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邊南琛再次中毒
- 反派請聽話
- 姜·Yin
- 3908字
- 2025-04-09 22:51:16
“邊南琛!“姜嘉魚接住倒下的男人,掌心瞬間被他的鮮血浸透。那血不是鮮紅色,而是泛著詭異的紫黑。
穆延拓一個箭步?jīng)_上前,扯開邊南琛的衣襟——心口處那個本已淡去的朱砂印記,此刻正泛著妖異的紅光,如同燃燒的炭火。
“這是,同命蠱!“穆延拓的金發(fā)無風自動,“必須立刻...“
“讓開!“姜嘉魚已經(jīng)扯開戰(zhàn)術(shù)腰帶的暗格,取出一支預先準備好的針劑。這是她在桃花村用穆延拓提供的藥材提煉的神經(jīng)解毒劑。
針尖刺入邊南琛頸側(cè)靜脈的瞬間,殿外突然傳來一聲凄厲的狼嚎。姜嘉魚余光瞥見秦櫛風的那頭白狼正齜著獠牙撲來。
她沒有松手,左手繼續(xù)推注藥劑,右手已抽出大腿外側(cè)的戰(zhàn)術(shù)匕首。白狼躍起的剎那,匕首化作一道寒光,精準刺入狼眼,直貫?zāi)X髓。巨狼哀鳴一聲,重重摔在金磚上,抽搐幾下便不動了。
這一幕讓滿朝文武倒吸涼氣。姜嘉魚的便宜父親更是嚇得額間冷汗直冒。這還是他那個小透明的女兒嗎?不!那眼神,那身手,她不是!
姜嘉魚瞥見站在人群中的姜嚴,冷哼一聲“哼”收回視線,全神貫注監(jiān)測邊南琛的脈搏。
“脈象穩(wěn)定些了。“她抬頭看向穆延拓,“同命蠱到底是什么?“
沒等穆延拓回答,龍椅上的老皇帝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是...是焚心箭...大勝楊朔的...“
“陛下保重龍體!”葉行川一個箭步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皇帝,同時向姜嘉魚使了個眼色,“邊將軍需要靜養(yǎng)。”
姜嘉魚會意,與穆延拓一左一右架起邊南琛。離開前,她最后掃了一眼朝堂——秦櫛風已被禁軍控制,趙沐雨癱軟在地。
剛出太極殿,納蘭無咎便悄然出現(xiàn):“走這邊。”他推開一扇隱蔽的側(cè)門,“貴妃娘娘已備好靜室。”
穿過曲折回廊時,姜嘉魚注意到納蘭無咎腰間的玉佩在陽光下泛著奇異的光澤。那紋樣與邊南琛隨身佩戴的玉玨幾乎一模一樣,只是小了一圈。
靜室內(nèi),藍蠻兒已備好各種蠱蟲。見他們進來,立刻捧出一只晶瑩剔透的玉盒:“快讓邊大哥服下這個!”
玉盒中是只通體金紅的蠱蟲,正緩緩蠕動。姜嘉魚用銀針挑破邊南琛指尖,將蠱蟲放在傷口處。那蟲子立刻鉆入皮膚,沿著血管游向心口。
“金蠶王蠱,能暫時壓制同命蠱。“藍蠻兒解釋道,“但最多十二個時辰...“
姜嘉魚點頭,繼續(xù)為邊南琛注射第二支解毒劑。這時,靜室的門被輕輕推開,烈淵閃身而入,手里攥著一疊文書。
“查到了。”他壓低聲音,“姜大人那套五進宅子的地契。”說著展開文書,“用的是軍銀編號。”
姜嘉魚接過地契,文書上赫然蓋著刑部與戶部的雙重印鑒,而經(jīng)手人簽名處,正是她那白撿的父親姜嚴的筆跡。
“還有這個。“烈淵又遞過一封信,“從秦櫛風府上搜出來的。”
信紙已經(jīng)泛黃,落款是五年前。姜嘉魚展開信紙,內(nèi)容是關(guān)于北疆駐軍換防的例行匯報,但信紙右下角有一個奇怪的符號——一個燃燒的箭簇,與邊南琛心口的印記一模一樣。
“松煙墨...”姜嘉魚突然想起皇帝的話,“這符號是用松煙墨畫的!”
“不止如此。”穆延拓湊過來,“你們看這個。”
他指向信紙邊緣,在燭光下,那里有極淡的黃色暈染,與朝堂上那些“證據(jù)”如出一轍。
“偽造...”姜嘉魚恍然大悟,“有人用松煙墨偽造了邊南琛通敵的信件,就和當初二皇子一樣。”
“秦櫛風。”邊南琛突然睜開眼睛,聲音虛弱卻清晰,“秦櫛風要除掉擋他路的人,所有他和大勝楊朔合謀,害死了二皇子...”
