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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戰(zhàn)江橋

天宇不是沒和明者巔峰期的人交過手,一個多月前他還和竇祥硬拼過幾個回合,所以他對明者巔峰境界的力量是有自己明確判斷的。

但此刻他卻牙齒咬得咯吱作響,嘴角因忍痛而向兩側(cè)不停的抽搐著,顯然這是江橋的一拳之威超出了他的預期。

按理說呢,竇祥比江橋的戰(zhàn)斗力強大,而且和竇祥交手的時候,雖然看著比剛剛江橋這一擊要看著凄慘一些,可那時的他還只是十重武者境,而如今他可是七重清者境,而且他肉身的強度比那時強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兒,怎么說都不應(yīng)該是如今的結(jié)果呀?

天宇納悶的甩了甩麻木不止的手臂,有些不解的看著江橋那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不錯,不僅天宇不能接受這個結(jié)果,江橋也無法接受這個結(jié)果。

他看著表情有些扭曲的天宇,卻沒有露出一絲得逞之后的笑意,反而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雙手。

剛剛那一拳可是他這個明者巔峰期的蓄力一擊,可不是皮城韓平韓鐵匠掄的那個大鐵錘敲了一下火紅鐵塊那么簡單,他那一拳如果是碰到其他普通的武者,恐怕雙臂都要被打殘了,可是再看看揉搓著手臂齜牙咧嘴的天宇……

除了江橋之外,更加不能接受這個結(jié)局的,其實是陸展元、小胖子他們這一群人。

江橋是誰?那可是青云門的六長老,貨真價實的明者巔峰期高手,一拳之威竟然只是讓天宇甩了甩手?

這群人再次看了看沒有半點受傷跡象的天宇,又看了看一臉迷茫的江橋,他們的眼神仿佛在說:江長老剛剛是不是對天宇放了個大水?

可是剛剛眾人頭頂驟然散去的沖擊波,以及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江英合,都在告訴眾人,江橋絕對沒有放過天宇的理由。

這些人中,有一人神色最為復雜且清醒,那便是陸展元,只見他嘴角微微抽搐露出了一絲難以察覺的苦澀,當他那復雜的目光接觸到看似滑稽的天宇時,他的腳步不由得又向后退了兩步。

也許就是從這一刻開始,在未來的十幾年里,天宇成了陸展元揮之不去的夢魘。

感受著太初中晃蕩出來的原力與原府之中的原武之力緩緩融合,天宇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力量在增強,雖然只是略微增強那么一點兒:“看來同樣的境界,攻擊力還是有很大差異的。”

天宇感應(yīng)到竇吉他們距此地已經(jīng)不太遠了,但測試還沒有進行完,不由得把目光轉(zhuǎn)向還盯著自己雙手不停的翻看的江橋,他暗自思忖:看來不刺激這老頭一下,今天的測試不一定能夠完成了。

于是,天宇嘴角帶著譏諷的弧度,甩了甩終于沒那么疼的雙臂,道:“老頭兒,力氣不小嘛,不過你就這么點手段嗎?。”

看著江橋的表情逐漸變成了憤怒之色,天宇知道自己的激將法成功了。

果然,聽了他的話,江橋沉聲道:“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倒闖進來了,好,很好……”

隨著江橋‘很好’二字出口,天宇只覺得江橋的氣質(zhì)忽然在這一刻發(fā)生了改變,只見江橋負手而立,十重明者境的威壓如蛛網(wǎng)般鋪展開來,竟然將周遭游離在天地間的原武之氣都壓得簌簌作響。

天宇瞳孔驟縮,強大的原魂讓他能清楚的感知到江橋此時全身的原武之力都在翻騰,不過這也正是他所期望的嘛。

在江橋?qū)⒃淞嚎s到一定程度后,一個閃身,身形已如鬼魅般欺近,拳風裹著明者巔峰的原武力,在空氣中劃出刺耳的銳鳴。

天宇面色凝重,不退反進。他將七重清者境的氣息收起,但卻把強大的原武力釋放了出來,一掌竟對著江橋的拳風而去,“先看一下如今加上原武力的肉身極限在哪里。”

