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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我被迫參演了一場飽受折磨的戲

這天清晨,陽光正好,微風不燥,我匆匆吃了早飯就迫不及待的出了門,想到馬上就能再見到她我就開心的不行,誰知道剛出了我家門口的小巷子,在拐彎處就碰到了劉朝暉他們,我心里一驚,大感不妙,就想著裝作沒看見他們四人,低著頭鳥悄的快速走過去,誰知道這幾個小崽子攔到我面前,劉朝暉質問道:“武文,這幾天不見你,去哪兒玩兒了?”他身旁的三人附和道:“就是,每次找你玩,你奶奶都說你不在家,吃了早飯就跑沒影了!”心里咯噔一下,我見躲不過去,又怕他們知道我去元兵村去楊楊家了,要讓他們知道非念叨死我不可,恐怕很長一段時間要拿這件事捉弄戲耍我,所以我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生就裝傻充愣的笑笑:“我……我這幾天沒在家嗎?我怎么不知道。”我這套拙劣的說辭顯然騙不了他們,四人明顯不信,劉寧寧說:“你少裝蒜,今天可以陪我們玩了吧?”我有些為難,昨天跟楊楊約定好了今天還去她家學習的,要是陪他們玩了不是失信了嗎?更何況,我也不太想跟他們玩,比起滿村子跑著玩,我更喜歡安安靜靜呆在一個地方:“這個……”我不知怎么回答,劉朝暉打斷我道:“我不允許你拒絕!”

他好像知道我要說什么,我無比的煩惱,皺眉嘟嘴的發牢騷,本想找理由可看到他們堅定又充滿不容抗拒的眼神,我心里陷入兩難的境地最后我猶豫片刻還是妥協了:“啊?怎么這樣……玩什么?”雖然想跟楊楊玩,但我也不想辜負小伙伴的好意,人家好心找我玩還蹲了那么多天,每次都是無功而返,這次好不容易抓到了,自然是不肯放手,我如果在這時掃了他們的興,可能以后不會再有一起玩的必要了,我本來朋友就不多,所以就格外的珍惜,我不想傷害他們的好心,他們四個聽到我的回答開心壞了,又蹦又跳的,興高采烈手舞足蹈的回答:“投鞋。”我臉色一沉轉身就跑:“不去。”見狀,劉朝暉招呼三個小伙伴兒來追我:“哎哎哎,跑什么,面坨,聰聰,寧寧快抓住他,別讓他跑了這次!”劉君間像打了雞血沖到最前面:“武文哥,哪里逃!”那個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小男孩,名叫聰聰,是我出了小巷口路對面的鄰居,我是通過我堂妹才認識他的,這小家伙比她大一歲,一個班的,有次一起來找我問問題,這才熟識,他嘴巴張得大的很,眼睛都笑成兩條細縫,胖乎乎的憨憨的可愛極了:“劉武文,站住啊!”劉寧寧這個頭大且扁的猥瑣的露出壞笑,屁顛屁顛跟在他們后面:“武文,嘿嘿!”

我回頭一看這陣仗,四個奇行種似的人狂追我,嚇得慌不擇路小腿兒倒騰的更快了,兩條小胳膊狂刷使勁跑,嘴里驚恐的大喊:“你們要干什么!不要過來啊!啊——”一個不注意,腳下被石頭絆倒,一頭栽倒了電線桿上,只聽嘭的一聲清脆的響,我眼冒金星頭昏腦漲,迷迷糊糊的看到他們四個把我圍住,兩人抬胳膊兩人架著腿像是動畫片里的反派角色狂笑著望著我:“這下你跑不掉了吧?不想玩兒也得玩兒,不玩兒就看著我們玩兒!”把我架走了,我無力反抗,任由其宰割,等我清醒過來,已經被他們用繩子綁在了村子北邊離我家不遠路邊的一處小樹林里的一棵樹上,嘴里還被塞著一團不知從哪弄的奇怪的東西,一股異味沖進鼻腔直沖腦殼,嘴里難受的更不要說了,熏得我想吐,額頭左上角疼的直冒冷汗,不用想也知道是剛才撞電線桿起的包,微微一做表情都疼痛的不行,我的眼淚都出來了,我強睜開眼倒想看看這群癟犢子要搞什么幺蛾子!小樹林平常沒有人來,是小孩子的天堂,我無法求救也無法掙脫只能看著,劉君間有些擔憂的說:“朝暉,我們把武文哥綁著不太好吧……”劉聰聰也說:“對啊,他這樣也沒辦法陪我們玩游戲啊。”劉寧寧差點憋不住笑:“嗯,被拴在樹上跟狗似的,挺可憐的,要不……我們換個游戲吧?”他提議道,劉朝暉在一旁用樹枝清理出一片空地剛畫好一條線,光著腳雙手正拿著涼鞋呢,當時他就不樂意了揮舞著鞋:“什么游戲啊?我鞋都脫了!”我們齊刷刷的看向劉寧寧,和他們一樣我心里也充滿了疑惑,劉聰聰抬頭看了看頭頂枝葉間透過的刺眼的眼光,伸手擋住瞇著眼擦擦頭上的汗:“是啊,寧寧,玩兒什么啊?天那么熱,就這一片樹林涼快點。”這時一陣風吹過,樹葉晃動,他露出舒適的表情,劉朝暉已經蹲在離他畫的線的不遠處擺弄著他的鞋:“就是,就玩投鞋吧,這小風刮得,蠻舒服的。”同樣被風吹的一臉蕩漾,劉君間傻笑著把鞋脫掉拿著屁顛屁顛跑過去:“我同意!”他和劉朝暉一起用鞋搭小帳篷,聰聰也有點動搖,劉寧寧說了:“不是,我們玩兒投鞋樂的顛兒顫的,就讓武文被捆在樹上看,未免也太可憐了吧,再說剛才誰拿襪子把他嘴堵上啦!這是綁架啊這是,玩警察解救人質唄,讓武文也有些參與感!”

