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徹底底地碾壓，人們知道他們的對手只有他們自己，不只是北斗星域，甚至可能整片宇宙都難以找出天賦比肩他們二人之人。

將幾大試煉之地走過，晨與暮道別，二人終究是沒有分出勝負，只能約定下次再比，他們惺惺相惜，是對手，是朋友，更是難得的知己。

與暮別過后，葉依水游歷北斗星域，好巧不巧的是，他去了東荒，到了一個叫做瑤池圣地的地方。葉依水與瑤池的圣女相談甚歡，為他們解了幾塊奇石。

在瑤池之中，還有一塊會說話的石頭，是天生圣靈，據說已經存在數十萬年。在這個圣靈的旁邊，還有另一塊石頭，據說里面封印著一個女子，是瑤池很多代之前的西王母。

葉依水與瑤池圣女同行了一段時間，指導了對方修行，送給了她一些賭石得到的奇物。最后，瑤池圣女以圣地古經相贈，并言這是那個封印在石頭中的女子的意思。

葉依水繼續獨行，感悟紅塵，在一次與敵人的戰斗中，他很自然地踏入了神禁狀態，以仙二一重天的修為鎮壓了一個斬道王者。

在斬殺強敵后，葉依水繼續行走，在一片廢墟之處見到了一個人，此人一身素雅白衣，頭發雪白，但是面容卻年青至極。葉依水感受到對方體內如淵似海的氣血，但轉眼這股氣息又消失，對方似乎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

此人靜靜地坐在廢墟之旁，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但是葉依水卻從對方身上感受但到一種滄桑悲涼之感。

“前輩小心！”

突然有高手偷襲白發之人，葉依水出聲提醒。這偷襲之人實力異常強大，實力遠超斬道王者，葉依水感覺就算自己進入神禁狀態也難攖其鋒。

不過白發人似乎完全沒聽到葉依水的話語，依舊如老僧入定般坐著，有些癡癡地看著廢墟，思想不知飛到了哪里去。

葉依水心中急切，就要出手相幫，他無法眼睜睜看著這白發人被人偷襲而死。不過他的實力終究與偷襲之人相差太多，有些來不及出手。

不過，讓葉依水感到震驚的事情發生了，那偷襲之人的攻擊在即將斬到白發人身體之上時，攻擊連帶他本人都凝固了，好似寒冰冰凍一切，時間、空間都停滯。

然后，偷襲之人沒有任何反抗，甚至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的身體仿佛瞬間變成了無數比塵埃還細小的顆粒，隨風飄散，這一幕，看得葉依水毛骨悚然。

什么樣的修為才能做到這一步？大圣可以嗎？似乎不行。

“小娃娃，謝謝你，陪我坐一會兒可好。”白衣人說話了，他并沒有神飛天外，也不是啞巴。

葉依水還能怎樣？他只能怪怪地聽話，坐到了白衣人旁邊。

白衣人給他講了一個故事，一個少年天才崛起，敗盡諸敵，但是在最頂峰的時候卻意外被困數千年，再出世，紅顏白首，舉世再無幾個熟識之人。

葉依水聽得很仔細，他不是傻子，白衣人故事中的主角必然就是他自己，對方的故事很精彩，有感動，有悲壯，但更多的，卻是凄涼。

這片廢墟是他的紅顏曾經宗門所在地，那個宗門早已斷絕傳承很久了，甚至這塊神土都幾易其主，發生過數次大戰，神土都被打成了廢墟，不再適合修行。

故事結束，白衣人也走了，在他之前坐過的地方，有一個古怪的符文，葉依水端詳許久，這竟然是斗戰圣法的演化，小小一個符文，包含了對方對秘術一生的感悟。

葉依水將符文拓印進宇宙志，這對他的修行有幫助，葉依水對著白衣人離開之地行禮，感謝對方傳法。

他繼續行走，修煉，渡劫，感悟天道，修為直上云霄，達到了仙二九重天。這一日，天庭向全宇宙天驕發出邀請，將在帝路開啟之前舉行天下第一武道大會，圣人之下，皆可參與。

天下第一武道大會已召開了數次，是天庭天帝的親傳弟子楊曦提出的。大會的參與資格，其一需要荒塔試煉做到銀碑留名，其二便是年齡不能太老。

一瞬間，全宇宙掀起了一股荒塔試煉風潮，天庭倒是因此收獲了很多資源，畢竟這荒塔試煉是需要收費的。

悟道大會中表現優秀者，可以獲得加入天庭的資格，這是如今僅有的幾個加入天庭的渠道之一了。據說如今天庭司法天神，便是上一屆武道大會的冠軍，加入天庭，被楊曦收入門下，之后修為一日千里，如今已經踏入禁忌領域，離成帝都之差臨門一腳。

