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只考了一堂語文，占了午自習時間考試，中午沒時間回家吃飯，陳語和姜落在校外隨便吃了點。

她們找了一家飯館，點了兩份蓋飯。

陳語問：“你同學沒來嗎?”

“馮佳蓉擔心數學考差了，在教室復習。”

陳語用紙巾將筷子擦拭干凈后才遞給姜落：“劉子琪也是，我等會去給她也打包一份，別考個數學把人給餓了。”

上菜后，姜落一口一口地扒飯，心思全不在了。

“包子給呂璟了嗎?”

“給了。”

“要不給他帶份飯？”陳語指了下放在桌上的面包，“挺貴的。”

聽陳語一說，姜落才把面包裝進書包。早上姜落卡點到考場，實在沒有時間吃。

“好。“

呂璟坐最后一排的，姜落就從后門進，方便給他送飯。

人不在，看來是去吃飯了。

姜落把打包好的蓋飯放進呂璟的桌肚里，便回自己座位復習了。

“姜落，考試了。”馮佳蓉把姜落搖醒，“快走吧。”

姜落抬起昏沉的腦襲，問道:“呂璟回來了嗎?”

“沒注意。”

姜落點頭，把東西收拾好后跟著馮佳蓉出了教室。

也不知道呂璟到底吃飯沒有。

九科考完，班上很多人都在對答案。

馮佳蓉興致沖沖：“就這附加題誰做出來我叫他爹。”

“說不定真有。“姜落小口啜著奶茶，“呂璟不是拿過很多獎嗎?”

“他啊，恐怕叫不出去了。”馮佳蓉朝呂璟的座位望去，“現在還在辦公室挨訓呢。”

姜落看著空位皺眉：“他怎么了?”

“聽說，他交了三科白卷。”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每一次考試就好比一盤棋弈，我們需要步步為營才能致勝。即使你來時鮮稀，但也是過往浮煙......”

何茜喋喋不休。

呂璟靠著墻，安靜地聽著。

如果現在坐著的是梁洪，便不會有這么多鋪墊，反而直入正題：你為什什么交卷。

“何老師。”少年薄唇輕啟，“我想和姜落做同桌。”

還沒等何茜開口問原因，呂璟繼續說道：“我語文不好。”

何茜若有所思，姜落的語文成績一直名列前矛，但又嚴重偏科。何茜是教語文的，作為班主任，對這個學生真是又愛又恨。

“行，成績出來后我再安排。”何茜拿過一個文件夾，翻開查看，是征文比賽的結果。

姜落，二等獎。

呂璟勾唇道：“互幫互助，共同上進。”

成績是在五中放月假那天出來的。

最后兩堂課是何茜的，她講完卷子收尾，將手中的成績單簡單地看了一遍。

“這次成債還行，確實出乎意料。“何茜樂其所以，”等會換位置。”

言后，成績單從第一排傳下，每個人都挨個記下了自己的分數。

呂璟從桌肚里摸出手機，剛好看到佐豪發的的信息。

[哥第一。]

[你走的好。]

他冷笑一聲，沒有回復。

直至成績單傳到他這里時，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分數，前三科全是零。

他又去看姜落的成績，刺眼的“15”分映入眼簾，這是姜落的物理成績。

呂璟眼皮跳的厲害，突然想到什么，埋頭笑了起來。

自習將半，何茜拿著一張紙走到姜落旁邊，交代了什么事情。

呂璟撐著頭看著姜落，竟覺得她好笑。

還有多久才能做同桌？真是度秒如年。

位置表出現在多媒體的大屏幕上時，姜落不慌不忙地收拾著東西。

呂璟徑直走到姜落身旁，將她收好的書本搬到新位置上。

姜落察覺后瞪了他一眼，沒有一點威脅性，像一只發瘆的兔子。

“我可以自己搬。”

呂璟撇嘴：“我閑的，幫新同桌搬下書。”

天花板上的兩架風扇不停地運轉，發出“吱吱”的響聲。

姜滿遞給呂璟一張紙巾道謝。

呂璟擦干凈臉上的汗：“不是說不用說謝了嗎?”

“我是禮貌啊。”

“下次不用了。”呂璟收回目光，“不要說謝了。”

“好吧。”姜落朝他笑了一下，“包子吃了嗎?”

“吃了。”

“好。”

姜落拿出一張卷子來做，呂璟歪著頭看著她。

“恭喜啊。”

姜落放下筆，沒有反應過來他剛才說的話。

姜落問：“你為什么三科交卷啊?”

呂璟答：“不想做。”

姜落又問：“你語文很差嗎?”

呂璟又答：“有一點。”

姜落再問：“你理科挺好的，怎么學的？”

呂璟不厭其煩：“腦子好用吧。”

姜落:“......”

半響，對方又道：“不會我可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