我心里都要罵人了,還不如玩投鞋呢,這樣我還能輕松一點,我還能看著他們一人防守在搭的鞋小帳篷,不讓站在線外投擲鞋著擊中,另外兩個人一人一邊拿著等待,只要防守者胯下的小鞋塔被攻擊者投的鞋擊中倒塌,他們就可以用手里的鞋熱情的招呼防守者的屁股,我已經能想到他們四個其中一個屁股被打的疼的亂跳亂叫的畫面了,這也能讓我解解氣,這場景看一天也不累,誰知道劉寧寧提的什么餿主意來折磨我,我不想參與,我不要!他們三個一聽來勁了,紛紛朝劉寧寧豎起大拇指:“不得不說,你這個提議是真的好啊,說不定玩著玩著武文也想玩呢。”劉寧寧走到他們面前說:“那這個提議,誰贊成,誰反對?”三人對視一眼又齊刷刷看了看被綁在樹上可憐的我,我當時就意識到了不對,心里咯噔一下,難道……

果然,三人達成共識,劉朝暉率先穿鞋站起來舉手:“我同意!”劉君間手里套著鞋:“我也同意!”聰聰舉手點頭:“嗯!”劉寧寧拍拍手滿意極了,他看了看三人皺著眉有些發愁:“很好,全票通過!就玩這個游戲了,有現成的武文扮演被綁架的人質,那么問題來了,誰演警察,誰演綁匪,誰演談判員,誰演吃瓜群眾呢?”三人互相看了看,聰聰手放在下巴上思考:“這……確實是個問題。”劉君間毛遂自薦道:“要不,我來演警察吧?我覺得我很有這個潛質!”劉朝暉看了看他猥瑣的小臉,咧開的嘴里還少了兩個牙,不免嘲笑道:“得了吧,瞧你長得跟黑貓警長里的一只耳似的,說話還直哆嗦,適合演劫匪還差不多還警察呢!”劉君間氣的結巴起來:“你……你你你……朝暉……朝暉暉暉暉……你怎么說話的?我……我我……我怎么不適合演警察了?你……你說!”劉寧寧和聰聰一臉懵的對視一眼,然后看向他們,劉朝暉嘲笑的更大聲了:“得了吧!就你劫匪也不適合,聽你說話我是真急啊!一句話能說四五句,你寫作文呢!”劉君間氣的臉紅腦門直冒汗,指著他話都說不出來了,結巴半天:“你你你……我我我……”劉寧寧和聰聰憋笑憋的辛苦,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他們對視一眼努力的穩住情緒,裝作關心的樣子勸他別說了,聰聰說:“朝暉,你也刺激他了,不知道他一激動就說話結巴嗎?就別逗他了。”寧寧在旁附和的點點頭,劉朝暉看了看二人忽然來了靈感:“聰聰,我這不是著急嗎?你這形象不錯,就當警察吧,寧寧做談判員吧!”兩人聽后二臉懵,又互相看了一眼,聰聰問劉朝暉:“那你呢?只剩下兩個角色了,劫匪還是什么……”他偷偷撇了一下一旁傻乎乎還生著悶氣的君間暗示著什么,劉朝暉皺著眉看了眼旁邊的呆子,嫌棄的正要說什么,卻被對方搶先一步舉手表示:“吃……吃瓜群眾!”三人都驚呆了,皆是不敢相信望著他,劉朝暉都蒙了,他反應過來欠欠兒的說:“面坨你當吃瓜群眾啊?那我只能勉為其難演劫匪了,瞅瞅咋樣?咱這個氣質!”等到劉君間反應過來,三人已捂著肚子笑成一團,他才明白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本想坑劉朝暉的,自己反倒被將了一軍,當場氣的面紅耳赤指著得意洋洋的劉朝暉結巴的說不出話來:“你……你你……你欺負人,我……我我……”其他二人一看,當場表示:“朝暉,你的決定是正確的,我們非常認準你演這個角色!”劉朝暉還在調侃:“你就老實當你的吃瓜群眾吧!讓你演劫匪?話沒說一句,天黑了!”

