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選擇
- 長生武道:從乞討開始
- 盔火
- 2014字
- 2023-02-22 13:47:17
許風看著地上這兩棵草,琢磨了半天,還是什么都看不出來。
經過一夜的生長,那兩粒種子都已經冒出頭來。
一指長短,翠綠又稍微彎曲的葉子,細長挺直的桿,葉片上還掛了一層霜。
在許風看來,這就是兩株很平常的野草,不過長得比野外的精神點罷了。
用手摸了摸,略微能感到一絲涼意,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當下也沒其他辦法,許風只能期盼著那三縷氣旋能起點作用。
許風還用吃飯的碗,從河里接了碗水,沿著根部澆了下去。
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培養的,許風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要不是再三考慮,許風都準備給它施施肥。
其余時間,許風就坐在河邊,琢磨長生經的用處。
昨天他運功能操縱小腹氣旋的時候,三次就不行了,這怎么行,不來個六七次能叫男人嗎。
許風盤坐在地上,讓自己的呼吸盡量平穩,腦海放空,想著經文。
嘴里念念有詞,整個身體維持著不動。
剛過去二息,身體里傳出來一陣渴望,許風猛吸一口氣。
一股清爽的感覺出現,氣流順著咽喉而入,一些不知名的氣體夾雜在其中。
嘶,許風感覺有點爽。
就像鼻子堵塞時,吃進去兩片薄荷糖一樣,但這種感覺還要強幾倍。
全身如同洗了個痛快的熱水澡,肌肉有規律的跳動,如果不是那種氣體還在體內,他都想跳起來了。
終于,身體似乎是到達了一個極限,胸口開始發悶,肺里鼓鼓的。許風長吐了一口氣,能感覺到那股氣體也一并離開。
身體微微有些瘙癢,他的身體一陣顫動,許風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身體表面多出了一層黑灰。
用手一摸,有些黏黏的,還散發著惡臭。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洗筋伐髓?他有些興奮。
顧不得瘙癢,站起身來,他感覺自己身體變輕了,比以前更靈敏了。
只是身體的惡臭實在受不了,連忙跳進河里洗了個干凈。
等那股惡臭被洗去,許風回到街上已經是快到末時了,肚子這會開始叫喚。
顧不得老白頭擔心的眼神,他一口氣吃了四個炊餅,不過錢花的有些心疼。
在身體素質提升后,飯量倒是大了不少,這是個缺點。
吃完飯,跟老白頭交代好,許風又返回到河邊,看到長得茂盛的草又犯了難。
他總不能用手捧著帶過去吧。
終于,許風下定決心,手指伸進土壤,沿著邊緣不斷摸索。
指尖觸摸到了黏糊而濕潤的土層,并隨著深入越發緊迫。
大約伸進去了半個手掌,終于摸到了根須的盡頭。
手臂一用力,把連著半塊土的白草挖了出來,放進了吃飯的破碗里。
許風捧著破碗朝城西走去,沿途很是小心,生怕掉在地上摔了。
這要是摔了,他吃飯的家伙也沒了。
楊柳巷的神醫下午不看病,這是那個老者剛來的那個下午。據說是人太多,一直到黑天才結束,迫不得已定的規矩。
此時巷子里沒什么人,許風走過去的時候,白發老者住的院子里已經站著好幾個人。
那天在他前面的那位青年也在,一身黑衣,神情嚴肅。
白發老人躺在院中的藤椅上,閉眼沉默,身邊坐著位中年男子,一身青衫,點著個碳爐子煮著茶。
火并不大,暖爐煮茶卻是極香,清茶之香讓院中諸人紛紛沉醉。
男子不時拿余光打量著眾人,眼里有了分興趣。這么多人卻齊齊閉口不言,倒真是古怪。
地上放著很多花盆,里面是一株株挺拔的白草,有大有小,甚至還有個空花盆。
許風不敢怠慢,把裝有白草的碗放在地上,惹得眾人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
他倒是不在意,他現在身上也就剩個碗了,總不能一直用手捧著吧。
周傲天來的最晚,也是最惹人注意,還沒進門,那種猖狂的笑聲就傳進院中。
一進門,看到院中的幾人,也不在意,等看到穿著破爛的許風,更是一笑。
“這小叫花子也白日做夢來了?”
身后的矮個隨從拿出一個花盆,光那個花盆就價值不菲,青紋彩繪,一看就是上好的瓷器。
待放到地上,更是亮眼,那白草足有一掌長,在地上如鶴立雞群。
周傲天看老人還沒動靜,忙招呼身后的護衛,拿出一把方凳,坐在地上,特立獨行。
院中諸人又等待片刻,等的那周傲天坐立不安,就見爐上茶壺冒起白煙,沁人香脾的清香在院中環繞。
那中年男子熟練地起壺,用一只鐵鉤把炭火撥弄開,只留下一縷小火。
將茶水倒入一只晶瑩剔透的玉杯,靜置片刻,這才遞給老人。
“老爺,茶好了。”
在躺椅上的老者這才緩緩睜開眼,接過玉杯,輕吹了吹熱氣,喝了一口。
又把茶杯輕輕放下,看來的人已經差不多了,這才站起身來。
院中人已經忐忑不安,只有那周傲天輕笑一聲,似乎是十分自信。
白發老人一盆盆地看了起來,大多只是看上幾眼,問了問是誰的,便不在多說,只說可以走了。
被問到的那些人,沮喪的帶著花盆走了,不一會,院中的人就很少了。
老人走到一個紅陶花盆,略有驚異,那位黑發男子站了出來。
他又看了眼,沒有說話,而是朝下一個走去。
不一會,院子里只剩下三個人,許風和周傲天來的最晚,還有那位黑衣男子。
他看著那位黑發男子,嘆了口氣,擺了擺手。
“你天分不錯,若是好好修行,也未必不能入品,只是你我卻無緣。”
說著從袖里拿出一塊木牌,遞給黑衣男子。
“由此向南幾里,便是地方武堂,有這牌子,你就能進入修行,也算不枉你這份求道之心。”
黑衣男子目光堅定,似乎是早就預料到,朝老人磕了一個頭,接過牌子出了院中。
老人又看向許風,周傲天在旁邊頗為得意,似乎是認為自己贏定了。
“你可成為我的弟子,不知你是否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