,我第一次做生意,以前這里沒生意的,我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
“如果包吃住我愿意?!?
“吃住沒問題,你是哪人?”
“湘南,”
“那我倆是老鄉,你是湘南哪里人?”
“沙市,”
“省城的,”
“省城農村的,”
張夢又一次狐疑道:“你看起來真不像我們農村人,”
“老板你也不像農村人???”
“我,不像嗎?我叫張夢,你年紀應該和我差不多大?”
“我叫王黛,這是我的身份證,”
張夢接起身份證認真看了看道:“你比我還小一歲,以后你喊我夢姐吧,我第一次做生意,加上身子不方便,所以,”
“我懂夢姐,等你生了我再去找工作,”
“也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怕沒生意請不起人?!?
“會有的,你看廣場這么多人,”
“那是今天,以前沒人。”
“從今往后就有了,應該是酒吧開業以后這邊就會繁華起來?!?
“你倒是挺懂生意。”
“我以前在羊城幫人賣過化妝品,”
“哦,那怎么來的陽市,”
那個叫王黛的頓了一下道:“以前在那邊談過一個男朋友,分了后我來了陽市,我媽和我阿姨去年在陽市,”
張夢看著她道:“去年你才多大就談男朋友了?”
王黛尷尬的道:“夢姐你比我大一歲都要生娃了呢!”
“好吧,不說這些煩心事,你明天來試試吧!合適你就留下來?!?
王黛環顧四周,對面是亂糟糟的工地,這邊也沒看見人煙,于是她為難的問題:“夢姐知道附近有旅館嗎?”
“旅館,這附近好像真沒有,你這么晚了怎么出現在這里?”
“我,說了怕你不相信,半年前我遇見個男子,他說是我未來的老公,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騙子吧?”
“也不像,因為他連我們家左鄰右舍叫什么做什么都清楚,”
“打聽到的吧?”
“不像,不是我老鄉,總之不像騙子,而且還給了我一筆錢叫我離開陽市,說這里會發生讓他不開心的事。”
“平白無故給了你筆錢,那你怎么又回來了?”
“是,我也是好奇,越想越好奇,我確定沒告訴任何人,他是怎么知道的,連我們家祖屋為什么搬遷,村里很多人,我父母家人親戚名字性格年齡都一清二楚,真的像和我結婚好多年一樣?!?
“所以,”
“所以我好奇又回到陽市,我聽說他可能住這里,”
“懂了,難怪你愿意在這里做事,你放心,只要他住這里面,我這個商店位置絕對看得見他進出,”
“其實見不見也無所謂,只是,好奇吧,”
“要不,你今晚住我這里,隔壁兩個建材店也是我的,店里有住人的閣樓,被子我商店有,”
“那真太好了,謝謝你夢姐,被子多少錢我給你?!?
“算了吧,看在你這個離奇的故事份上?!?
“不是故事,下次讓他給你解釋,真的!”
呵呵吧,鬼信,一個老套的泡妞而已!
建材店有點樣品,但為了安全起見,張夢安排好王黛后從外面鎖死了卷閘門。
李丁瞎晃蕩到很晚回家,主要是怕阿好聞到身上的多巴胺味道,實在是,孫曉鷗把他刮得有點狠。
一進門,阿好很高興的抱著他喋喋不休說起今天胡亂唱的劉三姐山歌,其實是李丁洗澡經常瞎唱被她學了去。
“你身上怎么又有女人味,”阿好歡快的臉色瞬間變得憂傷道:“又是上次那個女人的味道?!?
“沒有,”李丁心虛道:“我今天真沒去哪,我想想…想不起來了…”
“那泡澡去,我替你洗掉她?!卑⒑眠煅实?。
千言萬語,不知道如何辯解,語言啊,真的是個蒼白虛偽的東西。
李丁無言的沉默著,阿好悲戚著,甚至于有一點慍怒。
“我這鼻子,”阿好邊里里外外的用力搓邊道:“我要聞不到該多好,”
“丁哥兒,我不想聞到的,我真不想,”
“我恨我自己的嗅覺,真的,太敏感了,丁哥兒,我讓你難受吧,丁哥兒,你愛我嗎…”
阿好像發了癔癥般自言自語的自責,自言自語的用力搓澡,一直搓到李丁痛徹心扉表皮出血她都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