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幻覺(下)
- 戰錘:血色黎明
- 雪國香南
- 7104字
- 2024-11-02 23:59:52
司馬健踉蹌地站在尸山血海之中,白鳥那變形扭曲的脖頸被他緊緊攥在手中。
粘稠的鮮血沿著他的指縫滴落,在地面上匯聚成一灘令人觸目驚心的暗紅。
濃重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刺激著他的嗅覺,一陣惡心感涌上心頭。
他茫然地環顧四周,周圍的景象如同煉獄般可怖。
殘肢斷臂散落一地,防衛軍士兵和法警們扭曲的尸體堆積如山,他們臨死前的驚恐表情凝固在臉上。
鮮血染紅了他們的制服,也染紅了司馬健的雙手和戰靴。
他感覺自己像一只落入蛛網的獵物,動彈不得。
冰冷的槍口從四面八方對準了他,星際戰士卡勒布那鷹隼般銳利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仿佛要將他洞穿。
伊森中校的咆哮聲仍在耳邊回蕩,波尼警監的手指顫抖著,幾乎要扣動扳機。
恐懼如同冰冷的毒蛇,緊緊地纏繞著他的心臟,讓他幾近窒息。
他想要解釋,想要告訴他們這一切并非他所為,可是喉嚨卻像被堵住了一般,發不出任何聲音。
難道這一切真的是他做的?他低頭看著手中那扭曲的脖頸,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他下意識地想要扔掉手中的「罪證」,可是僵硬的手指卻無法松開,仿佛被某種力量控制住。
一陣暈眩襲來,他雙腿發軟,幾乎要跪倒在地。
他想躲避周圍那些充滿敵意的目光,卻發現自己已經被包圍得水泄不通,無處可逃。
他只能縮著肩膀,微微顫抖著,雙手無力地垂在身側,像一只待宰的羔羊,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他努力回憶之前發生的事情,卻只記得一片混亂的戰斗,藍色怪鳥的利爪,以及那股涌上心頭的狂暴力量……之后的事情,卻如同被濃霧籠罩,怎么也想不起來。
卡勒布的動力裝甲發出低沉的嗡鳴,伺服電機發出輕微的嘶嘶聲,仿佛一頭蟄伏的鋼鐵巨獸在壓抑著怒火。
爆彈槍的槍口閃爍著幽藍的光芒,槍管微微發熱,散發出淡淡的硝煙味。
他每走一步,沉重的金屬靴子都會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印記,仿佛宣示著死亡的臨近。
他那雙隱藏在頭盔后的眼睛,如同鷹隼般銳利,死死地盯著司馬健,仿佛要將他看穿。
伊森中校站在卡勒布身后,臉色鐵青,額頭上青筋暴起。
他手中的激光手槍散發著危險的紅光,手指緊緊地扣在扳機上,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急促地呼吸著,胸膛劇烈起伏,仿佛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震驚、悲傷和憤怒在他眼中交織,令他的面容格外猙獰。
士兵們組成緊密的包圍圈,黑洞洞的槍口如同毒蛇的獠牙,從四面八方對準了司馬健。
激光槍的充能聲、爆彈槍的咔噠聲、自動槍的子彈上膛聲,交織成一首死亡的交響曲。
一些年輕的士兵臉色蒼白,嘴唇微微顫抖,顯然是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懾,但他們依然堅定地舉著手中的武器,沒有絲毫退縮。老兵們則顯得更加沉穩老練,他們的眼神冰冷而堅定,仿佛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
空氣中彌漫著火藥味和血腥味,讓人感到窒息。
波尼警監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尖銳刺耳,幾乎破音:「你這個喪心病狂的異端!你竟然殺害了白鳥小姐!她是多么善良、多么純潔!你該下地獄!」
司馬健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困在獵網中的野獸,周圍都是冰冷的鋼鐵和充滿敵意的目光,讓他感到絕望和窒息。
激光束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聲,擦著司馬健的臉頰飛過,留下了一道灼熱的紅痕。
爆彈槍的轟鳴聲震耳欲聾,彈片四濺,沖擊波震得他耳膜嗡嗡作響,泥土和碎石劈頭蓋臉地砸下來。
自動槍的子彈如同雨點般傾瀉而來,在他周圍激起一片塵土。
司馬健狼狽地躲閃著,時而翻滾,時而跳躍,在槍林彈雨中穿梭,如同暴風雨中的一葉扁舟。
他驚險地避開了一道致命的激光束,險些被爆彈的沖擊波掀翻。
子彈在他身邊呼嘯而過,撕裂了他的衣衫,留下一道道血痕。
