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 重生諸天從光字片開始
- 閑不住的老魚
- 2214字
- 2025-07-03 18:19:28
“來,干杯!”
夜東京里間的包廂里,暖黃的燈光下,玻璃杯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桌上擺滿了本幫菜經(jīng)典:油光發(fā)亮的紅燒魚、晶瑩剔透的醉蟹、冒著熱氣的腌篤鮮。空氣中彌漫著黃酒和菜肴混合的香氣。
“恭喜啊,旗開得勝!”葛老師操著一口地道的上海話,舉著酒杯說道。
他六十出頭,穿著老式西裝,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是進賢路上最大的包租公,玲子的夜東京和凌紅的精品屋都是租他的房子。
“對對對!”陶陶立刻附和,他是個三十多歲的壯實漢子,皮膚黝黑,一看就是常年跑海鮮市場的。他是阿寶的發(fā)小,現(xiàn)在專門給夜東京供應海鮮。“寶總這次外貿(mào)單子做得漂亮,必須喝一個!”
徐朗微笑著跟隨眾人舉杯,目光在每個人臉上掃過。今晚從進門開始,他就在觀察夜東京的這些常客。
“徐總,別光看啊,喝起來!”玲子笑著催促。她化著精致的妝容,舉手投足間既有上海女人的精明,又帶著幾分日本歸來的洋派氣質(zhì)。
徐朗仰頭一飲而盡,引來一片叫好聲。
“汪小姐可是大功臣,汪小姐辛苦啦!來,大家敬敬她!”玲子又舉起酒杯,朝坐在徐朗旁邊的汪明珠示意。
汪明珠今天穿了件淡粉色連衣裙,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溫婉。
“對對對,敬汪小姐一杯!”凌紅立刻幫腔。她是玲子的閨蜜,在日本時就認識,現(xiàn)在在夜東京對面開了家精品店。“這次外貿(mào)單子能成,汪小姐功不可沒!”
汪明珠臉頰微紅,擺擺手:“沒有啦,我就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情嘛。”她與玲子輕輕碰杯,仰頭喝酒時露出纖細的脖頸線條。
陶陶突然轉(zhuǎn)向徐朗:“徐總第一次大駕光臨夜東京,我們是不是也該給徐總敬一杯啊?”
“敬酒敬酒!”眾人又是一陣起哄。
徐朗從容地舉起酒杯:“感謝各位盛情。我初來乍到,以后還請多關(guān)照。”他的聲音不高,卻自帶一種讓人安靜下來的氣場。
幾輪酒過后,包廂里的氣氛更加熱絡。
葛老師拿著酒瓶要給徐朗倒酒,被玲子攔住:“葛老師,你讓我們先吃口菜好不啦?”
“你們吃你們的,我倒酒又不影響你。”葛老師眉毛一挑,執(zhí)意要給徐朗滿上。
阿寶笑著打圓場:“徐總別介意,他們平時就這樣。來,嘗嘗這道紅燒魚,夜東京的招牌菜,黃河路可吃不到這么地道的。”
徐朗夾了一塊魚肉,細細品嘗后點頭:“確實正宗,魚肉鮮嫩,醬汁甜咸適中,火候掌握得恰到好處。”
“徐總懂行!”葛老師豎起大拇指,“這道菜我吃了幾十年,就數(shù)玲子做得最地道。”
陶陶插話:“現(xiàn)在這道紅燒魚是夜東京的銷量冠軍,每天至少要賣三十條!”
“魚都是你送來的,你當然清楚啦!”玲子笑著瞥了陶陶一眼,又轉(zhuǎn)向徐朗,“徐總要是喜歡,以后常來,我親自下廚。”
凌紅突然插嘴:“哎呦,徐總生意做得那么大,隨便從指頭縫里漏點,就夠夜東京吃一年了!”
眾人哄笑。酒過三巡,氣氛越發(fā)輕松。
陶陶湊近徐朗,壓低聲音問:“徐總,您路子廣,有什么發(fā)財快的門道?帶兄弟一起玩玩?”
徐朗輕笑:“適合你的,又不影響你海鮮生意的,也就股票了。有寶總這個行家在這里,你這不是‘守著金山討飯吃’啊?”
陶陶連連擺手:“徐總別開玩笑了,現(xiàn)在那幾只老八股能有什么搞頭?聽說您在海外炒股賺了不少?”
徐朗眉毛微挑,目光掃過阿寶,后者正低頭吃菜,但嘴角的笑意出賣了他。徐朗了然,這消息八成是從阿寶那里傳出去的。不過轉(zhuǎn)念一想,爺叔在香江也有人脈,能打聽到些關(guān)于自己的消息也很正常。
“前段時間確實在日本股市小賺了一筆。”徐朗輕描淡寫地說。
玲子驚訝道:“日本股市不是大跌嗎?聽說好多人都跳樓了,這還能賺錢?”
“就是買它會跌。”徐朗抿了口酒,“做空而已。”
“那賺了多少啊?”凌紅脫口而出,立刻被玲子拍了下手臂。
“老酒喝多了吧?哪有這么問的?”玲子嗔怪道。
阿寶適時插話:“股市就像過山車,玩的就是心跳。咱們國內(nèi)的跟日本比,真是小巫見大巫。徐總不考慮在國內(nèi)玩玩?”
徐朗搖頭:“等市場成熟些再說。不過寶總要是缺資金周轉(zhuǎn),一兩千萬我還是能調(diào)動的。”
這話一出,滿座皆驚。一兩千萬從他口中說出,就像普通人說一兩百塊一樣輕松。
如今的阿寶還沒有從深圳A先生那里割肉,手里現(xiàn)金流也就幾百萬,還不都是自己的錢。明顯和徐朗不是一個層級。
阿寶舉杯:“那就先謝過徐總了。”
凌紅突然站起來:“徐總,您這么大老板,能不能也照顧照顧我的精品店生意啊?”
徐朗想了想:“這樣吧,以后明珠公司發(fā)員工福利,我讓他們到你店里采購。”
凌紅喜出望外:“真的啊?太謝謝徐總了!”
眾人輪番敬酒,汪明珠看不下去了:“哎哎,你們差不多得了。徐總一會兒還要開車呢!”
“哎呦,汪小姐這就心疼上啦?”凌紅拿著雞爪手舞足蹈。
玲子笑著打圓場:“好了好了,別鬧了。徐總確實喝了不少,車就放這兒吧,明天陶陶給送到和平飯店去。”
散場時已近午夜。徐朗和汪明珠一起站在路邊等出租車,夜風微涼。
“早知道就不叫你來了,被他們灌成這樣。”汪明珠皺眉,伸手攙著徐朗的胳膊。
“沒事,挺開心的。”徐朗深吸一口新鮮空氣,“整天談生意,難得這么放松。”
汪明珠點頭:“我也喜歡夜東京的氛圍。只要不是請外賓,我都愛來這兒。”
“注意到?jīng)]?玲子和寶總說話的方式很有趣。”徐朗突然說,“寶總提話題,玲子幫腔,配合得天衣無縫。”
汪明珠笑了:“這不是明擺著嘛,誰不知道玲子姐是為了寶總才從日本回來的。”
徐朗搖頭,意味深長地說:“但寶總未必這么想。”
“嗯?什么意思?”汪明珠歪頭看他,路燈在她臉上投下柔和的光暈。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徐朗輕聲說,目光望向遠處閃爍的霓虹。說這話時他突然想到了,那個在半島酒店打工的蓓蒂。
出租車來了,徐朗紳士地為汪明珠拉開車門。車子駛?cè)肷虾5囊股校粝乱箹|京溫暖的燈光在身后漸漸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