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心機 心思
書名: 朕才不當(dāng)皇太弟作者名: 我喜歡的豬頭本章字數(shù): 2524字更新時間: 2023-04-19 21:19:06
羞辱了焦芳,朱厚煒完全不在乎。六部尚書,也就是六部尚書而已。對于他這樣的親王來說不需要太在意,這些朝廷重臣可管不到朱厚煒的身上。
同樣的道理,焦芳其實也不在乎朱厚煒的態(tài)度。被羞辱也無奈,那只是因為朱厚煒的身份而已。要說畏懼之類的就不存在,親王也就是富貴而已,沒有實權(quán)。
至于如今權(quán)勢熏天的劉瑾,那就更加不需要在乎了。就算是朱厚煒當(dāng)面罵,劉瑾也可以唾面自干。
誰讓朱厚煒是當(dāng)今天子的親弟弟呢,就算是尋常的宗室,劉瑾這個家奴也不會輕易得罪。
看到小兒子回來,張?zhí)缶土R道,“都這般時辰才回來,這是干什么好事了?”
“母后,兒臣出宮去看看了。”朱厚煒也不隱瞞,立刻說道,“我還遇到了小舅,和小舅把酒言歡。小舅還和我說了好些京中趣事,以后我要多出宮見識一番。”
在張?zhí)蟮难劾铮牡艿軅兯坪跏怯肋h都長不大一般,還是她沒有嫁入皇宮時的樣子。至于自家的小兒子,在她眼里就一直是虎頭虎腦、吃飯都要喂的幼兒。
聽到朱厚煒遇到了張延齡,她還是很感興趣的,“怎么?你倆也能說到一塊?”
“娘!”朱厚煒有些不太滿意了,“我和小舅本就相熟,今日把酒言歡更是一見如故、相見恨晚!”
對于朱厚煒的賣乖,張?zhí)笮αR說道,“沒大沒小,這話你該說?讓你好好讀書你不讀,就會那么幾個成語,用在這時合適嗎?”
朱厚煒也不需要在意其他的事情,出宮這件事情沒什么大不了的。正德皇帝允許了,張?zhí)笠矝]意見,那自然也就是這么回事了。
而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們,這個時候的情感更加的復(fù)雜了。
正德皇帝再次不上早朝,這似乎也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了,因為這愈發(fā)成為常態(tài)了。
焦芳這時候沉默不語,似乎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和他無關(guān)。但是千萬不要以為這件事情就這么結(jié)束了,言官這個時候就來勁了,彈劾宗室就是他們刷名望最便利的方式。
裕王殿下私自出宮,去了青樓不說,還無故毆打尚書之子,讓尚書跪著說話......如此種種行為,簡直就是讓讀書人的斯文掃地,簡直就是宗室當(dāng)中最大的反派行為了。
焦芳再是閹黨,那也是正經(jīng)的進士、讀書人,這和很多的文官天生算是一體的。而裕王,那可是宗室親王,和這些文臣也是有著一些天生的對立。
朱厚照雖然不上朝,可是很多的事情都知道,奏折都要送到他跟前。看不看那是他的事情,可是要是文武百官不將奏折送過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老二昨日打架了?”朱厚照忽然笑了起來,頗為得意,“果然是朕的弟弟,就是不安分。”
丘聚則連忙討好說道,“皇爺,這也是焦尚書之子跋扈,裕王殿下聽曲呢,那焦黃中倒是跋扈饒了殿下清凈。”
朱厚照笑了笑,又問道,“外頭不是在說因爭奪花魁才起了爭斗么?”
丘聚忙不迭的討好說道,“那時可不是,那時花魁還沒現(xiàn)身。也就是裕王殿下毆打了焦黃中,花魁這才心儀。聽聞那倆花魁伺候殷勤著,就是殿下似是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
朱厚照立刻驕傲起來,開心說道,“焦黃中那頓打也沒白挨,老二倒是好心思。打了一個尚書之子,那花魁還敢不現(xiàn)身?這事老二辦得好,就是朕不好用這一招啊!”
痛心疾首啊,朕要是打了人可不好亮身份,想要見名動京城的花魁,得想其他的法子了。
“去把老二叫來。”朱厚照笑了笑,說道,“劉伴伴,老二打了你的人,你以為如何?”