劉君間都被他給氣哭了,把身體轉向一旁背對他們朝樹林外的土路走去:“我……我不理……你……你你們了!”劉朝暉說:“瞅他那樣,你玩不玩?”劉君間停下腳步回過頭,帶著哭腔喊:“我……我玩兒!”劉朝暉還在調侃:“那不就得了,好好呆著,我以為你還想去跟你哥和高子玩呢,這幾天沒折磨夠你啊?”劉君間難過的低下了頭:“我……”聰聰不忍心便打斷道:“別耽誤時間了,說吧,寧寧,這是你提出的游戲,怎么玩兒?”劉寧寧繪聲繪色的跟大家講看警匪劇編造的故事:“還怎么玩兒?挺簡單的,電視劇都看過吧?就是有人被綁架,綁匪給家里要錢贖人,威脅不許報警不然撕票!家里人就擔心被綁架人的安全,一邊跟綁匪周旋一邊偷偷報警,然后就是綁匪和家屬去到約定的時間交錢,警察瞅準時機目標出現,等到家屬安全離開之后,迅速出擊跟蹤兇手!找到他藏匿的地點,準備動手時誰知劫匪反偵查能力很強,迅速控制住人質逼迫警察現身,兩方陷入僵局之地,派出談判員出擊用語言擊潰綁匪的心理防線,趁他不注意,警察迅速出擊,抓到綁匪,安全的解救出人質,大團圓,全劇終!”

確實情節很吸引人,三人都聽傻了面露苦色,劉朝暉說:“呃……你告訴我這哪里簡單了?”劉君間都懵了,急得抓耳撓腮,想不明白:“不是,怎么又多出一個角色?”聰聰說:“就是,家屬沒人演啊!還有,面坨(劉君間外號,由小名地坡演變來的)飾演的吃瓜群眾呢?這也沒在故事中出現啊,透明人啊?不存在啊?這可不行,有點傷人。”我覺得寧寧很厲害,八九十來歲的年紀,在我們撒尿和泥的時代能想出這么炸裂的故事來,確實有點東西,我通過他講的故事腦海里已浮現出畫面來,劉君間更不懂了:“你……你們在說什么,我……我有點兒……點兒不明白。”不說他,比我小一歲的劉朝暉聽得也稀里糊涂的,更別說剛一年級畢業的劉君間和幼兒園才畢業的聰聰了,這些孩子劉寧寧最大十歲劉朝暉八歲,劉君間七歲聰聰六歲,我九歲,能明白什么?

