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花姐眼中的鄙夷,林安琪吸吸鼻子仰起頭,語氣淡淡的說:“花姐,我決定了,我缺錢。”
缺錢?
還真是個不錯的借口,身處于現(xiàn)在這個物欲橫流的年代誰不缺錢,但對上林安琪坦然的眼眸后,花姐還是安撫的拍拍她的肩膀說:“放心好了,看在以往的情分上花姐我好人做到底,幫你找個多金的主。”
林安琪攥緊小手僵硬的點(diǎn)點(diǎn)頭,從未想過一向自愛自重的自己此時會站在這里,聽著花姐囑咐著該如何吸引對方給出高價。
“嘭”的一聲房間的門關(guān)上,花姐邁著性感的步伐離開,林安琪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一顆顆滴落在手背上,雙手緊緊抓著裙擺埋進(jìn)腿彎中放聲的痛哭起來。
隨著電梯的打開,入眼的是另外一片華麗的場景,不同于樓下的昏暗吵雜,頭頂不菲的水晶燈一盞接著一盞,腳下柔軟的純毛地毯是林安琪以前不曾見過的。
捂著胸前暴露在黑絲短裙外白皙的肌膚,想著能來這里的人一定同言情小說中一般,儒雅多金,或許不用走到那一步。
真皮軟包的門打開了,花姐上前扯過林安琪的手向里走去,一縷煙酒的氣息入鼻,嗆得林安琪捂嘴輕咳幾聲。
“各位金主,這人我可是帶來了,我們琪琪可是第一次來大家悠著點(diǎn)。”
感覺到花姐手上的力道,林安琪扯出一抹僵硬的微笑說:“大家好,我是琪琪。”
“你就是那個雛?說吧,想賣什么價,本少爺有的是錢!”
昏暗的環(huán)境中看不清對方的容貌,模糊間只見一位半敞著襯衣的男子,毫不憐惜的將懷中接近全裸的女子一把推開,拿起一疊現(xiàn)金砸到腳下接著說:“來,讓本小爺驗(yàn)驗(yàn)?zāi)闶钦骐r還是人工的?”
眼看著男子向這邊走來,花姐上前一步諂笑著說:“洛少,琪琪是新人,還是按老規(guī)矩吧。”
“老規(guī)矩?本少爺我就是規(guī)矩,在座的誰敢與我搶女人!”
果然此話一出,沙發(fā)上的男男女女都拿著東西紛紛離開,林安琪慌張的抓緊旁邊的花姐,只聽她無奈的在耳邊說:“琪琪,這次算花姐對不起你了。”
接著掰開林安琪的手,扶起旁邊地板上的女子,搖搖頭向外走去。
蘇洛,本市夜店會所都避而不及的人物,傳說是某商業(yè)大亨的私生子,為人兇狠殘暴,凡是被他所看上的女子都沒有一個好下場。
這讓花姐站在門外不由的對林安琪愧疚,本想著今晚的六樓的聚會都是一些商界的新貴,怎么就單單忘記了手持黑卡狂妄的這位他是不經(jīng)過前臺登記的,如今只盼著琪琪這孩子福大命大了。
掃一眼身旁的內(nèi)保說:“機(jī)靈點(diǎn),若是里邊出了什么異常動靜,趕緊打120。”
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停在夜色門口,司機(jī)下車恭敬的拉開車門說:“少爺,查過了就是這里。”
只見后座上的男子面色冰冷的下車,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走進(jìn)會所,瞥一眼人潮涌動的舞池向旁邊的電梯走去。
淡淡的一瞥足矣讓前臺接待的女服務(wù)員丟失心神,他簡直太帥了,高大挺拔的身形簡直有一米九左右,身上修身的黑色手工西服整潔到找不出一絲褶皺。
深邃如海的眼眸,英挺的鼻子,以及精雕細(xì)琢的臉龐上散發(fā)著屬于帝王般的尊貴冷傲的氣質(zhì)。
隨著電梯的阻隔她才發(fā)覺,又一位帥哥沒有登記,今天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怕是這個月的獎金都要被扣光了。
此時包廂中,林安琪趁著眾人離去時隨手抓起一只酒瓶藏于身后,從剛才眾人的反應(yīng)足矣看出對面的男子并非善類,只怕是個很難應(yīng)付的主。
想著病床上還等著醫(yī)藥費(fèi)虛弱的哥哥,咬著下唇猶豫幾秒后還是將手中的酒瓶放回原處,在男子貪婪的注視下輕聲說:“我需要三十萬。”
“三十萬?你以為你是誰啊,若不是今天本少爺想用你去去晦氣,你以為我看的上你,居然敢在我面前談錢?”
迎著對方眼神中的諷刺,林安琪連連退后幾步,兩人間空出一段安全距離后祈求的看著他說:“二十五萬也可以。”
蘇洛嘲諷的笑笑,上前一把抓著林安琪狠狠的摔在沙發(fā)上,抓起旁邊的酒杯對著她灌酒。
看著她倔強(qiáng)的別過臉,“啪”的一巴掌打在林安琪臉頰,滿臉不耐煩的扯著她的長發(fā)咒罵著:“賤人,就你也配二十五萬,有本少爺在,你以為你能出的去?”
“不不要,求你了,放過我吧。”
林安琪捂著吃痛的臉頰,顫抖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她知道今晚怕是在劫難逃可還是開口祈求他,祈求他不是她所想的那樣,會有那么一絲的善念放過她。
“好啊,服侍好本少爺,就放了你。”
看著他臉上泛起詭異的笑容,林安琪只覺的頭皮一陣發(fā)麻,緊接著一杯辛辣的烈酒毫無征兆的從頭潑下,臉頰開始生疼被迫張開緊閉著的小口,恐慌的看著他將一枚淺藍(lán)色的藥片丟進(jìn)口中。
這會是毒藥嗎?雙眼泛起了無助的水霧,疑惑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他們之間無冤無仇為什么他要如此對她?
接著頭皮一陣發(fā)麻,一杯辛辣的烈酒被強(qiáng)行灌下,林安琪被嗆的連咳幾聲,這時才回過神口中那奇怪的藥片已經(jīng)不在了。
“那是什么,你到底給我吃了什么?”
“呵呵,賤人,你是真不懂還是在裝不懂,這年代還出來裝雛?”蘇洛諷刺的看著林安琪,眼角微微揚(yáng)起接著說:“不過,你若是能證明自己是雛,三十萬我給。”
林安琪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糾結(jié)的望著對面的惡魔,審視著他剛才的話,三十萬剛好是哥哥手術(shù)費(fèi)和后期治療費(fèi),為了哥哥她愿意,可是他能遵守承諾嗎?
只顧著內(nèi)心的糾結(jié),手上的力道一松藏匿在身后的酒瓶嘭的一聲砸在了地板上,緊忙慌張的看著對面那張漸漸逼近帶著怒火的面孔。
“我不是有意的酒我可以陪你”
不等她說完,靈巧的下巴被用力掐住,指尖深深嵌進(jìn)她白皙滑嫩的肌膚,張張嘴無聲的祈求著。
“想我死?呵呵,這世界想我死的人太多了,賤人,去死吧!”
隨著話音剛落男子的手指向下微微用力,被他掐著喉嚨的林安琪最后掙扎幾下,陷入了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