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不得無禮!”孫不害大力把金三娘推出懷去。
金三娘重重摔在柴堆上,胸口被劃出一道口子,鮮血浸紅了衣裳。
孫不害見狀,立即過去扶三娘。那三娘順勢兩手摟著孫不害脖子,親了起來,搞了孫不害一個措嘴不及。
“吱……”突然柴門開了!
“畜生!你在做什么?”進門的正是二當家刀疤!后面跟著數個兄弟,也不知他們何時回來的?
“二叔,救我!”金三娘一把推開孫不害,哭哭啼啼的,一副委屈的樣子,掩面朝柴門走去。
孫不害一瞬間什么都明白了。
蘇格拉底說,一個人不可能兩次進入同一條河。
“我做到了!”孫不害心里自嘲。
“畜生,這回你還有什么話說?”刀疤對孫不害吼道。
“防不勝防啊!”孫不害不恨,卻很感嘆!
“綁起來,等大哥回來處置!”不由孫不害辯解,幾個山匪就把孫不害綁的嚴嚴實實,扔在柴垛上,磕得生疼。
孫不害發現現在有口莫辯,處境十分艱難。這等事,恐怕絡腮胡兄弟都不能“原諒”自己了。
孫不海猜想:這刀疤的算盤應該是等大當家處死自己,然后他提著自己的腦袋下山納投名狀。
這死亡游戲只能玩到這里了?就這樣靜靜地等死?這才第幾關?
孫不害想起了錦囊,但是,這樣的一個“雕蟲小技”就需要用到錦囊了嗎?
也許還不到時候,或許絡腮胡兄弟可以救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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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分,絡腮胡來看孫不害。
絡腮胡也不說話,只是死死盯著孫不害,滿眼都是恨和失望。
從表情可以看出,絡腮胡也指望不上了。系統也提示:二人關系由生死之交變成了怨恨。
“你也不相信我?”孫不害有氣無力地問道。
“當場抓住,我如何相信?”絡腮胡道,“只怪我看走了眼!”
“罷了!”孫不害搖搖頭,也不強求。只是請求絡腮胡從孫不害床上把那個銀鐲子帶個他一下。絡腮胡也同意幫他這最后一個忙。
孫不害就這個被綁住仍在這里,渾身腰酸背痛,無人問津。不多時,刀疤一個人來到了柴房。
刀疤蹲下來,笑嘻嘻看著孫不害,用手拍拍孫不害的臉,道:“小子,感覺如何啊?好花不常開,好運不常在,讓人遺憾啊。”
“哈哈!”孫不害反而笑起來,“我的好運從沒斷過。”
“死到臨頭了,還油嘴滑舌?”刀疤道,“我是過來告訴你,大頭領已經決定明天處決你。”
“哈哈,有些人馬上就會大禍臨頭,還在這里關心別人的生死。可笑至極!”孫不害繼續大笑起來。
這反倒輪到刀疤疑惑了。“我大禍臨頭?”刀疤笑道,“莫不是餓昏了頭?我給你喂點,免得做個餓死鬼回來找我。”說著就從爐灶下面抓起一把灰,準備塞到孫不害的嘴里。
“哈哈!若是你現在愿意聽我一言,或許還有活命的機會!”孫不害道。
“哦?”刀疤也被逗樂了,停住抓灰的手,“我倒是想聽聽。”
“你有沒有想過,你們十幾個人能從百十個披甲戴盔,訓練有素的官兵手里成功劫法場真的是因為你們勇猛?”孫不害瞇著眼問刀疤。
“確實因為我們勇猛,同時官兵疏于防范!”刀疤答到。
“哈哈!糊涂!”孫不害又道,“官兵日夜搜山,我們狗頭山不算高,也不算險峻,他們為何不上來?”孫不害再問。
“這個……確實有一些疑問……”刀疤又道,“是不是因為大雪封山,又或者不想打草驚蛇?”
“哈哈哈!”孫不害看到刀疤有一點松動,笑的更大聲道,“糊涂!真是糊涂!”
“我和三當家犯罪類型完全不一樣,為什么偏偏要同一天行刑?”孫不害繼續問道,“你認為是巧合?”
“難道你是?”刀疤將信將疑,指著孫不害,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故意放的我?”
“你是……!”刀疤大驚,又趕緊放低了聲音,“你是官府派過來的細作!”
“事到如今我也不裝了!”孫不害道,“我正是官府一捕頭,過來臥底當細作的!”
“你還是捕頭……”刀疤更驚訝了,話說到一半又捂住眼睛。
刀疤雙眼直直盯著孫不害,想要從孫不害臉上,身上找出破綻。
孫不害兩手捏出冷汗,卻裝出一副坦然的模樣。
空氣似乎凝固了。
“你說你是捕頭,有何憑證?”刀疤打破沉默,改做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我沒不相信你的意思,只是應該有憑證的。”
“你先把繩子解開!”
孫不害從袖口摸出一個銀手鐲,顏色已經泛黑。遞給刀疤。正是上次送給楚楚那個,上午的時候讓絡腮胡送過來的。
“這有什么?”
“你看上面是不是有一個青字?這是杭府司法參軍青茂青大人送給我的,以防其他官兵見到時,有一個憑證。”
刀疤拿著這手鐲,上面像是一個“情”字,但那“忄”已經非常模糊,更像一個“青”字。
“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望大人見諒!”刀疤徹底相信了,突然跪地就拜。
“給我打下手,我可以讓官府免你罪責不說,還能舉薦你在杭府當一名捕快!”
“噓!”孫不害示意不要聲張,“此事你知我知,萬不可讓第三人知道!聽見沒有?”
“小的知道!只是……”刀疤有點為難的,道,“三娘那邊怎么處理?”
“是個問題!沒她我得死。”孫不害想到。
兩人一頓合計,這事兒還真得讓金三娘知道。
不多時,三娘也被叫到柴房。三娘一聽孫不害“原來”是杭府的捕頭,嚇得魂都沒了,小雞啄米似的不停給孫不害叩頭道歉。
另一方面,孫不害又成了她下山的新希望,她對孫不害可謂是態度180度大轉彎,極盡諂媚之事,其態度之卑微,很讓人不齒。
三人又去找大頭領說明情況,王寂感覺很是莫名其妙,總覺得事有蹊蹺。但在當事人金三娘的各種澄清之下,也選擇了相信。
短時間內,山寨似乎又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