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宮拍了一通九皇子的馬屁，姜明悠哉悠哉的從宮里出來。
正好有件事要辦，便去禮部衙門走一趟。
“喲，姜大人回咱禮部娘家來了？”一位同僚玩笑道。
“哈哈，現在要叫姜常侍了吧。”
這些小道消息的傳播速度讓姜明都有些愕然，恐怕那傳旨太監剛出宮門，九皇子賞賜自己的消息便傳開了。
姜明一邊與同僚打著招呼，一邊前去見郎中秦晚。
“下官見過秦大人。”
秦晚正在桌案上寫寫畫畫，看樣子格外認真，忽聞被姜明這么一叫頓時嚇了一跳。
放下筆道：“進來吧。”
姜明這才從門外走進，秦郎中伸手道：“姜主事請坐。”
“姜大人怎么有空到老夫這兒來坐冷板凳？”
“咳咳秦大人可折煞下官了，你這兒要是冷板凳那這朝中還有哪位大人的凳子是熱乎的。”
“行行行，老夫不是畢承德，你少來這套，姜大人老夫上次說的事你可曾知會殿下？”
姜明臉色一紅，他這幾天忙著忙那的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秦晚面色一變：“姜大人，你不會忘了吧？”
“秦大人哪里話？只不過下官最近太忙，而殿下那邊還未站住腳所以才略有拖延。”
秦晚這才露出笑容：“自然自然，說吧，你姜常侍正是風頭無兩的時候到我這兒來想必是有什么麻煩事兒吧？”
“嘿嘿，大人慧眼如炬下官不如也，正是有事相求。”
秦晚看了一眼茶杯已經空了，而姜明十分有眼力勁兒，手腳麻利的端起茶壺添上。
“嘖，我算是知道你小子為什么能討得殿下歡心了，說罷，什么事兒？”
姜明當即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兒，我就是想給教坊司的花如玉贖個身。”
秦晚端著茶杯的手一頓：“花如玉？”
想了想，秦晚便想起是誰了。
面色古怪道：“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要說教坊司中美人無數，大多是曾經的大家閨秀，而你偏偏挑了最特別的一個。”
姜明一愣：“最特別？什么特別？”
想了想，花如玉好像確實比別的女人特別一點，比如十分熱情豪放，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她還是一位處子。
姜明曾經從費仲尤渾二人身上薅到的一個絕技，慧眼識處，在教坊司時幾位管事中便是一眼就看出了花如玉還是處子，這才半推半就從了她。
不然他可不一定干不出提上褲子不認人的事兒來。
正胡思亂想時，秦晚便開口道：“花如玉父親曾經是東海侯三大鎮龍將軍之一，曾經更是與東海郡太守之子訂有婚約，家世顯赫。
不過在五年前因為違反軍令造成東海郡水淹千里的慘劇，花將軍滿門被斬，只有她被東海侯念舊情赦免，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被充入了教坊司。”
姜明沒想到花如玉身上還有這等故事，或者說教坊司的女子每個人背后都有一個故事。
“秦大人，那贖身一事？”
秦晚笑道：“姜大人，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
“嗯？”
秦晚不得不說得直白些：“你應該發現花如玉雖然身處教坊司但還是處子之身吧？而當初花府滿門抄斬獨獨留下了她，這是恩典還是......”
話已經說得這么明白了，秦晚相信面前這個聰慧的年輕人會懂的。
而姜明確實懂了，東海侯是恩還是仇誰也不敢肯定，自己若是貿然贖身會不會視為挑釁......
“秦大人，你說個價吧。”
正慢悠悠喝茶的秦晚頓時被嗆到了：“咳咳咳，你你說什么？”
姜明點點頭道：“我要給花如玉贖身，大人你開個價吧。”
他已經想通了，或許是這段時間在九皇子面前裝孫子裝久了真把自己當孫子了，給自己的女人贖身還要考慮什么，又不是搶他東海侯的女人。
若是因為一個不確定的結果便妥協，姜明都有些看不起自己。
自己會越來越強大的，雖可為權貴折腰，但卻不能跪下了，折腰只是為了更快的往上爬，而跪下就只能等別人施舍。
“好，既然姜大人決定了那老夫也成人之美，你持我手書去文書處將花如玉的賣身契拿走吧，至于錢便不必了。”秦晚寫下一份手諭，蓋上印交給姜明道。
姜明接過，躬身拜道：“下官多謝秦大人，大人恩情定不敢忘。”
“嗯，你去吧，記得我讓你辦的事兒便算你還我恩情了。”
“大人放心。”
看著姜明退出房間，秦晚抬起茶杯欲飲只是茶水又沒了，只能放下。
“唉，閑坐悲君亦自悲，百年多是幾多時。花兄，你可瞑目了。”
姜明從文書處拿到了花如玉的賣身契，從今往后便與教坊司無關，是一個自由的人了。
出了禮部，迎面走過來一干文官，為首的正是吏部文選司的主事王勉。
“喲，這不是姜主事姜大人嗎，聽說最近給皇九殿下舔腳底板又加封了一個什么鳳臺常侍，嘖嘖，我還以為會封你個禮部尚書呢哈哈哈。”
隨行的官員們也都是面帶譏諷，總覺得姜明這種人毫無文人氣節，是個奸佞小人，殿下被他蒙騙，自己一定要找機會揭開他丑陋的面具。
姜明根本懶得理會這種人，說白了就是嫉妒，總有人無論怎么樣都是看不起你的。
“王大人這么會說話，生兒子肯定沒屁眼兒吧。”
“你，粗鄙！”
“哼，身為朝廷命官張口便是污言穢語，本官一定向殿下奏明鏟除你這等奸臣小人。”
姜明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你請便，要是實在沒話說來段rap也成。”
越過幾人，皇城外崇黑虎還在馬車旁等候。
姜明上車后便讓崇黑虎趕著馬車篤篤的駛去。
回到泰和樓，教坊司送來的三大花魁之一的月眉在臺上表演，經過姜明指導改編的熱辣舞姿，吸引了一群色批化身午夜狼人嗷嗷的叫著。
而在三樓的窗邊，一道身影也在觀看。
見姜明回來了舉了舉杯子示意，姜明也笑著頷首示意。
龍子敖武，這家伙賴在泰和樓是想干什么？
搖了搖頭，姜明找到了正在一處包廂內靜靜發呆的花如玉。
“如玉姐，我送你個禮物。”
“小沒良心的竟然開竅了？你送我什么禮物，胭脂水粉還是珍寶首飾......”
一張白紙黑字的契約被姜明放到她手中。
等花如玉看清上面的字后，頓時捂住了紅唇，雙眼隱隱泛起水霧。
“如玉姐，從今往后，你自由了。”姜明笑道。
忽然，一道熱情似火的紅唇蓋在了他的嘴唇身上，啪嗒一聲腰間的玉扣便被撥開了。
“如玉姐，這大白天呢，在雅間呢，會被人看見，唔.......”
姜明總算明白了那句歌詞，你就像那一把火，熊熊火焰燃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