“砰”的一聲悶響,拳掌相交處爆起氣浪,天宇如遭重錘,手臂瞬間麻癢,虎口滲出血絲,這一次碰撞雖然沒有讓他連退幾步,但卻可比剛剛那次的攻擊力要強大,隨著太初之中的原力再次溢出幾絲,天宇的嘴角也流出了一絲鮮血。

“有點意思。”他嘴角翹起弧度,在江橋還未朝他攻擊而來之時,竟然身形暴起對著江橋率先出手,再遞一掌。掌風劃破空氣的嚯嚯聲讓江橋為之側(cè)目。

江橋挑眉,攻勢更猛。他每一拳都帶著明者境的精神力鎖定,拳風所至,地面碎石紛飛。

天宇腳下“之”字形游走,憑借強大的原魂帶來的敏銳感知,在閃避的同時時不時攻擊一下,倒也和江橋打的精彩紛呈。

不過隨著拳掌幾輪交接,他境界低的弱勢就顯現(xiàn)出來了,只見他的肩頭、背部被江橋的拳風掃中,衣料碎裂,露出深可見骨的幾處傷口。

再接江橋幾拳后,天宇已經(jīng)明顯感覺到體內(nèi)原府和太初都被震蕩的不太穩(wěn)定了。

忽然江橋眼睛一瞇,陡然加速,一拳再中天宇肩頭,“噗——”他踉蹌后退,咳出一口鮮血,“果然不愧是明者巔峰。”

明者境的威壓如同實質(zhì),壓得他內(nèi)臟開始翻涌。就連他如此強大的自愈力,也趕不上江橋的攻擊頻率。

為了更好的修復身體的傷勢,他暗喝一聲,讓原武轉(zhuǎn)輪功運轉(zhuǎn)的速度超負荷的快了一倍,就見暗紅的原武力在經(jīng)脈中奔涌,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結(jié)痂。

“死吧!”隨著江橋的一聲怒吼,江橋的右拳驟然膨脹,拳面浮現(xiàn)淡金色紋路——那是青云門二品武技“破天拳”的征兆,當然,此時的天宇還不知道這是青云門的武技,他只是通過原魂感知到江橋體內(nèi)大概有五分之一的原武力從原府之中洶涌澎湃的溢出,然后以一個非常特殊的路線流至江橋的右拳之上。

“看來是久久無法將我拿下,他竟是要使用武技了。”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竇吉、竇祥的呼喊,顯然竇吉竇祥已距離此處不遠了。

天宇發(fā)現(xiàn)隨著竇吉竇祥二人的聲音傳來,江橋眼神中的戾氣驟然加重,“看來是打算趁竇吉竇祥他們沒到之前對我出手了”,他的眼神凝重了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正式見明者級別的使用武技。

江橋右拳膨脹到極致,他口中大喝:“破天拳——殺!”,破天拳攜著開山裂石之勢對著天宇轟出,空氣被壓縮成淡青色的拳影,所過之處,連光線都扭曲起來。

天宇第一次見到此等威力的武技,他瞳孔劇震,這等威力遠超普通明者境的攻擊!他猛咬舌尖,原武之力在體內(nèi)暴走,雙臂交叉護在胸前,皮膚下浮現(xiàn)細密的暗紅色紋路,這是他原武轉(zhuǎn)輪功一轉(zhuǎn)之后的效果,使用出來之時他的肉體力量再次暴增。

但天宇此刻來不及欣喜自己的新發(fā)現(xiàn),因為江橋的拳風已到。

“轟——”拳影與肉身碰撞的瞬間,以他們倆為中心,炸開直徑約十丈的氣浪圈。

然后天宇就如斷線風箏般倒飛了出去,身形又在地上擦了三丈多遠才背靠巨石停了下來,然后一口鮮血就狂噴而出,他感覺到自己胸前的肋骨至少斷了四五根。

“武技,好變態(tài)。”躺倒在地上,天宇不由得想到。

他可沒想到,使用了武技之后的江橋竟然可以讓那一拳之威瞬間提升四五倍,“武技的威力不容小覷啊,要是不抓緊想辦法弄到武技,以后碰到強大的對手使用武技,我這強橫的肉身也只是別人的活沙袋。”

