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見過，十曰可是眼花了。”盛茴含笑看著對方。

月下看著眼前這個表面溫和，實則有著莫名反骨的界靈，嗯，內心暗道，好一朵蓮花，怎么還有兩幅面孔。跟之前那個話多跳脫的明朗少年又是不同。此時的盛茴舉手投足無一不透露著矜貴，每一步仿佛都是精心設計好的距離，臉上掛著疏離的笑，卻恰到好處的讓人誤以為是三月暖陽，放下心中戒備，屆時出其不意。

月下上下打量了一圈。“你腰間的墜子之前不曾見過，看著很是別致，不知盛茴可否拿來給我一觀。”“當然”說著取下了腰間的玉墜，遞給了月下。

月下看著手中的墜子，上好的墨玉，泛著光澤，雕刻著上古神獸的圖騰，起初觸之冰涼刺骨，這也是上好墨玉的標志，她忍不住換了只手，不過片刻，這玉似是察覺到月下的想法，竟開始慢慢升溫，“你這玉倒是通人性。”月下感嘆道。盛茴疑惑“何出此言？”月下將玉還給盛茴，“你瞧”盛茴起初不知是指什么，在觸到玉的時候，眼里閃過一絲驚訝，還未細細感受，手里的玉已重新冰涼刺骨……突然想把玉扔了怎么辦。盛茴內心無語。

“此玉是先生從他界帶回來的，據說是某位上古神君所佩，那位神君隕落前這塊玉也隨之印隱匿，是先生無意之中獲得，發現它可蘊養神魂，便暫時交我帶著。”

“這樣啊，也怪不得如此。”月下看著這玉，突然沒了興趣。但凡涉及有來頭的東西，她都不感興趣。

盛茴將玉收了起來，暗道時候尚未到。“不知十曰尋我何事？”他這一問，月下才想起，“你可知道水離淵？”盛茴思索片刻，“這個名字很熟悉，好像屬于十曰界的一個小世界，不過太小了，其他的我便沒什么印象了，如果你想知道，可以去望月閣。”

你不是盛茴。”月下看著眼前的少年。你是誰。十曰知道的，我與盛茴別無二致。我們本就是一人。試煉馬上就要開始了。此次試煉是你最后的機會，如果依然失敗，你會隨著界面一起消失，不可小視。盛茴認真道。

月下看著眼前的人，“我更喜歡昨日的盛茴。”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在某一瞬間，月下清晰的在他的眼睛中捕捉到了一抹晦暗的瘋狂。熟悉的讓人心驚，仿佛下一瞬間就會作出什么瘋狂的舉動，一點都不像昨日那明媚的少年。真沒想到竟有兩幅面孔。嗯，下次如果不是盛·明媚·茴，就不搭理他了。一點都不可愛。

盛茴看著走出去的身影，神色莫名。其實他一直都是這樣的性子。只是昨日不知為何就像變了個人一樣，雖然性情跳脫，可他知道，那也是他。以前和十曰一起，從未這樣。而且他莫名有預感，以后他估計也會是那個盛茴。

罷了，反正都是自己，沒區別。

月下離開盛茴的院子后，就又跑去竹林發呆了。雖說已經不在那個空間，可時間流逝始終給她帶來了一些改變。這幾日自從醒來便容易渾身乏力。嗯，想睡覺。

微風拂過，樹葉輕娑。思緒逐漸變得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