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嚴重的后遺癥
- 興元之大宋科技興國
- 獨行的班馬
- 4566字
- 2023-02-24 22:38:27
抓完藥出來,雨還在繼續下。
常說春雨貴如油,那是北邊。這里只要過了雨水,基本上隔三叉五的就會下雨,有時河里還會漲水。
今天這雨河里已經漲水了。
不知道阿娘去的是那個營地,如果去了梁山大營,或者周家山大營,那就有點麻煩了。
漢江窄處都一里多寬,沒有大橋,只有架在水面上的便橋,一漲水,橋就沒了。
江上的渡船太小,裝不了馬車。
范澤趕快回家,拖著酸痛的雙腿,叫上一個護院老叔,出去迎接阿娘和京娘姐姐。
幸好沒走多遠,就碰到了阿娘她們,大姐也帶著一群仆役一起回來了。一群仆役一個個淋得落湯雞。
由于家里馬車太少,大姐帶著仆役走路過去的,出門又沒帶傘,渾身都淋透了。范澤爬上馬車一看,大姐正躺在馬車上,都開始發燒了。
范澤看著這一幕真憋屈,辛辛苦苦除掉黃龍山強盜,翻雪山把錢財運回來,就是想一家人過上輕松快活日子。
這是干啥,缺那點置辦幾輛馬車的錢嗎?缺那點招募仆役下人的錢嗎?
雖然并不是豪富之家,但是把那些金粉,破爛金銀飾物兌換了十來萬貫還是有的。
沒必要這樣折騰自己,折騰仆役下人。
這兩天啥都不干,好好把家里理順了,規律制定出來再說。
回到家發現已經有十幾個仆役感冒了,范澤先把這些人安頓好。找阿娘要了兩錠十兩金子,架上馬車就直奔保德堂。
家里連個馬夫都沒有,讓賴叔一把年紀來充當馬夫。范澤覺得心里愧的慌。
兩錠金子請動了孫先生,提著藥箱就上了范澤馬車。
孫先生盯著范澤看了半天,見范澤滿面赤紅,說道:“后生,你受風寒可不輕啊!還敢在外面跑,還是需要多加休息才好!”
范澤說道:“讓孫先生見笑了!剛搬來這里,家里還沒有置辦齊整,缺少人手!再說想要勞孫先生的大駕,讓下人來請不合禮數!”
孫先生說道:“我們是郎中,不是官老爺,治病救人是第一位,不講究繁文縟節!”
范澤把孫先生帶回家終于可以歇息一下了。
一放松就感覺頭暈目眩,差點摔倒,賴叔趕忙扶住,哇的一口就將早上吃的吐了個干干凈凈。
剛扶到床上就暈暈乎乎睡了過去!
孫先生先給范澤把了下脈,對阿娘說道:“大妹子,他本來不是很重,這來回折騰,現在折騰重了。你這一屋子的病人就他最嚴重,你說你們這些大人都是干啥呢!讓一個孩子來回跑!”
阿娘被一陣數落,也無法反駁,只是覺得很對不起蕓娘和澤兒。
孫先生開了一堆方子,說道:“雖然都是風寒,但每個人身體狀況不同,每個人的藥都有區別,別弄混了。”
孫先生本來要走了,感覺哪里不對,又給范澤把了一下脈,沉思片刻說道:“他這會兒不是睡著了,是昏迷了!他頭部受過重擊,頭部有淤血未清除掉,留有后遺癥,有內傷未完全愈合,就怕傷風感冒和劇烈運動,容易引起腦部出血淤血積累加重。!”
阿娘一聽,臉都嚇得煞白:“孫先生,求求你救救我兒!”
孫先生想了一會兒說道:“他的傷風不難治,但是想要完全怯除頭部淤血很難辦!他這淤血還必須得怯除,你們家我也大概了解了,他以后要上戰場的,頭部淤血對以后很危險。方子倒是有了,我這就寫出來。可惜有兩味藥材很珍希,很難配齊。”
阿娘急切的說道:“孫先生,你說,需要那兩味藥材,再難找也要找到。當家的前些年戰死太原,老大去年又戰死在富平,無論如何也要澤兒平平安安,不然我也我也沒臉見列祖列宗!孫先生求求你救救我家澤兒!”阿娘邊說邊哭都要跪下了。
二嬸京娘姐姐也在一旁抹眼淚。
孫先生趕忙扶住阿娘說道:“都是英雄豪杰,我豈能袖手旁觀。兩味藥材我保德堂里有一種。這番紅花是我保德堂的鎮堂之寶。以前西邊商路暢通時,走西夏,這番紅花倒不算什么。
但是現在商路斷絕這番紅花就進不來了。我回去稟明家父,他也是通情達理之人,你們一家為了保護身后萬民安危做出如此犧牲,區區寶物也不算什么!”
