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副目中無人的樣子,我呸!”許立智越說越激動,“他算老幾??!”
“阿智!做生意嘛,就要......”許船長正要告誡他的侄子。
作為將來的接班人,要學會冷靜應對。
“嘭!”
一聲槍響。
子彈穿過許船頭的胸膛,鮮血從胸口涌出。
只見周喜站在許船頭身后,槍口仍然冒著青煙。
看到許船長倒在血泊之中,周喜露出一絲愧疚。
“對唔住,許老大!”
說罷不顧站在原地愣住的眾人,立即朝船邊的欄桿跑去。
周喜縱身一躍,翻過欄桿,跳入海中。
與此同時,不遠處海面上,快艇的引擎聲再度響起!
“?。?!”許立智發(fā)了瘋似的大叫起來。
他就算再笨,也明白了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出內(nèi)鬼了!
而而且這個內(nèi)鬼,就是他阿叔最為信任的心腹周喜!
許立智立即追了過去,掏出腰間別著的手槍,瘋狂地朝著海面射擊。
可夜色籠罩的海面如同墨水一般漆黑,哪還看得清周喜的身影?
周喜此時在槍聲中不斷地向前游動著。
直到快艇的激起的水浪拍打著他身體。
直到轟鳴聲快要掙破他的耳朵。
他才松了口氣。
他爬上船身,喘息著,滿臉的汗水。
手中還緊握著剛剛射擊許船頭的手槍。
“快快,帶我離開呢度!”他沖開快艇黑衣人大喊道,“許立智那個小子瘋了,玩命往水里開槍!”
“我蔣你,你咁急做咩?”開口的正是剛剛離去的刀疤男,
“咁樣急,將來點跟住我們薛老大干大事?船上的石頭可是值不少錢的!
把船靠上去,船上的人一個不留!”
“是,鸚鵡哥!”眾人答道。
唯獨周喜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
“鸚...鸚鵡哥,可唔可以讓我就在這等著?
我的任務完成了,應該不需要我了吧?”
要是讓許立智再次看到他,還不冒死也要把他殺了?
刀疤男不屑地看了周喜一眼,心中早已對這些吃里扒外的家伙感到厭惡。
但現(xiàn)在不是表現(xiàn)反感的時候,他還需要這個人來幫他搜尋貨輪上的船員們。
“行了,行了,別廢話了,快點開船!”大疤臉大聲喊道。
黑衣人們聽到命令,立即開始行動,將快艇靠上貨船,向船上的叔侄倆發(fā)動襲擊。
周喜坐在船頭,默默地看著這一切。
他知道,他已經(jīng)徹底站在了鸚鵡的一邊。
但是,他不得不這么做,因為他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他想起了許船長曾經(jīng)對他說過的一句話:
“有時候,你必須要做一些你不想做的事情,才能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做了那些他不想做的事情。
但是他現(xiàn)在只想要自己可以活過今天。
另一邊,船頭。
另一個許老船長的心腹,早就一溜煙的跑沒影了。
多半是找了個地方多了起來。
而許立智則黯然地跪在許船長身邊.
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因此船頭顯得有些空蕩。
兩個身影正慢慢靠向倒在血泊中的許船長和一旁的許立智。
對于兩個鬼鬼祟祟的人突然靠近,許立智沒有任何反應。
李明輝默默地拿起許船長的手,感受著他的氣息。
可是許船長已經(jīng)沒有了反應,他的呼吸越來越微弱。
“他快不行了?!崩蠲鬏x說道。
許船長用力抬了抬眼皮,看到來人似乎有些意外。
他用嘶啞著聲音,緩緩說道:
“求你們....救....救....”
許船長的呼吸越來越微弱,眼睛漸漸合上,一動不動。
也不知是要求李明輝他們救救他自己。
還是救救許立智。
李明輝和小馬哥看到許船長的慘狀,心中也是一陣感慨。
許船長從一介漁民到如今的私運大戶,也算是個人物了。
可如今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在了自己最信任的人手里,著實是令人唏噓。
只見小馬哥的面色有些凝重。
李明輝明白,小馬哥是想到了豪哥和譚成。
當年小馬哥他們一行人又何嘗不是如此?
