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認真
- 穿書后我攻略了未來大佬
- 只只
- 4058字
- 2022-12-11 13:24:16
洛川給韓白做了一個檢查后,轉身對溫嵐道“病人是因為情緒過大造成的,現在已經用鎮定劑穩定了。”
韓煊與溫嵐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皆不明白兒子醒來之后,為什么就突然情緒起伏如此之大。
而且,他說的那些話又是什么意思?
枝枝坐牢了?
怎么可能呢,阮枝可是阮家大小姐,就是把天捅出一個窟窿,也不可能坐牢的。
他口中說的沒殺的人,又是指的誰?
一切都像是一個謎一樣,找不到一個合理的答案。
并且,兒子剛剛看他們的眼神,分明就聚集了濃濃的恨意,他們自問從未做過對不起兒子的事情。
因此,唯一的解釋,那就是韓白魔怔了。
洛川從病房走出來的時候,嘴角忽而上揚,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呵,外來者的到來,所引起的蝴蝶效應,還真是有趣。
突然之間,他還有些舍不得回去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表盤,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現在回家睡上一覺,醒來再去約個會,倒是來得及。
路過樓梯口一旁的病房時,聽到里面傳來的哭喊聲,洛川的腳步并沒有停頓。
他默默的想著,毀容不可怕,可怕的是以后要坐輪椅了。
不過,聽她砸碎鏡子的聲音,應該只知道臉沒了。
不然,怕就不止是摔鏡子了。
他抿了抿唇,很快消失在樓道里。
第二天清晨七點,阮枝就醒過來了。
洗漱過后,換上了一套純白色束腰裙。
這是她自穿書以來,第一次做這么淑女的打扮,甚至還穿上了小裙子。
她想,下午等陳站看到的時候,一定會被嚇著。
一想到白月光,她的心情就好了許多。
來到餐廳的時候,阮文海正坐在椅子上看著報紙,聽見動靜時,抬起了頭,對自家女兒的早起和打扮給驚住了。
小姑娘特意的轉了一個圈,喜滋滋的問道“爸,你說我穿這個好看嗎?”
阮文海認為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今天是不是要出去……約會?”
后兩個字,他說的極其不自然。
阮枝的心思被阮父一眼看破后,也不擔心,只是有些害羞,“爸,你先回答,我穿這個好看不?”
阮文海沒好氣道“我的女兒,自然穿什么都好看,但是,也不是誰都能給看的!”
阮枝一屁股坐在了阮父右手邊的椅子上,笑道“爸爸,你說錯了。”
阮文海放下報紙,疑惑的等著她的解釋。
小姑娘彎了彎眼睛“我是去看帥哥,順便讓帥哥看我,挺劃算的買賣,你不要覺得虧本了啊!”
“豬和玉白菜相提并論,這也叫不吃虧!”
阮父的聲音不自覺的升高了幾個調,可把阮枝給樂壞了。
“爸,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特別像誰?”
“誰?”
阮枝道“像我的班主任徐政老師,他每次看到我和陳站走在一起,都是這副樣子。”
“嗯?”阮文海先是愣了一秒,隨后很快反應過來道“你看,你的老師都覺得你和那小子是玉白菜和豬的區別。”
阮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想說話。
有時候善意的謊言,容易讓人獲得歡喜。
這不,阮文海就笑的跟個傻子似的。
“爸,媽媽什么時候回來呀?”
宋然出差已經有好幾天了,阮枝問了一句。
“估計明晚吧,趕回來去看看你韓白哥哥。”
“什么你韓白哥哥,他是他,我是我,他可不是我哥,爸爸,我不要和他扯到一起。”
阮文海被自家女兒給逗笑了。
父女兩人剛吃了早飯,阮文海的就響了起來,打開一看竟然是韓煊的來電。
他心里一緊,下意識的覺得是不是韓白出了事情。
因此,急忙接通了電話。
阮文海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耳邊就傳來了年輕人的聲音“阮伯伯,我是韓白,我想找一下枝枝,她在嗎?”
阮文海愣了一下,實在是沒想到打電話的是韓白,更加不敢想的是這人如此著急的來找自家女兒。
這一個個都是魔怔了不成!
