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關于另一位受害者的下落,緋琰也不是很清楚,因為在丟下森婭之后,另一位也在逃離沒多久被她安置在另一個地方。
后來甩掉了海盜,再回去尋找時,發現她也早已消失不見,至今生死不明。
“無論如何,謝謝你當時的幫助。”森婭再次鄭重的表示感謝。
“都是小事,只可惜還有一位……”提到那位下落不明的精靈,緋琰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好受。
明明差點就可以拯救她的。
素昧平生的,緋琰心中懷著大愛,如此至高無上的心境,到底是森婭難以企及的。
不由得,森婭對她生出幾分好感。
兩人明明也沒什么交集,卻在認識后,話逐漸多了起來,森婭有事無事都會往她那里跑,聊聊天,認識認識她身邊的人,以及關于這片土地的故事。
一來二去,森婭跟這里的人也混了個眼熟。
因為有時候跟緋琰相談甚歡,所以時長有不回飛船上歸宿的情況,幾次倒是沒什么,但次數多了,難免也有人猜疑。
森婭的觀念里,緋琰算是一位女中豪杰,她這一輩子就欣賞過兩人,一位是綺楓露的姐姐,另一位則是她了。
緋琰一開始也并不習慣森婭總是往她這里跑,但一來二去也由著她決定了,畢竟能有人陪她喝喝茶聽聽故事,能夠理解她,何嘗不是一樁美談呢。
二人現在可謂是相見恨晚,恨不得整日把酒言歡。
但總有人會用異樣的眼光打量她們。
這一日夜晚,一如往常的往緋琰的屋子里面跑,對方也早已備好茶水等候對方。
“喏。”緋琰遞過去一只木盒。
森婭伸手接過,打開一看,精致雕琢的發飾躺在木盒里面。
“給我這個干什么?”森婭將木盒推了回去。
“我身為這里的掌權者,自然而然受到尊敬,這些用來巴結我的物件也已經能堆滿一間屋子了,但你知道的,我本無意女子所喜愛之物,與其放在角落積灰,不如贈予你,你就當幫我騰位置,收了吧。”緋琰笑著打消她的顧慮,又將木盒推了過去。
既然都這么說了,森婭也不好意思拒絕,淺淺接過木盒。
然后豪邁的拿起茶杯,學著印象中豪邁的形象,笑著敬她。
但剛喝完,只聽見“砰”的一聲,紫衣少女已經倒在桌子上。
“小家伙?”緋琰連忙棲身探她脈搏,面露凝重,又轉回先前。
她輕輕撥通手機,給守護局里的人發了條消息。
群原本是商討商業往來的,但緋琰沒有加局里的人,所以只好先暫用一下公共資源。
不多時,門被扣響,緋琰打開門,下巴指了指趴在桌子上安安靜靜的少女。
“抱歉,不小心把藥酒倒錯了。”緋琰略表歉意道。
“麻煩你了。”布修澤冷冷道,目光鎖定少女。
像是察覺目光,少女微微撐起身子,眼神惺忪,臉頰染上櫻紅。
“緋琰—”森婭拉長尾音,雙手抱住對方脖頸,棲身倒在她懷里。
被擁抱的緋琰身體微微一震,不可置信的低頭看著少女毛絨絨的發頂。
“唔……好喜歡你……嘿嘿……要嫁給你……唔……”森婭被酒精刺激的神志不清,已經開始胡言亂語,趁緋琰沒反應過來,直接親在她的臉上。
緋琰:“???”
緋琰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推開不是,不推開也不是,但似乎并不反感,只是隱隱覺得這樣很奇怪。
布修澤眉頭微擰,上前拉開酒后亂倫的少女,被拉開的少女微微釀蹌,抬頭就看見對方黑的不能再黑的臉色,微微受窘。
秋忞在遠處看見這些,原本只是怕出意外,但沒想到意外的有點意外。
“你這個變態……走開……不要碰我……唔……”
“我是宇宙的稀有精靈,你別扒拉我!”
