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交戰,明眼人皆能看出實力的兇悍,時間消磨,綺楓露的耐心也隨之消磨殆盡。
“你有病是不是?搶女人就算了,還他媽跟老娘搶狐貍,老娘今天還非就要帶她走,我看你攔不攔得住我!”
說罷,綺楓露飛身近了屋子,直接準備伸手抓住麒狐脖頸,卻沒有得逞,被布修澤強有力的手桎梏住了她的手腕。
“瑪德,死人機。”綺楓露咬牙罵道。
綺楓露揮手掙脫,一掌順勢拍了過去,對方徑直抬手接住,手掌交合支出掀起一陣強有力的風波,掀飛二人衣襟,柜臺倒塌,帳簾亂舞,二人卻依舊屹立不動。
“誰!”綺楓露突然轉頭看向門口處,一只手捏住一枚冰凌飛過去,定在了門框上的木板上。
在外躲著的老醫者緩過一口氣,嚇死了嚇死了,差點小命不保。
雖不是武人,但單看這冰凌散發的寒氣和力度,被打中那肯定就是粉身碎骨,幸運的只能選擇重開。
他本來也想躲著啊,奈何明月照溝渠,我心念舊錢啊!
兩人再這么打下去,他的屋舍翻修都用不著了,直接也能幸運的重開。
“我說二位,這狐貍是神女殿下的,你們二人因此起爭執不好吧。”
“閉嘴,這沒你說話的份。”
綺楓露無論對方是什么身份,一律無差別攻擊。
“你們這么打也分不出勝負,反而糟蹋了屋舍,再不濟萬一傷了小狐貍也不好,就當我求求你們了,到一邊去打吧,哎呦!”
“讓開!”
綺楓露打的眼睛正紅,全然不管不顧,偏偏這老醫者不知死活沖了出來,毫無差別的一擊便打在了他的身上。
但在遭受這一擊之后,老醫者身體驟然僵硬,一口鮮血涌出口腔,身體逐漸變得透明,一點點流光在他身邊消散。
他非修道之人!
這也就意味著擋下這一擊之后,他必死無疑!
眼見還要打下去,一枚子彈劃過綺楓露鼻翼一指距離好在被她精巧躲過去了。
她看向外圍,一群士兵圍了上來。
可惡!居然讓他們包了!
和那群蝦兵蟹將打倒也不費勁,但還有個布修澤,僵持下去無非也就是魚死網破。
到時候帶不走森婭不說,還讓自己栽在這里。
畢竟身上還背負著任務,暫時不能明面上和珊瑚宮的人鬧掰,否則對后續任務都有或多或少的影響。
“下次再來找你算賬!”
綺楓露落下這一句話便灰溜溜的逃走。
“師傅!”
小童從外面火急火燎的沖到即將消散的老者身前,抱著他,痛哭起來。
“師傅……你怎么了……你別拋下我……我已經是個沒人要的野孩子了,師傅你不要……不要再留下我一個人……”
“節哀。”
布修澤不知如何安慰,綺楓露打眼紅后不管不顧,他沒能護住他,心中安然生愧。
即便摟的再緊,但在人轉瞬即逝化作煙塵的時候,無論如何都是抓不著握不住的。
布修澤轉身走向屋內,結界完好無損。
他伸手輕輕抱起小狐貍,將他攬在懷里,一只手托著,另一只手用衣料覆蓋,遮擋住她。
他走出屋外,留意一眼正在哭泣的小孩,警衛隊會安置好他的,但這里已經不再安全,他夜間還有任務,也不便久留。
起身之際,衣袖突然被人拉住,低頭一看,眼眶還牽著淚水的小童拉住了他。
“大哥哥,求求你帶我走。”小童帶著哭腔道。
但看著布修澤冷淡的面孔,不由得有些害怕。
“師傅不在了,我沒有地方可以去,我求求你,帶我一起走吧。”小童聲音還帶著稚氣,加上哭紅的眼眶,讓人心生憐憫。
布修澤抬頭,伸手他的面前,示意他搭上。
小童哆嗦著搭上,鋪天蓋地的眩暈感瞬間襲來。
大腦回過神來,眼前景物煥然一新。
身形修長的白發挑染一抹紅,慵懶的靠在沙發上,一只手撐著下巴,另一只有一搭沒一搭的拿著桌上的零食。
看見門口出現的人后,更是慵懶的伸了個懶腰,重新端倪門口那一抹黑色的時候,突然發現不對勁……
“我靠!你出趟門,孩子都有了?!!”琨侯大叫起來,滿臉的不可置信。
“你大晚上在這鬼嚎什么?”繆凝突然出現在琨侯身后,身上還穿著睡衣,很明顯是被琨侯吵醒的。
“不是,繆凝,你看他!他孩子都有了!”琨侯依舊驚乍,他回頭又看了看布修澤,不可置信道:“你小子效率未免也太高了吧!”
繆凝無奈的扶額,一把揪住琨侯的耳朵,往房間拖去。
“繆凝別……疼疼疼……”琨侯一轉剛剛的驚乍,硬生生被繆凝拖回房間。
繆凝在門口對布修澤道:“他交給我,你好安心些辦事。”
布修澤點頭回應。
他將小童領到自己的房間,道:“你今晚先在這里休息,剩下的我會幫你。”
“謝謝你,大哥哥。”小童鼓起勇氣道。
布修澤輕聲回應,便講他留在房間。
他出門后,輕輕抬手,看見懷中熟睡的小麒狐,推開原本屬于“她”的房間。
明日清晨再將它還給鳳姍玲瓏殿下吧。
他還要值夜班,不能一直看著它。
將它留在這里,也安全一些。
夜深人靜,墻壁浸入一些暗綠液珠,無聲無息的潛入房間。
恰逢,森婭感知到了什么,也醒了過來。
娑德維森?
“醒了?”娑德維森眼含溫柔,輕輕抱起森婭。
“你來做什么?”森婭抬眼看他。
“給你療傷啊,你這么可愛,都讓我想轉行去寵物保護協會了呢。”娑德維森眼神溫柔的能恰出水來。
森婭難得沒有白他一眼。
“療傷倒是不必,我好的差不多了,不過給我些能量我倒是不會介意。”森婭道。
“送你一些當然可以,但是你怎么報答我呢?事情辦完后,跟我回赫槐好不好?”娑德維森雙手托住森婭的腋下,將她舉起,自己躺在床上。
“起來。”森婭冷眼道。
娑德維森嘴角含笑,直起身來:“怎么,嫌我臟?”
“不,你掉毛。”森婭冷不丁來一句。
娑德維森嘴角抽了抽,笑意肉眼可見的消失了。
似緩了一口氣,娑德維森的面部管理,在這一次似要崩塌。
“勸刪,我破防了。”
“刪不了,超過兩分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