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劉子羽的怨念
- 興元之大宋科技興國
- 獨行的班馬
- 4778字
- 2023-02-20 02:42:54
要建磚木結構就得需要大量木材,磚頭。
木頭好辦,那么大一片林地,松木,櫸木多的是。
磚頭有點難弄,這些年興元府民生窮蹙,建房基本都是草房。好點的弄個土坯房。
建磚房,木結構房子耗費財力人力都很多。現在近處都沒磚窯。
看來的物色燒磚瓦的師傅,要自己建磚瓦窯,自己燒磚瓦,畢竟以后要修建的比較多,自己燒磚瓦也很劃算。
早早的范澤就帶著一大群仆役,拉著剛兌換出來的四千貫直奔府衙。
今天正好劉子羽,盧進昌都在府衙辦公,正好一次敲定買地的事情和新軍相關事情。
買地的文書地鍥還不能給范澤,只給了范澤一張收據。一個月過后拿著收據過來換地鍥就好了。
劉子羽等范澤辦買地手續,早早就等著范澤了。
新軍是越早敲定越好,劉子羽已經著手準備遴選各色人等,從利州路所有軍隊里面挑選五百個人還是不難。拿出父親劉韐將軍身前的佩刀擦拭。
范澤將一大串王八交給劉子羽家里的仆人,洗了手就進了劉子羽書房,劉子羽早就等候多時了。
范澤有點不好意思,讓長輩等候一個晚輩。說道:“晚輩范澤見過劉大人,讓劉大人久等了。”
劉子羽揮揮手示意范澤坐下,說道:“坐下說,新軍組建迫在眉睫,熙州河州降了,現在就剩下秦嶺南山一線了,秦嶺北邊全部丟失了,僅剩的牧馬的熙州河州也沒了。”
范澤早就知道熙州河州守不住。兵力薄弱,補給困難。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那邊雖然有很多騎兵,但大多數將領士兵都是歸化的羌人,藏人。而且歸化時間也短,對中原認知度不高。”
劉子羽點點頭道:“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們沒有補給,降是早晚的事。
至從富平之戰后朝廷對西邊的關注減少了,富平之戰雖然戰敗,但是卻解了淮江之危。守住了江淮之地,也就能偏安江南了。”
范澤嘆了口氣,說道:“朝中文臣要是都像劉大人,李伯紀李大人那樣的剛強,也不至于如此!”
劉子羽說的:“李伯紀李大人現在正倒霉著呢,剛強又能怎么樣,一群軟弱的人拖后腿!估計我也快要倒霉了!所以要抓緊時間,在我倒霉之前把這爛攤子收拾好!”
范澤知道劉子羽由于富平之戰的失敗,會受到牽連,被貶官!只是希望能更晚點!
范澤對劉子羽說道:“劉大人應該沒事,畢竟劉大人不是主將,只是軍中參贊!”
劉子羽哐的一聲一刀劈掉桌子一角,狠狠的收刀入鞘。
說道:“一伙對外族卑躬屈膝的軟骨頭,對內卻是硬氣的強項令。李伯紀被干下去了,張浚也快了,下個就是我了!朝中有這些人在,焉能不滅!”
范澤見劉子羽越說越氣,生怕隔墻有耳。給劉子羽把杯子里的茶倒滿,說道:“劉大人,消消火,不要氣壞了身體。利州路百萬民眾還有前線數千將士得靠你撐著啊!”
劉子羽嘆了口氣,說道:“心中有無限怒火,無限委屈無處發泄啊!小子,我是信任你才會跟你說這些!這里除了我的親衛,我誰都不敢說這些的!包括盧大人我都不敢跟他講這些!”
范澤心里明白這是劉子羽對他的試探。范澤當然會出門就忘掉,范澤是最不希望劉子羽倒霉的人之一!
范澤說道:“劉大人對小子的信任無以復加,小子我也不知道如何感激劉大人!”
劉子羽很煩這些套話,雖然屬于文官集團,但是武將家庭出身,從小就不喜歡這些俗套,所以一直和文官格格不入。
朝中沒有幾個能說的上話的人。這也是心中有萬般怒火,萬般委屈卻無從發泄的原因!
劉子羽抱著茶盅喝了一大口說道:“新軍營地就選在西門外漢江邊上,那一片地勢平坦開闊,又沒有住戶農田,很適合營地,離城也近。
劉志良帶著十幾個從守城兵士里挑出來的在整理荒草,你一會兒完了去看看,有啥意見,直接給他說就好!”
范澤去過哪一片,大片蘆葦荒灘,野鴨子的圣地。范澤說道:“哪里挺好,我去轉過,只要把蘆葦一把火燒了,地面撒上石灰,平整好,就可以了!大人,新軍大概啥時候可以完全歸建完成!”
劉子羽說道:“現在各軍都在遴選新軍所需人員。年齡必須二十五歲以下,必須識字,各方面技能要中等以上!估計就這幾天也就可以完成!讓你安插你自己人,選好了沒!安插那些人!”