三人翻了翻白眼:“呃……確實沒有出場的必要。”劉君間這下聽明白了,當即暴跳如雷尥蹶子想走:“什……什么?!吃瓜群眾沒……沒有出場的必要!我……我不演了!誰……誰愛演誰演!沒……沒有……出場的必要,這角色誰演?這不欺負人嗎?我回家了,我哥他們折磨我,還有參與呢……”劉寧寧想挽留他就說等我一下,他起身就跑出樹林來到土路上奔玉米地而去,他們三個滿頭霧水的互相看了看,就等吧,這一等就半天不回來,他們無聊的玩起了投鞋,一人貢獻一只鞋留一只,三只涼鞋不好支撐,問都不問我把我兩只鞋扒了去,五只鞋支撐著這鞋搭才算穩固完成,他們采用石頭剪刀布選定誰當攻擊者,誰當防守者,誰當懲罰者,果不其然劉君間那個笨蛋第一個出局當防守者,他一臉難看很不情愿,第二局是劉朝暉和聰聰,聰聰獲勝當攻擊者,前者只好當懲罰者了,劉朝暉很開心的拿著鞋站在劉君間屁股后面,劉君間只覺后背滲出陣陣涼意,聰聰站在線外攻擊,鞋子在空中飛速旋轉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劉君間一個沒防守住,鞋子突破防守只碰了一下沒有打飛,鞋子撞在他胯下的鞋子塔,塔晃動起來,劉朝暉瞅準機會狠狠朝他屁股上就是一鞋底,很響,疼的劉君間大叫著跳起來,在一看那鞋塔竟沒有倒!更氣了,追著對方一頓打,聰聰笑的不行,劉朝暉憋笑著道歉,后來說這次他當防守者讓劉君間當懲罰者這事才算完,進行到第二場,劉朝暉給了聰聰一個眼神,對方會意輕輕的投擲,劉朝暉只輕輕一擋就防住了,他的體型胖擋住了劉君間的視線,對方以為沒防守住塔倒了,狠狠的照他屁股上就是一鞋底,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疼的劉朝暉跳起來大罵,我擋住啦沒倒它你個傻瓜!劉君間大笑不止,我覺得他是故意的,聰聰也笑得不行,我看的也爽,眼淚都下來了,他們后來玩了很多局,劉君間玩不過他們,不是劉朝暉攻擊太猛力氣大沒擋住,塔被擊倒屁股挨打,就是聰聰靈巧速度快,他來不及防,塔倒,屁股再次挨打,輪到他攻擊時,不是笨投歪了,就是力氣不夠,鞋沒扔到地方就歇菜了,離塔還有一半距離,聰聰和劉朝暉都懵了,我也覺得他不適合這種使用技巧的游戲,正當他屁股被打腫哭鬧著不玩了要回家時,劉寧寧衣服鼓鼓的回來了,他從上衣里掏出約四五個大小不一的甜瓜,丟到坐在地上抹眼淚的劉君間面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剛偷的瓜,你吃不吃?”劉君間眼睛都亮了,破涕為笑:“哎……哎呀!真有瓜吃……吃啊!這群眾我愛演!我……我愛演沒存在感的……的吃瓜群眾了!”

包括我在內,四個人整個無語住了,劉朝暉一臉嫌棄的說:“呃……去一邊吃去吧。”劉君間抱起地上的瓜,爬起來走到一棵樹下拿起一個張嘴就啃了起來:“好嘞!”答應的那叫一個干凈利落,也不哭了,看的我們滿頭黑線,劉朝暉又想到一個問題:“那……家屬呢?沒人啊!不玩了!”劉寧寧一點也不急,看向樹林外的土路上:“等等!這不這不來了嗎!”我們不解的順著他的目光看,土路上一男一女兩個小孩有說有笑的路過,劉朝暉眼睛立馬都亮了:“這還真是真的家屬……開始吧哈哈!”聰聰注視著兩人朝這邊走,劉寧寧把他們叫了過來,這兩個小孩正是我堂妹劉夢屏和堂弟智愚是大智若愚的意思小名小智,他把幾人聚在一起講了故事情節大概:“剛才,我講的故事發生經過,大家都清楚了吧?”后來又確認了好幾遍,劉朝暉都不耐煩了:“趕緊的吧,你都講八遍了,都快吃晌午飯了!”大家都點點頭,劉寧寧拍拍手:“好的,開始!”他們繞著綁著我的那棵樹用樹枝畫了個圈,當作綁匪的藏匿地點,又在不遠處又繞著一棵樹畫了個長方形,當作我家,離這棵樹兩三米遠有個閑置的樓板當做后臺也是看臺,旁邊也有棵樹畫了個正方形當警察局,我想,這群癟犢子挺會玩啊,準備的挺齊全,把我放了就更完美了!

