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欺人太甚
- 茍了三千年,我竟是詭道祖師
- 醬心月餅
- 2230字
- 2023-01-12 23:54:22
武凱安撿起被打落的折扇,不由得苦澀地?fù)u了搖頭,早知道蘇秦如此之強(qiáng),他就直接去找陳良、谷雨要人了,何必自作聰明,弄得如此難堪?
蘇秦在收到命令后退下,他帶著身份牌和制服去到了茅廁中,并在茅廁里換上了制服,等到中午剛過,便去到了神武司大門外等候了。
神武司的制服是一種類似練功服的緊身衣物,沒有寬大的領(lǐng)口和袖口,腰間有一個帶扣,用來固定刀劍,他便將長劍佩戴在此處。
午時剛過,一輛馬車從神武司內(nèi)出來,秦紅棉掀開簾子,透過車窗喊道:“坐上來!”
蘇秦這才登上了馬車,見馬車上只有秦紅棉一人,便問道:“前輩,不知道是何案子,為何只有你我二人去?”
“記住一件事,在面對詭仙時,人數(shù)越多,越是危險。”秦紅棉雙手交叉枕在腦后,翹著二郎腿,漫不經(jīng)心解釋道:“昨夜,三公主遇詭仙刺殺,其身邊的護(hù)衛(wèi)身受重傷,圣上大怒,特命神武司和長樂府衙處理此事。”
聽說了案件性質(zhì),蘇秦只覺得背后一陣惡寒,甚至就連神武司的工作也不香了。
詭仙刺殺三公主,這是他這種級別的武者該去處理的案件嗎?這案件要是辦好了還好說,萬一辦不好,皇帝問責(zé)下來,幾條命也不夠用的。
然而,既然已經(jīng)上了秦紅棉的賊船,現(xiàn)在逃跑肯定是晚了。
蘇秦也想得開,他只是個見習(xí)的,就算皇帝發(fā)飆,也要找秦紅棉,天塌下來也有對方頂著。
馬車一路穿過街市,很快便來到了長樂府衙外,在府衙大門外擺放著一個鳴冤鼓,左右兩側(cè)有持刀捕快分散站立。
“站住,干什么的?”一名持刀捕快走上前,擋住了馬車。
秦紅棉取出一個腰牌展示了一下,那捕快當(dāng)即讓開了路,任由馬車長驅(qū)直入。
繞過審訊的公堂,蘇秦和秦紅棉一直走進(jìn)了偏殿之中。
只見偏殿內(nèi)此時只有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男人眉頭緊鎖,不斷的走來走去,正是此地的府尹。
在中年男人身前的椅子上則坐著一名持刀的女性捕快,除了陳柔還能是誰?
忽的,蘇秦眉頭一皺,腰間長劍嗡鳴而出,向著身后劈去。劍光掃過,只見一道雷光和劍光交匯,瞬間消弭于無形。
在蘇秦身后接近墻角的地方有著一名被布條纏得緊緊實(shí)實(shí)的人形物體,那人形物體躺在幾塊簡單拼湊的木板上,眼里怨念格外深沉。
看到蘇秦的劍光劈來,人形物體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扭動著想要向后翻滾。
但身體上的傷勢似乎是不允許他做出過激的動作,所以只是顫抖著,發(fā)出“嗚嗚”的慘叫。
蘇秦略微一驚,隨即趕忙收勢,使得劍光在對方面前消散。
他收起長劍,頗為好奇地問道:“你……應(yīng)該是個人吧?”
那人形物體吭哧了兩聲,似乎是想要說什么話,但卻只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蘇秦納悶了,怎么這人看到自己如此激動,好像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樣。
無奈之下,他只能掐動法訣,以仙術(shù)驅(qū)動對方的發(fā)聲器官。
“無恥蘇秦,你竟敢對十方仙宗的人下此毒手,待我稟報宗門,你必不得好死!”
聽到“十方仙宗”一詞,蘇秦瞬間回想起了眼前的物體是誰,昨日在仙緣行宮之中,他和齊肅一同保護(hù)過李清漪。
大概是由于齊肅受到了什么算計(jì),后半夜居然失了理智,直接對李清漪下殺手,他迫不得已之下,才進(jìn)行了自衛(wèi)。
這么一想,昨晚自己保護(hù)的李清漪,多半就是皇城的三公主了。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蘇秦想化解誤會,他躬身行禮,正式解釋道:
“齊兄,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什么,昨日我只是匆忙之間出手使用仙術(shù),并未出過全力,更別提以雷法傷到齊兄這樣的用雷高手了。你這身傷,定時詭仙所為。”
齊肅的手死死向下抓,手指摳碎了下方的木板,手指上也沁出了絲絲血跡,染紅了身上的布條。
欺人太甚!這蘇秦簡直是欺人太甚!
齊肅深知道,以蘇秦一階武者的實(shí)力,若不是有強(qiáng)大的法寶傍身,必然不可能將自己傷得如此嚴(yán)重。
昨夜事出匆忙,也是自己不小心才著了詭仙的道,蘇秦使出法寶攻擊自己倒也情有可原。
可他萬萬沒想到,蘇秦不僅不承認(rèn)誤傷了自己的事,更說昨晚那一招雷法并未出盡全力。
這是什么?這是在侮辱他二階修仙者的實(shí)力,更是在侮辱十方仙宗的雷法造詣!
“你……你……”齊肅喊出聲,氣得幾乎要從地上爬起來,他想罵蘇秦,卻又不知從何罵起,忽的噴了一口血。
重傷未愈,再加上心力憔悴,齊肅噴血后果斷昏死了過去,重重躺在木板之上。
蘇秦都蒙了,好好說會兒話,解釋清楚誤會,你怎么還突然吐血呢?
一旁的府衙卻愣住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那本就憔悴的心重重揪了一下。
這可是十方仙宗的云游弟子啊,要是死在了這里,別說他一個小小的五品官,就是皇親國戚都擔(dān)待不起。
“快……快將齊公子送去御醫(yī)那里,悉心治療!”府衙一擺手,也不知道該向著誰發(fā)號施令,而是直接說了出來。
“陳府尹莫慌,他只是急火攻心,昏過去了而已。”秦紅棉走到齊肅面前,將手指放在了齊肅脖頸上,確認(rèn)對方生命體征平穩(wěn)后,在齊肅胸口和腋下各點(diǎn)了一下。
隨即,齊肅大口咳嗽了幾聲,緩緩醒來,只是目光還死死看向蘇秦。
直到這時,陳府尹才稍稍松了口氣,他好奇地看向蘇秦,很好奇這位能把仙門弟子氣昏過去的人。
“秦先生,這位是?”陳府尹坐在一旁,端起茶杯中早已冷去的茶水,問道。
“蘇秦,一位剛進(jìn)神武司的新人,如今還未確定老師,便由我?guī)鰜硪娨娛烂妗!鼻丶t棉坐在一旁,眼神突兀凌厲了起來,向陳府尹問道:“那是何人?為何敢在府衙內(nèi)公然偷襲我等?”
陳府尹暗道一聲要遭,他趕忙解釋道:“這位齊肅先生是十方仙宗的云游弟子,昨夜恰逢留在了三公主身旁,應(yīng)當(dāng)對案情了解一些,這才叫來問問情況。”
陳府尹面露焦急之色,今日叫來秦紅棉,本來是想好好商量一下案件的。
可沒想到,齊肅竟在最開始就和神武司的人鬧了矛盾,這可就不好處理了。
“仙門弟子也該恪守大夏律法,否則,我便殺之。”秦紅棉絲毫沒給陳府尹面子,她看向齊肅,眼里殺意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