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著丁勉心情大好,不由也開心了起來。
“三位笑什么?”
“看你開心,我等開心?!贝笥姓f道。
“對了,你們知不知道,主尉為何帶上我?這次主尉去都城是要辦事情的,救人的事情我還真的無能為力。你們說為什么?”
“不知道?!贝笥姓f道:“大概覺得你值得帶在身邊吧。”
“這向戎是個什么國家,為何突然攻打驪山國?”
“你的問題真多。”這時候那位年輕人說道。
“那當(dāng)然了,我對你們的世界一無所知,不問怎們能了解呢?對了,你們八人是干什么的,為什么總跟在主尉身邊?”
“我們呆在主尉身邊傳個話了,為主尉準備食物了,上報情況了,最主要的是我們得保證主尉的安全,在主尉休息的時候,我們輪流站崗?!?
“你叫什么名字?”
那位年輕人笑笑說道:“辛。”
“那他們七人呢?”
“甲、乙、丙、丁、戊、己、庚?!?
“這名字,倒是好記。對了,我的胡子長出來了?!?
“胡子長出來就長出來吧,這有什么奇怪?”辛笑著說道。
“把你刮胡子的刀借我一用?!?
“我哪有那東西,我們這兒誰也沒有這東西?!?
“那你們平時胡子長了怎們辦?”
“怎們辦?覺得太長了,就把胡子放在石頭上,用刀剁剁就短了,就你這點胡子怎們能放在石頭上?”辛隨后抽出佩刀比劃了比劃。
“這怎么辦。對了,把刀借我?!?
隨后,丁勉拿起辛的佩刀,在臉上刮了起來,可是由于那刀太鈍,刮得丁勉臉上生疼,兩眼噙淚,看得大有等三人笑出了眼淚。
“怪不得古人都留著胡子,原來刮個胡子這么難受,我以后也不刮了,就是吃飯?zhí)闊??!?
四人正在笑著,突然兩騎從丁勉大車旁疾馳而過,辛等三人停止了笑聲,看向那兩人。丁勉無事,也看向那兩人。看兩人的裝束,同樣的麻布短衣,麻布扎腿長褲,左臂都裹著很粗一根麻繩,披發(fā),頭發(fā)末梢麻繩扎住。
“怎們了?”丁勉不解地問道。
“你看他們的打扮?!贝笥薪忉尩?。
“兩人一樣嗎?”
“不僅一樣,左臂上的麻繩,那是鹽幫的標記?!?
“一個賣鹽的,何必緊張?”
這時辛說道:“丁兄弟有所不知,這鹽幫可不是普通的幫派。雖然是一幫烏合之眾,但是人數(shù)巨多,整個鹽幫分布幾乎所有的國家,他們是完全獨立于各國的一種存在。得罪了他們,雖然不至于滅國,但是麻煩不斷,他們幾乎控制了各個國家的鹽業(yè)?!?
“那和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
“這是官道,按理說他們不應(yīng)該走這條路的。”
“如果走了呢?”丁勉繼續(xù)問道。
“那就是挑釁。大家小心一點?!?
不一會兒,又有兩騎超過了車隊,向前方跑去,衣服依然和前面的兩人一樣。
隨后主尉夔發(fā)下命令:“路上小心。今天早點休息。不準住店,不準打尖?!?
大約又過了一個時辰,天近黃昏。夔下令在一條小河邊安營扎寨,起灶煮飯,飲馬喂牛。
一夜無話,一夜無事。
次日,天微亮。夔下令收帳裝車,繼續(xù)向都城進發(fā),一日內(nèi),又有三伙六人同樣的裝束快速過去。
一天快速過去,天剛暗下來,夔就下令安營扎寨,此次是背靠小山安營。一看這陣勢就知道是久經(jīng)沙場的軍人。只見整個營地不密集也不松散,看似混亂,卻自有章法,利用地形,最外面是三個軍帳,呈等腰三角形狀。利用地形掩護,對方無法攻擊。如果想攻擊的話,只能攻擊正前方的那個軍帳,但是那個軍帳外有六名武士在把守。最主要的是,在六名武士前方不遠處,還有兩名武士在小山丘上放哨。夔在右邊的那個軍帳。如果沒有大規(guī)模的部隊,很難攻進營地。
生火煮飯后,除了站崗的八位軍人,其他人自在帳篷里睡覺了,奴隸只能靠著山體在野外過夜。
“夔作為主尉,誰敢對他動手?”丁勉不解地問道。
大有解釋道:“那就多了,職務(wù)越高,謀害的人越多,比如,岐山侯的人,社會上的各種幫派,還有內(nèi)部想當(dāng)武尉的人。還有純粹為了財物的人,因為他的財物實在是太多了。”
兩人正說著,突然聽到“轟隆隆”地聲音,隨后“啊”的一聲。
大有和丁勉兩人沖出帳篷,向發(fā)聲處沖去,只見,靠著山體的奴隸被山上的落石砸中,已經(jīng)多人身亡。丁勉看著自己的兄弟突然死亡,心里一陣傷心,卷過來拍了拍丁勉的肩膀,丁勉苦笑了一下。
此時夔走了過來,甲報告說:“安營時,我檢查過,不可能有落石的。懷疑是人為?!?
夔朗聲道:“所有人,向前推進二十步扎寨,帳篷再密集一些?!?
“是。”隨著一陣帳篷的遷移,木樁的移動,火堆位置的改變,整個營地又安靜了下來。但是此時主尉及甲乙等八位護衛(wèi),中軍了歌,大有,還有丁勉站在帳外。
“匯報損失?!辟缋事曊f道。
“報告,只是損失了六位奴隸,且全是丁的奴隸。”
“報?!边@時,一位武士跑來喊道。
“說?!敝熊娏烁枵f道。
“我們的兩位暗哨,已經(jīng)失蹤?,F(xiàn)場并無打斗痕跡,像憑空消失一般?!?
“好,知道了,繼續(xù)放哨。”
“是?!蹦敲涫砍诎堤幣苋ァ?
“主尉,看來我們遇到對手了,敵在暗而我在明,我們?nèi)绾螒?yīng)對?”辛說道。
了歌說道:“主尉,看這攻擊的模式,應(yīng)該對我們行軍打仗的章法非常熟悉。這可不是鹽幫那群烏合之眾能做到的。應(yīng)該是有軍隊在攻擊我們。我們應(yīng)該如何相處?”
“丁,你看呢?”夔看向丁勉。
“我?”借著火光,丁勉看見夔正在看著自己,認識兩天,這是夔第一次正面看人。丁勉說道:“既然主尉相問,我把我的理解講講??窜妿さ牟贾?,很像我們戰(zhàn)爭時一個城市碉堡的布置,可以互相救援,互相幫助。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被攻擊,除了這是軍人在攻擊我們外,我認為我們當(dāng)中出了內(nèi)奸,要不然我們的行蹤不可能被對方掌握的一清二楚。”
“愿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