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佐豪來時給姜落帶了面包。

“呂璟買的。”

“我知道。”

佐豪停下腳步:“你這是習慣別人對你這么好?”“不是，”姜落拿上水杯，“只有地了。”

她叫上馮佳蓉去打水，身影逐漸消失在佐豪的視線里。

周六，呂璟和佐豪買了水果去探望梁供。

前段時間，梁洪高血壓住院了。

“得虧你們還記得有我這人啊。”梁洪調侃道。

佐豪放下水果:“你夠意思，住院了還得別人通知我們。”

呂璟端來兩個凳子，坐在一旁。

“你小子，話都不想和我說了?”梁洪指向呂璟。

呂璟笑道:“你先把病養好，我們再聊。”

“瞧瞧！”梁洪也笑，“還騎我頭上來了。”

“外公，什么事這么高興？”

聽到熟悉的聲音，呂璟吞咽了一下，聳兀的喉結上下滾動。

姜落提著一個保溫桶，看向他們:“你們怎么在這?”

“這趕巧，這是我學生。“梁洪招呼姜落過來，“這是我孫女。”

佐豪表情僵硬：“姜落，你孫女？親孫女?”“是啊。”

呂璟說:“我們是同學。”

梁洪聽后，立馬皺眉:“你兩轉學，五中安排去這丫頭那班?”

姜落可不樂意:“外公，我不要面子嗎？”

“這丫頭。”梁洪笑呵呵地，“真是緣分啊。”

姜落把保溫桶的粥盛出來:“你們吃早飯了嗎?”梁洪給他兩使眼色，呂璟倒是接的快:“還沒。”

“粥沒多少，外公有我照顧，你們先去吃早飯吧。”

“落落，怎么沒點待客之道，你們三都先去吃飯。”

“外公，我媽煮了......”

“帶客人去吃個飯而已，我又死不了。”

“呸呸呸。”姜落撇嘴，“你們三才像爺孫，嘴都一樣刁。”

呂璟一旁笑。

姜落將手中的背包遞給呂璟：“有點重，不想拿了。”

言后，她走出了病房。

“那我們先去吃飯？”佐豪問。

呂璟拿上背包，對梁洪說:“您好好休息。”

“快去，別讓人家丫頭等久了。”

姜落點了三碗粥，呂璟趕上付錢。

“外公說了，待客。”

呂璟把背包往上提了點：“這也是待客之道嗎?”

“不樂意了?”

呂璟往后退了一步:“十分、百分，千萬樂意。”

粥端上桌時，呂璟給姜蕩遞了一次性筷子。姜落看著那雙筷子，也沒接。

呂璟把筷子掰開，再遞給她。

姜落接過:“謝謝。”

佐豪把一雙沒拆開的筷子舉起:“我也要，呂璟哥哥。”

“一邊去。”

佐豪單手掰開筷子，插上粥碗：“沒見這樣慣人的。”

呂璟嘴角牽上，淡淡道:“小朋友嘛。”

收假。

何茜給班上人手發了一張志愿單:“在一起學習快半學期了，分科是在所難免的。你們就根據自身情況，該選理的選理，該學文的學文。單子交上去后會登記，不能再次修改，所以你們慎重選擇。”

“呂璟，選理。”佐豪倚在凳子上，“就我們這水平，保準一個班。”

呂璟沒理他，反倒去問姜落:“你選什么？”

姜落將志愿單壓在書下：“我這成績，肯定學文啊。”

“你成績挺好的。”

姜落語塞：“你成績也挺好的。”

舞臺上，陳語緩緩后退幾步，腳步微頓，抬手一拱已是舞始，轉身身形一轉，步履輕盈，翩若驚鴻，宛若游龍，回身舉步，恰似柳腰花笑潤初妍，舞風輕撫，仙袂偏偏若青云出岫，倏爾，秀足輕點幾下，展臂挽袖頓身一笑復又仰身疾舞，腰肢裊娜似弱柳，俯弄芳蓉一舞終了，碎步定身舞臺上。

陳語下場后，工作人員帶她去了后臺。

對面的女人穿著經典大氣的卡其色大衣，灑脫的拿破侖領，英姿颯氣。

陳語朝她鞠躬:“江老師。”

江一尋盯著她的眼睛，點頭道:“你很厲害。”“謝謝老師。”陳語沒想到她會開門見山。

“是渝元本地人嗎?”

“是，從小在這長大。”

“我也是渝元人。”江一尋微笑，示意她坐下，“我有一個兒子，他也在渝元上學。”

江一尋這一舉動，讓陳語心中的石頭落地。“老師不是晥川來的評委老師嗎?”

江一尋翻了一下手中的單子:“工作原因。”

“老師辛苦。”

“你有興趣走藝術這條路嗎?”江一尋不再和她閑聊。

江一尋，曾榮獲國家古典舞一等獎，現是國家一級古典舞教師。

陳語趕緊起身鞠躬道謝:“不好意思老師，我暫時只是把舞蹈當作一種愛好，全身心的投入，我恐怕不行。”

江一尋拍了拍她的手，工作人員上前遞給陳語一張名片。

“改變主意的話，歡迎你隨時聯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