「住手!都給我住手!」司馬健怒吼道,聲音沙啞而嘶啞,「你們再不停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他的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仿佛一頭被逼到絕境的野獸,隨時可能發起反擊。
「退下!」卡勒布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凡人士兵們立刻停止了射擊,紛紛后退,讓出了一片空地。
卡勒布帶領著十名星際戰士,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地逼近司馬健。
他們手中的爆彈槍和動力劍閃爍著寒光,如同鋼鐵鑄成的城墻,將司馬健團團圍住,封死了他所有的退路。
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氛,仿佛一根緊繃的弦,隨時可能斷裂。
「住手!」司馬健嘶吼著,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見,「你們瘋了嗎?!這一切都是幻覺!我們都中了敵人的詭計!」
「異端,你的狡辯毫無意義。」卡勒布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如同來自地獄的審判,「我們親眼目睹了你的墮落,你的罪行罄竹難書。帝皇在上,異端伏誅!」
沉重的腳步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星際戰士們如同鋼鐵鑄成的城墻,一步步逼近司馬健,手中的爆彈槍和動力劍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他們眼神堅定,沒有絲毫憐憫,仿佛面對的不是曾經的戰友,而是十惡不赦的敵人。
卡勒布高舉動力錘,錘頭上的能量回路發出耀眼的光芒,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能量波動。
他猛地揮舞動力錘,帶著雷霆萬鈞之勢,狠狠地砸向司馬健。
錘頭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聲,仿佛要將一切都撕碎。
狂暴的能量在卡勒布的動力錘上涌動,錘頭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帶著雷霆萬鈞之勢,狠狠地砸向司馬健。
然而,司馬健的身影卻如同鬼魅般飄忽不定,在星際戰士的包圍圈中穿梭,卡勒布的每一次攻擊都落空,只留下震耳欲聾的轟鳴和飛濺的碎石。
一名星際戰士試圖從側面偷襲司馬健,手中的鏈鋸劍發出刺耳的咆哮,直取司馬健的腰部。
然而,司馬健早有預料,側身一閃,躲過了鏈鋸劍的攻擊,同時反手一拳,正中星際戰士的胸甲。
伴隨著一聲令人牙酸的金屬扭曲聲,星際戰士的動力甲凹陷下去,整個人如同炮彈般倒飛而出,撞倒了身后的兩名同伴,三人滾作一團,哀嚎不止。
卡勒布怒吼一聲,再次揮舞動力錘,向著司馬健猛撲過來。
這一次,司馬健沒有閃避,而是伸出左手,穩穩地接住了卡勒布的動力錘。
狂暴的能量沖擊著他的手掌,卻無法撼動他分毫。
「這是你們逼我的!抱歉,我不能死在這里!」司馬健的聲音冰冷而嘲諷,右手握拳,裹挾著恐怖的力量,狠狠地擊中了卡勒布的面門。
卡勒布的頭部猛地向后仰去,鼻梁塌陷,鮮血噴涌而出。他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踉蹌后退,手中的動力錘也脫手而出,掉落在地上。
剩余的星際戰士見狀,紛紛舉起爆彈槍,向著司馬健射擊。
爆彈在司馬健周圍爆炸,火光沖天,濃煙滾滾,地面劇烈震顫。然而,當硝煙散去,司馬健的身影依然屹立不倒,甚至連衣角都沒有破損。
「你們都是幻覺,都是假的!」司馬健冷哼一聲,身影再次化作幻影,在星際戰士之間穿梭。他的速度快得肉眼難以捕捉,每一次出現,都伴隨著一名星際戰士的慘叫。
他們的動力甲在司馬健的鏈鋸劍下如同紙糊的一般,被輕易撕裂,血肉橫飛。
一名星際戰士絕望地舉起手中的動力劍,試圖抵擋司馬健的攻擊。
然而,司馬健的速度太快了,他只是輕輕一揮手臂,便將星際戰士的動力劍連同手臂一起斬斷。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地面。
卡勒布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部下一個接一個地倒下,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他怒號著要沖上來繼續戰斗!
