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把掌柜的救出來!!”
小二郎一拍桌子,幾人坐在桌子前商討著解救之法。
阿鳴拿著菜葉喂著桌子上的白兔,問
“可你連掌柜的被拐了何處都不知,我等如何去呢?”
他倒是有營救的想法,可其他二人卻有著其他打算。
“要說我啊,咱啊還是撤吧,雖然掌柜的待哥幾個不薄,可咱手上可都是有著命案,我聽說,這掌柜的相好可是個大官,要是被他知道咱是逃犯,到頭來也是一條死路,現在走還有些機會……”
莫三盤算著,憑自己三人若是前往,也是個死,要是蘇顏回來了之后,自己的身份被拆穿,到頭來也是斬頭的下場,何必呢。
莫四也附和著“當時若不是你,我們也不會來此,如今錢財到手,咱何必如此冒險,聽老三的,咱走吧!”
先去自己倒是想過,轉身看向阿鳴,他沒有表達任何意思,但從他先前的話里,自己已經明白了他的打算。
“若不是她,我們早就進了衙門,那有時間再次,雖然那事并未我們所意,但行走江湖講的便是一個義字,況且……”
停下喂兔子的動作,轉眼看向二人繼續說著“你們以為,那位大人看不出我等的身份么?從他踏入這里的那一刻起,我就感到一股殺意,若不是掌柜的再次,或許我等早就沒了性命。”
一時間安靜下來,二人不言語,只顧著低著頭,還是小二郎開口打破了這寧靜。
“黑紗幫要的是銀子,這幾個月來賺了不少的銀子,但還差上一些,若是能集齊一些,到也是一個法子。”
阿鳴不贊同小二郎的說法,提出若是錢給了他們,要是不放人,那該怎么辦?最好的辦法便是從那伙人手里硬搶!
“雖然莫兩兄弟性格有些不堪,但至少功夫底子不錯,加上你我,也未必會輸。”
他們幾個并非是尋常人,而是練武之人,投奔蘇顏當時也無法是為了躲避官兵罷了。
小二郎用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往左一扭,只聽見骨頭的咔嚓一聲,頓時如同正常人一般行走。
先前只是為了不讓蘇顏懷疑自己,只能裝作不會武功之人,裝了好幾天的瘸子,為了能夠順利的將蘇顏救出來,這才無奈的自己動手將骨頭擺正。
而阿鳴也將自己嘴巴邊上的胡子去掉,是一個年輕的小伙子,見他們都褪去偽裝,莫三莫四倆兄弟索性不裝了,干脆就直接將臉上的疤紋去掉,隨即扭動著自己的身軀,全身骨頭響了起來,二人的個頭大了一些。
“罷了,左右為難,我莫三不是忘恩負義之輩,今日就拼上一命,要是掌柜的無事也就罷了,若是傷了,老子讓他們看看東河雙拳的厲害!”
握住拳頭放著狠話,在他們當中若是當輪力氣,這二人可是有些本身。
雖然這幾年躲避官兵追捕,用縮骨功耽誤了幾年的練功,可對付一些匪徒,那還是手到擒來的。
幾人商討著如何潛入山寨營救,而他們的談話卻被人聽在耳中。
嫣妤兒站在樓頂上,身邊站在孟宇孟隆二人。
除了他們三人,身邊幾棟樓上,都依稀都蹲在屋頂上,此番去北方不僅是為了尋人,更是為了召集舊部。
如今人數眾多,而且每一個都是高手,但論一個便是能打遍這宜城天下無敵手,也因有此身手,才能做當今君上的親衛。
可惜自從北秋祭典之后,便是落了個叛軍之名。
“小姐,聽幾人所說,蘇小姐是被人綁了去,莫不成是那李……”
孟宇雙手抱拳彎腰道,嫣妤兒舉起她修上的手指放在自己嘴邊,示意他不要出聲。
孟隆在耳邊輕聲說道“此時李煥生還在邊境,不可能一日之內回到宜城,或許是另有其人。”
看似安靜的嫣妤兒,此時心中已經有了殺意,何人膽敢綁架自己的人,怕是不想活了!