夢屏在長方形里拿塊破磚頭當電話,跟真的似的接電話,劉朝暉在圈里用手比個六放耳邊,正像個綁匪壞壞的說:“喂,是劉武文的弟弟妹妹嗎?”夢屏奶聲奶氣認真的說:“是啊,怎么了?你是朝暉哥嗎?我奶奶正找他吃飯呢……”聰聰在看臺上笑的不行了:“哈哈哈。”劉寧寧急得雙手在嘴邊上比個喇叭形狀在旁邊喊:“詞說錯啦!按臺詞說!”劉朝暉憋笑憋的難受,也喊道:“導演,這該怎么演!”劉寧寧夠忙的啊,又是編劇又是演員還是導演,人才啊!我憋笑之余不由得在心中感慨,劉寧寧安慰道:“沒事沒事,再來一條!以備,開始!”劉朝暉調整狀態,重新開始壞壞的比六問:“喂,是劉武文的弟弟妹妹嗎?”夢屏也逐漸進入到游戲之中,呆萌的拿著破磚頭放在耳邊,眨著可愛的大眼睛:“是啊,怎么了?你是誰?”劉朝暉直接了當攤牌了:“我是綁匪!馬上帶錢……”劉寧寧立馬打斷:“錯啦錯啦!哪有一開始就自己暴露身份的,要留懸念知道嗎?這樣觀眾才愛看!”聰聰笑不停,劉君間吃瓜,劉朝暉煩躁:“知道了!真啰嗦!”劉寧寧無奈的翻了個白眼,而后拍手打節拍喊道:“各就各位,預備開始!”劉朝暉陰沉著臉,眉頭緊鎖,很不耐煩:“喂,請問是劉武文的弟弟妹妹嗎?”夢屏顯然被嚇到了,年紀小分不清戲里戲外,小手發抖,聲音發顫:“是啊?怎么了?你是誰?”寧寧瞪大眼睛,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劉朝暉撇了我一眼,那眼神兇狠的把我嚇了一跳,這家伙果然是壞蛋的料子!他說:“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哥哥被我綁架了,馬上到牛那個(小賣部老板外號)兩包辣條一包干脆面和一包汽水給我,不然我就撕票!”劉寧寧拍手稱快:“咔!通過!太棒了,太有劫匪的氣質了!”聰聰被他嚇了一跳,劉朝暉高興的合不攏嘴,擺了個酷酷的姿勢,壞壞的表情一手撐著樹一手插兜問我們:“本色出演,我帥不帥?”我和聰聰都被他油到了,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只有劉寧寧和吃瓜的劉君間歡呼:“帥爆了好嗎!”聰聰想起什么,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問劉朝暉:“兩包辣條一包干脆面還有一包汽水,你是餓了嗎還是怎么著?”劉朝暉攤攤手從兜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他慢慢展開:“劇本就這么寫的,我有什么辦法?”上面工工整整寫著他的臺詞,我都驚了,連劇本都有?!不由得佩服的看向劉寧寧,他從屁股兜里依次掏出辣條干脆面和汽水交給夢屏,這準備的太全面了!

大家都驚呆了,寧寧解釋說他去了那么長時間去地里偷瓜順便去牛的小賣部買了這些東西,還回家一趟趁沒人在偷了枕頭下的錢和媽媽的翻蓋手機,就擺在旁邊,開著攝像頭對我們拍呢!這他媽的也太正規了好吧!以為只是簡單的過家家卻被他玩出了花!小智才三歲看到吃的饞的流口水,扯著夢屏的衣角撒嬌:“姐姐我餓了,給我買辣條吃,汽水喝~”夢屏說:“不行,那是救哥哥的,你不能吃,不能喝。”這丫頭挺懂事蠻入戲的還想著我,太感動了!小家伙哭了起來,坐在地上撒潑打滾“不行我就是要嘛!我要!我要——”夢屏蹲下來眼神里有些堅定和擔憂,竟還包含著一點溫柔,她輕聲哄到:“辣條和汽水牛那個還有很多,但是哥哥只有一個!等把哥哥贖回來,姐姐就你買。”我們都看傻了,這丫頭有表演的天賦!劉寧寧感動的眼眶紅了:“夢屏你演的也太好了,情緒飽滿一點就更好了!繼續!小智!小智?”再一看,小智從地上爬起來,跑到一邊脫褲子,邊跑邊叫:“等一下下,我去尿尿!”寧寧臉都綠了:“呃……”大家笑的不行:“哈哈哈。”

小家伙跑到遠處的小麥秸稈堆后面撒尿,不一會兒提著褲子跑了回來:“我回來啦!”肉乎乎的可愛極了,劉寧寧無奈的嘆了口氣,重新打開手機攝像頭接著錄:“那開始吧。”小智也很有表演天賦,他的眼睛亮亮的,咧著小嘴笑:“姐姐,是真的嗎?”夢屏點點頭:“真的。”目光看向我,眼神盡是愛,我可感動壞,小智天真無邪的說:“那我們去贖哥哥吧,這樣我就有辣條吃啦!”他開心的笑著,只以為這是哥哥姐姐在陪他玩,高興壞了,只要我乖乖的,姐姐就會給我買辣條吃!夢屏眼睛濕潤了,她拿起破磚頭的那一刻表情變得冷漠:“嗯好,喂,你說的東西我都準備好啦!到那里見面?我哥哥還好吧?”劉朝暉顯然被她的情緒轉換驚到了,一時竟沒接住他的戲,手忙腳亂的比六看了我一眼,這幅慘樣他憋不住笑出了聲:“啊?哦。好……很……他很好,哈哈哈,不行我忍不住啦,你怎么能讓我看到他這樣說出違心的話的?”當時就破功了,質問劉寧寧。聰聰笑的臉都抽了:“哈哈哈!”劉寧寧呵斥道:“綁匪不要笑場,繼續往下說詞!”他十分嚴厲,好像很重視這場戲,劉朝暉立馬調整好,裝作很邪惡的樣子說:“好,好的導演……他……他很好,等會在我面前第二棵樹見面進行交易,記住不要報警!”

