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嘴瓢一聲爸
- 穿書后我攻略了未來大佬
- 只只
- 3994字
- 2022-12-11 13:24:16
阮枝伸手拿了一個,聽到少年口中吐出最后兩個字,動作一僵,手腕一顫,掌心里的直接滾落在了地上。
她沒有聽錯吧?
白月光喊她枝枝,真的假的啊?
應該聽錯了,少聽了一個阮。
陳站多么高冷啊,怎么可能喊她枝枝,呵呵,肯定是她聽岔了!
絕對是這樣!
她轉頭對著坐靠在床上的男神,笑了笑,這才蹲下了身體,將撿了起來。
“我去洗個。”
陳站看著那抹俏麗的背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放在被子里完好的右手,都快把床單揪爛了。
剛剛把兩個字吐出口的時候,他的一顆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其實,他是有點后悔的。
萬一,她并不喜歡他這么親切的稱呼她,那該怎么辦?
萬一,因為這么一個昵稱,她覺得他得寸進尺,從而討厭了他?
他不敢再深思下去,心里越來越忐忑,讓他坐立不安。
只是,在看到她裝作什么都沒有聽到的時候,他的心還是不受控制的低落了起來。
他告訴自己,得到的已經足夠多了,他不該這么貪得無厭。
否則,會惹阮枝生氣的。
可是,靈魂不受控制的想要獲取更多,想要與她更加親密。
他所有的不安,都來自于她。
他所有的快樂,也來自于她。
他這一輩子都只能對她俯身稱臣,卻又心甘情愿,夢寐以求。
想到這里,他閉上了眼睛,嘴角微微翹起,再次睜開眼睛時,眸子里分明多了一絲的堅定。
他想,他應該試一試的。
哪怕她還不夠喜歡他,又或者根本不喜歡他,也沒有關系。
他可以用自己貧瘠的一生去等她。
阮枝是平復了心情后,才敢捧著走出來。
從白月光這次醒過來后,她能明顯的感受到對方的不對勁。
無論是他看她的眼神,還是與她說話時的口吻,都讓她覺得格外的溫柔。
可是,陳站可不是什么暖男人設。
人家是孤傲的未來大佬!
哪怕是在原書里,陳站對譚雪的態度,那都是隱而不顯的。
要不是他為了譚雪一生不娶,她還真的有點兒懷疑白月光的感情。
她將水果刀拿在手上,低著頭開始削起果皮。
削皮能靜心,她不能多想,真的不能誤會什么!
那可是白月光,就該高高在上啊。
少年暗啞的聲音格外的輕,帶著未知的情緒,濃郁而柔軟。
“阮枝……”他頓了頓,有些局促,鼓起巨大的勇氣,啟唇道“我能喚你枝枝嗎?”
阮枝手中的動作一抖,皮斷落在了地上。
她的一顆心燒的慌,面紅耳赤的低著頭,根本不敢與床上的人對視。
她知道自己現在太不對勁了,胸腔里的氧氣似乎都不夠她呼吸,讓她產生了一股窒息感。
她能感受到少年執拗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不曾偏移半分,他在等她一個答案。
阮枝定了定心神后,緩緩抬起頭來,不敢直接與陳站對視,眼神閃爍著。
“這,這就是個名,名字,你想怎么喊都行。”這個回答極其不自然,她心里也清楚,可她就是心慌意亂啊!
白月光要喊她枝枝?
天啊,他究竟是怎么了!
難不成,腦震蕩后遺癥?
太恐怖了,有沒有!
她這心里居然還有一絲絲甘甜的糖果味,這又是怎么回事?
她該不會是…………
少年收回了視線,低垂著眼睛,眸子里有著淺淺的笑意。
她答應了呢,還好脾氣的告訴他,他想喊什么都行。
她真的很包容他啊!
這個世界上,能有一個她,可真好啊!
阮枝捧著削了一半皮的,坐在椅子上,發愣了起來。
她烏黑的齊肩長發,泛著亮光,精致的眉眼,勝似驕陽,令少年恨不得將其藏起來,藏在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的秘密基地。
王建拎著飯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么一副美好的畫面。
小姐似乎在看窗外的藍天,躺在床上的少年卻在深情的望著小姐。
正是應了一句,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阮枝聽見動靜,一扭頭,就看到了王建那別有深意的小眼神。
“王叔,你怎么站在門口,不進來啊?”