司馬健的身影出現在卡勒布面前,眼神冰冷,如同死神降臨。他伸出右手,一把抓住卡勒布的脖子,將他高高舉起。
「我發誓會為你們報仇的!」司馬健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如同來自地獄的判決。
「噗嗤!」一聲脆響,卡勒布的胸膛被司馬健貫穿,兩顆心臟被一擊攪碎,其尸體無力地垂下。
最后一名星際戰士,帶著滿腔的憤怒與絕望,猛沖向司馬劍,誓要與其決一死戰。司馬劍臉上閃過一絲憐憫,然而手起刀落,一道寒光劃破空氣,戰士的頭顱高高飛起,鮮血如注,染紅了冰冷的土地。
戰場上,唯有司馬劍的身影,傲然而立,宛如天神下凡。
「費雷爾!」他高聲怒吼,聲音在戰場上回蕩,「停止你那卑劣的伎倆!像個真正的戰士一樣,出來與我一戰!」
湛藍的云霧翻涌不息,如同沸騰的海洋,將戰場與外界徹底隔絕。
云霧之外,弗雷爾早已蛻變成一只令人毛骨悚然的藍色怪鳥。翼展足有十米,覆蓋著閃爍著金屬光澤的羽毛,在陽光下反射出令人目眩的寒光。
他那張怪異的鳥臉上,密密麻麻地分布著復數的眼睛,如同鑲嵌了無數顆閃爍著幽光的寶石,貪婪而狡詐地注視著下方的一切。
每一只眼睛都似乎擁有獨立的意識,從不同的角度審視著被困在氣浪核心的司馬健等人,仿佛要將他們的靈魂都看穿。
翻滾的氣浪核心,如同一個巨大的藍色囚籠,將司馬健、卡勒布和伊森等人牢牢困在其中。
他們如同琥珀中的昆蟲般,保持著戰斗的姿態,卻一動不動,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滯。
眾人身上散發著詭異的藍光,如同脈搏般不斷地明暗閃爍。
司馬健的臉上凝固著憤怒和不甘,伊森的眼中充滿了驚恐和絕望,而卡勒布則緊咬牙關,似乎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他們的肌肉緊繃,血管暴起,仿佛隨時都會爆裂開來。
這詭異的景象讓弗雷爾心中充滿了疑惑和興奮。
他巨大的鳥臉上,復數眼睛不斷眨動,貪婪地觀察著他們身上每一個細節,試圖找出他們身上隱藏的秘密,以及折磨他們的最佳方法。
就在這時,一個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如同從地獄深處傳來,在弗雷爾耳邊響起,仿佛直接穿透了他的意識,在他腦海中回蕩:「弗雷爾,你干得很好。繼續折磨他們,讓他們在痛苦和絕望中掙扎,讓他們體會到什么是真正的絕望。記住,九次,只要你能夠折磨他們九次,你就能獲得我的賞賜。這賞賜將超越你最狂野的想象,賦予你夢寐以求的力量。」
弗雷爾巨大的身軀微微顫抖,復數眼睛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但他很快控制住了自己,冷笑一聲:「呵呵,我對付他們是為了向帝皇盡忠,可不是為了你!過去我不知道,現在成為這個樣子,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
那聲音并沒有因此而動怒,反而帶著一絲戲謔的意味:「哦?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難道你還不放棄那可笑的信仰和愚忠嗎?帝皇?不過是一個腐朽的尸體罷了。」
「那是我的事情,」弗雷爾語氣堅定,「我會貫徹我的信仰,哪怕借助了你的力量!也并不會改變我的初心!我效忠帝皇,與你無關!」
「有意思,非常有意思,」那聲音帶著一絲愉悅,「我蠱惑了你,你也獲得了我的力量,很好,你的算計令我感到愉悅!繼續吧,弗雷爾,按你的計劃進行,讓我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那聲音逐漸消散,仿佛從未出現過。
弗雷爾巨大的身軀懸停在空中,復數的眼睛閃爍著復雜的光芒,貪婪、興奮、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
司馬健的眼球在眼眶里瘋狂轉動,試圖穿透這囚籠般的藍色氣浪,捕捉到一絲外界的信息。
他隱約瞥見弗雷爾那龐大的身軀,如同神話中的巨獸,懸停在翻涌的云霧之中,遮天蔽日。
那怪異的鳥臉上,無數只眼睛閃爍著冷酷的光芒,如同審判者般俯視著他們,仿佛在嘲笑他們的無力和絕望。
他感到自己的意識開始模糊,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吶喊著痛苦,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這可怕的力量撕碎。
突然,一個清脆而響亮的聲音,如同尖刀般劃破了這壓抑的寂靜:「咔!」
這聲音如此突兀,如此不合時宜,與這充滿肅殺和絕望的戰場格格不入,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