他好像也被夢屏姐弟精湛的演技所感染,可能有點不服氣自己被比自己小很多的孩子所碾壓吧,最后一句話徹底爆發,將綁匪的兇殘和狠辣給演了出來,我們皆被他嚇得一哆嗦,小智當場被嚇哭了!聰聰反應過來,笑的臉疼:“第二棵樹哈哈哈。”劉寧寧轉頭表情嚴肅,提醒道:“候場演員不要搶戲!”聰聰實在忍不住,越想越想笑:“好!哈哈哈!”等他緩了過來,劉寧寧板著臉:“繼續!”夢屏愣了一下,對著磚頭對面說:“我……我知道了,你等著吧!”劉朝暉提醒道:“別忘了,是第二棵樹……喂?”電話就被掛斷,他都懵了,夢屏領著弟弟走出長方形離開家,朝正方形警察局走去,劉寧寧提醒旁邊放空的聰聰:“聰聰,該你上場了!”聰聰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站起身跳下樓板看臺奔向警察局,對正巧過來的夢屏姐弟一臉正氣的說:“啊?哦,你好,我是警察!”夢屏拉著弟弟一臉擔憂的說:“你好,聰聰警官,我哥被綁架了,綁匪一會兒要我拿著這些東西贖人……”她拿出裝有辣條干脆面汽水的呆子,小智眼睛直勾勾看著不停的咽口水,劉寧寧場外提醒道:“夢屏,別忘了說地點!”夢屏說:“啊?哦!對!在他面前的第二棵樹交易……對!”確認好幾遍蒙蒙的樣子,又把聰聰給逗笑場了:“好的……我馬上出動哈哈哈!”劉寧寧:“警察,不要笑的那么變態好嗎?注意你是正義的代表,嚴肅一點!”聰聰:“好……我馬上出動,走,帶路。”夢屏:“好!”

他們來到劉朝暉說的第二棵樹,聰聰躲在一旁的草叢里囑咐夢屏:“就在這里見面是吧?我先躲起來,等你給他交易完離開之后,我偷偷跟上他,找到藏身的地點,抓到他救出你哥哥,讓你們兄妹姐弟三人團圓!”夢屏感激不盡:“謝謝聰聰警官!我請你吃辣條!”聰聰早就讒言欲滴了,從草叢里跳出來伸手就撈:“真的?!我吃這個麻辣一條街!這個好吃!”劉寧寧臉都黑了:“咳咳!正義……”聰聰忙把手從袋子里掏出來,為了現實尷尬手握拳放在嘴邊輕咳兩聲,一臉正義的說:“我是正義的代表,不拿群眾一針一線!保護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這是我的指責……”話音未落,全場一直吃瓜,身邊都是吃剩的瓜皮的劉君間跳了出來:“誰在叫我?該我吃瓜群眾出場了嗎?還蠻不好意思的……”劉寧寧嚴厲阻止:“咳!沒到呢!等著!”劉君間失望的啃下最后一口瓜,把瓜皮扔到瓜皮堆里發愁的說:“還沒到啊,瓜都吃完了,一會兒怎么演啊?”劉寧寧眼睛都睜大了,氣的從身后又拿出四五個瓜:“喏,多的是!”我們都驚呆了,劉君間叫道:“你這是偷了多少啊!”劉寧寧驚恐的看向四周,沒有人才松了口氣:“噓,小聲一點,不怕被人聽見啊,傻瓜!”他把手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噓的手勢警告他,劉君間不知懂了還是沒懂點點頭,跑過來抱起瓜又跑回去,坐那繼續啃:“哦,嗯。”我們都無語了。

劉寧寧說:“綁匪,該你出場了!”劉朝暉走出圈來到他面前第二棵樹站著的夢屏姐弟,小智害怕的躲在姐姐身后,夢屏擋在弟弟面前無所畏懼,劉朝暉輕蔑著笑問:“來啦?東西帶來了嗎?”夢屏眼睛死死盯著他,拿出一袋子贖金給他:“帶來了,滿滿一袋子你要的辣條干脆面和汽水,這都是寧寧偷家里的錢買的!”劉寧寧嚇懵了,氣急敗壞道:“我說了,小聲一點!”聰聰笑道:“哈哈哈!挺下本兒啊!”劉朝暉說:“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劉寧寧急了:“安靜,繼續!”劉朝暉繼續往下演,從她手中接過贖金,看著毛袋子零食他說:“好,東西我就收下了……能吃一下嗎?”劉寧寧瞪著他,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你說呢?”劉朝暉尷尬的笑笑,立馬認真起來:“哦,東西我收下了,你回去吧!你哥中午吃飯就還你!”夢屏激動壞了:“真的嗎?!那我回家等著!弟弟走!”小智呆萌的問:“姐,你怎么把辣條給朝暉哥哥了?”劉寧寧看他們手拉著手就要走出樹林來到土路了真準備回家,忙阻攔道:“你們回來,戲還沒演完呢!”夢屏反應過來,紅著臉拉著弟弟又走回來:“哦,對不起!”