如果不是因為被那個豪哥最為信任的譚成給出賣,他又怎么會落得今天這般田地?
李明輝嘆了口氣,拍了拍小馬哥的肩。
將他的思緒拉回了現(xiàn)實。
“喂,后生仔,聽得見我說話嗎?”李明輝看向一動不動的許立智。
許立智沒有回答,他沉默著,雙手緊握著手槍。
“做個交易,我?guī)湍銏蟪?,船和貨歸我!”
李明輝的話有點趁火打劫的味道。
只見許立智緩緩地抬起頭,看著李明輝,他通紅的眼睛中透露著決絕。
和幾小時之前判若兩人。
“殺了周喜和鸚鵡,連我這條命都算作你的!”
“好!”李明輝咧嘴一笑,“成交!”
“聽我指揮嗎,他們馬上要強行登船了,”李明輝沖著許立志厲聲道,
“你要是想替你阿叔報仇的話,就站起來往船尾跑,吸引他們的火力!”
“Mark,手槍你還打得準不準?”李明輝接著問小馬哥道。
“我玩槍的時候,那個刀疤臉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啊!”小馬哥看向李明輝,眉毛一挑。
這一瞬間,一種極度的自信和氣勢展露無遺。
這小馬哥的槍械專精,搞不好達到高階了!
回想起自己熟練度還在1%徘徊的古武術(shù)專精,李明輝不禁感到有些尷尬。
這個時候,引擎的轟鳴聲越來越響,仿佛就在耳邊。
刀疤男的兩艘快艇已然靠了過來。
正當?shù)栋棠小⒅芟埠蛢蓚€黑衣人登上甲板之時。
就見許立智“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拔腿往船尾跑去。
他抬起手中的手槍朝著刀疤男亂射而去,口中大喊,
“雜種!老子今天要把你們?nèi)珰⒘?!?
“追,先做了他!”刀疤男大喝一聲。
他揮手示意眾人跟上,也向船尾跑去。
就在刀疤男幾人追擊之時,只聽得“砰”的一聲傳來。
刀疤男邊上的一個黑衣小馬仔應聲倒地。
“靠!有人放冷槍!”
刀疤男這才反應過來身后有人埋伏。
“來人啊,干掉這個家伙!”刀疤男發(fā)出了一聲怒吼。
他的手下們立刻朝著小馬哥撲了過來。
小馬哥迅速跳到一旁,躲過了一顆子彈的襲擊。
然后他迅速掃視四周,尋找可以利用的掩體。
接著他又是幾發(fā)子彈射去。
雖然沒有打中,但是硬生生地逼退了刀疤男眾人的腳步。
刀疤男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下們并沒有占到優(yōu)勢,他冷笑了一聲。
他拿起了手中的沖鋒槍,瞄向了小馬哥身前的木箱。
“都給我死!”他喊道。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聲爆炸。
刀疤男的快艇上火花四濺,煙霧彌漫。
這聲爆炸,自然是李明輝的杰作。
他乘亂上了快艇,點燃了油箱。
小馬哥乘機鉆出木箱掩體,跑向刀疤男,手槍點射。
“砰??!”
命中,刀疤男應聲倒下。
這時,周喜已經(jīng)徹底慌了神,就要朝欄桿邊跑去,準備再度跳海。
李明輝趁機向周喜的身后撲去,手中閃爍著寒芒。
周喜的腦海中一片空白,他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血液噴灑,周喜的身體倒在了地上。
一動不動。
小馬哥放下下了槍口,喘著粗氣,看著倒在地上的刀疤男和周喜,吐了口唾沫。
李明輝擦了擦手上的家伙,輕輕地拍了拍趕過來的許立智的肩膀。
“你阿叔叔的仇已經(jīng)報了?!?
“咣當!”
許立志握著手槍掉落在地,目光呆滯地看向兩人,眼神逐漸聚焦。
“輝哥,小馬哥,以后我許立智跟著你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