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亂
- 一人之下,茍道成仙
- jbymy
- 2431字
- 2023-04-20 23:55:28
龍虎山少有光污染,因此山上的夜空群星璀璨,不似城市里那般的暗淡。
魏舊持劍行走,參加羅天大醮時他沒用劍,因為劍屬利器容易傷人,可全性不同,殺一兩個全性本就沒人追究,更何況他們竟然敢上龍虎山亂來,自然想殺就殺,事后沒有任何后果。
魏舊走了一陣子,遇見幾個游客,按理說羅天大醮已經結束,不應該還有游客才對,而且全性隨時可能侵入,龍虎山的道士不可能留人下來,于是他沒有廢話,抬手就是雷槍。
在晚上,魏舊掌心的黑光并不顯眼,這三位游客還未反應過來,其中一位就被雷槍洞穿了頭顱。
剩下的兩人一臉驚駭,其中一人忙說:“我們可是龍虎山的客人,這就是你們天師府的待客之道嗎?不分青紅皂白的殺人!”
魏舊沉默不語,他的左手倏地消失,出現在戴著鴨舌帽的“游客”的腦后,他的手掌猛地拍出,砰的一聲,“游客”腦袋如從高處墜落在地的西瓜般應聲爆開。
最后一人往地上啐了一口,罵道:“他媽的!不裝了!”
這人身上像是有一張紙被撕開了般去掉了偽裝,變成了另一個人。
魏舊一劍揮出,他與全性妖人相隔五米,他的長劍只有兩尺長,可下一秒,噗嗤一聲,那名全性被一劍梟首,臉上還保持著惡狠狠的表情。
魏舊繼續前進,一路上見一個全性就殺一個全性,沒過多久,他就抵達他想去的地方,那是他之前初煉陰五雷,測試水臟雷的威力時,常去的那片森林。
魏舊踩著一顆數十米高的大樹樹身,幾步來到頂端的樹枝上,然后俯瞰四周,在一處空地發現了另外一行人。
陸玲瓏此時被全性包圍,他的腰處和膝蓋側邊被劃傷,鮮血將她的紫色T桖染得半紫半紅,膝蓋側邊的傷口流下的鮮血將她潔白的小腿染紅。
枳瑾花也在包圍之中,她的雙手和小腿被鋼針洞穿釘在地上,她以恥辱的姿勢趴著,劇烈的疼痛讓她的眼中流出兩行清淚。
坐在枳瑾花背上的壯漢握著鋼針捻動了幾下,枳瑾花痛得哀嚎。
壯漢咧嘴壞笑:“要拿這兩個小姑娘換什么通天箓?我們可不舍得!”
說著,他抓住枳瑾花的上衣使勁一扯,露出圓潤的肩膀和黑色的內衣。
另一位全性勸降道:“你們是好朋友吧?好伙伴吧?就這么忍心看她受折磨?只要你不再反抗……我至少可以保證善待你們!”
枳瑾花哭嚎道:“玲瓏!救我!”
陸玲瓏平靜且認真地說:“花……你腦袋比我好用,那么請你冷靜地想想,向這幫家伙屈服了,他們真的就會放過我們嗎?”
“無論多痛苦,我希望你能夠咬著牙忍耐下來,我認為這是你決定對付全性的那天起就應該有的覺悟!”
“作為朋友,現在的我沒法保證救你逃出生天,我能保證的只有……如果你真的會遭遇什么不幸,那一定是我戰死之后的事了!”
一位三角眼,臉頰消瘦,皮膚黝黑的中年男呵呵笑道:“看吧,我就說通過抓住陸家的子嗣,逼迫陸謹交出通天箓是行不通的,名門陸家的兩大特點之一……他們的字典里沒有‘妥協’二字!”