葉依水報名參加了，在預選賽中（荒塔里的世界），葉依水再次遇到了暮，這一次兩人約定，要在悟道大會的決賽一決勝負。

全宇宙數不盡的修士參加了大會，但是經過預選后，便只有一千零二十八人進入正賽，而后直接開始一對一的淘汰賽。

晨與暮都是仙二巔峰，他們一路過關斬將，無數斬道王者都倒在了他們的腳下，似乎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擋他們的腳步。（不是所有超級天才都參加）

最終，二人踏入了決賽，開始了他們的巔峰之戰。觀賽的人早已認出了他們，他們很出名，在北斗的時候就被譽為當世雙驕，人們都很期待這一戰，想知道到底是晨更強，還是暮更勝一籌。

戰斗開始了，二人第一次碰撞便超越了極境，人們很難想象，仙臺二層天的人交手會有這么大的動靜，他們第一擊造成的法力波動似乎都能直接滅殺一般的斬道修士。

他們大戰在一起，如火星撞地球，肉身碰撞，法力對轟，其中一人出招，另一個人必然能立刻以其他招數回擊，他們像是有用不完法力和力氣。

戰斗一直持續，一千回合，三千回合，五千回合，一萬回合……，他們仍在相持，不分上下。

轟！

天劫降臨，他們竟在戰斗中晉級，雙雙斬道，他們的斬道很非凡，混沌氣息翻涌，遮擋一片星空，也將二人遮擋，無人能再看清里面的一切。

他們的天劫交織在了一起，這是一片古戰場，里面有數不盡的，帶著詭異氣息的生靈，每一個都強大無比。

二人暫時熄火，停止了交戰，開始一起對付古戰場的生靈。這些生靈非常詭異，他們的攻擊手段完全不同于這片天地。

天劫很漫長，晨與暮幾乎殺到血液干涸，法力枯竭，可是仍不停有生靈從閃電化成的黑霧中走出。他們振作精神，合力打出了蓋世的一擊，將黑霧擊散。

無數靈氣光雨撒落，這是天劫結束后的天賜，二人背靠背盤坐，開始調戲，開始穩固境界，他們齊齊達到了王者四重天的境界。

鋪天蓋地的靈氣洶涌出現，將二人籠罩，他們的氣息被連接在一起，識海也出現重疊，他們都看到了對方的一些經歷（記得葉凡戰霸體的時候也出現過這種事）。

咔嚓！

葉依水的識海之中一道封印破碎，無數記憶用來，不過他的表情卻沒有太多變化，一路行來，經歷了太多，走到這一步，他早已在心中猜測過自己的身份，如今恢復記憶，不過只是最終的確認罷了。

晨：“是你！”

暮：“是你！”

晨與暮站起身，面對面地看著對方，他們的聲音冷了很多，不再像之前那般語氣輕松，不再像是好友在交談。

他們神識重疊，相互看到了對方的經歷，知道了對方真實的身份。

混沌消散，露出了場中對質的二人，眾人驚嘆他們天劫之久，但更期待二人晉級王者后的巔峰之戰。

星空下，晨看著暮，腦海中閃過那一只潔白如玉的大手和那柄五色天刀，這是永生永世不可化解之仇。

而暮，想起了父親對他說的話，一個跟晨有相同體質的人，是他父親的生死大敵，他的父親囑咐過他，若相遇，定要斬殺擁有這個體質的人。

“從今以后，你我是生死大敵，不死不休。”

二人幾乎同時說出了這一句話。

晨凝聚了全身所有的精、氣、神，化為一拳，打向了暮，這是他對過去，也是對那個曾是自己至交好友的道別。

暮，也同樣如此。

轟！

無盡仙光自他們身上射出，這一擊，撼動天地。

他們倒飛而出，金色的血液和五色血液迸射，他們右臂均寸寸斷裂，口中噴出鮮血。

葉依水的身體搖晃，終究還是沒有戰勝對方，二人依舊平分秋色，就連放的水都是一樣的，他們都念了一分往日的交情。

“暮，你走吧，從此以后，你我二人恩斷義絕。下次再見，便是血海深仇，不死不休。”

暮眼神復雜地看著葉依水，二人目光對碰，均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痛苦、仇恨與無奈。

暮的父親是天庭的敵人，葉依水不確定楊曦或者楊戩（楊曦的徒弟，天庭司法天神）是否會順手拿下暮。

暮是黑皇留給他的磨刀石，按理說黑皇應該會交代他們不要動暮。葉依水也希望如此，他要親手戰勝暮。

暮轉身離開，頭也不回地離開。

天下第一武道大會結束，全宇宙很長一段時間都在議論這場盛會，尤其是晨與暮的巔峰之戰，他們注定是這個時代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