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男愛賭,每天晚上去玩,玩到凌晨三四點,然后回到宿舍睡覺。
睡到早上十點,起來開始上班。
那時候敏子很是希望西裝男一直在睡覺,最好睡到數學課結束。
西裝男很恐怖,像一只披著羊皮的狼。
敏子記得有次期中考試結束,卷子已經批閱完畢。
西裝男那把凳子拿了過去坐在門邊,門邊的陽光很好,照得整個人的身子暖乎乎的。
西裝男提著一根竹棍,翹著二郎腿,活脫脫的像一個玩世不恭的二世祖,他慵懶隨性。
說起這竹棍的來歷,就有些好玩了。
那些竹棍是我們全班貢獻出來的,西裝男讓我們全班十九個人砍來的。
十九個人就有十九個竹棍。
想來我們也是真的傻,他叫干啥我們就干啥,難怪大人們說我們是豬腦袋。
西裝男就這樣提著我們貢獻的竹棍,椅在門口,他叫一個人一個人的叫人去預估自己的成績。
敏子不太記得最先叫的幾個人是怎樣的。
敏子只記得前幾個的那個小姑娘,也不記得他幾分了。
只記得西裝男放下了他之前一直翹著的二郎腿。
然后空氣中只剩下竹棍打在衣服上的聲音,啪啪啪。
那時候真的只剩下了竹棍打在衣服上的聲音。
不直到西裝男打了幾分鐘,我看到了那個小姑娘被他打了趴下來。
西裝男打到哪里,那個女生就捂到哪里。
根本捂不住,西裝男根本不放過任何一絲縫隙,只有有空,他就將棍子招呼在那個女生的身上。
小姑娘好像被他打的受不了了,她向著前面的桌子爬了過去。
那張桌子不像其他的桌子,那是一張鐵桌子,鐵桌子前面橫著一條橫條,是讓人來放腳的。
那個小姑娘就這樣在西裝男的注視下,爬到了桌子底下。
你以為西裝男停手來嗎?他根本沒有。
他還在使勁,他甚至還彎下了腰,一只手揪住了那個女生的頭發。另一只手拿著竹棍還在使勁的用力。
想把她揪出來。
或者是真的揪不出來了,西裝男放棄了揪她頭發。
或者是不解氣,西裝男又教訓了她幾棍。
才憤憤不平的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
看到這樣,敏子的心涼了涼。
她不知道輪到她的時候她躲在哪里,是像那個小姑娘一樣也躲在桌子底下,還是硬生生的接下那幾棍子。
敏子的內心掙扎了幾分鐘。
敏子失神了幾分鐘,西裝男就叫到了敏子。
敏子站在了西裝男的面前。
西裝男平靜的問他:“敏子,你覺得你考了幾分。”
敏子低著頭回答:“三十幾分。”
三十幾分,三十幾分。
這三十幾分觸動了西裝男的神經,西裝男變得十分不安起來。
西裝男忍著不安說了一句:“你那么厲害,你怎么會考三十幾分。”
然后將拿著敏子的卷子扔在了敏子的臉上,順便賞了敏子一棍子,在順手拎起敏子的衣領,一把推了出去。
敏子動也不敢動,就這樣站在了門外低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