緊接著,無數刺眼的白光在司馬健眼前炸裂,如同超新星爆發般耀眼奪目,讓他本能地閉上了眼睛,遮擋這突如其來的強光。
強光過后,耳畔是嗡嗡的電流聲,以及人群的嘈雜聲,讓他一時難以分辨。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如遭雷擊,徹底愣住了。
藍色的氣浪消失了,弗雷爾也不見了蹤影。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巨大的攝影棚,棚頂懸掛著數盞巨大的照明燈,照得四周如同白晝。一群穿著現代服裝的工作人員,正圍著他忙碌著,手中拿著各種專業的攝影器材,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正對著他鼓掌歡呼。
「太棒了,司馬健!這條過了!」一個身材矮胖,戴著鴨舌帽的導演激動地喊道。
「簡直完美!把那種絕望和不甘演繹得淋漓盡致!」一個穿著馬甲,手持對講機的場記附和道。
「不愧是影帝啊!武打功底真扎實啊!」一個年輕的化妝師一邊說著,一邊走上前來,用紙巾輕輕擦拭著司馬健臉上的汗水。
司馬健的目光掃過人群,看到了卡勒布、伊森,還有其他「戰友」,他們都完好無損地站在那里,臉上帶著輕松的笑容,身上的戲服還沒來得及脫下,仿佛剛才的生死搏殺只是一場精彩的表演。
這時,一個穿著白色羽絨服,身材高挑,留著一頭烏黑長發的女子走了過來,她手中捧著一束嬌艷欲滴的紅玫瑰,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眼波流轉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
「阿健,你演得真棒。」她將鮮花遞到司馬健面前,眼中充滿了欽佩和愛慕。正是被他掐死的白鳥!
司馬健看著眼前的一切,大腦一片空白,仿佛置身于一場荒誕的夢境之中,一時難以分辨現實與虛幻。
他下意識地接過鮮花,指尖觸碰到花瓣的柔軟,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這才讓他意識到,這似乎并不是夢。
「弗雷爾,你的把戲太拙劣了。」司馬健嘴角露出一絲嘲諷,手中的玫瑰被他隨意地拋在地上,鮮紅的顏色在潔白的地板上顯得格外刺眼。他環顧四周,眼神銳利如刀,將每一個人的表情盡收眼底。
「阿健,你在說什么啊?」白鳥一臉茫然,眼中閃爍著疑惑的光芒,仿佛真的不明白司馬健話語中的含義。
「還在演戲嗎?」司馬健沒有理會白鳥的疑問,語氣冰冷,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他的手指緩緩收緊,掐住了白鳥纖細的脖頸。
「住手!司馬健!你瘋了嗎?」導演驚恐地大喊,原本熱鬧的攝影棚瞬間陷入一片混亂。工作人員們紛紛后退,臉上寫滿了震驚和恐懼,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閃光燈瘋狂閃爍,記者們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鯊魚,蜂擁而至,將司馬健團團圍住。
「影帝司馬健失控傷人!」
「突發事件!司馬健疑似精神崩潰!」
各種驚呼聲和快門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片嘈雜的噪音。
導演一邊指揮劇務清場,一邊試圖勸說司馬健冷靜下來:「阿健,別鬧了!快放手!你會弄傷她的!」
「咳咳……阿健……我好痛苦……」白鳥艱難地呼吸著,臉色漲紅,眼中充滿了恐懼和哀求。
「弗雷爾,」司馬健無視周圍的喧囂,目光冰冷地注視著白鳥,「你不可能知道什么是電影,更不可能憑空具現出我記憶中的故鄉。這幻術是誘導我的潛意識,利用我的記憶作為素材,對吧?」
被司馬健掐住脖子的白鳥,臉上的迷茫之色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的嘲弄:「呵呵,就算你看透了又如何?你逃得出去嗎?」
「既然是我的記憶……」司馬健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如果我回憶一下帝皇的威嚴,會怎么樣呢?就讓他看看你的鬼樣子吧!」
「放屁!你怎么可能做到!」白鳥突然歇斯底里地怒吼,聲音尖銳刺耳,仿佛被觸碰到了什么禁忌。
「因為我是帝皇神選!」司馬健的聲音如同洪鐘般響徹整個攝影棚,一股無形的力量從他身上爆發出來,金色的光芒如同潮水般涌出,瞬間照亮了整個空間。
在神圣的光芒照耀下,虛假的布景如同泡沫般破碎,周圍的一切開始扭曲變形。導演、白鳥、工作人員、記者……所有的一切都如同融化的積雪般迅速消失。
現實世界中,禁錮著司馬健的藍色物質出現道道裂痕,金光從中透射而出,越來越耀眼,最終,伴隨著一聲巨響,藍色物質徹底崩碎,司馬健的身影沐浴在金色的光芒中,如同神祇降世。