范澤統共就那些相熟的人,還用想啥,跟自己有關系的全部都進新軍。二哥,三哥,花狗子,灰老鼠,這四個家人是必須的。
達赤大哥他們二十三個人專門來跟范澤混的,不能把他們撇一邊。從小一起長大的,還有三個,全部選進來。
趙叔姜叔兒子都年齡過了二十五歲,沒辦法了,其他還有十多位老叔家的兒子,總共十六位。
范澤把這些人的姓名,年齡,籍貫,父輩,現在在那個軍中,任什么職位,有過何種功勞獎賞都用表格列得清清楚楚。
范澤將表格遞給劉子羽說道:“大人,我家那么幾個人,其他朋友也就那么幾個,沒啥可選的,我把名單列出來了,這是名單!”
劉子羽大概看了下:“小子,你是想把新軍建成你家私軍啊。給我說沒人,一下塞進來四五十個!”
軍隊都是如此,自己一手建立的軍隊,肯定得多用自己人。連岳飛都不能免俗,岳家軍中,好多自家兄弟!
范澤說道:“大人,這些人要么是從小玩到大的,要么是對我照顧有加的各位叔伯的子嗣。他們都愿意跟著我,而且都基本能達到遴選條件。我肯定不能拒絕別人嘛!”
劉子羽倒覺得挺好的,只有自家兄弟才能真正做到一條心。說道:“這樣也很好。都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在軍中自家兄弟更好相互照應,相互扶持!”
范澤拿出計劃書遞給劉子羽說道說道:“分為五個兵種,達赤他們騎術好,投擲準,后面再選七十多人騎術投擲準的,建立一個游騎都,主要是以游騎速度優勢投擲火藥彈。”
劉子羽眼前一亮,說道:“這是金人游騎的變種,殺傷力更大,騷擾能力更強,很好。還有呢!”
范澤接著說道:“范甲,范兵有滑翔機經驗,范兵做過小偷,機敏過人。遴選一批機靈的組建偵查都,主要以空中偵查傳訊,空中火力打擊,后方摧毀為主!”
劉子羽看著范兵的履歷,以前黃龍山強盜臥的小偷,說道:“你倒是用人不拘一格,這強盜窩里的小偷的確還是有些本事。
這個都很新穎,一個全新的空中兵種,希望給我們驚喜的同時也能給敵人更大的驚喜!”
范澤接著說道:“前人說過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有了這個兵種我們就可以知彼,但是敵人并不知道我們,所以我覺得這個兵種以后會發揚光大的!”
劉子羽很是認可,點點頭道:“只要保證敵人一天沒學會火藥彈,滑翔機,我們就能保持一天的優勢!”
范澤拿出這段時間做的新火藥彈遞給劉子羽說道:“這是新一代火藥彈,槽鐵做的殼子。上面刻有凹槽,爆炸時不但氣浪傷人,彈片也會傷人。
被彈片擊中就算取出彈片,也容易得破傷風。所以威力比以前的陶罐大了好多,裝藥量反而減少了。”
劉子羽接過火藥彈來回端詳,說道:“小巧,更加方便攜帶,不錯,三重殺傷力。小子,你的炸彈還在繼續研究吧!”
范澤回答道:“嗯,一直在繼續,現在這些炸彈是在褒河大營讓幾個老兵弄的,我打算等地契下來后建立軍工基地,專門研發生產各類新式武器彈藥!”
劉子羽點點頭道:“這樣好,畢竟褒河大營人員密集,而且人口成分雜亂,自己控制在手里還是比較好。不過就你那點錢也禁不住多久的消耗啊!”
范澤倒是想要錢,問題是現在都是鐵公雞,說道:“能怎么辦,興元府沒錢,朝廷又不撥款,我只能自己掙了。”
劉子羽無奈的說:“是啊,現在別說你搞研發要錢,我現在想要點置換武器都沒錢給我!你自己想辦法就好!還有那些兵種一次說完!”
范澤接著又拿出一張圖紙,說道:“這是最原始的初代火炮,射程還不太遠,但是威力強大,殺傷范圍差不多方圓十五部步。我二哥范戈一直在研究火藥爆破,由他帶領炮兵都。”
劉子羽看著圖上就一個帶輪子的大鐵筒子,有點不太相信,說道:“就這還不如用投石機拋投炸藥包方便呢!”
范澤解釋道:“這個準度比投石機準很多,調整方向也比投石機方便。我還在研究改造攻城弩,發射的是會爆炸的弩槍,作為遠程精準爆破。我還想做燃燒彈,但是沒有石脂漆!”
興元府周邊其實并不缺少石油,洋源縣石油儲量就非常豐富。但是埋藏太深,又是油氣混合型頁巖油。
二十一世紀二十年代,都還沒有非常完善的技術去開采,更何況現在。
環慶路,麟延路都有很豐富的石油,但是在敵人手里。西域有很多油泉,跟泉水一樣,直接往外冒,但是現在過不去。所以只能暫時作罷。
劉子羽點點頭說道:“這全都是新式兵種,都是進攻的,你總要有人防守才行啊!”