話音未落,窗外突然傳來一聲尖嘯。姜嘉魚本能地撲向邊南琛,幾乎同時,一支黑羽箭穿透窗紙,深深釘入床柱。
“祝桀!”烈淵破門而出,院中已傳來打斗聲。
姜嘉魚從戰(zhàn)術(shù)腰帶抽出配槍,閃到窗邊觀察。只見院中一個黑衣男子正與納蘭無咎纏斗,那人身形如鬼魅,每次出手都帶起一片血光——正是秦櫛風的貼身侍衛(wèi),靈山榜第七的祝桀。
更遠處,一個戴著青銅面具的高大身影正挾持著秦櫛風急速后退。那人背駝得厲害,卻絲毫不影響速度,轉(zhuǎn)眼已躍上宮墻。
“韋虐!”邊南琛強撐著坐起,“不能讓他帶走秦櫛風!”
姜嘉魚抬手瞄準,但兩人已消失在宮墻外。她轉(zhuǎn)而將準星對準院中的祝桀,扣動扳機。
“砰!“
槍聲在宮廷中格外刺耳。祝桀身形一頓,右肩爆出一團血花。他難以置信地轉(zhuǎn)頭看向窗口,納蘭無咎抓住機會,一刀刺入他心口。
祝桀踉蹌幾步,突然狂笑起來:“你們...都會死...沒人能阻擋主人的路...”話未說完,一口黑血噴出,倒地氣絕。
靜室內(nèi),邊南琛的臉色突然變得更加蒼白。姜嘉魚回頭時,驚見他心口的印記再次泛紅。
“是子母蠱!”藍蠻兒驚呼,“祝桀體內(nèi)也有母蠱!”
姜嘉魚立刻明白過來:“祝桀死,母蠱亡,子蠱就會反噬宿主!”她撲到邊南琛身邊,“藍蠻兒,還有辦法嗎?“
藍蠻兒急得眼淚直流:“除非...除非能找到另一只母蠱...”
“大勝楊朔...”邊南琛艱難地吐出兩個字,嘴角又溢出一絲鮮血。
姜嘉魚突然想起什么,從懷中掏出那封楊朔的信:“這個符號!邊南琛,你認識這個符號對嗎?”
邊南琛微微點頭:“焚心...箭...楊朔的...標記...”
“所以楊朔體內(nèi)一定有母蠱!”姜嘉魚轉(zhuǎn)向烈淵,“楊朔現(xiàn)在何處?”
烈淵搖頭:“不知,我問過墨青了,他們也沒打探到此人如今身在何處,此人雖是大勝國將軍,可行蹤卻是神出鬼沒。”
姜嘉魚心沉了下去。那這下怎么找?邊南琛恐怕?lián)尾涣硕嗑昧恕?
就在眾人絕望之際,靜室的門再次被推開。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走了進來——刑部尚書姜嚴。
“姜尚書?”烈淵看著來人,上前一步擋在姜嘉魚面前。
姜嚴面色復雜地看了看在場所有人,最后目光落在烈淵身后的姜嘉魚身上。突然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瓷瓶:“這是...解藥。”
“你如何得來?”穆延拓警惕地問。
姜嚴苦笑:“這些年,我替他們做了不少事...總要留些保命的東西。”他看向姜嘉魚,“是我對不起你娘和你,為父不求其他,但求我死后你能保住你柳姨娘和你妹妹令儀。”
姜嘉魚接過瓷瓶,遞給穆延拓檢查。金發(fā)穆延拓打開聞了聞,又蘸取少許嘗了嘗,眼睛一亮:“是醉仙散的解藥!”
解藥服下后,邊南琛的狀況明顯好轉(zhuǎn)。姜嚴這才長嘆一聲:“那套宅子...是我鬼迷心竅。秦櫛風許諾讓我入閣...”
“姜尚書,”姜嘉魚打斷他,“楊朔和那個符號,你知道多少?“
姜嚴面色一變:“松煙會...你們最好不要深究。”
“松煙會?”眾人異口同聲。
姜嚴緊張地看了看窗外:“那是一個橫跨三國的秘密組織,成員以松煙墨為記。楊朔是其中骨干,秦櫛風也是...據(jù)說背后還有天元和大勝的高層。”
邊南琛突然強撐著坐起:“二皇子...就是發(fā)現(xiàn)了這個...才被...“
話未說完,窗外突然射來一支火箭,直接釘在姜嚴背上。姜嚴慘叫一聲,瞬間被火焰吞噬。
“等下!”姜嘉魚想沖過去,卻被邊南琛死死拉住。
“走!”納蘭無咎破門而入,“整個靜室都被包圍了!”