王建在心里表示,不想當電燈泡。
“正準備進來。”
少年張了張口,嘶啞著聲音道“王叔。”
這可是把王建給嚇了一跳,要知道對方可是從來沒有喊過他一聲的。
阮枝聽到陳站的聲音,也是愣住了,不可置信的扭頭看了身后人一眼,見少年面色如常,心里難以平靜。
白月光心情好像很好啊。
王建將飯盒里的東西一邊朝著外面拿,一邊悄悄的打量著陳站的神情。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么聰明的嗎?
連提前討好人都知道?
只是,他就是一個管家,這小伙子就是想獻殷勤也找錯人了啊。
不過,依著先生疼愛小姐的程度。
陳站可真是路漫漫兮其修遠兮。
阮枝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手上的才削了一半,她又握起刀繼續。
“小姐,你給先生打電話說了請假的事情了嗎?”
阮枝一聽這話,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她就覺得自己好像有什么事情忘記了。
“我現在打……王叔,你和我爸怎么說的呀?”
“實話實說。”
阮枝皺起了眉頭,“那他知道我腳受傷了,不會回來吧?”
王建的動作一頓“先生說他會盡快趕回來的。”
“那我還打什么……”
阮枝口中的話都還沒有說完,病房的門就直接被人推開了。
“寶貝,爸爸來看你了!”
阮文海一身西服凌亂極了,頭發也亂糟糟的,往日的儒雅氣質現在可是一點都找不到了。
只是,中年男子在看到眼前這么一幕“和諧”的畫面時,腦子直接空白了。
為什么本該屬于他女兒的病床上居然躺著一個年輕男生?
為什么他的寶貝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正在削皮?
為什么他的管家正在這里擺碗?
難不成,他進來的方式不對,他應該先敲個門?
阮枝已經是目瞪口呆了,整張臉上只有驚嚇,沒有半點兒喜色。
王建覺得他昨天應該先給阮文海透露點風聲,讓對方有點心理準備。
阮文海覺得自己現在居然還能直挺挺的站在這里,腳步都不虛浮,真的是在商場上見慣了大場面所致。
阮枝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喚道“爸爸。”
她朝著門口走去,因為一只腳受傷了的緣故,動作不是很麻利。
阮文海見此,很是心疼,心里的震驚倒是被壓了下去,他大步流星的朝著自家女兒走了過去。
阮枝笑瞇瞇的將手中削了皮的遞給了阮文海,討好道“爸爸,我想你了。”
阮文海覺得女兒今日就像他給她起的名字這么甜,多半是糖衣炮彈,他不能上當。
然而,身體不受理智的掌控,他喜滋滋的接下了,“爸爸也想寶貝了。”
陳站幽黑的眸子盯在了那顆上,緊抿著唇,神色有些不愉。
這本該屬于他的,是枝枝親手為他削的。
阮文海心里舍不得吃,女兒這么大第一次削給他,他都快激動哭了,恨不得加點防腐劑保存起來。
“爸爸,這是我同學陳站,”她想著長輩們一般對成績好的學生都會格外喜歡,因此,又補充了一句“他可是我們學校第一名!”
阮文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為什么他家寶貝要為了別人的優秀這么得意,她不是應該為他這個父親感到自豪嗎?
他還是全市首富呢,他說過什么了嗎?她有為他自豪過嗎?
沒有!
想到這里,阮文海覺得好心塞。
此時垂著眼的陳站,滿腔都是無法表露的歡喜。
枝枝為他感到驕傲啊,他要努力,讓枝枝一輩子都能為他自豪。
僅僅只有學習,那是遠遠不夠的。
“陳站,這是我爸。”阮枝偏著頭,背對著她爸,給白月光遞了一個安撫的眼神,讓他不用緊張。
少年見她調皮的沖著自己眨了眨眼,心里蔓延上了一股想要擁她入懷的沖動。
他一向引以自豪的冷靜自持在這一瞬間失去個徹底,嘴巴一瓢,一聲“爸”就跟著吐出口了。
病房里的人都愣住了,包括他自己。
阮文海???