劉瑾立刻跪下,誠惶誠恐的說道,“陛下,奴婢豈敢和焦大人來往!”
朱厚照不置可否,有些事情他知道一些,有些事情甚至就是他故意縱容。只要有些事情沒有超出自己的掌控,只要事情還沒有達到自己的預(yù)期,那就可以繼續(xù)縱容。
閑不住的朱厚照忽然起身,因為聽說朱厚煒在校場,那就去看看好了。
看著朱厚煒箭無虛發(fā),朱厚照有些羨慕。雖說他也喜歡騎馬射箭,只是天賦一般。不想自家弟弟,弓馬嫻熟不說,弓矢刀槊運用自如,這簡直就是朱厚照的夢想。
朱厚煒將弓掛好,抬手說道,“去本王槍來!”
一個侍衛(wèi)立刻取來長槍,朱厚煒縱馬朝著木樁沖去,狠狠扎進木人腦袋。
朱厚照這時候大喊,“老二,以后朕御駕親征,你當(dāng)朕的前鋒如何?”
“那自然最好!”朱厚煒騎著馬到了朱厚照跟前,也不下馬,“皇兄,咱們可是說好了,你要是御駕親征,我就是前鋒。你當(dāng)大將軍、我當(dāng)前鋒,咱們兄弟聯(lián)手自然打的天下英雄鼠躥!”
要說荒唐,朱厚照是真的荒唐。可是荒唐的人,有些時候也是好相處的。
朱厚照這時候也就說道,“你昨晚出去了就打人?”
“這不是想著看看那花魁是什么樣子么!”朱厚煒非常坦然,沒有半點不好意思,“要是尋常的鬧事沒用,就是焦家那不開眼的東西湊了過來。逛青樓不鬧事就無趣了,打個尋常百姓、商賈也沒意思,還是焦芳的兒子打著順手。”
聽到朱厚煒的話,朱厚照哈哈大笑,自家弟弟果然是一個妙人。
“你可是不知道,焦芳那人不敢彈劾你,有些言官就在彈劾了。”朱厚照笑嘻嘻的說道,“你說說,那些事情怎就這般快傳到了那些言官的耳里?”
朱厚煒抬手,用槍尖指著劉瑾,“還不是這個老閹貨,必然是他鼓動的!”
劉瑾立刻跪下,誠惶誠恐的說道,“殿下明鑒,奴婢就是再大的膽,也不敢構(gòu)陷殿下!”
“焦芳,就是那焦芳了。”朱厚照立刻得意的對朱厚煒說道,“焦芳不敢出面,不過那人到底也是尚書。”
朱厚煒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在朱厚照跟前,聰明的時候需要聰明,但是也不能太聰明。這里面也是要有一些分寸的,要不然哪怕是親兄弟相處起來也會不太愉快。
沒辦法,誰讓朱厚煒現(xiàn)在只是裕王呢,而朱厚照是皇帝呢!
朱厚照想了想,才說道,“你以后若是出宮,還是少與人沖突。焦芳那人朕用著還算順手,你要是繼續(xù)和他鬧下去,朕不殺了他也得罷了他的官。”
張?zhí)笞o犢子,朱厚照何嘗不是這樣。一個近臣和自家親弟弟起了沖突,朱厚照其實都不用考慮的也就有了立場,那也是天生的。
朱厚煒一副大人不記小人過的樣子,“我知道了,那我就放過他好了。皇兄,出宮還真的有意思,以后我要常出宮。”
朱厚照傲然說道,“這就有意思了?你還是見識太淺,以后常出宮看看,免得讓人說你鼠目寸光!”
到底是親兄弟,成語也是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也不在乎契合不契合。
朱厚煒開開心心的點頭,看起來打架還是有用的。倒不是說見到了花魁,那根本就不是朱厚煒的目標。
不管是好名聲還是壞名聲,朝野上下都應(yīng)該知道裕王殿下,他可不是小透明!
再者就是爭取到了出宮的權(quán)力,以后也會有更多出宮的機會,辦事也就順理很多!
這些才是朱厚煒的目的,他可不是為了所謂的花魁爭風(fēng)吃醋。打架之類的,那也不會是輕易的動手,姑且算作‘謀而后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