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善笑了:“大可不必如此激動!四十八代孫里,只有三名“夜行人!”
“就是我、你,和你三表妹!”葉子鶴搶著說。
“準(zhǔn)確來說,你已改姓葉;應(yīng)該是你堂妹了!”
我此時真如五雷轟頂般聽兩個男人講話。三表妹已多年不見了,依稀記得五歲時,曾和她玩過一個多月。三表妹姓葉,名惜孌。孌,意為“貌美”之意;可是表妹呢,相貌一般,甚至可以說很丑。葉惜孌是個很有意思的小丫頭,小我兩歲,卻比我壯;我從小體弱多病,可葉惜孌呢,數(shù)九寒東只穿一身秋衣,在室外堆三個鐘頭雪人,回來后照樣瘋玩。一晃十余年過去了,不知葉惜孌現(xiàn)今如何了。
葉子鶴望著發(fā)呆的我:“讓葉惜孌進(jìn)來罷。”
葉善點(diǎn)頭,默許了。
葉子鶴起身出去,不大一會兒就回來了。身后一位少女款款而來:面似桃花人似水,兩眼清明似含淚。酷似黛玉幾悲美,仿若茶花入塵灰。雙袖清風(fēng)無世俗,寒水平添荒唐屋金蓮足下步步升,恰似仙境中一夢。十指飛揚(yáng)猶心痛,一聲長啼破長空——
“汀彧姐,好久不見!”
(真沒想到葉惜變這么配合我,正好寫到詞窮之處,這一嗓子來得真及時!)
我一愣:這,還是我記憶中葉惜孌嗎?!
沒錯,這是孌兒;可是,她什么時候這么瘦的啦?!
看這架勢,變兒似乎比我還憔悴呢!
不知道為什么,我莫名其妙想起了王熙鳳。
(實(shí)話實(shí)說,這句話不太吉利。)
我扶起葉惜變,讓她入座。姐妹倆的手熱乎乎地握在一起,眼里表達(dá)的東西無窮盡。一晃這么多年而去,沒想到今日方才相見!
葉善:“現(xiàn)在人湊齊了,老夫便與你們一講。剛才老夫也說了,仙山憂士會指派神獸。而如今神獸已滅絕,或者說沒人能看到神獸,你們便可用身邊動物來替代。就比如......隱溟!”
小隱溟一聽有人喊它的名字,立刻仰起了頭,想往桌子上蹦,卻又蹦不上。我連忙俯身將它抱起,隱溟歪著小腦袋,小爪子扒拉著盤中的魚,向我討魚吃。惜孌忍不住道:“爺爺,我在看不出這廝有幾般能耐!”
葉子鶴也附合道:“正是正是.便是真有甚么神獸,也不干它事!”
葉善小了:“小兔崽子們,可真有你的,現(xiàn)在人家自是看上去不可靠,但別忘了,隱溟還是只未經(jīng)開化的貓呢。汀彧,把你的三顆痣對準(zhǔn)那隱溟的太陽穴,然后跟我念…”
“上蒼有靈!”
“上蒼有靈!”
“天地圣明!”
“天地圣明!”
“萬事可行!”
“萬事可行!”
“生息不停!”
“生息不停!”
“我之性命!”
“我之性命!”
“憂關(guān)眾生!”
“憂關(guān)眾生!”
“海嘯翻騰!”
“海嘯翻騰!”
“大漠起風(fēng)!”
“大漠起風(fēng)!”
“蒼生置上!”
“蒼生置上!”
“如若不幫!”
“如若不幫!”
“眾皆......”
“眾皆......”
“殘傷!”
“殘傷!”
一段詞宣示完畢,我只覺手心涌出一股熱量,弄得我渾身一陣發(fā)麻。再看隱溟,渾身毛都豎起來了.身子也引起來。約莫過了十多分鐘,我才感到身上暖流退去,同時隱溟也伸了個懶腰。
葉善這才說:“現(xiàn)在,它就是一只開化過了的貓了。”
然而,正在這時,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
隱溟它一伸脖子,吐出了一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