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嫣然拗不過她,便只得陪在她身邊。林雨柔一步一步的向著白寒城走過去。就在即將到達之時,白寒城對著林雨柔吐出了一枚銀針,林嫣然眼見他的舉動,便趕忙上前撲倒林雨柔道:“娘親小心。”于此同時凌塵淵也飛身撲了過來,銀針沒入體內。凌塵淵瞬間倒地。林嫣然看到凌塵淵倒地之后便目眥欲裂的大聲叫道:“阿淵!”墨玖兒趕忙上前扶住了林雨柔。林嫣然趕忙沖到了凌塵淵的身邊,抱起他的身子道:“阿淵,阿淵,你看看我。你不要睡。”凌塵淵艱難的睜開眼睛道:“然兒......你......你沒事......便......便好。”說完凌塵淵便要閉上眼睛。林嫣然道:“你不許睡,你不是說還要和我成親的,你若是死了我恨你一輩子。”說罷,便趕忙從懷中拿出了之前虛谷子給的續命藥,直接給凌塵淵喂了下去。可是卻哽在喉間,林嫣然也不管這是古代,還是男女大防嚴重的時代,直接用自己的朱唇附上了凌塵淵的薄唇,對著他的嘴里吹氣,直到看到他將藥咽了下去。林嫣然轉身馬上對著辛蟬道:“小嬋,你去云霧山請師父出山,一定要快。”剛才大家都看到了林嫣然的傷心欲絕,所以此刻聽她這么說,辛蟬便立刻對著幾名暗夜閣的殺手道:“隨我同去,馬上啟程。”林嫣然心中默念:“此去云霧山最快來回也需要十日,阿淵你一定要挺住。”
林嫣然道:“易寒給我搜他的身,防止他害人或者咬舌自盡。”易寒馬上搜了白寒城的全身,連嘴里都,沒有放過。最終只在他身上搜到了之前讓藥師準備好的毒藥。易寒看著問道:“這毒藥是做什么的?”白墨言替他解惑道:“這是他讓藥師制作的毒粉,想在大戰之中對著你們的眼睛施毒。不過早就被我換了,就是用了也無用。”白寒城大喊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雜種,當初若不是我收留你,你怎么有命活到今日?”白墨言道:“你收留我是為了什么,你自己知道,可惜我不是你的傀儡,我從小到大的愿望就是要你死。”白寒城道:“就算我死了,你也活不長,沒有我的解藥,你很快就要死了。”白墨言道:“哦,你當真這么篤定?那你可知道藥師是我的人。而且我的毒早就解了,之所以一直掩藏就是為了迷惑你。”轉頭白墨言有對林嫣然道:“林姑娘不必擔憂,我這邊已經派人去找了藥師。他到了可以替凌公子先看看。”林嫣然聽聞轉頭回應道:“那我就在此先謝過了。”林雨柔此時才開口道:“然兒,先將淵兒送回房內休息吧。”林嫣然點點頭道:“易寒兄,你先送阿淵回去。我和母親同玖兒姐還有賬和他算。”易寒點點頭,帶著幾名暗夜閣的殺手將凌塵淵抬到了客房之中。林嫣然冷聲對著白寒城問道:“我問你白逸誠可還活著?”
白寒城忽然放生大笑道:“我今日沒有殺了你們母女,拿到月輝的秘密,白逸誠自然也活不了。我在此處,沒有去到水牢,水牢之中的人必然會將他了解。我就是要讓他和你們都痛苦,來償還我這么多年的苦楚。我就是要讓你們都痛徹心扉。”白墨言道:“那你怕是再也不能如愿了。我早就已經將你的人都殺了,除了莫語之外你再無可用之人。可惜她已經先一步替你去黃泉探路了。等著你下去陪他。”說罷白墨言便讓人將白逸誠抬了進來。再次看到這張臉,林雨柔恍若隔世。林雨柔緩步走向白逸誠,看著他被折磨的不成人心,想要用手去觸碰他,卻有不敢。林嫣然道:“白少莊主是怎么會將我父親救出的?”白墨言道:“其實我小時候險些被白寒城打死,是在水牢之中的他,說服獄卒救了我。從那天起我便發誓要走正道,一定將白寒城手刃。就是在往后的歲月中我也得知了真相。二十年前鳳凰山莊的真相。”林嫣然和林雨柔看向白墨言示意他接著說下去。此事白逸誠開口了,他用渾濁的嗓音說道:“還是我來說罷。二十多年前我下山云游,結識了雨柔,隨她回到鳳凰山莊為其師兄醫治,我二人日久生情便結為了夫婦。并且育有一女,也就是然兒。可是就在武林盟主將秘籍傳授于我的岳父之后。我便一心想著保護雨柔和我們的女兒。誰知我卻被白寒城抓了起來,隨后他用了我的身份倒行逆施,將鳳凰山莊滅門。后來又將雨柔和然兒逼死。我本欲隨她母女二人同去,不曾想有一個看守我的人說漏嘴,讓我知道她們還活著,我便茍延殘喘活到了今日。也就有了后來救這孩子一命之事。剩下的你們便都知曉了。”
林雨柔頓時痛苦的撲到了白逸誠的懷中道:“可憐我們夫妻竟然這般慘然,我帶著怨恨和自責過了整整二十年。父親死的時候眼睛都不肯閉上。”白逸誠像從前那般撫摸著林雨柔的背部,淡淡的道:“好在老天有眼,我們一家總歸還是再見了。”林嫣然問道:“你為何這般做?僅僅是為了那武林秘籍?”白寒城道:“當然不僅僅是為了武林秘籍,也是為了報我年少苦楚,就是為了白逸誠,父母生生將我拋棄,我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輾轉多人有了今日。若不是他們狠心我怎么會如此,既然他們死了,父債當然子償。我就是要你家破人亡,讓你嘗一嘗我受過的所有。”白逸誠道:“你一直都誤會了父母,因著父親只是一個教書先生,抵不過權貴,所以我們被追殺,在出逃的路上你被遺失。父母從此便一直在尋你,就連戶部還保留著你的戶籍。將你遺棄之人也不是我們的生身父母。這么多年你被仇恨迷失雙眼。囚禁我多年卻從未來見我一次。若是你肯放過自己,我們何至于有今日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