小子有種你再喊一遍!
阮枝撲閃撲閃的大眼睛正對著陳站的臉,她能清晰的發現白月光原本蒼白的皮膚已經染上了一層薄紅。
這種沉默的氣氛,她覺得吧,只有她能調節。
她發出了一聲尷尬的笑聲道“爸,你別介意,陳站性格比較害羞,見到陌生人緊張,這不就喊錯了。”
阮文海不吃這一套,撇了撇嘴,臉色有些黑“這害羞都喊我一聲爸了,要是不害羞,他打算喊我什么?”
阮枝表示無言以對啊!
陳站默默的低下了頭,手心里已經出了汗。
他好像弄砸了和枝枝長輩第一次的見面,他沒能在阮父面前留下好印象。
阮枝一見到白月光如此可憐兮兮的模樣,心里的保護欲瞬間給激發了出來。
她答應過要保護他的,那她就要面面俱到。
更何況,誰還能沒有口誤的時候!
“爸,媽媽怎么沒來?”
阮枝覺得轉移話題乃是上上之策。
然而,阮文海瞥了她一眼,毫不猶豫道“來做什么?聽人喊媽嗎?”
阮枝…………
為啥她爸居然這么會懟人,她搞不過,搞不過啊!
她默默的在心里為自己和白月光拘了一把同情淚。
阮文海陰沉著一張臉坐在了沙發上,沉默著。
十分鐘過后,似乎是調整好了心情,對著阮枝招了招手“過來,坐爸爸身邊。”
少女得了這句話,忙不迭地挪了過去。
“跟我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阮文海的通情達理讓她的心底生出了一絲復雜的情緒。
她的親生父親,從來不懂得尊重她,只會用專制的方式去處理她所有的事情,或是強迫,或是威脅。
讓她覺得她根本不像是對方的女兒,而像是他的奴隸!
沒有想到,她竟然也有得到父親尊重的一天。
盡管,阮文海是原主的爸爸。
可是,在這一瞬間里,她將他真的當成了自己的父親。
她的眼眶不自覺的紅了起來,一直盯著自家寶貝女兒的阮文海見此,心里一咯噔。
他想,難不成是自己太嚴厲了,嚇著女兒了?
“寶貝啊,爸爸不是要兇你的意思,爸爸只是想知道你都發生了什么事情,爸爸是在關心你。”
阮文海盡全力的放緩了自己的語氣,伸手握住了對方的小手。
“我知道的,爸爸的心意,我懂的。”阮枝勾了勾嘴角,揚起了一抹甜美的笑容。
阮枝將事情的大概說了出來,只是經過了修改。
比如,她收到的空號信息等事情肯定是不能說的。
她把救陳站這件事情說成了是意外的順手之勞,因為,陳站對她有補課的恩惠。
所以,她知恩圖報。
阮文海心里很是震撼于一個父親竟然會把自己的兒子打成這樣,若不是親眼所見,他還真的不敢相信。
阮枝知道未經過陳站的同意就把他的私事說給自己的爸爸聽,這是一件很不尊重人的事情。
但是,如果她不說,阮文海也會自己去調查。
她若是說了假話,她爸肯定不會對她生氣,但是會把不喜放在陳站身上的。
而她還指望著他爸能幫她成立一個小型慈善會,讓她悄悄幫助白月光。
更何況,她還有私心,希望能讓阮文海對陳站改變剛剛的不喜。
最好能夠看到少年閃閃發光的本質,對他刮目相看
阮枝低著頭,根本不敢去看陳站。
她想,她肯定傷了白月光的自尊心。
陳站會不會覺得她真討厭,而且無禮。
少年若其實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心里疼的厲害。
他是很自卑,可他也有自己的驕傲,他不打算在枝枝的長輩面前隱瞞自己的背景。
盡管,這讓他很忐忑不安。
可是,他喜歡枝枝,他不想讓這份感情有一絲雜質。
這大約是他這一生里,擁有的最純凈之物。
怎么舍得讓它沾染半點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