烈淵背起邊南琛,穆延拓拉著藍蠻兒,姜嘉魚最后看了一眼已成火人的姜嚴,轉(zhuǎn)身跟上眾人。
暗道中,納蘭無咎邊跑邊解釋:“韋虐逃走后,調(diào)動了潛伏在宮中的暗樁。現(xiàn)在外面全是他們的人。”
“去哪里?”姜嘉魚問。
“錦繡宮。”納蘭無咎斬釘截鐵,“貴妃娘娘有出宮的密道。”
穿過曲折的暗道,眾人終于抵達錦繡宮。貴妃早已等候多時,見他們進來,立刻命人關(guān)閉宮門。
“你們只有一刻鐘時間。”貴妃遞給姜嘉魚一套宮女服飾,“從后花園的枯井下去,直通城外蘭若寺。”
姜嘉魚快速更衣,邊問:“陛下如何?”
“暫時安全,但...”貴妃欲言又止,“秦櫛風逃脫,朝局恐有大變。”
換好衣服的姜嘉魚回到邊南琛身邊。男人已經(jīng)能勉強站立,但臉色仍蒼白如紙。
“我們得分開走。”邊南琛突然說,“秦櫛風的目標是我,你們...”
“閉嘴。”姜嘉魚直接打斷他,“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邊南琛怔了怔,突然伸手撫上她的臉頰:“姜嘉魚,你真是...”
話未說完,宮外突然傳來整齊的腳步聲。納蘭無咎臉色大變:“禁軍!怎么這么快?“
“跟我來!”貴妃推開一扇屏風,露出后面的暗門,“烈淵知道路。”
眾人剛進入暗門,宮門就被撞開。姜嘉魚最后回頭看了一眼——貴妃正從容不迫地整理衣袖,而那扇暗門已經(jīng)緩緩閉合。
黑暗中,烈淵打起火折子:“前面有岔路,我和穆延拓引開追兵。納蘭,你保護他們出城。”
“不行!”姜嘉魚反對,“太危險了!”
烈淵笑了笑,脖頸處的刺青在火光下若隱若現(xiàn):“放心,我可是靈山榜第九。”說著,他脫下外袍,露出布滿鱗紋的雙臂,“麒麟血脈覺醒時,還沒人能攔住我。而且我們不是約好一起破局嗎?”
穆延拓拍拍姜嘉魚的肩:“帶他去找楊朔。只有徹底解除同命蠱,才能永絕后患。”
分別前,邊南琛緊緊握住烈淵的手:“那我們在玄武門外二十里的破廟匯合。”
烈淵咧嘴一笑:“好!”
兩支人馬在岔路口分開。姜嘉魚扶著邊南琛,跟隨納蘭無咎在幽暗的地道中前行。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終于出現(xiàn)一絲亮光。
“到了。”納蘭無咎推開偽裝成石塊的出口,“外面就是蘭若寺后山。”
新鮮的空氣撲面而來。姜嘉魚深吸一口氣,突然聽到身后邊南琛悶哼一聲。回頭看去,男人已經(jīng)跪倒在地,心口的印記再次泛紅。
“怎么回事?解藥不是生效了嗎?“她急切地問。
納蘭無咎檢查后臉色大變:“是雙重蠱!楊朔體內(nèi)還有一只母蠱!“
姜嘉魚的心沉到谷底。她望向北方——那里是千里之外的北國大勝,是楊朔駐守的邊關(guān),也是唯一能救邊南琛的地方。
“我們?nèi)ゴ髣佟!彼龍远ǖ卣f,扶起邊南琛,“這一次,我要親手結(jié)束這一切。”
邊南琛虛弱地點頭,突然從懷中取出一塊玉玨,與納蘭無咎的玉佩拼在一起——兩塊玉嚴絲合縫,組成一個完整的圖案:燃燒的箭簇上,纏繞著一條龍。
“這是...“
“邊家家傳玉佩,”邊南琛輕聲道,“是我母親留下的,納蘭是我的...弟弟,他跟母親姓。”
姜嘉魚大驚!什么?邊南琛有個弟弟?難怪納蘭無咎會在關(guān)鍵時刻倒戈,難怪他的玉佩與邊南琛的如此相似。
邊南琛顧不上我的吃驚和愣神。
“我們從玄武門出,蕭必安帶著以樂和阿珩,在門外向北的一座破廟等我們。”
姜嘉魚回過神來,原來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好。”她攙扶起邊南琛,“走吧,路還長。”
三人向著北方前進,背后是漸行漸遠的京都,而前方,等待他們的將是更大的陰謀與挑戰(zhàn)。但此刻,姜嘉魚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這一次,她絕不會讓原著中的悲劇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