“讓他們去打聽一下,是那個不長眼的東西。”
語氣雖輕,但是那種咬牙切齒的的感覺依舊并未減少。
隨著他們離去,樓下的四人還在計劃著解救之法,孟宇一腳將門給踹飛過幾人的身邊,狠狠的鑲嵌在幾人身后的墻上
“聽說,蘇小姐被人綁了!”
他握緊拳頭,又扭了扭脖子,似乎要動手,幾人見來者不善欲要動手起身,小二郎伸手把他們攔了下來。
這人他自然是認識,他就是蘇顏口中嫣妤姐姐的手下,她來找蘇顏的時候自己是見過一面。
他有些后悔,后悔當時就應該出手,而不是等到如今如此境地。
即使是他當時動氣手來,也沒有任何把握能將蘇顏從那伙人中救出來,畢竟對面三十幾來人,即便功夫再高,也雙拳難敵四手。
緊握的雙手還是松了開,對他說
“很抱歉,掌柜的被黑紗幫給綁去,小的當時沒能將掌柜的救下來。”
好似料到了小二郎的實力,孟宇嘲諷了一番
“就憑你這小疙瘩,殺只雞都夠嗆,就料到你們無能,好生呆著!”
落下一句話,自己便一個輕跳便上了屋頂,消失在幾人眼中。
“這貨如此囂張,看不起誰?想當年老子……”
要不是孟宇離開的快,自己真想跟這家伙切磋一番,他也未必打得過自己。
孟宇得知了去處,也懶得跟他們計較,日后再回來找他們的麻煩。
“終是自己無能么……”
往日的事再一次在腦子里浮現,若不是自己的軟弱,或許他們都生還于世,也不會陰陽兩隔。
“從前那滾蛋看不起我們,如今功夫已成,難不成各位還想讓別人瞧不起咱么?走!讓他們看看,從前的四熊,是何等實力!”
四人一同沖了出去,騎上馬帶上配件向著城外走去……
而另一邊,北境之外。
地上堆滿了尸體,李煥生手握著劍,雙目無神的坐在被尸體堆滿的尸山之上。
看著眼前自己的隊伍,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只到一個人到前說
“稟將軍!飛馬賊幾乎全斬!只剩幾人逃走,已經對北疆無礙!”
聽到此話,他淡淡的從口中說出
“啟程,回都。”
將劍從尸山中拔出來,回鞘之時,眼角的余光看到帳篷中有著一雙眼睛看著自己。
一個踏步便以極快的速度來到帳篷前,風帶起了遮住帳篷的簾子,在一瞬間一個小孩子的模樣出現在自己面前,好在自己及時將收劍了回去,若是其他人,或許這一劍便是斬了下來。
他那身南嶼國的服飾,在此時的北疆異常耀眼。
小孩被他的殺意嚇得抱頭大哭,將劍收了回去,用帶著血的手摸了一下他的頭
“不哭,我們是南嶼君派來的,賊人已經被打跑了。”
一掃之前的殺氣面容,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讓他胸前沾滿鮮血的盔甲極為不適。
他只顧低頭痛哭,根本是沒看他一眼。
也是,畢竟自己身上全是血味,害怕是正常的。
欲要退甲,身后的將世便出言制止
“將軍,不可!”
李煥生揮手,他一直相信自己的判斷,將他抱起來,放在隨軍的馬車之上。
又將一碗熱水遞到他的面前,經過了一番的醒悟,小男孩才放下戒備。
問了一下,才發現是那村子的遺孤,如今世上并未親人,李煥生便想要收下他。
“你叫什么?”
他看著李煥生,帶著哭腔發出稚嫩的聲音
“子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