看著一臉獰笑的江橋要上前給自己再補一擊,天宇瞳孔驟然再縮,不過他倒并沒有太過擔心自己的安危,一是他已經(jīng)通過原魂與天狼、天鳳溝通過了,二是他原魂也剝離出來了一絲游向儲物袋,白藤在那里靜靜的躺著等候著他的指令。

不過最重要的嘛,當然是竇吉竇祥已經(jīng)到了。

江橋一拳馬上要及身,一道青光驟然擋在了二人中間,竇祥一拳生生的和江橋一拳碰到了一起:“江長老!休得傷天宇。”

看著竇祥鐵塔般的身影擋在自己面前,天宇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江橋剛剛破天拳雖然將他原力震蕩出了不少,讓他的肉身增強不少,但讓他的傷勢也加重了幾分,于是天宇馬上盤膝坐下,閉眼開始修復著自己體內(nèi)的傷勢。

“好了,剩下的事交給你們自己處理吧,我得療傷了,這他娘的好處倒是真有,不過就是太他娘的疼了吧,斯哈斯哈……”

“竇祥?”江橋收拳而立,眼中閃過一絲忌憚。

竇祥的實力他是知道的,雖然自己是青云門的六長老,但卻不是這個武癡的對手,再加上隨后趕來的竇吉,江橋知道,今天只能作罷。

“竇堂主來的正好,此子不僅打傷了我孫子英合,還放走了可能是他派的探子金離,快把他抓起來詳細盤問。”江橋惡人先告狀。

“江長老,這里的來龍去脈,我們清楚,你不用多說。”

說話間,竇吉已經(jīng)走到了天宇跟前,看著渾身是傷但是沒有生命危險的天宇,竇吉將目光再次轉(zhuǎn)向江橋皺著眉頭道:“江長老,我們先不說金離的事,他的身份有待確認,但你孫子和天宇只不過是小輩間的事,你作為本門六長老,而且本身還是明者巔峰境界的長輩,就這么欺負一個十重武者境的晚輩,未免有些不妥吧?”

江橋臉色有些不好看,他瞥了眼地上的天宇,冷哼道:“原本我只是來此調(diào)查金離之事的,但怎料此子目無尊長,我順手教訓一番罷了,你們要是看不慣,大可以去大長老那兒告我的刁狀就是,哼……”

說罷竟是不管竇吉和竇祥二人,自己扶起孫子江英合就甩袖而去,拳風卷起的煙塵中,隱約可見他袖口的青云門長老紋路。

看到江橋拂袖離去,陸展元、小胖子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知何去何從,他們不知道該跟著江橋離去,還是等候竇吉竇祥的命令,畢竟他們之前一直以江英合馬首是瞻,此時昏迷的江英合被江橋帶走,讓他們這群人失去了主心骨。

“你們還愣在這干什么?還不趕緊滾回宗門?”竇祥瞪著眼道。

“是!”“是!”“是!”聽到竇祥不客氣的話,這些人反而如釋重負,一溜煙的都離開了。

等到眾人離開后,竇吉竇祥又圍到天宇跟前,竇祥看著天宇雙臂一片血肉模糊,胸口、肩上、背部都是一片狼藉,他眼中閃過怒色,“這六長老真是太過分了,竟然對一個武者境小輩下這么重的手!”

與竇祥的憤怒不同,竇吉又使用精神力查探了天宇的傷勢后,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向天宇,然后語氣之中帶著不確定的口吻道:“天宇只是表面看著傷勢嚴重,但他體內(nèi),并無大礙,一會兒回去好好修養(yǎng)就成了。”

竇吉發(fā)現(xiàn),才這么一會兒,天宇的傷勢就比剛剛減輕了許多,這讓竇吉不禁大感疑惑:“難道傳說中的頂級功法真的這么變態(tài)?”