“小韓啊,你醒了啊?伯伯可真是高興,身體還好嗎?要讓醫生……”
電話那邊的韓白急不可耐的打斷了阮父的話,道“伯父,我要找枝枝,她在嗎?”
阮文海望向自家的女兒,見她對韓白的醒來根本沒有任何觸動,只好捂住,對著阮枝壓低了聲音道“韓白找你,你要接電話嗎?”
阮枝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推開椅子,就轉身離開了。
身后傳來阮父拒絕韓白的聲音。
“小韓啊,枝枝她現在還沒有起床,等她起床了,你可以給她打電話。”
“什么?她給你拉進黑名單了?不可能的,枝枝她應該只是關機了,你不要多想,安心休養身體。”
回到屋子里,阮枝拿起一張模擬試卷做了起來,突然腦子里蹦出幾個人來,她毫不猶豫的撥通了小區的座機號碼。
這次鈴聲響了好一會兒,才被接通的。
小姑娘用著討好的語氣說“陳站,我想和你說個事呀?”
少年低聲道“什么事?”
“下午一點半,我們就在公寓里補習,好不好,別去書店了,我想讓蔣威,蕭笙他們也去。”
原書里,這兩個人很不容易。
最重要的是在阮枝的眼里,他們都是朋友,而且,她私心里希望陳站也能多點人際關系。
他的性格太沉悶了,這樣一點也不好。
她就覺得蕭笙和蔣威性格都不錯,適合做朋友。
誰知,電話那邊久久都沒有回音。
阮枝的一顆心懸了起來,嘗試開口“你要是不喜歡他們,我就不喊了,我就是想讓你多點朋友呀!”
少年沉悶的聲音傳了過來“我不需要朋友,枝枝,我只要你。”
小姑娘紅了臉頰,實在是想不通,這好端端的怎么就說上情話來了。
難不成,白月光的本質是情話boy?
“好,那我不叫他們一起了。”
靜默了幾秒后,少年道“你把他們叫過來吧。”
掛斷電話后,阮枝還是選擇了不把那兩個人喊上了。
到時候,她把筆記借給他們,想來也行的。
只是,她現在心里有了一個疑惑。
陳站對她太好了啊,原書里,他對譚雪根本不是這個樣子的。
阮枝隨意拿了一本書和一摞試卷,讓王建送她去了小區。
阮文海因為公司的事務,連午飯也沒吃就離開了家。
因此,他并不知道自家寶貝女兒的事情。
一路上,因為無所事事,阮枝又將原書里的情節琢磨了一遍。
洛川的意思譚雪并不是女主,那么,她現在就想知道還能有誰當女主?
原主肯定不可能的。
且不說原主與陳站一點感情線都沒有,就連她自己最后的結局也是蹲了監獄。
這設定怎么可能是女主!
譚雪不是,原主也不是,那原書里還有哪個女性角色和陳站有關系?
思來想去,阮枝一無所獲,只能暫時放棄。
阮枝并沒有讓王建跟著上來,反而讓他回了別墅,兩個小時后再來接她。
王建的眼神里浮現了復雜的情緒,好幾次張嘴想要說些什么,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
阮枝猜的出來,干脆直接道“王叔,你別亂想,我和他現在還沒有確定關系,他真的是來給我補課的。”
王建擺了擺手,不信任的望了她一眼,開車離開了。
阮枝坐上了電梯,“叮”的一聲,電梯門緩緩打開,她抬眸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少年。
她的嘴角上揚了起來,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沖出了電梯。
“陳站,你是在等我嗎?”
少年頷首,一聲不吭,伸手接過阮枝的書本。
小姑娘一點也不生氣,依舊好心情的跟著他進了屋子,少年默默的將門合上。
“陳站,跟你說個好消息,我今天沒把他們兩個叫來呀。”
阮枝打量著少年的神色,要不是他們今早才通過一次電話,他還表達了一下心意,她現在還真的不得不懷疑這陳站是不是根本不喜歡她呀。
畢竟,他表現得太沉悶了些。
不過,她知道他性子冷,倒也不生氣,就是心里有點兒失望。
每次電話里的陳站和見面時的陳站都不一樣啊。
少年也在悄悄地瞄著小姑娘的神色,自然沒有錯過她臉上一閃而過的失落,他的心跟著酸脹了起來。
他是不是又惹她難過了?
