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節已入深秋,草木皆已經枯黃,天氣一天比一天寒冷。不知道過了多少天,這天空突然飄起了雪來,整個山寨籠罩在一片皚皚白雪之中。
這些日子以來,官府都在附近不停搜索,兄弟們不能下山,也只能窩在山上,坐吃山空。
不多日,米缸面缸都已經見了底,山寨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看來“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僅僅是古代山匪的營銷口號罷了,實際情況與廣告詞相去甚遠。
多日以來,弟兄們只能每日喝著稀粥,吃點野菜,日日餓得前胸貼著后背,勉強維持著。
一日,孫不害路過校場,聽見兩位山匪聊天。
“活人還真得被餓死!見了鬼了!大不了直接和官府拼了!”一個土匪道。
“拼了?我們幾個人?官府多少人?還真不如把孫不害那伙夫綁了,送給官府,換點吃的!”另外一個土匪道。
“這事兒還得找二當家,找個合適時機!聽說二當家已經有了周全計劃……”
“實在不行,直接砍了,把頭送給山下的!”
看到孫不害過來,那兩人也不太避諱,還給了他一個惡狠狠的眼神。
“這次難了!”孫不害尋思到,“普通山匪兄弟都對自己起了殺心,防不勝防了。看來只能闖關到這里了。”
孫不害可不想死于非命。
接下來的日子了,孫不害找著各種理由與絡腮胡形影不離,天天“膩歪”在一起,吃飯在一起,睡覺在一起。白天外出挖野菜,打獵物是在一起,沒事也天南海北神侃。
那絡腮胡倒也不覺得煩人,孫不害總是有無數的奇聞異事,無數的新奇觀點。
絡腮胡總能被孫不害的新奇觀點吸引,兩人關系越發密切。那系統都直接給了絡腮胡的定位由親密朋友變為生死之交了。
這樣一來,刀疤他們總是找不到下手的機會。時間一長,他們似乎也放棄了。
孫不害自認為躲過了這一次的死亡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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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連綿數日的大雪停了,太陽照著著個山寨,人的心情都好了很多。
這個時候剛好也是小動物出來活動覓食的時候,眾山匪傾巢出動,出去打獵了,留著孫不害準備午飯。
現在時日還早,孫不害在伙房里面烤著火,突然金三娘進來了。
孫不害觀察此女,她今日竟特意花了妝容,顯得特別妖嬈嫵媚。
孫不害心里打鼓,這是要作甚?
金三娘推開門進來,又輕輕關上門,手里還拿著一壺酒。金三娘開口道:“叔叔日日給眾人準備伙食,甚是辛苦。當家的特意吩咐奴家給您送一壺酒來。”金三娘說完,就朝柴火堆走來。
孫不害面露喜色,起身就要去接那酒壺:“多謝大哥掛念。大嫂有心了。這些都是我該做的。”
那三娘卻不給酒,道:“叔叔好生無理,不等奴家烤烤火,就要喝酒。”
孫不害只好作罷。那女子放下酒壺,雙手伸出來烤火。烤了一會,又去灶臺拿兩酒杯斟滿,遞給孫不害一杯。
金三娘道:“天氣轉晴,心情甚好,我們敬這天地!奴家與叔叔滿飲此杯。”說完就干了。孫不害也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這酒是上等黃酒,酒中略帶甜味,溫熱后,更是美妙無比。
那金三娘又道:“身體發膚,父母之授。世事艱難,我們還沒餓死!奴家與叔叔敬各自雙親。”孫不害聽完一忖,那女子已經一飲而盡。
兩人喝完第二杯,金三娘接著斟滿第三杯道:“天地,父母我們都敬了。奴家與能與叔叔在山頭相遇,而我們能夠在這里雙雙飲酒,緣分天注定!敬我們自己!”
孫不害聽完,立即喝完第三杯。暗自思忖這大嫂是個場面人,說話一套一套的。
三杯酒下肚,三娘面露潮紅,眼神迷離,整個人顯得更加嫵媚多姿。
過一會,三娘開口道:“聽兄弟們說,不害兄弟能吟詩頌詞,天文地理,無所不曉。號稱百事通?”
“兄弟們抬舉!”孫不害道。
金三娘又道:“叔叔覺得奴家如何?”
孫不害恭維道:“風情萬種,美妙絕倫!”
金三娘聽孫不害如是說,柳葉眉向上揚起,面帶笑顏。自己斟滿一杯酒,喝了一小口。又把杯子遞與孫不害,說道:“叔叔若真有心,喝了奴家這半杯殘酒,叔叔要做什么,奴家都依著叔叔。”
直白!
孫不害聽聞,這橋段有點熟啊,但又想不起來哪里見過。
孫不害說道:“大哥對我有救命之恩,這個玩笑開不得。”
那女子聽孫不害如此說,臉色一變:“義薄云天?我與那大頭鬼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你可知曉?大嫂才是天下第一等可憐人!”
“你也許苦命,我可能沒命。”孫不害清醒。
“我不說你不說,還有誰知?”金三娘假裝怒道,“莫非不害兄弟嫌我老了?”
聽到這里,孫不害明白自己處境極為艱難。進,豬狗不如;退,此女子似乎不像好人。若此女子如潘金蓮般,勾引武松不成,反誣告武松調戲。那自己絕對有理說不清了。
想到這里,孫不害只好實行“緩兵之計”,他推心置腹地對三娘說道:“大嫂生得如此風情萬種,小生如何能夠不動情?實話告訴大嫂,小生剛一上山,第一眼對大嫂就喜歡得不能自拔。可小生今天餓得前胸貼后背,昨天都吐黃水了。古人說得好,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今日若強行發生好事我控體力不支,最終也是詞不達意。還是等小生吃飽喝足了,再去找您可好?”
金三娘一臉惱怒之色,說道:“叔叔好生無理。你一翻花言巧語,把奴家撩得似有萬只螞蟻在咬肉噬骨一般。現在又借口飯沒吃飽,我看你分明是在戲耍奴家。”
此致,孫不害完全明白金三娘的難纏之處,遂說道:“孫不害絕對不敢。”
那女子余怒未消,竟然自個兒的寬衣解帶,一個勁的往孫不害懷里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