阿娘一聽孫先生愿意用鎮堂之寶救治范澤,趕忙跪下感謝孫先生:“孫先生,謝謝你!感謝的話我也不知道怎么說!也不知道如何報答你的大恩大德!”
孫先生趕忙扶起阿娘說道:“大妹子,要不是你們在前方拼死拖住金人,那能有我們的安寧!謝就不必了。
我話還沒說完,還有一樣出至雪域高原的一種藥材,叫蟲草,我只見過一次。沒有蟲草,單獨番紅花反而會起反作用。只有找到蟲草,我才敢給他用這方子。”
阿娘急切的問道:“孫先生,那哪里可以找到蟲草呢!”
孫先生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雪域高原上倒是有,可惜藏人不認識這種寶物,我們漢人認識的上不去。你們可以遣人去成都府問問,說不準成都府會有。”
阿娘也只能默默的抹眼淚,明天就安排人去成都府找找。
孫先生給范澤開了退熱散寒的方子就走了,阿娘送出去時有硬塞了兩錠金子,求孫先生幫忙打聽一下,哪有蟲草。
達瓦在房間里翻箱倒柜的找東西。她記得從草原走的時候吐蕃老和尚從雪山趕回來給了她一包藥材,說是以后可以救范澤的命。
范澤當初昏迷那么久就是她去挖的蟲草救回來的。說不準老和尚給的藥里就有蟲草。
將屋里翻了個底朝天,就剩把范澤從床前搬下來翻床底了。
終于在一堆發霉的風干肉里找到了。
打開一看,兩種藥材。其中一種是血紅的細絲狀,另一種是一只丑陋的蟲子腦袋上長出了草芽。
就是番紅花和蟲草了。藥材還挺多的,番紅花足足有二兩,蟲草也有三十多根。
看來這老和尚醫術還真是高明,提前就預知了范澤后面可能后遺癥會發作,提前準備好了這兩種藥材。
一家人高興的快要發瘋了。賴叔趕忙騎上馬帶了一根蟲草就飛奔保德堂。
阿娘抱著達瓦高新邊哭邊笑,一個勁的親達瓦,弄得達瓦手足無措。
孫先生很快就來了,把了一下脈,脈象還算平穩。
從保德堂走的時候就把其他配伍的藥都包好了,這會兒拿出小稱將番紅花和和蟲草配好加在一起。
京娘姐姐按照孫先生囑托先去煎藥。孫先生想親自看看這傳下來好多代,自己卻是第一次開的方子有多神奇。
吳夫人聽管家回報說范澤由于風寒引發頭部后遺癥,現在昏迷不醒,孫先生這會兒還在守著的。
小月一聽五伯說范澤昏迷了,二話不說拿著傘就往范家跑。吳夫人叫都叫不住。
搖搖頭說道:“罷了,只希望范家小子福大命大!杏兒,趕快去追小月!陪她一起去!珍娘,去庫房把那只老參取出來,我們也去看看!他們不懂禮數,我們不能沒禮數。”
珍娘說道:“娘,要不我們等等再去,萬一范澤有個好歹,我們不是白白搭進去了!”
吳夫人說道:“珍娘啊!你這么幾年了,咋還那么小氣呢!今天也是為了給小月遮雨才受風寒的。我們不能不知好歹!何況我們拜貼都送了,今天不去明天也得去!
你看小月一聽范家小子病了,跑得多快。我們不去,萬一小月晚上不回來,我們更難堪!”
珍娘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不管以后咋樣,畢竟小月和范家小子從小一起玩到大,也都完全對的起他們家了。就去了倉庫取老參。
阿娘接到拜貼也不知道如何應對。明天人家就要過來,家里亂七八糟,連個管事的說的上話的人都沒有。趕忙吩咐還能動的下人收拾整理屋子!
藥湯煎好了,阿娘將藥湯給范澤喂下去!沒多長時間,范澤滿臉潮紅褪了下去,呼吸也慢慢平穩了!
孫先生把了把脈,說道:“不愧是神藥,效果是立竿見影!這會兒出血已經止住了!已無大礙,這些時日只需要好好將養就行!
不能動氣,不能劇烈運動!一定要記住!我等下先配五副藥,每天一副,上面寫有編號,每天的都不一樣,不能弄錯了啊!五天過后我再來復診!”
孫先生藥還沒配好,小月就急匆匆的來了,達瓦把她帶到范澤床邊。看著范澤雙目緊閉,心里焦急萬分,拉著范澤的手默默的流眼淚。
小月看著旁邊神情焦急的范澤的娘,說道:“王嬸,都怪我,弄得小澤淋雨!他要是有個好歹,我也不活了!”
阿娘關切的看著小月說道:“傻姑娘,這哪能怪你啊,他這后遺癥是去草原受傷留下的,只是當時以為已經好了,就沒在意!現在澤兒已經沒事了,才喝了藥,已經好多了!”