可是,他還不怎么會哄人。
阮枝壓下了心頭的一絲失望,重新笑道“跟你說話,怎么不回答,難不成,你想他們過來?”
少年悶悶答了一句“不想。”
小姑娘換了鞋子,直接進了客廳,四處望了一眼,房間被收拾的很整潔,地板上一點灰塵都沒有。
她有點心疼身邊的人了。
“陳站,你怎么這么厲害啊,居然能把屋子打掃的這么干凈!”
她一雙星星眼望著少年,陳站被她看的紅了臉,偏了偏頭,不敢對上她的視線,耳朵也不爭氣的發燙了起來。
阮枝見他害羞,只能忍著笑。
“陳站,你中午吃的什么呀?”
“飯。”
小姑娘有些無奈,卻還是耐心的多問了一句“吃的什么菜呢?”
陳站抿了抿唇,“豆腐。”
阮枝猛的看向他,心疼道“只有豆腐?”
少年不說話,默認了。
小姑娘心疼的不得了,可也知道自己不能去說什么。
即便她現在已經給他提供了住宿,可是,她不可能完完全全的介入到他的生活中。
陳站很要強,哪怕他現在身無分文,可他骨子里的傲氣,至多也只能允許他接受眼下的這些幫助了。
如果她再要給他錢,只怕會引起他敏感的自尊心。
這是她第一次深刻的意識到,她能給幫助陳站的,其實并不多。
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他還給了她買了奶茶,她還用他給的三十元買了氣球。
她的心揪在了一起,難過的不知道說什么好。
少年的聲音有些發顫,解釋道“豆腐很好吃,真的。”
其實,他原本是想說謊,告訴她,他中午吃了很多好吃的。
誰知他一對上她清澈的眸子,硬是沒說出來那些話。
小姑娘很聰明,她會懷疑的。
一個窮的連校服都買不起的他,哪里有錢吃什么好的。
他還要攢錢上大學,那龐大的費用就像是一座山壓在他的身上。
可到了這種地步,他還是發了瘋的想要變好,變強,想要離她近一些,再近一些。
她說,她會等他。
他舍不得讓她等太久啊!
小姑娘聽了少年的話,心里像是被針扎了似的。
建立小型慈善機構的事情,她已經和阮文海說過了,可是也需要一段時間。
她原本想著,只要能在他們上大學之前落實就行。
現在來看,還是遲了些。
阮枝一抬頭就對上了陳站擔憂自責的眼神,抬手扯了扯他的袖子,恢復了之前的笑容,道“陳站,我們在客廳補課嗎?”
少年仔細的打量了她一眼,想要確定她是不是真的不難過了。
小姑娘的眼睛里含著一絲的笑意,他低聲說“你喜歡哪里就在哪里。”
“那就客廳吧,光線好。”
兩人并排坐在了一起,恍然之間,仿佛回到了做同桌的時候,他們之間的距離也是這么的近。
如果,當初他沒惹她難過,多好啊!
她就不會調座位了。
阮枝已經能夠估算出來自己這次月考的成績了,她沒敢把實力完全發揮出來,每一門都保持在及格線左右。
因此,現在做題目,那些基礎題肯定都是必須要會的。
至于,復雜的題型,還是裝作不會吧!
她拿起筆來,做起了試卷。
一扭頭,就看到了身旁的少年正低著頭做著全國近五年來的高考試卷。
阮枝伸長了脖子,多看了一眼,卻發現那試卷并不是新的,已經被人做過了。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套試卷很有可能是陳站撿來的。
她握著筆的指尖發白,收回了視線后,也只能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
心思漸漸地都被投入進了題海中,情緒這才平靜下來。
少年動作小心的將試卷翻了過來,側頭望了一眼正在草稿紙上進行推算的小姑娘。
她做什么事情,都很認真。
她喜歡他,也很認真。
窗臺的風吹了進來,他的心軟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