魏舊默默觀察著這一切,他若是沒拿通天箓,他或許不會管,但他既然拿了通天箓,那他就欠了陸謹一個人情,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當然,若是魏舊不出手,張楚嵐也會出手,但他來能讓陸玲瓏和枳瑾花少受點傷,再就是他想盡快將這個人情還掉。
魏舊一躍而下,落到壯漢的身后,冷漠地說:“哦?你們想要通天箓啊?那為什么不來找我拿呢?”
冰冷的聲音讓壯漢瞳孔微縮,他正想起身,他突然感覺自己好似飛了起來,變得輕飄飄的,然后他看到了自己脖頸正在噴血的軀體,然后……
砰!
壯漢的頭顱骨碌碌地滾到中年男的腳邊,中年男臉色凝重。
魏舊盯著中年男,他記得這人是全性三尸中的涂君房。
全性有三尸六魔四張狂,而三尸中,只有涂君房一人。
魏舊記得涂君房人稱“尸魔”,花名由來就是因為涂君房最擅長的手段就是控制“三尸”。
三尸是人與生俱來的三種原罪“貪、嗔、癡”。
魏舊拎起枳瑾花,將其擲向陸玲瓏。
陸玲瓏旁邊的全性正想阻攔,一只手掌倏地伸出,掌心黑芒閃爍,黑色的光束一閃即逝。
雷槍出現的猝不及防,全性的心臟被其射穿,像是脊椎般抽離般癱軟在地。
魏舊說:“陸玲瓏,帶枳瑾花走。”
陸玲瓏接住枳瑾花,點了點頭,沒有說“那你怎么辦?”這種廢話,抱著枳瑾花轉身就走。
魏舊冷笑道:“只剩我和你們了,來好好玩玩吧。”
涂君房攤開手,笑道:“沒這個必要,魏真人,我們認輸,我們現在就下山。”
魏舊面無表情道:“殺了我這么多同門,將我生活了這么多年的龍虎山糟蹋成這樣,想走就走?”
“哦?”涂君房玩味地笑了笑。
……
支開護衛田晉中的榮山后,小羽子一掌擊斷另一位道童的脖頸,將其殺死,然后對田晉中作揖道:“全性代掌門——龔慶,見過田老!”
“……我對當年甲申的事很著迷……我化名小羽子潛伏在龍虎山上三年,是為了向您確認一件事……當年您曾經和張之維也就是如今的老天師分兩路下過一次山……很少人知道你們下山的目的,但我卻知道,你們是為了尋找問題兒童張懷義!”
“當然,后來你們回山什么人也沒帶回來……我要確認的就是……這次下山,你真的沒有見到張懷義嗎?”
“……您當時被重傷致殘可不是件小事,很多人都知道……您的傷口我都見過,很顯然,是嚴刑拷問所致的,那么在您回山復命的途中劫走并拷問您……他們想問您什么?”
“自然是您下山的目的——張懷義的下落!”
“……”
田晉中吼道:“我只恨自己沒能找到師弟……若懷義在我身邊,他們哪傷得了我!”
龔慶掏出對講機,說道:“進來吧。”
又有一位道士進來,隨后他卸下偽裝,變成一位褐發的眼鏡少年。
龔慶繼續推測道:“……我不止一次發現,您差一點就打起了瞌睡!府中傳您幾十年不睡覺……我猜您不是不想睡,而是不敢睡!”
“……您怕自己說夢話,您騙了劫走您的人,也騙了當時的天師和張之維!您在那次下山的旅途中見過了張懷義!不止如此!您和張懷義的這次見面中……包含著一些讓你不惜欺騙師長也要隱瞞下來的信息!”
“……”
田晉中平靜地說:“這次你猜錯了……我真的沒有找到師弟!就算斬斷我的手腳也好,廢我的經脈也好……我的回答只有一個……”
龔慶垂著眼眸,“我當然知道您嘴嚴……呂良!”
少年的周身被水青色的炁覆蓋,一只大手從中伸出。
“這……”
田晉中認出了這是什么,雙眼通紅地歇斯底里道:“住手!你們兩個孽畜根本不懂……”
砰!
這時,木門被撞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