小月看著孫先生鎮定的神情,估計范澤沒有大礙,高懸的心也就慢慢放緩了!
小月算是第一來范澤家里,阿娘和大姐一家人不知道如何接待,顯得手足無措。
正在一家人不知所措尷尬的時候,吳夫人帶著珍娘在丫鬟婆子的陪同下也來了。
吳夫人看著諾達范家連個門子都沒有,大門大開著。前院一個人都沒有。
來到中庭,幾個十來歲的少男少女在院子里嘻嘻玩鬧,還有抱著書拿著木棍在地上寫寫畫畫的。
吳夫人要過一本書,《初等數學》,大概翻了一下,書上全是一堆符號。里面也有漢字,每個字都認識,連起來就看不懂了。
一位胡子花白的老先生走出來說道:“這是少爺自家學問,前些天才寫完的。老朽也看不大懂,老朽知識教這些孩子識字。”
吳夫人一聽這是范澤自己寫的,很是吃驚:“老先生,你覺得這本怎么樣!”
老先生摸了摸胡須說道:“堪稱曠世之作,老夫也讀過張倉的《九章算術》,但深奧難懂。
少爺這本書只要識得其中符號,蒙童都能學得懂!
聽說還有《中等數學》,《幾何圖解》還在創作中!少爺真乃天才啊!”
吳夫人震驚得雙手發抖,這才十五歲的年紀,就能寫出如此大作,那以后還得了。
以前也經常見這小子,是很機靈聰明,能讓小月另眼相看是有幾分本事,只是沒想到如此出挑。
趕忙辭別老先生,先進去看看。
阿娘見吳夫人來了,慌得不知所措!說道:“吳家妹子,你看你們竟然親自過來,我真的感激不盡!本來打算這些時日忙完了來拜訪吳家妹子的,你先過來了!”
阿娘和吳夫人以前都是見過面的,也都互相認識,卻沒有深的交往。
吳夫人說:“小月聽說令公子病得很嚴重,啥都不顧就跑過來了!我怕小月失了禮數,這不得不跟過來看看!
珍娘,把這老參給范家嬸嬸!我們家人口雜,也沒啥拿得出手的東西,就當家的弄的這老參聽說有起死回生功效,不知道對令公子有沒幫助!”
阿娘說道:“吳家妹子,這太貴重了,我們不能收。何況澤兒現在服了孫先生的藥已經緩和了!”
孫先生在一旁聽著說道:“吳夫人,我覺得你也可以把這老參收回去,這老參對范公子的病情只有反作用。倒是你家媳婦需要范家兩味神藥!”
孫先生不愧是老油條,那還能看不清狀況!畢竟人家吳夫人為了女兒女婿都先親自上門了,范家還收重禮,就說不過去了!
吳夫人說道:“對范公子有反作用,范家嫂子,你們留著日后應急用也好啊!哪有送出去的禮收回來的道理!”
大姐還是比較有眼色,包了一小半番紅花和蟲草,問道:“孫先生,你說姐姐需要這兩味藥!要不麻煩孫先生順便也開個方子!”
孫先生說道:“無須方子,每日蟲草二錢,番紅花五分,泡水喝。半月就可調理好,調理好了即刻停服,兩月過后就可以坐胎了!”
珍娘去保德堂問診過,孫先生對她的病情了解非常清楚,普通藥見效太慢。吃了好幾副藥都沒見效。
孫先生又說道:“吳夫人,這兩樣神藥,現在比老參還難得。對跌打損傷,內傷出血都有奇效!你們都是軍伍之家,備在家里以備不時之需!”
吳夫人聽孫先生如此說,也不再推辭,收下了番紅花,和蟲草!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下了!都是見天的打仗,受傷在所難免。
謝過范家嫂子了,這老參你們也一定收著!范家嫂子,我們去看看范公子咋樣了!”
范澤這會兒已經蘇醒過來,只是頭疼得厲害,腦袋里感覺有只老鼠在跑一般。
吃力的睜開眼睛,看著小月就趴在旁邊,想要坐起來。才一晃動,就頭暈目眩,感覺腦漿子都要流出來了。
小月趕緊扶著范澤躺好,掖好被子,說道:“不要亂動,不要說話!一動會加重病情!”
范澤想了半天也不明白一個傷風會這么嚴重!
達瓦說道:“誰讓你一天到處亂跑!都傷風了要去演武場跑。你是上次受傷留下的后遺癥,腦袋里有淤血沒完全清楚!聽孫先生說今天你一劇烈運動加上傷風,又出血了!”
范澤總算明白了,怪不得這段時間劇烈運動有是會頭暈。原來根源在這里。
這是個很麻煩的事情啊!腦出血,曹操,李世明都深受其害。這個時代沒有外科手術,很難辦!
范澤還想上戰場廝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