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媽媽真棒
- 情深深雨蒙蒙之小城青年
- 楊草果
- 2540字
- 2024-09-05 12:49:55
相較于其兄長,蘭笑深內心常感自愧不如,自幼便與調皮搗蛋為伍,高中生涯未竟便踏上了社會之路,無意間成為了鄰里間公認的“孩子王”。盡管成年后的他未曾涉足違法犯罪的重罪領域,如謀殺、縱火等,但其人生軌跡卻顯得頗為坎坷與不羈。在長輩們眼中,他或許被貼上了“游手好閑”的標簽。
然而,蘭笑深并非全然沉淪,他憑借著自己的方式在社會的縫隙中尋求生存之道。他經營起了一家麻將館,同時涉足一些邊緣商業活動,如謹慎地從事香煙走私和協助他人辦理簽證等,以此維持生計,賺取些微利潤。他深知自己行走在法律的灰色地帶,始終保持著一份清醒與警惕,避免觸及更為嚴重的法律紅線。在他看來,自己雖非傳統意義上的正途行者,卻也未曾真正背離良知,至少他堅守著不將生活完全建立在違法亂紀之上的原則。
蘭笑深,一個在外界眼中或顯復雜的人物,其內心深處卻藏著對生活的不懈斗爭與堅守,以及那份對自我原則的執著,這些都是值得外界深入理解和誠摯尊重的。
面對父親離世的重創,蘭笑深遭遇了人際疏離的考驗:蘭笑虎因任務不明而失聯,嫂子忙于生計無暇通知,最終父親的葬禮上,蘭笑虎家的缺席成了他心中難解的遺憾。盡管自知未盡孝道,但這未了的遺憾如同心結,長久縈繞在他的心頭,成為他生命中一段難以釋懷的過往。
蘭笑深之父臨終憾未抱孫子,兄弟倆均未謀面之嫂皆為公職人員,僅育有一女,在東北倍受寵愛。蘭笑深多年漂泊,對婚姻無意,屢經相親未果,至今孤身一人,難怪其父至死不瞑目。
“這是地址?”他拾起信封中殘破的紙條,喃喃自語,滿是不解。
此生,蘭笑深之父對妻命之謎或天煞孤星之說渾然未覺,甫歸故里,即邂逅一位在老城區勤勉工作的鄉村少女。哪個青春洋溢、投身鄉土的知識青年不令人心動?正值壯年的他,一眼便被少女的純真容顏所吸引,心生愛慕,不久便以巧妙之辭,輕松贏得了她的芳心。
蘭笑深得以重生,實則是其父情場高手的遺澤。其母辜玉華,名雖溫婉如詩,實則非傳統淑女范,入主家中后,嚴加管束夫君,麻將酒宴皆成禁忌。然她深具中國女性之賢良美德,持家有道,內外兼修,連蘭笑深之兄蘭笑虎亦對她心生敬意,未曾受絲毫苛待。
提及育兒,她獨具慧眼,選擇了三鹿奶粉,令蘭笑深憶及此事,不禁暗自竊笑。
蘭笑深的降臨,為家庭帶來了短暫的喜悅卻也加重了經濟壓力。為緩解困境,辜玉華踏入了一家風雨飄搖的國有工廠,盡管企業前景黯淡,那份穩定的薪水仍是眾人眼中的一抹亮色。
然而,命運多舛,一次夜班值守中,辜玉華遭遇了竊賊團伙。在熱血與沖動之下,她毅然挺身而出,誓死捍衛公共財產。
遺憾的是,這場勇敢卻魯莽的對抗,最終讓辜玉華與同事孫準不幸受傷,雙雙倒在了血泊之中。
當時的新聞版面被大量圖像廣告所占據,編輯們文采飛揚,頻繁使用諸如“隱眉佳人”、“當代草原姊妹”等詩意詞匯。難以分辨他們是對捍衛國家財產的壯舉深懷敬意,還是因對逝者的敬畏,擔心深夜被英靈以獨特方式“探訪”。總之,字里行間透露出復雜情感與深切關注。
這位極為挑剔卻出人意料大方的村長,為表彰蘭家,贈予了一棟破敗不堪的老宅,實則已難居人。
此舉令警方哭笑不得,暗嘆:“我們辦案再艱辛,也未得此殊榮,村長您這是何必爭艷?”于是,順應時勢,工廠慷慨解囊,在一幢住宅樓中劃出了四個單元之一,溫馨安置了這對父子。
