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們聽了這話,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殿下,現在我們許多事情解決不了,皇上若是不醒,這件事該怎么辦?”
同樣是之前收沈玉華送來東西的那位官員適時開口。
“各位大人,既然皇上未醒,公主卻是可以輔政的,你們忘了?之前解決商人一事,公主便拿到了皇上的手印,左右不過是審閱,公主這般有才能,幫著批也成。”
其他人一聽這話,心便微動。
“這不太好吧?”沈玉華露出一臉驚訝的神情。
“殿下,這件事情只能你來,你是皇室族人,沈家也只有你跟皇上二人,你來批最合適不過。”
“是啊,殿下,等陛下醒過來之后,再交還便是,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當務之急。”
沈玉華這才勉為其難地收下。
自那以后,朝臣的折子便送到了沈玉華的寢宮。
沈玉華每件事情處理得都很好,一開始是自己處理,讓白昊寒在旁邊看,后面便是直接讓他來處理,自己提些意見。
不管是她還是白昊寒,所批閱的折子都讓官員們心服口服,竟比沈宴辭在的時候還要好上很多。
他們心里頭的大石頭這才落下,也不再在乎沈宴辭醒沒醒上不上朝了。
可沈宴辭的心腹大臣卻是不服,屢次想要尋他,都未能成功,跟沈玉華硬碰硬,他們也不敢。
不僅如此,沈玉華還抓著機會將沈宴辭手底下明里暗里的人都給撤了職,或者削弱了權力。
用盡各種法子,查到他們這些年做的事情,讓他們無話可說。
沈宴辭派的官員徹底慌了,可不管是誰都見不到他。
等到沈宴辭終于醒過來的時候,他身邊的心腹大臣只剩下了兩人。
“皇上!”這兩人每日都來這,終于等到他醒過來,頓時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跪到他面前。
“您休息的這段時間,公主將我們手底下的人降職的降職,削權的削權,現在朝上已經沒有多少人了,都是些中立還有白家的舊部。”
“什么?!”沈玉華差點一口黑血吐出,直接捂住胸口,有氣無力。
“她怎么敢!”
那兩位大臣聽了這話,只落著淚:“上回您給公主手印沒有收回去,她這次便是用您的手印做的。”
“真是豈有此理!朕還沒死呢,就上趕著奪權了?”
想到這個,他臉色頓時變得陰冷。
“請御醫來。”
原本身子一直好好的,這次竟然昏睡了這么久,他可不覺得自己真的是累了,這件事情肯定有蹊蹺。
劉公公聽了這話,面色如常,心里頭卻有些釋然。
看來,他很快便要跟沈宴辭面對面聲討,為自己的家人報仇了。
一刻鐘后,御醫急匆匆地帶著藥箱趕過來。
沈宴辭瞥了一眼旁邊的兩位大臣:“你們二人還不走?”
那兩位一聽這話,心里頭頓時一個激靈,連忙走了出去。
不過心里頭卻是暗自嘀咕了起來,皇上這是怎么了?莫非身體有恙?
兩人走到宮外對視一眼,心如死灰。
他們一直幫著沈宴辭辦事,沈宴辭多年未曾有一子,原本正值盛年,他們沒料到會出問題,所以一直也沒催促。
可現在,若皇上真有三長兩短,讓公主鉆了空子,他們這些人也只能去死了。
想到這,他們連忙回了家去商量對策。
沈宴辭任由御醫替自己把脈,過了許多,御醫臉色變地看起來。
“皇上,您現在的身子……”
沈宴辭有些不耐:“是什么直說便是。”
那御醫額頭冒著冷汗,聽了這話只能硬著頭皮道:“皇上,您身體虧空,恐怕……恐怕藥石無醫,只能有半年所活。”
說完這話,那御醫連忙跪了下來,心里頭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
果然,沈宴辭聽了這話直接震怒。
“你說什么?朕正值盛年,怎么會身子虧空?你們這些庸醫,是不是詛咒朕死?來人,拖下去砍了!”
“是!”旁邊的肖嚴戰見此,便將剛剛說話的那個御醫拖了下去。
沈宴辭又將目光轉到了另外一名御醫身上。
那御醫抖著身子上前,得知的卻是同一個結果,可有前車之鑒,他抽動著嘴角不敢說話,竟然生生地暈了過去。
沈宴辭皺了皺眉:“沒用的東西,丟出去,把太醫院的御醫都請過來,若是朕有個什么三長兩短,他們也等著死吧。”
說罷,他便扶著額,靠在床榻上。
劉公公站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沈宴辭這會兒正擔心自己的身子,也沒注意他。
過了沒一會兒,太醫院的御醫便從外頭魚貫而入,一個個地上前替他把脈。
等到把過脈之后,所有人都靜默了。
沈宴辭皺著眉頭,眼中盡顯戾氣,望著他們十分不悅。
“你們什么意思?”
“這……”幾十個御醫在其中面面相覷,聽了這話不知道該作何回答。
其中一位眼珠子轉了轉走出來道,卻是太醫院院長。
“陛下身子的確有恙,不過微臣卻有控制的法子。”
“當真?”沈宴辭眼睛一亮,心情這才如陰轉晴。
“當真。”
其余御醫聽見他這話,臉色各異,卻是沒有開口反駁,院長在他們心中頗有威信,若是他說有解決的法子,興許還真有解決的法子,就算沒有按照現在這個情況,他們也是不敢說出來。
并且按照前兩個的情況,他們若說沒有法子,恐怕會惹起皇上憤怒,倒不如看看院長室怎么解決此事,有什么話都能夠回太醫院再說。
沈宴辭見他這么說,便直接道:“既然如此,那朕不管你用什么樣的法子都要讓朕恢復,不然的話,你也等著被殺頭吧。”
在醫院院長聽見這話,卻是神色未變,讓他給自己一些時間研制藥,便答應了下來。
隨后,他便帶著眾御醫回了太醫院。
眾御醫這才滿臉的疑惑湊上前來詢問他。
“鄧院長,今日這情況你真有解決的法子?”
鄧院長聞言撫了撫自己的胡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