范澤收起圖紙對劉子羽說道:“肯定有嘛,不然敵人直接就可以沖到炮兵面前了!那天演武的龍四就是最好的重步兵都都頭。黎鐵虎攻防兼備,我準備組建盾刀兵,復原唐朝的這個兵種!”
劉子羽聽了范澤的計劃,點點頭道:“不錯,那就這樣,照你的想法去做就好,我盡最大能力給你提供各種支持。咕嚕嚕!”
劉子羽摸了摸肚子,尷尬的說道:“咱們聊了大半天了,肚子也餓了,就在這吃點隨便飯,下午還有些事情要和你繼續說!”
范澤倒也干脆,說道:“多謝劉大人,小子就不客氣了!”
興元府春日里有兩處沖天大火,一處是西門外江邊的蘆葦叢,一處是褒河褒城對面。
映的江面一片通紅。一排向北飛的紅嘴鷸趕忙調整方向繞開這一片火熱。
范矛被烤的滿頭大汗。春日里,萬物干燥,這里離山林太近,一個不小心就會引發山林大火。
雖然有第一渠隔著,還是得小心為上。
大火攆出來了一群大大小小的野豬,野雞,兔子。這荒草叢是這些野物的最好棲息地。
范戟跟著著范矛一起拿著小一號弓箭射野豬,兔子。
臉上手上全是干枯的茅草`蘆葦劃出的血口子,也全然不在意。
早上范矛拿著尺子量好了范圍,一家人齊心協力砍出了一道五尺寬的防火溝。
從褒河東岸一直往東到第一條支渠,差不多快兩里地。一家人硬是花了大半天時間才砍出來。
這活真不好干,別說是幾個小的,就阿娘和二嬸干了一輩子的粗活,手上都磨起來泡。
阿娘拉著達瓦的手,拿簪子一個一個的挑滿手的血泡。
看著達瓦眼里打著轉的淚花,疼得發抖的手,一陣心疼。
都是苦命的人啊,享受不來。已經有幾千畝的地了,還都愿意吃這個苦頭跑來累死累活砍荒草。
最辛苦的還是澤兒,每天不管白天多忙,晚上回去都要看書學習。還要寫寫畫畫一大堆東西,好多圖都看不明白。經常大半夜起來起夜,澤兒房里還亮著燈。
京娘蕓娘把飯食準備好了鋪在干凈麻布上,叫大伙兒先吃東西。
吃完還得等火熄滅過后把沒有燒干凈的清理掉,長在地里的樹也要砍了。
范戟不愿意吃,他正把一只肥碩的兔子串在樹枝上,放在火上烤。
也不知道沖得這么高的火焰烤出來的兔子能不能吃,反正外面已經烤得焦黑。
二嬸抓起范戟的手,滿手血泡。他也渾不在意,還不愿意挑開。
說要給四哥看看,讓四哥知道他雖然小,但是也在為大家庭出力!
范澤和劉子羽吃飯還真挺快,劉子羽沒有帶家屬上任,就帶了一個老仆和二十多個親衛。所以日子過的非常簡單。
劉子羽抱著茶盅,灌了一大口,吐掉茶葉,說道:“新軍的事情你自己做主,我只是參詳,劉志良雖然是主將,但真正情況來說,你才是這只新軍的領頭人。
只是你年齡不夠,又沒有功名在身,所以只能讓你做個參軍!等一切走上正軌,新軍的主將就是你的!”
范澤倒不在乎這些虛名,反正又不靠俸祿生活。官大官小無所謂,只要能主事就行。
新軍是必須要握在自己手里的,哪怕以后劉子羽調任了,新軍堅決不會交給別人。
這一方面是有了這只軍隊才能更好的保護家人,保護自己敬的、愛的人。另一方面,這個扯淡的時代,文人的軟刀子太過厲害。
韓世忠最后不得不當光桿司令。岳飛離開朱仙鎮軍營就再也回不去了。一代豪杰辛棄疾坐了一輩子冷板凳。
范澤說道:“主將倒無所謂,只要能主事就行。我要給這只軍隊打上我們特有的烙印,不是誰都可以指揮的軍隊。”
劉子羽無奈的說道:“你這樣會招來很多人記恨。會得罪一些武人,更會惹怒那群文人,還會讓皇帝對你起疑心。就算你收復所有失地,也得不到他們認可!”
范澤心里壓根就沒有天地君的概念。
只信科學,不信天,不信命,既然被丟到這個世界,就是來改天換命的。
君什么的,一百多年前從紫禁城最后一個君下臺后人們心中的君已經倒塌。
范澤想要保護的是靜難軍的將士,家屬,遺孤。還有興元府的幾十萬流民百姓。以及全天下正在危難中苦苦掙扎的千萬漢家子民。關那些文武何事。
范澤說道:“高官厚祿不是我的追求,所以他們高不高興,起不起疑心我不在乎。只要能收復失地,能護住百姓不受金人欺凌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