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神?
- 怪談世界,我的傳承是鐘馗
- 離譜Lip
- 2108字
- 2023-02-23 09:00:00
“全世界就沒有比管束局地下那十八層的收容所更安全的地方。”
邊不讓又威脅道:“乖乖聽話,不然你連進收容所的機會都不會有。”
說罷,邊不讓把張澤拎到尚陷在幻象中的隊員身邊,隨手把他扔在地上。吉小川見證了三人的戰(zhàn)斗,自然已經(jīng)明白過來,張澤并不是什么神...此刻的他看著張澤的慘狀,面色復雜。
“先解除他們的幻象。”邊不讓指著姜知漁和張承祖道。
心知再無反抗的余地,屬于張澤本人的理智逐漸占據(jù)上風,他目光先是掃向癱在地上,眼皮緊閉的張承祖。
“他的不安和恐懼并不太深...稍微刺激一下就可以醒過來。”
邊不讓剛要動作,路遠面色一肅,一副大義當前、義不容辭的樣子!
“組長!此等小事豈需勞您大駕?交給我來!”
想來是之前的并肩戰(zhàn)斗在邊不讓的心里存下了情誼,亦或是他對張承祖的廢物表現(xiàn)也不滿意,邊不讓微微一笑,讓到一邊。
路遠腰身一彎,干脆無比...啪啪啪啪四個耳光!
“唔...”張承祖緩緩睜開眼睛,神志卻不甚清醒,目光沒有焦距,
他動作遲緩地抬起手,捂著紅腫的臉頰:“誰...誰打我...”
此前聽到張承祖在幻境狀態(tài)下的話,路遠自然知道他的不安和恐懼來自于哪兒。
“醒醒,張承祖,你做噩夢了!”路遠關切道:“怕不是夢到你爹打你了吧?”
果然...
“對...是我爹...”他迷迷糊糊道。“是他...打我...”
“嗯,乖。”
路遠拍了拍張承祖的臉。
“放心,你爹不打你了,起來吧。”
張承祖依言坐起身來,兀自渾渾噩噩。
路遠也不管他,再把張澤拖到姜知漁身邊。
“解開她的幻象。”
張澤瞇起眼睛,搖了搖頭。
“我解不開。”
路遠臉色一沉,道:“找死?”
“別...別打我!”張澤眼眶瞪的滾圓,使勁想要挪動身體,但全身骨骼盡碎的他如何作的到?“我沒有騙你!我真的解不開!其他人都可以!只有她不行...”
“為什么?”路遠面上寒意更甚。
“她內(nèi)心的不安和恐懼太深重了!我從沒感受過這么濃郁的...”張澤焦躁不已,似是怕路遠發(fā)飆,他閉起眼睛,努力感知著姜知漁的內(nèi)心。
片刻,他猛地睜開眼睛,望向路遠。
“她的不安和恐懼,都來自你!”
路遠聞言一怔。
來自我?
為什么?怕我要殺她爹報仇?
不會,她爹已經(jīng)死了...
怕我把仇轉(zhuǎn)移到她身上,要殺她?
不會,這娘們是個瘋批,膽子沒這么小...
那她在不安和恐懼什么呢?
想不明白就不再多想。
“那你說怎么辦?”路遠一振鴉翎,橫在張澤脖子上。“要不你以死謝罪?”
張澤趕忙張口,道:“沒有我的幻術支撐,要不了多久她自己也會醒的,相信我!”
收刀回鞘。
“老大,應該是真話。”路遠走到邊不讓身邊,道:“收工?”
“收工。”邊不讓回道:“我來叫支援部隊收尾,你看著他。”
他抬起手臂,在隨身電腦上按動起來。
“好。”
路遠剛一轉(zhuǎn)身,眼前一花,一個影子閃過。
吉小川抓住二人講話的機會,沖過來騎在張澤的身上,雙手死死地掐著他的脖子!
“你殺了我爸!你殺了我爸!”他怒吼著:“為什么!!!”
當路遠拉開吉小川之時,他發(fā)現(xiàn),張澤已是淚流滿面。
“對不起...小川...我不想的..那不是我...那不是我...”
他那早已變得形模詭異的臉上,第一次露出屬于人類的懺悔之意。
“他去治安署舉報我!我從不想傷害任何人...我只想要安全...不!我想讓大家都安全...不再被打,不再被罵,不再有不安和恐懼...安全...”
路遠詫異道:“你管這叫安全?”
他指了指不遠處躺倒一地的教眾。
“這算安全?”
“我給了他們一個天堂!”張澤忽又激動了起來,嘶吼道:“是你們毀了它!他們本可以永遠生活在天堂里!”
路遠蹲下身子。
“來,我給你上一課。”
“虛妄的天堂不是天堂,虛妄的安全不是安全。同樣,虛妄的神,也不是神。”他認真道:“你,不是神...”
“...你只是中二病。”
“我...”張澤還要再辯。
路遠抬手止住。
“是,我承認你是不幸的,你的父親是個酒鬼,他常常打你和你的母親,甚至還失手殺了她...對此我表示同情。但你莫名其妙得到了力量之后是怎么作的?”
“利用幻術把普通人囚禁在你的幻境里,以此享受當神的快感,還要美其名曰是在保護他們。然后...你殺了你好朋友的父親。”
“弱者獲得力量之后,抽刀砍向更弱者。這,就是你作的全部。”
路遠站起身來。
“接受審判,用你的余生懺悔,亦或是被宣判償命。”他挑起眉角,不屑道:“...中二之王。”
............
一小時后,收尾部隊趕到,收尾工作進行的快速高效且有條不紊。
被蠱惑的教眾全部被送出地下管道,據(jù)說待他們醒來之后,會有專人負責洗去這段記憶、處理掉手臂上的烙印。
當然,包括吉小川的母親和吉小川本人。
這樣也好,相信父親死于意外,總強于一輩子活在父親因自己的原因,被好友殺害的陰影里。
姜知漁則在行動組的陪同下,安置在津衛(wèi)市隸屬于管束局的安全屋內(nèi),在一天后自行醒來。
路遠沒有自討沒趣的追問她的不安和恐懼究竟為何是因為自己,畢竟從小一起長大,他很了解姜知漁的性子。問也是白問。
至于張承祖...他臉上的腫脹雖然已經(jīng)消除了,但淤青的痕跡尚未全消。
路遠也不知道他是否清楚自己的臉是怎么腫的,路遠當然也不在乎他知道與否。反正偶爾張承祖不經(jīng)意間看向路遠的眼神之中,恨意更甚...
就在臨時行動組修整完畢,準備先回管束局述職之時,路遠的隨身電腦響了。
.......
“喂,老金。”
“渡鴉,你們在哪?”
“正準備回局里。”
“別回了,張澤的審訊結(jié)果出來了。”
“怎么?”
“可以確定,他只殺了吉小川的父親一人。也就是說,那個殘害大量普通市民的兇手,依然逍遙法外。”
“嗯...先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