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凡俗富貴,浮云一場(求收藏,求追讀)
- 茍道長生:我能褫奪他人命格
- 白美和
- 2037字
- 2023-03-07 22:23:58
“楊將軍,喝酒喝酒……”
“我叫了望月樓的姑娘了,待會陪楊將軍,這些姑娘啊,皮膚嫩的能掐出水來……”
一旁的刺史趙源見狀,遲疑片刻,滿臉笑容的幫陳豐說起了話。
楊興越過他這個本地刺史,與臨河鄭家有了聯系……
事先沒通氣。
那么,項莊舞劍,可能意就不僅在沛公身上了。
刺史開口相幫。
席間的潮州官吏互視一眼,也開口幫陳豐說起了話。
“楊將軍,自古以來,廣元府的儋州水土最養人,出美人。改天我招呼儋州刺史一聲,讓他送幾個丫鬟來楊將軍府上服侍……”
“不瞞將軍,我家侄女年方二八,花容月貌,正到了出嫁之齡……”
眾人不斷轉移話題。
“下官偶感不適,身體有些微恙,許是前日作戰所負……,就先告辭了。”看到時機差不多了,離場不顯突兀,陳豐起身對刺史趙源和楊興分別一拱手,就一甩袖袍,從席間徑直離去。
他這個主簿,雖然位卑名輕。
但只要不鬧事,楊興還沒有理由攔他。
話音落下。
瞬間。
刺史府的氛圍,有些凝滯。
“寇賢侄年齡小,不喜官場作風……”
趙源見到這一幕,當即打了個哈哈,給陳豐尋了一個離場的理由。
“也是,喝酒喝酒……”楊興眼眸微閃幾下,捋了捋胡須,一笑道。
……
……
離開刺史府。
深秋的冷風撲面襲來。
陳豐的酒意漸醒,他深深看了一眼燈火通明的刺史府衙,眸光冷淡如冰。
“得想個法子,擺脫這危機……”
回到鄭家,陳豐揉了揉微痛的眉宇,暗忖道。
今晚,只是楊興針對他的第一刀。
雖然席間他沒有發怒,給楊興尋隙起事的理由,但楊興開頭便說了“寇山有割據之實”,倘若照此死咬下去,他遲早要鋃鐺入獄。
“不若……我尊了鄭家的意思,嫁給楊興做妾。”鄭夫人叩門,來到陳豐房里送膳,見陳豐擰眉不語,瞬間就對今日之事猜測出了一些,于是她放下漆木托盤后,小聲詢問道。
夫死從子。
寇山死后,從法理上,寇家……就是陳豐拿捏主意。
事實上,也是如此。
“義母你嫁過去……也只是飲鴆止渴,于事無濟。”跪坐在書案后面的陳豐抬頭,看了鄭夫人一眼后,搖了搖頭。
鄭夫人正值花齡,不過三十來歲。
為他義父守節也守了三年,這時候再嫁,也無什么可挑剔的。
倘若楊興是個良人,鄭夫人也愿出嫁的話,他不會制止。
但——
問題的關鍵是。
楊興只是想羞辱他,強娶鄭夫人。
如此,他若遂了楊興的意,即使不追究寇山的割據之罪,他在潮州官場也難廝混下去了。
“那該怎么辦……”鄭夫人嬌軀微顫,眼角隱隱帶著淚花,不知所措。
“應該會有辦法的……”
“今日席間,趙刺史兩次幫我,看來,不僅是我,廣元府的官場,也對楊興這支異軍不滿了……”
陳豐神色平靜。
官官相護向來不是一句虛言。
他在潮州和刺史趙源斗,但斗而不破,大家互相留了臉面。
楊興今日能折辱他,那么,改日也能秋后算賬,去折辱刺史趙源。
當官這么多年,地方官又不是清流,手底下哪能干凈。
“不過,也得另尋方法了。”
“僅僅指望趙刺史,靠不了多久……”
陳豐看向【道承圖】上的【反賊】命格,這個赤色命格,比兩年前他固化的,越發黯淡了。
象征氣運的命格黯淡。
預示著他的好運自此終結,氣數已盡。
“趙刺史?”
鄭夫人微訝,她可是知道陳豐和趙源二人關系不怎么好。
……
……
晚上,夜深人靜后。
陳豐換上了便服,從寇家悄悄離開。
以他的武道修為。
夜晚出行,做到身輕如燕、踏雪無痕并不難。
不消頃刻,他就來到了沐陽縣的縣牢附近。
“主簿,事情已經辦好了,沐陽縣的縣牢獄卒都已買通,他們都是咱們潮州本地人,主簿你吩咐的事,他們不會不做。”
縣牢門口,劉績早已等待多時,見陳豐到臨,連忙上前幾步,低聲道。
“只是主簿……”
“青鹿侯是朝廷緝拿的要犯,犯謀逆大罪……”
“咱們……”
劉績面泛猶豫。
一旦被人查出來,青鹿侯林平是因他而死。
他是要擔責的。
而且,還在這個敏感時期……
“青鹿侯林平殺我義父,此仇血海滔天……”
“不親手手刃此獠,我難報義父的在天之靈。”
陳豐掃了劉績一眼,微皺眉宇。
劉績立場不堅,是他身邊最容易叛變的人。
以他實力,今日這件事,誰都能來做。
不一定要劉績這個出身沐陽縣攢典的人去辦。
而之所以如此,就是他想趁機將劉績拉下水。
“為父報仇,朝廷即使知道,也不會太過怪罪于我。況且,這次也不是讓胥吏偽造,他是自盡而死!”
陳豐又補了一句。
聽到這里,劉績臉上的擔憂漸漸消散。
他嘆了口氣,打開縣牢大門,為陳豐引路。
不時。
二人在獄卒的陪伴下,就到了縣牢關押青鹿侯林平的地方。
這次神策軍攻陷一舉晟州,所擒的青鹿侯林平并沒有關在神策軍營寨,而是就近被楊興關在了沐陽縣縣牢。
(沐陽縣是附郭縣,縣牢與潮州城共用。)
青鹿侯林平只是一個反賊頭子。
生死對朝廷來說并不重要。
“這就是青鹿侯?”
“一世英雄,僅幾日,就成了這般樣子了……”
陳豐頓步,看了一眼牢房內的身影,大感詫異。
只見,昏暗陰沉的牢房中,角落里蜷縮著一個臟兮兮的身影。臉上血跡斑斑,看不清晰。而道袍,也是沾著血痂,灰撲撲一片。
“世俗權貴,對這些仙人來說,賤如螻蟻。”
陳豐心神一凜。
他暗自警醒自己,切勿被凡間富貴迷了眼,修為、實力,才是真正的根本。
啪啪啪!
獄卒打開牢門,上前對牢中的潦倒漢子打了幾鞭。
“這是寇主簿,林平,醒來瞧瞧……”
獄卒又在甬道的水缸舀了一瓢水,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