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最毒婦人心
書名: 異世界死亡游戲作者名: 高人指路本章字數: 2345字更新時間: 2023-04-29 13:35:29
接下來的日子里,算是孫不害穿越以來的“巔峰”狀態了。
一方面,刀疤和金三娘懷著下山夢,對他這位“捕頭”可謂言聽計從,關懷備至。每每見面,二人極為卑微,反倒讓孫不害有些看不起。
另一方面,他的個人魅力在整個山寨也是與日俱增。山寨乏味,閑暇時間,眾人就像聽評書一般,聽他天南海北,從古到今的吹,對于他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言論,比如人是猴子變的啊,地球圍著太陽轉,月亮圍繞地球轉之類,眾人聽到將信將疑,但又津津有味。
孫不害完全坐實了“天下全知道,天上知一半”的“百曉生”稱號。
除了總是吃不飽肚子之外,這樣的日子似乎也能過。不知不覺中,孫不害對狗頭嶺有了歸屬感。
但吃飯問題愈加嚴重,孫不害也想不出來好的對策。
孫不害想:別的穿越者,上天入地,吟詩作賦,釀酒炒菜,一會兒發明水泥,一會兒發明加農炮,自己卻是完全使不上勁,丟了穿越群體的臉。
而時間一長,金三娘和刀疤那邊缺似乎越來越等不及了,每每見面,總問他的下一步計策,孫不害也總是以時機不成熟搪塞。
一日清晨,金三娘和刀疤照舊過來“請安”。
“孫老弟,我們不能再這樣等下去了!”金三娘道,“我們應該主動行動了!”
“官府那邊究竟還在等什么?”刀疤言語中也有些怒氣道,“這樣下去人都餓死了,這就是青參軍的一盤大棋?好,也許是一盤好棋,但我們幾個不也餓死了么?包括你,不害老弟!”
“我有一計,請兩位叔叔聽著……”金三娘突然拉低了聲音道,“下面官府封路,他們圍而不攻,就是想餓死我們!但我們三個不能死。我們可以拿了王大腦袋他們的人頭去交給官府,這樣一來,我和二叔也有了投名狀,不害老弟也有了功績,可以交差。兩全其美,皆大歡喜!”
“三娘,你他娘的在說什么?”聽三娘要殺全體兄弟,刀疤氣得直接跳了起來,“你他么是得了失心瘋嗎?老子平時沒把你收拾好是不是?臥槽你八輩祖宗!”
“咳咳……”孫不害聽到三娘這話,也是驚掉下巴,不由自主的咳嗽起來。
這話夠猛!這女人夠狠!
“刀疤臉!老娘給你臉了是不是?”三娘也氣得站了起來,兩手叉腰,“老娘看你平時像個男人才跟你好,結果你也是軟蛋!老娘真是看走了眼!你下不了手?好!我們所有人都餓死!可惜我年紀輕輕,娃都沒生一個!”
說著說著,三娘小聲啜泣起來。刀疤臉沒了剛才的怒氣,過去小聲拍她肩,陪笑安慰:“就沒有其他方法嗎?那么多兄弟,下不了手啊!”
孫不害靜靜看著這一幕,假裝一副高深莫測,正在思考的表情。實際就是在看戲。
“下不了手?你還有下不了手的時候?你說還有什么方法?”金三娘笑了,又看向孫不害,“要不,不害老弟下山去找官府拿點吃的?我們不能餓死啊。這也太憋屈了!”
“不妥!!”金三娘居然把主意打到他這里,孫不害大聲道,“我一下山,糧食肯定可以拿到,這是毫無問題的。但是勢必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可能打草驚蛇,壞了青參軍的這盤大棋!”
“去他么的一盤大棋!那只有用我剛才說的那個方法了!”金三娘道。
“切不可輕舉妄動!還得從長計議!”孫不害突然厲聲道,“必須有我指令方可行動!若是壞了青參軍的大棋,我第一個找你開刀!”
“小的不敢!”金三娘軟了下來。
~~~~~
中午時分,大雪初晴。午飯后,大頭領留幾位頭領和孫不害談事。
“不害老弟,糧食還能維持幾天?”大頭領問道。
“基本沒了,靠野菜勉強維持三兩天!周邊野菜也快挖完了。”孫不害道。
“這幫狗日的官府,圍而不攻,真的是想餓死我們!”大頭領王寂狠狠一拍桌子,“跟他們拼了!各位叫上各自全部兄弟,操家伙,趁天氣好,一個時辰后,殺下去!他們那里糧食,牛肉管夠!”
“領命!”絡腮胡和刀疤抱拳。
“不害老弟,你這次也去!”大頭領道。
孫不害沒有應聲。
“怎么,不想去?怕死?”王寂微笑著盯著孫不害。
“小弟私以為不妥。敵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孫不害道,“我們硬攻,很可能損失慘重!這也是敵人為什么對我們圍而不攻的原因。一樣的道理。他們在明,我們在暗,他們擔心中埋伏……”
“哦?在理。”王頭領盯著孫不害道,“不害老弟有什么妙計,速速道來。”
“小弟私以為巧取,也許損失會小一些……我們可以喬裝成山下農夫去賣酒給他們……”
孫不害說完自己的計策,眾人一思索,都感覺可行,風險確實小很多。
王寂也點頭稱是。
孫不害又自言自語道:可是我們都是杭府的通緝犯,有畫像的,恐被認出。
是個問題,眾人沉默。
“唉!本來可以的!”大頭領突然打破沉默,深深嘆一口氣。
“大哥都這個時候了,我看就低頭去找他們得了。”絡腮胡似乎知道王寂的想法。
“去找不一定有用!”王寂一拳打在桌子上。
原來,這山嶺上除了狗頭嶺這個土匪窩,遠處還有一個山頭,也有一個土匪窩,那山嶺富春當地人喚著“牯牛嶺”。
整個山嶺就兩條路可以下山,其他都是懸崖峭壁,不可通行。一條在這狗頭山,另外一條自然就是牯牛嶺那邊。要喬裝打扮成農夫賣酒,自然得從牯牛嶺他們那邊下山,然后繞道從狗頭山這邊上山,把酒“賣給”山下把守的官軍。
那牯牛嶺的土匪是戲班雜耍出身!他們厭倦了四處賣笑的漂泊日子,遂決定“金盆洗手”,上山落草過上定居生活!
兩窩土匪“道不同不相為謀”!關系很僵,準確的說,是那牯牛嶺的人眼睛長在頭頂,看不上狗頭嶺這幫蠻貨!
原來,那牯牛嶺的頭領姓花,是以前這個戲班的班主,大家都叫他花班主。他秀才出身,考過舉人,肚里頗有筆墨。其他人也多少識一些字,自認為是文化人。落草之后,那牯牛嶺也似乎沒有丟掉本業,天天可以從那邊傳來吹拉彈唱的聲音。他花班主自我解釋落匪是為了更好的創作一些折子戲。
有時候兩邊匪不幸碰面,那牯牛嶺的人總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讓狗頭嶺的人真想沖著這眼神就打一架。
但有一點,那幫土匪基本不搶劫官府,仗著玩雜耍時候會一些槍棒和拳腳功夫,他們打家劫舍,劫富(不)濟貧為主。所以不是迫不得已,官府也就沒怎么管他們,他們的日子倒也逍遙。
用現代話講,兩幫土匪意識形態存在競爭!自然關系好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