布修澤不管這些,直接扯過少女,拽著她往外走。
秋忞微微保持距離,在后面跟著。
“疼……”森婭突然開口,酒后的她嗓音奶聲奶氣,加上臉上的紅暈,怎么看怎么惹人憐。
布修澤神情緩和,松了手。
可就在這個空隙,森婭連忙抱住一旁的垃圾桶,開始哭。
秋忞:我好像看見了什么不該看見的東西。
布修澤剛剛緩和的神情又掛滿黑線,上前揪住她的衣領,將她拽開。
“你別拆散我們……嗚嗚嗚……”森婭開始撒潑打滾,胡攪蠻纏。
“別離開我……”
布修澤眉頭皺起,強行拆開她和那個垃圾桶,將她拉起來,動作不似剛才暴力,興許也是怕弄疼她。
“你這個變態!我要……”少女還沒有說完,突然不吱聲了。
布修澤擔心她,連忙看向她。
“嘔。”
少女吐了他一身。
隨即迷迷糊糊的要往后倒,對方眼疾手快顧不得衣服被弄臟,連忙將她護住。
但眼前的少女似乎是折騰累了,輕細的呼吸傳來,睡著了。
對方全然拿她沒辦法,支起她的手,將她背起來。
少女嘴里喃喃,含糊不清的說著什么,是不是傳來一兩聲哼唧,醉醺醺的奶音叫的人好生心疼。
和平時的她簡直兩模兩樣。
“壞蛋……”
“什么?”布修澤微微偏頭湊近了些。
“為什么認不出我……”
認出她嗎……
矮小許多后的她,隱隱約約和過往也有些相似呢。
布修澤有一個記事本,小時后的他會將自認為很重要的東西寫進去,還會配上對方的動態插畫。
自他復仇之后重新回到曾經家園的時候,意外發現了它。
其實即便時間依然輪轉多年,他依舊隱隱約約記得這一位伙伴。
只不過是在誕伸星才漸漸確認的,長老那句“極寒之下包裹著火焰”就已經引出猜忌,原本他以為她只是自己的年少綺夢。
可是童年的日記本卻清清楚楚的記載,無論是不是綺夢,他早就對她產生情愫了。
……
某日早晨,森婭梳洗完畢后就準備去找緋琰,原本她昨晚是不打算回來的,可是她當時不慎喝了點酒,也不知道為何酒量這么差,最后就被送了回來。
但剛走到大廳,抬眼望去,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目光打量著她,繆凝并不在這里,自從大戰后她每天都會去醫療基地幫工。
尤其是布修澤,臉比平時黑了幾個度。
“咋了?”森婭被盯的有些別扭。
眾人假裝沒什么,紛紛收回目光。
見各位這種表情,森婭一度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干了什么事,于是聯想到昨晚自己好像喝了緋琰遞過來的茶,后面的事就記不清楚了。
“咳咳。”夜澤輕咳一聲打破沉寂,用一種慈愛的目光打量的森婭,道:“未成年還是少喝酒的好。”
“?我沒喝。”森婭不明所以,只當是對方瘋了,“等等,你說誰未成年?”
但轉念一想,她昨晚既然喝了杯茶就斷片了,一般情況下緋琰偶爾能夠喝喝酒,昨晚會不會是她弄混了。
眾人的眼神似乎都在訴說著什么故事,不由得讓森婭自我懷疑,難道喝斷片真的干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喝了就喝了,干嘛還不承認,昨晚你可是……唔……唔唔!……唔唔唔唔唔!”琨侯難得語氣不那么沖,但話還沒說完就被夜澤一把捂住嘴。
這樣一來,森婭更加好奇她到底干了什么。
“呃……我昨晚……干了什么嗎?”森婭窘迫的開口問道。
“沒有沒有沒有。”眾人異口同聲道。
“不信。”森婭表情逆轉,斬釘截鐵道,“你們不說算了,我去找緋琰。”
確實,與其跟著群扭扭捏捏的人耗著,不如去找緋琰,她那般爽朗,斷然不會對她扭捏。
“呃,那個,你還是不要去的好。”秋忞小心翼翼提醒道。
“為啥?”森婭更加疑惑了,就感覺謎團把人呼吸道都堵塞了,不知道所以然就難受。
“寒酥啊,你聽完后先冷靜,你昨晚喝醉了,抱著緋琰又親又鬧……還說……還說……”秋忞越說聲音越小。
“還說啥了?”森婭忐忑的問道。
“說要嫁給她,給她生狐崽。”秋忞干脆豁出去道。
聞言森婭倒吸一口涼氣,她昨晚玩這么花?
“就……這些?”森婭不確定的問道。
“呃,那個……”秋忞眼神飄忽不定,時不時看向一旁黑著臉的布修澤。
好了,她已經不想知道了。
“寒酥你不要誤會,布修澤昨晚只是帶你回來,他真的不是變態!”秋忞一股腦喊出來。
森婭眉頭微顫,尷尬抽了抽嘴角,滿眼不可置信。
什么跟什么啊。
變態?