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
白小桃受到柳真真這一挑釁,再和氣的人也要有脾氣了,所幸心一橫,開口說道。
不過片刻后,經過一番思索她還是說道,一字一句落下,在場的人都聽得很清楚:
“不過是三十天后!”
白小桃的眼睛逐漸變得堅毅起來,她的語氣也開始飽滿情感,胸腔也不因過度緊張而起伏不停,繼續開口說道:
“三十天后,就在這里!我與柳真真舉行獸寵切搓!”
說完,白小桃那雙紫色的眼眸與柳真真對望起來。
而一旁柳真真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樣,輕輕笑了兩聲,然后一邊摸著鉆石巨熊的頭一邊說道:
“好,白小桃,三十天后,不見不散。鉆石,我們走。
希望你不會爽約。”
說完,她起身邁著步伐向著人群外走去,鉆石見狀也是屁巔屁巔的趕緊跟上柳真真的步伐。
白小桃就這么看著柳真真消失在人群中,她長長呼出了一口氣,松了松勒在彭虎脖子的雙手,手掌心己經分泌出了一層細汗。
然后她像只落單的小鳥一樣,快步沖出人群,逃向校外,仿佛這樣就能擺脫那些因沖動而犯下的錯誤。
今天這次可真是太冒險了,以往她都不敢跟柳真真頂嘴,實在有些冒失。
白小桃抱著彭虎邊跑邊想到,一路小跑著出了校門后,她徑直往家的方向跑去。
彭虎則是一臉無奈的躺在白小桃的杯里,他被這白小桃給勒得差點呼吸不過來,一雙小短腿在風中不知所措的游蕩。
當了幾天老虎,看到人世間的場景彭虎還是挺享受的,這些場景他可是太熟悉了,小賣部,奶茶店。
但讓彭虎感到陌生的地方也有,比如大街上來來往往的形態各異的靈獸,一些讓他從未見過的超科技產物。
忽然,在他視野中那雙腿停了下來。
“怎么了?”
彭虎瞪著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充滿著疑或的看著白小桃,這小妮子是想干什么?
“我差點忘了…”
白小桃小聲嘀咕了一聲,她伸手摸了摸彭虎,一道玄幻的印記在手掌心亮起,然后在彭虎的額頭也烙印一份。
頓時,彭虎感到周圍吵鬧的人聲瞬間能聽懂了。
“看來你己經能聽懂了。”
白小桃那張臉突然出現在彭虎的視野中,將彭虎嚇了一跳。
她笑瞇瞇的把彭虎舉起來,像珍寶似的看著他,然后把彭虎舉起來踮著腳轉了個圈:
“從今以后,我們就是家人了。你好,我叫白小桃。”
彭虎看著白小桃那雙紫色的眼睛,一時間有些發愣。
“她…白小桃是在跟我說話嗎?可我只是只小老虎啊。”彭虎有些不懈的想到。
“吼?(你好)”
沉默片刻后,彭虎張了張嘴,試探性的發出問喉。
然后他看到白小桃的眼睛亮了起來,然后她一臉喜悅的給了彭虎一個大大的擁抱,就差沒把彭虎給勒得背過去。
“哦!不好意思。”
片刻后白小桃就意識到她的臂力對于一個弱小的幼年老虎來說有點沉重,于是她把彭虎推到了她的肩上,
安放好彭虎后,她提了提書包,在十字路口轉了個彎,繼續往家的方問走去,一邊走一邊跟彭虎說起話來。
“我忘了給你打上溝通印記,不過現在你可以理解我的話吧。”
青春期的學生話總是那么多,更何況是白小桃,有那么多心事,卻沒有一個朋友可以傾訴。
現在出現了一個可以聽懂她說話的朋友(彭虎),白小桃可高心了,因此也是嘰嘰歪歪的講個不停。
“你叫什么,小老虎?”
“你的眼睛怎么是琥珀色的啊,真好看…”
“對了,我可以揉你的肉球嗎?就一下也行,我會輕輕的。”
“彭虎。”
“天生的。”
“不可以。”
彭虎一臉不耐煩的回應到,他現在剛剛從熊瞎子和白蛇的聯合攻擊下逃出來,根本沒啥心思與白小桃講話。
“哦,好吧。”
白小桃撇撇嘴,情緒低落下來,不過她很快又興奮的指著前方一個建筑對彭虎說道。
“彭虎,你看,那就是我的家。”
彭虎聞言抬頭朝前方看去,只見一個空蕩蕩的廣場上立著一個藍白色的破舊房車。
隨著白小桃的走進,彭虎可以看到房車外面插著兩根竿子,上面系了根繩子用來曬衣服。
“唔…”
彭虎有點嫌棄的看著這輛房車,上面貼滿了大大小小的廣告,風吹雨打也讓它不再復以前的新鮮亮麗,現在它就像個暮年的老頭一樣。
白小桃很熟練的從褲兜里掏出鑰匙打開門,打開,頓時一股淡淡的清香襲向彭虎的鼻子。
房車內很小,但卻五臟俱全,大概十幾平方米的空間內放滿了東西…
書桌,床,廁所…這些東西共同構成了白小桃所謂的家,她一個人的家。
該說不說,彭虎本來以為會很亂的,不過白小桃倒是打理得干干凈凈,實在是出乎彭虎的意料。
一股香味傳來,讓彭虎的思考被短暫打斷,他轉頭看去,是放在餐桌上的幾盤菜。
“餓了吧,你等下哦。”
白小桃看見彭虎盯著桌上的幾盤菜看,急忙笑著說,她轉身打開微波爐,把桌上的菜忽忽塞進去,飛快的關上,旋到五分鐘的指針上。
隨后,她打開了靠房門一個飯鍋,從餐桌下的櫥柜里拿出了一只印著卡哇伊的大碗,盛了滿滿一碗飯放在彭虎面前。
“彭虎,你餓了吧,菜馬上就加熱好了,你先吃吧。”
一邊說完,白小桃也是給自己盛了一碗飯,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看起來很好吃。
彭虎看著白小桃這幅餓死鬼樣子,肚子也有點餓了,雖然才剛剛吃過靈草。
“那么,我就干動了,虎生中的第一碗飯。”
彭虎一邊這么想著,一邊狠狠的扒了一口飯。
“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