盡管不清楚廠長與蘭笑深家是否存在私人恩怨,他竟意外地為蘭笑深父親謀得一份正式職務,不僅限于那棟樓,還助力其在街頭開設了一家小店。
此舉讓廠長心生不悅,認為原應輕松贏得民心,卻被他人搶了先機。于是,廠長將廠內閑置的小倉庫贈予蘭父,美其名曰順應改革浪潮,鼓勵工人投身私營經濟,實際上似有不甘被搶風頭的意味。
戰斗雙方,蘭家莫名的得到了一大堆好處,蘭笑深的父親笑的老臉都紅了,可是一想到死去的妻子,就哭笑不得,這讓蘭家兄弟都慌了,不知道是不是瘋了。
隨后,蘭笑深的父親以酒后之言道出了原委,他坦言當時或許是對某項政策有所感觸,心中萌生了樹立一個捍衛公共財產典范的念頭。辜玉華的不幸離世,恰似天意般巧合地成為了這一念頭的契機。在他看來,若非如此,面對一個在他管轄土地上出現的“異類”,他或許會采取更為嚴厲的措施,而蘭家非但無法收獲今日之利,反而可能因失去一名工人而蒙受經濟損失,甚至需支付賠償金,頂多為蘭家的孩子謀得一個國有工廠的職位作為補償。如今這般豐厚的回饋,實屬意外之喜。
在那個物資匱乏的歲月,蘭笑深父親的生活顯得尤為優越,令鄰里間不免生出幾分羨慕,甚至私下幻想若自家也能遭遇些“意外”補償便好。
他憑借眾多房產的租金,享受了無憂無慮的一生,無需為兒子們的教育費用發愁。而辜玉華的榮譽光環更是錦上添花,那份榮譽證書仿佛是一把鑰匙,為孩子們開啟了通往知識殿堂的便捷之門,讓獲取學歷變得輕而易舉。
蘭笑虎以其卓越的競爭力和優異的成績脫穎而出,全程自食其力,從學業至婚姻均未依賴蘭父分毫,這讓蘭父欣慰而笑。盡管蘭笑深性格不羈,卻未曾逾越規矩,故蘭父對此頗為寬容。
蘭笑深暗自嘀咕:“母親是本地人嗎?都說浙陽蘇南女子溫婉,可鄰里間皆言母親性格剛烈,這地域風情何以造就如此反差?”
蘭笑深心中總有一抹揮之不去的陰霾,源于他自幼便未曾謀面于奶奶的家族網絡,那些本應親切的叔叔阿姨們,在他的世界里如同霧中花般朦朧難辨。每至歲末年初,家中非但不顯節日的喧囂與熱鬧,反而格外冷清,少有親戚的歡聲笑語打破這份沉寂。
即便是蘭笑深的父親,其門庭也鮮有訪客,仿佛被時光遺忘的角落。從父親臨終前支離破碎的話語中,蘭笑深拼湊出一段辛酸往事:辜玉華,這位他未曾謀面的家族成員,自幼便被命運的洪流卷走,成為了他人家中的養女。
她的原生家庭貧困潦倒,僅有一個智力受限的兒子,面對生活的重壓,無奈之下只能忍痛割愛,將她送走,以換取一絲希望,讓家族的血脈得以延續,盡管這希望本身也顯得如此渺茫與沉重。這段往事,如同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蘭笑深的心頭,讓他對家族的過去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與感慨。
然而,蘭笑深的家人未曾料到他的激烈反應,眼見陳漸至成年,理應肩負家族延續之責,辜家卻未能順應時勢籌備婚事。
面對此景,辜玉華毅然決然地離家而去,沿途風餐露宿,乞討為生,更與蘭笑深之父關系日益緊張。
蘭笑深內心翻騰,難以言表,唯有以近乎咆哮的方式,表達對辜玉華那不顧一切、敢愛敢恨性格的由衷欽佩:“媽,您真是魄力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