竇子文早就把洗劍錄的事情告訴過竇吉,所以竇吉自然而然的把天宇傷勢恢復如此之快的原因歸功于洗劍錄。

“真的嗎?”竇祥有些不信的問道。

竇祥可是親眼看著天宇挨了作為明者巔峰境江橋的一記破天拳,這樣的攻擊別說是武者境了,就算是清者境恐怕也會交代在這兒了。

“你自己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嗎?”竇吉朝著天宇努了努嘴。

竇祥走過去探查了一番后,瞪大了眼睛道:“咦,還真是,嘖嘖嘖…也不知道這小子的筋骨是怎么練出來的…”,說著他就要去捏天宇露在外面的皮膚,但是被竇吉給阻止了。

“他正在調(diào)動功法恢復傷勢呢,你這么直接上手會影響到他的,這么大個人了,做事還是這么毛毛躁躁的……”

竇祥訕笑著憨憨的撓撓頭,這個身如鐵塔的大漢這一生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的大哥和老爹,也只有在這二人面前,他才會露出如孩子般的動作。

不過隨即竇祥就收起了笑臉看著天宇擔心的問道:“天宇這個時候受傷,可是會影響大荒古境之行的啊……這可如何是好?”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精神力探查到天宇傷勢在飛快恢復,竇吉回答竇祥之時,也是松了一口氣。

如果天宇真的因為這件事而受傷,先不說他是房玄齡的孫子了,哪怕是影響到天宇進入大荒古境資格都會讓自己后悔莫及吧。

當天宇從療傷中醒來,他的身邊,已經(jīng)不止竇吉、竇祥二人了,還多了一個身材婀娜的黑發(fā)少女在距離他不到一丈遠的地方,睜大美目看著他。

而少女在看到天宇睜開了眼睛,頓時臉色變得通紅,一溜煙跑到了鐵塔的身后。

“你終于醒了……”竇吉看了看自己任性調(diào)皮的女兒,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后對著身體雖然沒有大礙但仍然一身狼藉的天宇道。

“嗯,多謝吉叔!”對著竇吉拱了拱手后,天宇不由得把目光轉(zhuǎn)向竇瀟瀟,發(fā)現(xiàn)竇瀟瀟偷偷在看著他時,他微笑著對竇瀟瀟擺了擺手,這個動作讓原本就一臉通紅的竇瀟瀟臉色更加紅潤的躲在竇祥身后徹底不敢露頭了。

天宇倒是沒有再去逗這個小妹妹,而是轉(zhuǎn)身對著竇吉再次拱了拱手,然后又轉(zhuǎn)回竇祥拱了拱手后道:“多謝兩位叔叔的仗義出手,天宇在此拜謝。”

說著對著二人深鞠了一躬。

“賢侄自不必客氣,你之前救了小女之事,可比我們救你的恩情大。”竇吉頓了頓后,一臉歉意的對天宇再道:“這個說來也是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不對,你救了小女瀟瀟之后,因為她受驚之后生了病,就讓她去了閨房靜養(yǎng),后來你又在鹿鳴院閉關(guān)了一個月,所以才一直沒有讓小女登門道謝,今天碰巧她從修煉中出來,聽說了你的事,便和我們一起來到此處……”

竇吉說到這里,對著還躲在竇祥身后不敢露頭的竇瀟瀟道:“還不快過來給恩人道謝……”

天宇連忙阻止道:“吉叔言重了,不必如此……”

沒有等天宇說完,竇吉便打斷了天宇的話:“賢侄不必多言,對恩公道謝,這是作為我竇家人最基本的禮儀,無論什么時候都得鄭重其事,瀟瀟,還不快過來拜謝天宇的救命之恩……”

顯然竇吉的最后這句話是說給竇瀟瀟的。

聽到竇吉所言,天宇也無法反駁,只得轉(zhuǎn)頭看向扭扭捏捏的從鐵塔身后走出來的婀娜女子對著他盈盈一拜聲音柔聲道:“多謝天宇哥哥的救命之恩,小女子在這里有禮了。”

距離之前救下竇瀟瀟,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多月了,那時候他看了許多不該看的地方,卻沒有怎么把竇瀟瀟的臉記的太清楚。

雖然知道此刻在自己面前的少女是竇瀟瀟無疑,但他始終無法將眼前少女的身影與那晚受辱少女的身影給重疊起來。

“瀟瀟姑娘不用多禮。”天宇上前去扶少女,少女心中一陣緊張,慌不擇路的連忙起身再次躲回了鐵塔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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