劉寧寧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聰聰,該你出動了,跟上他!找到藏匿地點,解救人質!”聰聰從草叢里探出頭:“這還用跟嗎?他就離兩米遠,再說了人質就在那兒呢!一眼就看到了,找什么地點還……”劉寧寧心累,咆哮道:“這是假的,是演戲,做的真一點!”聰聰從草叢里跳出來,躡手躡腳的跟著劉朝暉,到了圈外時很假的裝作踩到樹枝,不小心發出聲音被劫匪發現:“好好好,家屬安全離開,他走了,我要跟上去,誒?我踩倒樹枝了,不好被發現了……”現實中他也真的把地上的樹枝踩成兩截,發出清脆的響聲,演技浮夸的害怕不叫,最后實在受不了笑場了,劉朝暉都笑瘋了:“哈哈哈!”夢屏和小智在看臺上樂的更是合不攏嘴,我都無語了:“呃……”劉寧寧說:“你的表演能在浮夸一點嗎……劫匪!”劉朝暉得意的舉著手里的樹枝慢慢逼近聰聰:“哦,聰聰警官你跟著我來到我的地盤,以為我沒發現嗎?其實在你踩到樹枝之前,我就看到你了!”聰聰揭穿:“我們離得不到一米,當然看的見了!看不見,你瞎嗎!”大家都笑傻了:“哈哈哈!”劉寧寧一臉黑線,他低頭扶額不忍再看,這災難現場:“警察,演戲呢,認真點!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聰聰從腰間掏出有些彎曲的樹枝當做槍與劫匪對峙:“啊?好,你怎么發現我的,既然暴露了,那我就動手了!”劉朝暉拿著比較直一點的樹枝當做刀不肯投降:“那就來吧!”聰聰手動上膛:“放了人質,不然我就,開槍了!”劉朝暉看了看他手里那所謂的槍,嘴角上揚:“我賭你的槍里沒有子彈。”大家聯想到什么都笑噴了,劉寧寧也忍不住笑了:“少跟奶奶看些抗R神劇!”聰聰憋著笑有些尷尬的說:“你怎么知道我的槍里沒有子彈?”劉朝暉忍不住反駁:“拿根樹枝糊弄誰呢?樹枝能射出子彈嗎?扔小樹枝啊?”最怕空氣突然安靜:“……”下一秒大家笑的渾身發抖:“哈哈哈!”聰聰扔下樹枝,笑的肩膀一聳一聳的:“導演,我不演了!”劉寧寧急了:“咋了?咋不演了?好好的,馬上殺青了!”聰聰指著劫匪對導演控訴:“朝暉他光不好好說臺詞,凈搗亂!”劉寧寧瞪了對方一眼威脅到:“朝暉!不,劫匪!認真點!不然下部戲,不找你了!”劉朝暉急了,祈求道:“別啊,導演!我還等著演完吃辣條呢!”聽到辣條,小智又鬧:“辣條?姐姐,我想吃辣條!我要嘛!”夢屏一腳把他踹三米遠:“還要嗎?”小智這下老實了,眼里含著淚說:“不要了……”大家都驚呆了:“呃……”大家都愣著,劉寧寧提醒道:“劫匪!說詞!”劉朝暉撓著頭想了一會兒,開始認真起來,將劫匪的囂張跋扈目無王法,演的淋漓盡致:“我想想說到哪兒了,哦,怎么知道你的槍里沒有子彈?我猜的!”聰聰從地上撿起樹枝,吐槽道:“你猜對了,確實沒子彈,導演經費有限,連玩具槍都買不起,兩塊錢的水槍也行啊!拿個樹枝……”他說著忍不住笑場了。

劉寧寧氣壞了,眼看就要到最后關頭了,又拉下臉面求他們:“我下次道具整全乎的,這次就湊合吧!行嗎?馬上結束了,快點往下演!我還等著回家吃飯呢!”抬頭看了看,太陽已到頭頂,劉君間丟下瓜起身走了:“哎呀,真,中午了一會兒,那么快?我走了!拜拜!”劉寧寧攔住他:“你回來!”為了趕進度,大家都急了,劉朝暉表情猙獰的說:“沒有子彈的話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說話,去找個說話管用的人來,不然把人質噶了!”聰聰氣的發抖,伸手比六:“你……你敢!我……搖人!總部總部,派個談判員過來!”全場安靜:“……”劉寧寧急了,見大家都齊刷刷看自己,更是氣的破口大罵:“談判員呢?都看著我干什么?飾演談判員的演員呢!該他上場了不來,耍大牌兒啊!”大家眼睛微瞇盯著他,那眼神仿佛再看一個……猴兒,我們也不說話:“……”在我們目光的注視下,劉寧寧終于反應過來尷尬的笑笑:“呃……我是談判員,不好意思啊哈哈哈。”

