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灼郎皺起眉頭,從時間上推算,周敏去辦公室找了他以后,就來這里找了仁薇。
也不知道跟仁薇說了什么,才導致仁薇晚上突然提出要回老屋吃飯。
今天又突然久久不歸……說不定昨晚結婚被拒絕,也跟媽媽有關系。
夏灼郎越想越心慌,隨即打電話給周敏。
“媽,你們在哪?什么時候回來?我去接你們?”撥電話的時候夏灼郎的心有些顫抖,他隱隱有不好的感覺,但他還是強忍著,希望只是自己多心了。
對面的周敏沉默著,雖然兒子打來的電話第一句就沒頭沒尾的,但她知道兒子在說什么。
短暫的沉默后,周敏低沉著聲音說,“你早點休息吧,她不會回去了。”
“她在哪?”夏灼郎突然就冷下聲音。
“我不會告訴你。”
“在哪個精神病院?還是,療養院?”夏灼郎揚起聲音不斷逼問。
周敏心虛得大吼,“你聽不懂我說話嗎?我不會告訴你的,你別想娶她。”
夏灼郎一只手緊握,又氣又緊張,雙唇微微顫抖,他耐著性子柔下聲音,懇求的問,“媽,告訴我,她在哪?她,是個病人;這樣做,會害死她的。”
“你放心吧,她很安全,有很多人在照顧她,我給她定的是VIP套餐,有醫生有護士有護工,那么多人圍著她轉。”或許是自己也知道這樣做不對,她做了很多彌補,在電話里越說越激動,“她吃的是最貴的藥,只要她活著,我就一直養她,我愿意把我所有的養老金都給她。兒子,你放手吧,這樣,對她對你都好。兒子,聽媽……”
夏灼郎根本就沒等周敏說完,掛了電話就往車庫里跑,開著車就沖了出去。
出門后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給助理,“把市里,所有養老院,療養院,精神病院,的地址和電話,發給我。快!”
助理從沒有聽過夏灼郎如此驚慌又嚴厲的聲音,一句話都沒有多問,掛了電話就開始加班。
夏灼郎收到助理發來的地址后,開始一家一家的去找,拿著一張照片就問不同的前臺,“打擾一下,請問,今天,你們有沒有收進一位,叫仁薇的女人。大概長這樣。”
“抱歉,沒有。”
夏灼郎也沒指望一下子就能找到,但他還是會期待、期望、渴望,下一個就能找到她。
就在夏灼郎通宵奔波時,仁薇正躺在一家療養院的單間里,眼睛睜著看窗外的星空。恐懼、焦慮、思念,翻攪在一起,讓她縮在床上眼淚直流。
夏灼郎一直找到第二天中午,助理發來的清單還沒過半,而他工作了一天,又通宵奔波一夜,一上午又滴水未進,已然累倒在車里。
不,確切的是,被交警按在車里,不許他再駕駛。
助理得知老板駕車追尾的消息后連忙趕到現場,夏灼郎只下留給電話號碼,讓助理跟交警一起處理后續的事情。但他的臉色極差,交警短暫訓后就拔掉了他的車鑰匙,不允許他再開車。
下了車,夏灼郎站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突然就變得不知所措起來。
他不知道要去哪?
接下來要干什么?
“你先回去看看吧,說不定仁薇就回家了。”助理只能這樣安慰他。
夏灼郎一想,這話還是有道理的,不如先回家看看,“好。我回家,看看。”
助理連忙攔下一輛車,然后不斷叮囑他回家記得吃飯、洗澡、睡覺。她很聰明,言語間將所有事情都和仁薇聯系在一起,比如不吃飯的話仁薇會擔心等等。不然,她真擔心老板硬熬著,猝死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