伊森中校、卡勒布、波尼警監、……所有的人都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眼神空洞,臉上寫滿了迷茫和困惑,仿佛剛剛經歷了一場匪夷所思的噩夢。
波尼警監茫然地眨了眨眼,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看了看四周,眼神中充滿了疑惑:「我……我這是在哪里?剛才發生了什么?」
伊森中校也一臉懵然地環顧四周,喃喃自語道:「我……我好像做了一個夢……一個很奇怪的夢……」
其他戰士和法警也紛紛回過神來,面面相覷,眼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他們努力回憶著剛才發生的一切,卻發現記憶一片模糊,仿佛被一層迷霧籠罩,怎么也看不清。
只有司馬健,眼神清澈而堅定,他知道,自己終于回到了現實世界。
弗雷爾臉上的嘲弄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難以置信的痛苦。
金色的光芒如同烈火般灼燒著他的身軀,他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七竅開始流出黑色的血液。他原本光鮮亮麗的羽翼變得破爛不堪,如同被烈火焚燒過的碎布。
「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弗雷爾嘶吼著,聲音嘶啞難聽,仿佛野獸臨死前的哀嚎。他身上的藍色羽毛如同破碎的玻璃般片片剝落,露出下面焦黑腐爛的皮膚。
金光持續的沖擊著弗雷爾,他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從空中墜落,重重地摔在地上,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無力地癱軟在地上。
「呵呵……」弗雷爾口中涌出黑色的血液,他艱難地呼吸著,眼神空洞地望著天空,一陣苦笑后,喃喃自語道,「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你竟然……真的是帝皇的使者……那我所做的一切……還有什么意義……」他眼神中的瘋狂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空洞和死寂,「……一直被蒙蔽……被欺騙……竟然是我?」一滴淚水從他空洞的眼眶中滑落,「殺了我吧……結束這毫無意義的一切……」
那可不行啊,這么有趣的游戲怎么能就這樣結束?」那詭異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戲謔和殘忍,如同尖刀劃過玻璃,刺耳難聽。
弗雷爾的頭頂,現實世界的帷幕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撕裂,一道漆黑的裂縫如同深淵巨口,緩緩張開。
從中涌出的并非光明,而是混沌的亞空間能量,如同墨汁般在空中翻滾,發出令人心悸的低鳴。
這些能量瘋狂地涌入弗雷爾的身體,他原本干癟的軀體如同被充氣的氣球般迅速膨脹,皮膚被撐得幾近透明,血管暴突,如同一條條扭曲的蚯蚓在他身上蠕動。
「雖然你背叛了我,但我還是會賜予你力量的!」那詭異的聲音怪笑著,充滿了嘲弄和惡意。
弗雷爾的身體承受著難以想象的痛苦,每一根骨骼都在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肌肉纖維被撕裂,又重新組合,形成不可描述的詭異形狀。
混沌的力量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體內,他感覺自己仿佛被千刀萬剮,撕裂般的痛楚傳遍了每一個神經末梢。
皮膚上開始出現各種令人作嘔的畸變,膿皰、潰爛、肉瘤,如同雨后春筍般冒出來,又迅速膨脹、破裂,流出腥臭的體液。
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弗雷爾的身體膨脹到了十米高,變成了一座扭曲的肉山。
無數觸手從他身上生長出來,如同瘋狂的蟒蛇般在空中揮舞,滴著粘稠的液體。
他的頭部已經完全變形,只剩下一個巨大的,滿是利齒的血盆大口,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
「呵呵,變數,展示你的力量吧!」那詭異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興奮和期待,仿佛在欣賞一場血腥的表演。
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預示著一場更加殘酷的戰斗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