聰聰笑道:“可逮到機會了,你也有錯的時候!談判員!快點上場說詞!愣著干啥?上啊!”他終于過了把導演癮,報了仇了,劉寧寧懵了,他跳下看臺走進圈里禮貌的伸出手:“啊?哦,劫匪你好,我是談判員。”我們都蒙了,這是要握手?果不其然,劉朝暉也伸出手與他握在一起:“你好,我是劫匪!”我們都驚呆了,可謂目瞪口呆!劉君間抱著瓜坐在看臺津津有味啃了一口:“可算揚眉吐氣一把!”聰聰白了他一眼:“安靜看好戲吧。”意思是吃也堵不住你的嘴!劉寧寧禮貌的說:“請問你能把人質放了嗎?”劉君間可算聰明一回,立馬提出質疑“不能那么簡單吧?”聰聰目不轉睛的點點頭:“是,我看電視上都老難了。”誰知劉朝暉爽快的答應了:“可以!”驚的二人四腳朝天:“誒?!這就放了?!”聰聰反應過來跳下看臺沖進圈里卸下對方的武器,掏出廟會上買的玩具手銬攔住劉朝暉的雙手將對方制服:“劫匪,我抓住你了!”劉朝暉演技浮夸,不甘的仰天嘶吼,最后落寞的看向鏡頭:“哎呀,我被警察抓住啦!千萬不要干壞事啊!”劉寧寧關閉手機攝像頭合上手機揣進兜里,揮臂高呼道:“殺青啦!”大家高興壞了,手舞足蹈:“萬歲!”我都懵了,這就結束了?挺好的故事,可惜爛尾了。劉寧寧召集眾人在樓板上坐好,他將袋子里的零食全都倒了出來:“開餐吧!”大家一擁而上,他們吃飽喝足后才給我松綁:“武文,你受苦了,來吃辣條吧。”小智高興的說:“哥哥你回來了?太好啦!哥哥吃辣條。”

我活動了下被勒的酸痛有些發麻的身體,站立那么長時間我腿都沒知覺了,剛邁出一步腿就發軟險些撲到在地,好在那股勁過去慢慢恢復了過來,我摩拳擦掌的朝幾人逼近:“你們演的很過癮是吧?辣條好吃嗎?干脆面好吃嗎?汽水好喝嗎?不是要玩兒投鞋嗎?來啊!”

他們看我臉陰沉的可怕,露出滲人的笑,覺察要有不好的事發生,嚇得都渾身一個激靈,劉朝暉說:“我奶奶喊我回家吃飯,我先走了!”爬起來就跑沒影了!

聰聰:“我也是,拜拜!”

他也一溜煙跑不見了,劉君間見狀抱著吃剩下的兩個瓜也跑了,哭著喊道:“爺爺我在這兒!”

見三人不仗義的扔下自己溜了,劉寧寧起身也想跑:“我也……”可被憤怒沖破理智的我伸手摁在原地,我說:“這游戲是你提出的吧?東西也是你買的……”

我的聲音陰森可怖,他當時就嚇得不停求饒:“武文,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綁你的!”夢屏和小智也被我兇惡的樣子嚇到了。

我看著他,一字一句:“人可以走,東西留下!”

他愣住了:“啊?”

我說:“我受了那么大委屈,不能收點賠償費嗎?小智,夢屏,拿著,我們回家!”然后將他們沒吃完的零食打包帶走。

弟弟妹妹高興壞了:“好耶!”

劉寧寧哭著說:“不要!多少給我留下一包辣條!”

這時劉君間又折返回來問他:“寧寧,瓜還有嗎?”

劉寧寧氣壞了,大吼一聲:“滾——”

劉君間立馬識趣的又溜了,我回頭看了看樹林里劉寧寧傷心不已,就在這時土路兩邊的一處玉米地里,一個大叔氣哄哄的拿著棍子沖出來,對著我們村怒罵道:“那個鱉孫兒偷了我家的瓜!”

我看到劉寧寧嚇得身子徒然一抖,然后趕緊趁人還沒發現自己偷偷逃走了,對于他那狼狽的樣子,我只能說,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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